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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心翼翼地扩展舞台的规模,赛门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事。似乎演员的数量也增加了不少?赛门感觉到自己几乎已经快要看到这场荒诞悬疑剧的结局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那最后的“一丁点儿”此时竟然不偏不倚地找上了赛门。道路的前方不远处,一个人正气喘吁吁地朝着自己跑过来。夜色中,依稀还可以看见,有十来个人正在追赶着他,而且,他们已经快要追上了。
“救,救命!救命啊!”这个正在逃命的人绝望地大声呼喊着。还没等赛门决定是否要出手相救,这个人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重重地扑倒在地
后面正在追赶他的其中一人好象是丢出了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脑。紧接着,那些追赶的人包围了倒在路上的他,然后又发现了赛门的存在。“什么人!”
对方大喝着。是帮派里的人吗?赛门思量着这个时间和地点可是灭口的上佳选择。但无论如何,自己是不会落得和那个倒地之人同样的下场的只是大致估摸了一下那些人的身手,赛门便有了自信。
“赛门。”这个时候,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号才是最佳选择。这既可以省去不必要的误会,也可以打消各种对方可能正在考虑的侥幸念头。果然,这个远超对方预料的答案起了作用对方居然有些不安起来。等走到大家互相都能看清脸孔的距离后,赛门才明白自己刚刚到底目击了什么。
看了看倒地之人还在溢血的后脑和周围地面上弥散开的血迹,又看了看离尸体最近的一个人手里还在滴血的撬棍,赛门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人,这个赛门认识的人,这个赛门原本想要在码头安插甚至是扶持的人,也就是那个妄图背叛自己的老大并取而代之的会计,已经没救了。
赛门没有俯身去检查这个将死之人的伤势,因为他从对方带头之人的尴尬神情和进退两难的态度中已经看出对这个会计与自己间的“交易”这些人,至少是这个带头的人绝对是知情的。
“蒙托耶先生,晚上好。”没有给对方太多用于权衡的时间,赛门主动打起了招呼。“赛门先生!真是巧啊!哈哈,您瞧,我正在,正在”似乎赛门的打算正是这个人此刻所期冀的。
突然找到了台阶下的他一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清理门户?”虽然是作为主动示好的一方,但赛门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完全让步。“这个”
因为还不能完全把握住状况,名叫蒙托耶的船老大愣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回答道:“难道说赛门先生有何指教?”
“蒙托耶先生说笑了,这个人应该是你的部下吧?”赛门用一个会心的微笑完美地与蒙托耶达成了共识双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对了,蒙托耶先生,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对方正沉浸在免去与自己发生冲突的安心感中,现在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于是,赛门出手了,而且还是以他最拿手的方式。
“那个女孩”没有给对方一丝一毫的空隙,仿佛是跳过了思考的过程般,刚刚得到了最后一块拼图的赛门直接以提问的形式抛出了答案:“在哪里?”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富有冲击性了,名叫蒙托耶的男人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见到对方如此措手不及的样子,赛门对自己的判断更有信心了。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问的是,那个和蜜儿差不多大、蓝发的、被蜜儿藏在你这里的小女孩现在在哪儿?”赛门步步紧逼,完全不给对方留下侥幸的空间。“额这,这个”蒙托耶已经是汗如雨下。“蒙托耶先生?还要我继续提醒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不承认,那就和撕破脸没两样了。“我,我,我,我其实,我是,不,不是,不是我,其实是”蒙托耶已经语无伦次。
“海娅她可是拜托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个女孩儿的哦。”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赛门微笑着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和赛门作对的话在窝藏那个小女孩儿时,蒙托耶其实是考虑过这个可能性的。
论资历,蒙托耶好歹也是帮派里的元老级成员,而且那个时候他是真心以为海娅和赛门之间必然会发生矛盾的,大不了到时候把人交给海娅拉倒。
可是,如果是要和海娅作对的话虽然已经得知,跟随自己多年的会计是个叛徒,可他带回来的命令似乎又是货真价实的,也就是说赛门和海娅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牢靠。
这样一来,在得罪赛门就是得罪海娅的前提下,原本看上去挺划算的交易也就变得不再那么有吸引力了。
在蒙托耶看来,得罪赛门也只不过就是今后少了一条能走的路而已的程度,而得罪海娅很有可能今后连走路的脚都要没了。真倒霉,这买卖糟糕透了蒙托耶如此想道。
而赛门想的却是啊哈,居然全都猜对了。无可奈何地,在留下两个负责打扫现场的手下后,蒙托耶带着赛门和剩余的手下,以及那个死得不能再死的(在抬起他前,蒙托耶为了泄愤,又狠狠地踹了他好几脚。)会计的尸体一同朝着他藏匿小女孩的船坞走去。一路上,无论赛门如何表现出热情的样子,蒙托耶始终都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这让赛门略微有点不爽。
于是,赛门又得势不饶人地继续追加着问题。“蒙托耶先生没有欺负蜜儿吧?”“蜜儿她(除了这个叛徒之外)还交给你什么东西了吧?”“这个女孩儿多高?漂亮吗?”
“蒙托耶先生喜欢蓝发的女人吗?”终于,忍无可忍的蒙托耶大吼道:“我对小孩子没兴趣!还有,那个女孩子的头发不是蓝色的!”没等赛门继续发问,他又补充道:“那是大海的颜色!”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了一个略有些破旧的船坞。
蒙托耶一边招呼手下将尸体抬走,一边领着赛门走向一艘停靠在船坞中的中型三桅帆船。“尸体一般是怎么处理的?喂鱼么?”赛门漫不经心地问道。“海葬!海上的男儿。
当然应该死在海里。”有区别吗赛门差点就这么问出口。看着蒙托耶一脸毫无造作的认真神情,赛门也很识趣地适可而止。进入船舱后,只是下了一层,蒙托耶就不愿意再往里走了。
“你进去吧,那里面的味道我闻不惯。”蒙托耶指着通向底层船舱的门说道“我去外面把风。”
从周围的气味来判断,这艘船以前应该是用来贩鱼货的,难道这下面还有船老大都忍受不了的鱼腥味吗?赛门暗忖。就这样,赛门推开了那扇门,见到了他一生中第二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女孩。
(尼尔1900年10月4日凌晨3时,外城区。)又一次,被牢牢捆缚在地面的玛丽短暂地恢复了意识。玛丽将视线侧向一旁的火炉,先前还让人觉得十分阴冷的牢房,现在已经被炉火的光热改造得宜人了些。
不过,再舒适的环境此刻对玛丽来说都与地狱无异,因为那丝毫无法减轻浑身的伤痛所带来的煎熬。
就在玛丽放松身体,反复深呼吸数次,准备再度进入沉睡前,她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蹲着一个正在抚摸自己身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