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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几个小时以后就是此地的真正老板每半个月一次亲自检查账目的时候,而那位年轻美丽的幕后老板此时此刻正在“夏宫”的地下室里睡得正香将“叛徒”连夜押送到这里的“调教室”后,一夜没眼的小可在自己专用的豪华包间内洗了个澡后睡着了。
就这样,只差一步之遥的二人阴差阳错地擦肩而过这间接导致了不久之后他们的一系列尴尬和悲剧。(尼尔1900年10月5日下午3时,外城,某商会据点)“你家人什么时候回来?”
一楼的会客厅中,躺在沙发中的卡拉克深锁眉头,十分忧虑“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卡拉克先生,您好像很担心罗伯斯先生?”
一位年轻的侍者走上前,为卡拉克的茶杯中续了些茶水。“我要担心的事情有很多,太多了。”不自觉抬高了嗓门的卡拉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手臂,冷静下来后,他把茶杯递到嘴边又放下“给我倒些酒,不要太烈的。”
“是,请稍等。”侍者略一欠身,回身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金黄色的果酒和一只水晶杯。在目测卡拉克可以接受后,他才打开瓶塞,为卡拉克斟了一杯酒。
“啊,这个酒不错。”卡拉克长出一口气,面色也稍稍舒缓了些“尼尔北部极寒的特产,而且产量极低。”“哈哈,大人您喜欢就好,罗伯斯先生也喜欢这种酒。”侍者满脸笑意“因为我家人似乎不太能喝烈酒。”
“你很机灵。”卡拉克攥住酒杯的高脚,轻轻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看着它们在杯中旋转,在电力灯的光线下反射出光芒“就是太多话我好像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小人,不足挂齿。”侍者将酒瓶放在茶几上,浅浅地鞠了一躬“卡拉克大人不弃,叫我查尔斯就好。”“查尔斯。”
卡拉克想了想“嗯,这好像是个查隆名字?”“大人您真博识,即使在查隆,这也不是个常见名字我的曾祖是查隆人。”
“没什么,我在查隆呆过很多年。”卡拉克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你觉得查隆这个国家怎样?”“不是很清楚,我家已经有三代人住在拉姆了巴伦斯堡。”“经历过那场战争?”卡拉克又喝了一小口。
“是。”查尔斯看了卡拉克一眼“所以我觉得它们都一样,芬特、查隆、尼尔都一样。”
“你,对政体的看法如何,联邦,立宪,帝制还有”卡拉克放下空掉的酒杯,斜眼望向查尔斯,眼神中明显多了些提防“还有共和?”
“卧榻边的绝色美人,或是拿着匕首虎视眈眈的悍匪。”侍者抛出一句没头没尾的发言后俯身为卡拉克续杯,同时望向一脸疑惑的他“谁会在乎他们身上披着什么衣服?”
“哈哈哈哈!”恍然大悟的卡拉克大笑起来。“说得好!我应该敬你一杯!”“请见谅,我还在工作,不便饮酒。”侍者面带微笑,行了个查隆的致歉礼。
“你还有亲人吗?”“贫民窟有一个兄。战后我有幸认识了罗伯斯先生,就向他请求,找了份工,一直在这里干活。”
“一直?”卡拉克回想了一下“两年前我曾来过这里,那个时候可没见过你。”“大人真是好记性,那天我不在。”
查尔斯嗤笑一声“不过事后都听前辈们说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壮硕的女人就是如今罗伯斯先生成天爱不释手的那位吧?”“觉得遗憾吗?”卡拉克用酒杯遮挡住大半个面孔,窥视着年轻人的反应。
“如果真如前辈们所说,也没什么遗憾的。”查尔斯把视线撇到一旁“我还从来没见过玩女人能玩成那样。”“玩成哪样?你觉得心疼了?”卡拉克冷笑道。
“不,我说的是前辈们。”查尔斯的发言再次出乎了卡拉克的预料“我可从来见过男人玩女人玩得怒气冲天看来那天的事情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哈哈哈!你真让我惊讶。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是这两天唯一能让我开心的东西了。”卡拉克笑得前仰后。“说起来,好记性的大人,您刚才提到,两年前没在这里见过我?”侍者的语调一转“您确定吗?”
“嗯,你发现了?我不是太确定。”卡拉克点点头“那天我可没多少功夫在意男人,毕竟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该怎么说呢?总之,你家人的眼光很不错,这个女人很特别,她不是随随便便用钱就能找来的货色。”“大人您之所以没印象,是因为两年前碰过那个女人的前辈们如今都不在了的缘故。”侍者低下头,小声地说。
卡拉克神情一滞,眨了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原来如此难怪先前会觉得“这个地方两年间的变化如此之大”难怪从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和两年前大相径庭的陌生感。罗伯斯竟然把那一天碰过赫尔娜的男人全都“啊,请别误会。”
查尔斯打断了卡拉克的思绪“那些前辈们只是被调走了而已。只不过他们现在的工作比当侍者辛苦得多就是了搬运工什么的。”听到查尔斯的解释,卡拉克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
“谢谢。”卡拉克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我想一个人待会,这里有可以眺望的露台吗?最好是可以看到夕阳的。”
“嗯,三楼的话,就只有罗伯斯先生专用的卧室了。”查尔斯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先生您的话,只要别告诉人,我想就没问题。”“噢?”卡拉克皱起了眉头“如果他知道了,那又怎样?”“那样我就有大麻烦了,请大人见谅。”
查尔斯弯下了腰,而卡拉克再次大笑起来。趴在三楼露台的边缘,卡拉克扶着雕有精美浮刻的石质栏杆,望向西方方。不久,卡拉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
“药瓶的事居然是真的。”对着西下的落日,卡拉克把透明的小瓶放在眼前,摇晃着,仔细观察着里面七彩的流光。“藏在扩阴器里,真有一手。”凌晨时分,卡拉克问罗伯斯借了几件“能在里面容纳些小玩意儿”的性具。
卡拉克仔细回想过赫尔娜的作息规律。长期被豢养的她,已经有近一年没有返回兵营了。这些日子里,根据罗伯斯的行程和心情,赫尔娜一直往返于罗伯斯的数间宅邸和这座商会的地下刑房之间,为他常女性难以想象和承受的性服务。
在运送赫尔娜的路途中,罗伯斯大多数时候都会用绳或是器械逼迫这个女人摆出最屈辱不堪的姿态。至于她平时的衣着,自然也是裸体居多。所以赫尔娜已经不可能像两年前那样,把药瓶放在军营或是随身藏匿。
这一切推断的前提是,两年前赫尔娜承受了酷刑和精神崩溃后的供词真实无误出于绝对的自信,卡拉克豪不怀疑它的真实性,但他也没有过于在意
不过是一瓶炼金药,那些装神弄鬼的芬特人能搞出什么花样?而现在,卡拉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几年前,一如卡拉克的安排,在找女人的事情上,罗伯斯开始对卡拉克产生了依赖
比起大张旗鼓地用金钱利诱,卡拉克找来的女人更好,事后的封口也更天衣无缝。只是卡拉克没想到的是,最后能够打动罗伯斯的女人居然会是赫尔娜这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