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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上班,姜枫就吩咐温茹,通知金融改革领导小成员到小会议室开会。
说起来,这还是姜枫上任后第一次与大部分的中层科长们见面,坐在主位上,他神色轻松,目光随意的扫了一眼小会议室,眼前这些人他在县当行长时都有过接触,不过那时他们都是市行领导,此刻再看他们,忽然感觉好像都很陌生似的,这可能就是职位变化所带来的后遗症吧。
苏曼坐在了姜枫的左首位,右首位则一直空着,科长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明白那是行领导的位置,不是谁都能随便坐的。
这时,安平夏与计划科科长俞莲、稽核科科长郝长民边谈笑边出现在门口,看见姜枫已经坐在里面了,三人立刻停止了说笑,向门边的空位走去。
“安行长,到这里坐。”姜枫忽然挥手,示意安平夏过来坐在自己的右首位。
安平夏一愣,随即巾帼不让须眉,稳步走了过去,坦然坐下。
看看人已经到齐了,苏曼看了姜枫一眼,然后宣布开会,会议三项议程,一是明确金融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工作职责,二是学习金融改革方案,三是进行工作安排部署。
苏曼宣读了姜枫亲自拟定的办公室工作职责,非常详细、全面。
随后温茹每人分发了一份金融改革方案文本材料,提出了学习的具体要求。
最后,姜枫进行了工作安排部署,强调了纪律要求。因为前期金融改革主要在春江区行进行。除了姜枫带领信贷、储蓄两位科长坐镇春江区行领导改革外,其他成员不用前往春江区行,在市行配合工作就行了。
会议并没有进行讨论。安排完工作就散会了。
这个会刚结束,行长办公会随后又召开,主要研究了高兴国、谢涛暂时脱岗,随同姜枫前往春江区行领导金融改革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傅津和贺永琅并没有过多的纠缠,有两个反对金融改革方案地自己人具体参与进去,他们求之不得呢,很快形成了决议,由司韶、叶蓓蓓暂时主持科里的工作;
随后研究制定了金融改革纪律处分规定。在这个问题上分歧就比较大了,傅津和贺永琅在很多条款上都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因此按着姜枫拟定地规定,任何反对、阻碍金融改革进行的言论、行为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党政纪处分,简直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尚方宝剑一样。谁还敢在里面玩猫腻啊。
最后又是逐条投票表决,强行通过。有了这把尚方宝剑,只要有人敢于捣乱。抓到证据,就可以光明正大处理了。
这份为确保金融改革顺利开展,以市行的名义下发的金融改革纪律处分规定的文件很快下发到各科、各县区行。
姜枫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当年高兴国、俞莲、郝长民虽然是看宋芸的面子前去县行帮忙,姜枫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之后也一直没有什么直接的交往,但这份人情他是一直记在心里地。如今他升任市行的二把手,成了他们的领导,这份人情也该还一还了,所以他想给三人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帮他们的机会。尤其是高兴国。姜枫更是希望能做点什么补偿他一下,最不济也不要成为敌人。
想到就做,当天晚上。姜枫在红云祥大酒楼定了一桌,并亲自分别给高兴国、俞莲、郝长民打了电话。提出了邀请。
高兴国语气非常冷淡,但还是答应了。俞莲、郝长民则显得比较惊喜,痛快地答应了。
原以为会有很多人的,没想到来到雅致地单间里,却发现包括自己只有四个人。
姜枫显得非常随和亲近,一口一个高哥、郝哥,一口一个俞姐的喊着。完全放下了领导的架子,显示出工作时间之外把他们当朋友看待地态度。
高兴国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机灵的已经回忆起当年不就是他们几个去县帮过他吗。
服务员给他们满上酒就退了出去,姜枫露出阳光般灿烂,真诚的望着高兴国三人,举起酒杯,笑道:“高哥、郝哥、俞姐,来,我
一杯,当年若不是你们前去县相助,今天我恐怕还储蓄所待着呢。此情姜枫不敢相忘,时刻记在心里。”
俞莲、郝长民互相看了一眼,均暗自敬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人家现在已经位居高位了呢,富贵而不忘,能有这份心已经难能可贵了,何况还这么郑重其事地说出来,摆明了是准备关照一下。
俞莲微微一笑,说道:“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还有宋芸的交情在里面,我们做得实在是微不足道,姜行长言重了。”
长民也连说小事而已,实在不敢当等客气话。两人满脸笑容的喝了杯中酒。
高兴国则冷淡的看了姜枫一眼,默默地干了。
姜枫微微一笑,说道:“俞姐,工作之余咱们不论职务,只谈感情,如今虽然宋姐已经调走,但三位的情义则是长存姜枫心里的,我希望与三位的情谊不但要接续上,而且要保持下去,你们说是吧?”高兴国的神色自然也落入了眼中,知他心里还是有疙瘩,希望能感召融化吧。
他地这番话等于表明了态度,发出了邀请,俞莲、郝长民自然心动不已。他们俩和高兴国可以说都是市行的老人了,经历的领导多了,却也再难得到新任领导地那种亲近的信任了,诸如刘行长、傅津、贺永琅等领导,只不过是在工作上用他们而已,若说亲近则根本谈不上,领导没那意思,再巴结也没用,毕竟他们都不是新任领导提拔地,自然没有那种心腹的亲近感。
他们现在的处境用不死不活来形容最为恰当,只要不犯错误被撤职的可能性不大,顶多是换换位置,但也没有发展的希望。只能耐心的等,等待下任的哪位领导忽然赏识,或许还有进一步的可能,但随着年龄的逐年增长,这种机会则越来越小。
现在姜枫主动抛出了橄榄枝,而且他还是那种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的实权派领导,又有美誉在外,不埋没人才,重旧情,看看他带出来的那些县行干部哪个不是占据着重要岗位,就知道跟着他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了。
俞莲轻盈起身,给姜枫满上酒,然后给自己和两位同伴也满上,举起酒杯,笑吟吟地说道:“早就听宋芸说,她的姜老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奇男子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姐姐托声大随宋芸喊你声老弟,来,我敬你一杯。”不卑不亢,游刃有余,隐约透露出愿意跟随的意愿。
姜枫开心地笑道:“这声老弟听得实在是舒服,谢谢俞姐。”豪爽的一口干了。
长民则显得有些笨嘴啦,站起身给姜枫、俞莲满上酒,面色微红,说道:“姜老弟,来,我也敬你一杯。”显然称呼领导老弟让他很不适应。
姜枫随和的挥挥手,说道:“郝大哥,站着喝可不算数啊,来,干杯。”说着又豪爽的喝了。
朋友般的随意风趣话语,让郝长民轻松自然了许多,笑着坐下,一仰脖,把酒干了。
姜峰瞥了高兴国一眼,见他还是一副淡漠的神色,微微一笑,拿过酒瓶,给自己、郝长民满上,然后端起酒杯,望着高兴国,说道“来了就好嘛,看兄弟这样子,恐怕参加五十公里越野了吧,呵呵,来,喝杯水酒压压汗。”他学得惟妙惟肖,正是当年高兴国说过的话。然后恭谨地说道:“谢谢市行领导,这杯我干了。”爽快地一饮而尽,还冲高兴国亮了一下倒杯,果然一滴酒都没有滴出来,这也是他当年回应的言行。
高兴国漠然的脸上不由荡起一丝微笑,心中叹息不已,几年前的微小细节他还能清楚记得,这决不是临时起意所能回忆起来的,只有时时刻刻记在心里才能丝毫不差的学说出来,心里虽然还是有着怨气,但还是被这种浓浓的感情所感染,淡淡一笑,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俞莲、郝长民不由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