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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磊还是挺服气的,方铁对他的气也算是消了一些。
这时家长们都开始闹哄哄的准备离场了,有的比较直接的还冲方磊喊:“喂!方馆长,我们能不能退学费啊!”“就是啊,你们这么差劲,我们实在不想孩子被你们耽误了!”
方磊被这些家长们的话刺激的头都抬不起来,而且又无从辩驳。他原本的自信如今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剩下的尽是心灰意冷了。
张小辫和李大洪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但是木讷的神情好似在思考什么问题,对起哄的家长们也是充耳不闻的态度。
方铁举起双手拍了拍,家长们顿时都安静了。知道方铁有话说,就没人插嘴了。刚刚方铁的实力已经折服了大家,而且同为家长,也有着同仇敌忾的感觉。
“各位家长,请让你们的孩子继续留下来吧!”方铁诚恳的对众位家长道:“以后我就担任这家武馆的馆长,我相信我们大方武馆一定能够给孩子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家长们沉默了,虽然方铁展现了高超的武技,但是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彼此之间只怕还没那么新任。有人在小声嘀咕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方铁皱皱眉头,对方说的没错,凭什么相信自己呢,就因为自己能打吗?
正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又冒出一句:“哎?你们看他像不像有个警界新星的”
“方铁?是不是说的方铁?”
“对啊,听说他新离开了涉外安全组,唉,又是个背黑锅的”
“像方铁这样的好警察不多了啊!”“就是他,没错!”
人们议论着。渐渐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方铁的名气不小,人们都纷纷投来信任尊敬地目光。
“如果是方铁做馆长,我们当然信得过!”
“就是,方铁肯定会帮我们把孩子管好的!”
“方铁,我们支持你!”
“孩子就交给你了!”
方铁听了,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还是沾了自己本来身份的光。不过方铁这名字这么管用,也是因为破了许多大案子吧。
由于警方刻意的在培养典型,所以方铁破了的那些案子。几乎都被媒体夸大了的报道出来。而方铁地形象也逐渐被神化,所以这次违反纪律事情他被调离也能压下舆论,就是因为方铁的被神化。连神都被拉下神坛了。自然也就平息了。
不过方铁在民间的威望已经出来了,只是方铁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还真有名气啊铁子!”韩冰压低了声音,颇为玩味地在方铁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唔”方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闭嘴不说话。
这时张小辫和李大洪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方铁那一脚就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现在两人算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了。
“您”两人站在方铁的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方铁看着他俩。心里也挺嗟叹地。这说起来还是自己对不住这哥俩,如果方铁不是帮方磊打败他们,这两人也不会屈居于此。这次出头,也是两人为了方磊。说起来,这两人的为人,倒也可以,只是命苦和方铁站到了对立面而已。
“您可以收我们为徒吗”两个武痴抬起脸,眼中闪烁着水淋淋的星光。
方铁不禁失笑。可真是武痴啊,被打成这样了还要拜师。可爱,太可爱了!
“当然,以后大方武馆还要靠你们帮忙支撑啊!”方铁扶着两人,微微一笑:“收你们为徒就不必了,有空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取长补短嘛!”
收下了软硬天师和方磊。大方武馆的事情也就暂时安定下来了。只是方铁却逃不过韩冰的纠结。好在有田甜在,韩冰不至于跟方铁翻脸。
好在韩冰还是有任务的。不可能一直跟着方铁。一个电话打过来,好像是催韩冰回去。韩冰接了电话之后,很不情愿地拿起包,狠狠盯了方铁一眼,起身离开了家长会现场。
方铁方才透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韩冰想问自己什么。其实韩冰就是不满他离开交警队罢了,但是方铁是觉得如果继续待下去,只怕他会发狂的。
做警察都快做成“忍者”了!
有意思吗?
韩冰要是知道方铁这么想,她也挺委屈的。其实她只是由于对方铁的关心,所以想和方铁好好谈谈心罢了。方铁如此决定,她自然是想知道个为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方铁就已经收拾好了背包,里面是妈妈给买的各种礼物营养品。而这次是方铁受老妈之命回乡下探望年老的外婆,可能需要出去一日。
“铁子,这点钱一定要偷偷的给外婆。”方铁才出了门,林秀贞就追了出来,把一叠钱塞到了方铁手里。方铁一估量,差不多有两千块,知道是林秀贞自己存的私房钱。不禁呵呵笑着推还给林秀贞:“妈你说什么话来,给钱当然是我这个做外孙地给。你就别跟儿子客气了!”
说着硬是不收,快步出去上了辆出租车,挥手让林秀贞回去。
“这孩子”林秀贞一跺脚,又追了上来:“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什么事儿啊妈?”方铁生怕老妈再塞钱给他,慌忙把车窗给摇上了。
林秀贞气呼呼的拍着车窗:“臭小子,别跟你大舅斗气,他毕竟是你长辈。还有你小姨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别犯了性子!”
“知道了妈!”方铁挥挥手。这个不消林秀贞说,他记忆里自然是保存了乡下亲戚的事情。
车到长途汽车站,方铁转了车坐到了巴南区的鱼洞。这巴南区也算是个郊区,距离市区也就是不到一小时的车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所以平日里走动也不多。
其实方铁知道林秀贞是与大舅小姨不合,这两家亲戚。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堪称极品就是了。
车到鱼洞,方铁下了车。又上了辆环城地小巴。二十分钟后,才终于到了记忆中地那套老平房。
外婆是住在老平房里地,和舅舅一起。
方铁到了的时候。外婆正在门口坐着小板凳剥蒜。她瘦小地身躯佝偻着,苍老干枯的脸上皱纹密布,每一道都像是刀刻出来地纹路。她身上穿着件褂子,看起来还挺新,花纹布料看着都挺时髦的,只不过有点不合时宜。这才是深秋呢。穿的倒像是冬装外套。
“外婆,我来看您了!”方铁连忙打着招呼过去,蹲在外婆地面前。记忆里小的时候,外婆照看过自己一段时间,对自己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极其的宠爱。
“铁子啊,铁子你怎么才到啊!你妈说你早就来了啊!”外婆看到方铁,高兴地连忙想站起来。但显然腰腿不太好,起到一半就僵住了。
方铁连忙扶了外婆一把,但是入手触及到硬硬地骨头,方铁不禁心酸不已。没想到外婆老了人都干成这样了,就好像骨头外面裹了层皮似的。
“外婆你别那么客气了,我是铁子,又不是外人!”方铁觉得有点难过。赶紧换了个话题:“外婆你怎么在门口剥蒜啊?”
“外面凉快。屋里闷”外婆如是说,但是方铁刚刚到的时候。就看到外婆双手虽然在剥蒜,昏花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路口的来往车辆,显然是特意在门口等着方铁的。
“哎呦,外婆您先别剥蒜了,咱们进去吧!”方铁搀着外婆地胳膊,发现外婆脑门上有汗珠,忍不住埋怨道:“外婆这天气也不冷啊,您穿那么厚的衣服干嘛啊!”“呃我怕凉”外婆支支吾吾着,显然有什么隐情。
“怕凉?”方铁看看外婆脑门上的汗,这分明就是热的。不好深问,扶着外婆进了院子里,就听到里屋传来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还有几个人的****。
“哎?你妈怎么还不做饭啊?这一会儿饿了我们吃什么啊?”这是一个女声,方铁记得,这是大舅母的声音。
“我妈在外边剥蒜呢!也不知道剥完了没有,哎呦,你急什么,这么早就饿了啊?”这是大舅的声音。
“老林,听说你城里大妹子家地小子今天要过来啊?肯定给你们带了不少礼物吧!”这不知道是哪个左邻右舍的大婶在搭话,看来挺了解情况。
“城里的亲戚啊?哟,那老林你们两口子还不赶紧张罗张罗,还有心思打麻将呢啊?”这大概是个不太熟悉的大妈问的。
“!张罗什么啊!也是个穷亲戚!”大舅母的声音透着鄙夷:“他们老林家,就没一个像样儿的亲戚!本来听说当个警察还上了电视报纸地,后来好像受了伤就下来了。没什么出息地!再说了,他妈不是在做饭嘛!就吃点家常便饭得了!”
方铁大舅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今天儿子不是说要带女朋友来吗?”
“哎呦,我差点忘了!”大舅母地声音马上显得焦急起来:“不行,实在赶不上我去旁边饭店买俩菜过来,不能让人家看着寒酸了!你们都等着啊,谁也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这大舅母就慌叨叨的赶出来,却正遇上方铁扶着外婆进到外屋。
罢才这大舅两口子的****,都被方铁给听的一清二楚,他心中不禁生起怒意,手中不自觉的就加大了力气。他一加力气,就被外婆感觉到了。外婆仰起脸唤了声:“铁子”
方铁低头一看,外婆那苍老的脸上带着哀求。就知道了外婆的意思。不禁长叹一声,暂时把火气压下去。这大舅大舅母虽然不是什么善类,可好歹都是长辈,动手开打总是不合道理地。只有再做其他想法了,总之不能让他们舒坦喽!
大舅母看到方铁,先是一愣。但旋即把脸上堆出些假惺惺的笑容:“哟,这不是铁子吗?什么时候到的呀!”贼忒兮兮的眼睛一瞄,瞅到方铁手里提着的东西。顿时心花怒放了:“啊哟,来走个亲戚,提那些东西干嘛?”说着忙不迭的就过来接方铁手里地东西。
方铁呵呵一笑:“不用了。我自己拿!”
大舅母见方铁不肯撒手,一想反正人都到了,东西也拿了,总不成再提回去?便也不争抢,带了礼自然脸色就好看多了,笑盈盈的对方铁道:“铁子你先里边坐吧。我去到隔壁饭店买几个菜去!你是城里来的,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大舅说就吃自家饭得了,我觉得自家做饭太怠慢了,你说是不!等着啊,我这就去了!”
说着就小跑着走了,要不是方铁先听到了她和大舅之间地****,只怕还真被她给蒙骗了。
方铁大舅听到方铁说话声音,也赶忙出来了。招呼着方铁进去坐。方铁只是冷笑不语,扶着外婆坐下。这时那两个打麻将的大婶看到方铁的穿着挺普通地,也就没回避什么,点头算是致意了。
大舅给方铁小姨打了个电话,喊她们过来。放下电话,就开始跟方铁拉家常:“铁子啊,自从你受了伤。我跟你舅母心里都惦记着呢。但是一直忙啊,抽不出时间去。你现在怎么样了?伤都好了吧?”
方铁扫了一眼那麻将桌上。从堆着的钱看,绝对不可能是刚打。一小时的车程抽不出时间来,合着就是在忙这些!真是好亲戚啊!
不过方铁毕竟是古时候过来的,这伦理还是懂得。大舅他们不仁,他方铁不能不懂得礼节,否则也是丢林秀贞的脸不是!
“伤好了,多谢您们的挂念!”方铁这话说地不阴不阳的,听的大舅老脸一红。
姜还是老的辣啊,大舅嘿嘿笑着:“好了就好,那我们就放心了!”
然后有点冷场,大舅才想起倒水,拿个瓷口杯子去接了开水,放到了方铁面前。方铁一看,那杯子口缺了茬不说,里面那茶锈厚厚一层,看着就恶心。
“谢谢了。”方铁伸手接过来顺手又放到了桌子上。
“现在怎么样?还在做警察吗?”大舅有点热心的问了这个问题。
方铁摇了摇头:“没有了,现在就在家里休息呢,寻思着找找别的出路。”
“哦”大舅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不少,却反而浮现出另一种笑意:“你表哥林子跟人家合伙开了个茶馆,生意挺红火的。”
茶馆,其实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地变相赌场。表面上是些老人在打休闲麻将,实际上很多都在偷着玩大的。开茶馆的就是每天按人头提钱,生意好的话,倒也是条致富之路。
“是吗?”方铁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见方铁反应冷淡,等着大舅母回来继续打麻将的两个大婶看不下去了。一个说:“哎呦,林子这买卖可是越做越大了,一天不得有个三四百的进账啊!”另个说:“咱们这一片儿地,也就林子出息啊!”大舅一脸笑意,显然很享受这赞誉。不过嘴里还很谦虚地应承:“也没有,有时候生意也不好,一天混个一两百,都是小钱,没啥意思“也不错啦!现在城里人也不一定赚得到这么多钱呢!你以为城里人都是穿金戴银的啊!”一个大婶说话比较尖酸刻薄,显然关系跟大舅母也不错,说话还挺露骨。
“哎?铁子你是怎么来地?”大舅笑着问了一句。
“哦,坐公车。”方铁说。
“!坐公车是便宜,可那么多人在车里,多闷啊!”大舅很关心似的说:“林子昨天刚买了辆长安奔奔,自动挡的,花了五万多呢!回头我让他送你回城里吧!”
方铁听着大舅这口气。分明就是**裸的炫耀啊!
不等方铁答应,就听见小姨的声音从外屋传来:“我说老大,林子那车我都没坐过两回!你也忒偏心了吧!”说着小姨就跟着大舅母一块儿进来了。
“门口遇上了。”大舅母呵呵笑着解释,顺便就坐在了麻将桌上,跟那俩牌友招呼着:“咱们继续?你们没动吧?”
小姨嘴皮子挺薄地,一看就是说话不饶人的主儿。一句话就让大舅闭嘴了。不过好在小姨主要目标不是他,转而问方铁:“哟,铁子你来啦!让小姨看看现在出息成什么样子了!”
方铁点点头:“小姨。”
“铁子你妈怎么样?”小姨问。
“挺好。”还住那老房子?”小姨接着问。
“是啊。”方铁没说实话。想看看这小姨如何。
“老房子好啊!我就羡慕你妈跟大哥,这老房子住着舒服!”说着小姨叹口气:“我们搬到那新楼房是真不习惯,其实挺想爬楼的。老了能锻炼下身体。可有了电梯不做又浪费了,而且那楼房位置太中心了,每天早上想睡个懒觉都不行,特吵!”
小姨的抱怨,让其他人都暗暗撇嘴。这分明也是在炫耀,还要说的很不情愿似的。
方铁听了心里就更是窝火。前段时间自己家有多困难啊!都没见哪个亲戚说帮一把,方铁本来还以为这些亲戚都过地挺艰苦呢!没想到又是新楼房又是新轿车的,合着都是小康啊!
这时小姨想坐床上,看到一件破褂子,嫌弃破,用两根指甲掂起来就要往外丢,嘴里还抱怨着:“大哥你真是,怎么抹布往床上丢啊!”“别”这时外婆忽然说话了。慌张张的站起身从小姨手里夺过来:“这还能穿呢!”
“妈你真是地,东西老是乱放!说了你多少次了,一点都不听啊!”正在忙着在麻将桌上战斗的大舅母扭头插了句嘴:“也不知道你是想什么呢,不年不节的,还把过年地衣服换上了,你穿着不热啊?”外婆听了也不说话,只是苦着脸把那破褂子叠起来。叹着气却不抬头。
方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的。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外婆要穿那么厚的衣服了。原来那衣服是过年时的,看着新一点。料子也好一点。大概是传给他看的
外婆是想替大舅和舅母掩盖下吧,这大舅和舅母,包括小姨在内,未免也太不孝了。方铁的记忆里,妈妈多次要接外婆到城里住,但是外婆都不肯,说岁数大了,不想挪窝。而且也不想给妈妈造成什么负担,可是现在外婆在这里居然是过地这种生活么!
看着大舅和舅母,还有小姨穿的人模狗样衣着光鲜的,方铁觉得真是够讽刺的!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大舅一听马上兴奋起来了:“林子回来了!”
大舅母马上站起身来,紧张的说:“是带女朋友回来看看的吧!”
果然,片刻,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青年领着个女孩进来了。
那黄毛青年,方铁认识。记忆里,这就是他地表哥林子,不过他也记得,这林子从小就偷鸡摸狗的,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出去混社会。胳膊上纹了个老虎,成天牛逼哄哄的。
再一看那女孩,头发染得比北美火鸡还花哨呢。一件小吊带把胸脯露出来大半。肚脐上还穿了个脐环。小热裤就比内裤稍微长一点,渔网袜看着还挺性感。不过这都是深秋了,她就不冷吗?
脸就不要看了,不知道抹了多少层不明化妆品,总之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就是了,和网上流传的非主流美女都相差不多就是。不过感觉的到年龄不到,可能也就十七八。
“哟,这闺女真漂亮!”大舅母称赞着。
林子却看到方铁了,得意的问:“铁子来了啊!走,给你开开眼界!扮新买了一车!”
大舅也是诚心在城里亲戚面前炫耀下,起哄者招呼大家:“走走,都去看看,林子昨天新买的!”
小姨撇着嘴,和大家一起出来了。方铁扶着外婆也走了出来,果然看到一辆长安奔奔停在院子里地。林子乐呵呵地问:“铁子,你啥时候买车啊?”
方铁还没回答,这时突然就冒出来汽车喇叭声,然后众人就都看到一辆克莱斯勒300c停在了大门口。一个身材修长,戴着个墨镜的时尚女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