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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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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天的开始,没什么不同,又有些不同。黎尔顶着黑眼圈,却照样的精力十足,还时不时露出个莫名的微笑。

    许妙妙观察了一早上,心下了然,“昨天跟沈黎干嘛了?在寝室等你都等睡着了。”

    “没干嘛啊,说了会儿话。”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的情景,依旧清晰,脸色不自觉绯红。

    “你脸红了,黎尔。”

    “哪有。”

    “坦白吧,从宽。”

    “在一起了呗。”

    “哦,我都猜到了。”

    黎尔等着许妙妙的连环问题,结果等了半晌也没听见许妙妙问话,“你没话问我吗?”

    “哈哈,你憋不住了吧,幸福要跟人分享的。”许妙妙坏笑道。

    “……”

    “黎尔,我早就觉得你俩都互相喜欢,现在好了,快快乐乐的真好。”许妙妙的话透着一丝伤感,黎尔因为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并没有察觉到。

    世界之大,有的人开心,就有人伤心,生活总是这样,不让人顺心。开心的时候就及时感受,伤心的时候发泄一下翻篇,不顺心的时候总会过去。

    有个喜欢的人,想想他的样子就可以傻笑半天,能偶尔待在一起,便是世间最甜蜜的时刻。黎尔和沈黎就是这样,不在一个班级,不能时时看见对方,黎尔也不是特别主动的人,所以两个人形成了一种默契。

    没见面的时候思念繁衍,见面的时候甜蜜滋长,喜欢的愈来愈浓烈。

    在年前的最后一个月,12月份,迎来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雪花不大,但半天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远看白茫茫一片。

    午饭的时候,空旷的操场上有许多的同学,脚印在雪地上形成一幅抽象的画,扔着雪球,打着雪仗,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嬉笑玩闹成一团。

    沈黎和黎尔才来到操场,就被一个雪球砸中,在黎尔的袖子上留下雪印,沈黎给她拍了拍,环顾四周,发现疑似目标人物,帮黎尔把帽子扣在头上,然后弯腰蹲下揉起一个雪球,起身将球扔出去,命中。

    “砸中了啊,诶,那是许妙妙跟谢凡吧。”

    “是他们。”雪花还在飘舞,一片两片落在沈黎的头发上,融化消失。

    “你把帽子也戴上,很冷。”黎尔看他耳朵冻得通红,提醒道。

    沈黎依言低下头,黎尔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给他戴上。黑色的休闲棉袄,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休闲鞋,简洁利落,挺拔的身姿,笑意盎然的俊脸,看的黎尔心头微微荡漾。

    黎尔褪下手套,在地上抓起一团雪,松软冰凉,握在手里半晌,然后丢掉,接着紧紧抓着沈黎的手不放。

    沈黎猛然一哆嗦,想把手上的大冰块甩掉,但黎尔抓的太紧,无奈只能瞪着她,“你要冰死我啊,你自己不冷?”

    黎尔点头,恶作剧得逞,满脸笑意,“冷,所以才抓着你呀,你手暖和呗。”

    沈黎的思绪飘远,想起不久前,第一次牵黎尔的手,她当时也是说了一句,“你的手真暖和啊。”当时自己心里的小忐忑瞬间被灭了,重点不是应该在两个人牵手上吗?

    “你是把我的手当暖水袋了是吗?”沈黎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黎尔的手一到冬天就是冰冷的,怎么也捂不热,而沈黎的手则是一直热乎的,这体质的差别,让黎尔不用白不用。

    “是啊,还不用换水插电,多环保啊。”

    “嗯?”沈黎收敛起表情,故意板着一张脸。

    “哎呀,我的专属暖宝宝嘛。”黎尔说完,脑袋低垂,害羞的看向地面,数着雪地里凌乱的大脚印和小脚印。

    看着黎尔羞答答的模样,心头一悸,沈黎脸上的笑意渐深。

    不远处,许妙妙小跑过来,脸颊透红,还微微喘气,呼出来的白气在空气里飘散,“黎尔,给我挡一下,使劲的往谢凡身上招呼。”说完把手里的雪球递给黎尔。

    沈黎看见谢凡也快步走来,手里攥着一把雪,喊道,“你俩玩疯了啊。”

    “许妙妙,你不心疼你家谢凡啦?”黎尔问道。

    “他不用我心疼,尽管扔。”许妙妙表情悻悻,没有玩闹的喜悦。

    “怎么了?”

    许妙妙一言不发,捏着手里的雪球,脚下在毫无章法的乱画着。

    待谢凡走近,许妙妙一把将手里的雪球砸过去,直直的砸在谢凡的胸口上,距离太近,雪印特别明显。

    谢凡静立了片刻,抬手缓缓拍掉衣服上的雪,接着深深的看了许妙妙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下一秒,许妙妙就蹲下身子,把脑袋埋在膝盖上,无声流泪。

    沈黎明白过来,手指指谢凡的方向,跟黎尔示意自己跟去看看。

    黎尔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许妙妙才抬起头,双眼通红,眼睛里还氤氲着泪花,黎尔蹲下身,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什么也没问,只露出一个治愈的笑。

    默默的陪伴,有时候也是一种安慰,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