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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杨戬对魔礼青,并无危险,反而轻松,这个人严中方天画戟用得滴水不漏,将魔礼青逼得步步后退。
我又看其他三方,哪吒对魔礼寿,火尖枪对双鞭,仗着身法灵活枪法入神,也不至于落败。金吒木吒,都是名门仙山调教而出的得意弟子,自然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只有敖丙受伤,还要抵挡花狐貂的骚扰,果然可恶。
我跺了跺脚,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杨戬正在全神同魔礼青战斗,忽然之间若有所觉,透过重重海水看到我这里来。
我看他一眼,又看看敖丙,杨戬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似乎了然,又似乎嘲笑我。
我来不及分辨他究竟是在想什么,杨戬忽然呼啸一声,只听的云端汪汪地叫,然后,就是魔礼寿大喝一声:“杨戬,你又将你家那小畜生叫出来,你实在欺人太甚!”
杨戬一边同魔礼青打一边笑着:“是啊,许你叫不许我叫啊?就欺负你太甚又如何!”
杨戬一声呼哨,云端跑出的哮天犬大叫一声,冲着花狐貂冲去。
刹那之间,花狐貂对上哮天犬,两个相争,海上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
敖丙这才退回来。
杨戬似笑非笑,说道:“龙三太子,赶紧入城去吧,小心有人等的焦急。”虽然是说敖丙,眼睛却看向我。
我被他说中心事,哼了哼,不说话。
敖丙愣了愣,却好像感觉到什么一样,回头向着我这边看来。
我看他蓝色布带蒙着双眼,心中仍旧觉得刺痛,忍不住出声呼道:“敖丙你来!我已经召唤玉虚宫三光神圣,不必再在外控海水了。”
敖丙身子忽然一抖,脚下一动,却又迟疑停住。
身旁一个龙兵急忙说:“是紫皇大人呢!太子”
敖丙迟疑了一下。手中紧紧一握长枪,这才纵身向着海水处一跃,只听得泼剌剌一声响,人已经穿透海水,直直地从天空降落在丞相府,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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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这近在咫尺的人。
忽然发现他竟然是憔悴了好多。
这已经是多少年过去了,难道说
而这双眼,若论起龙宫的能耐。应该不难治愈吧,为何到现在仍旧是如此?
我心头无数疑问,一时问不出话。
敖丙站在庭前不动,似乎在侧耳倾听。
过了一会。他问:“真的是紫皇吗?”
我听他声音颤抖,侧耳倾听的样子实在是叫人无法不动容,忍不住心头酸楚越发严重,迈步下了屋檐。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正是紫皇清流,见过龙三太子。”
“清流”他呆了呆,随即轻轻念动我的名字。如同梦幻般不真实的声音。
“太子”我低声一唤,叹道“请随清流入内。”
“清流!”敖丙如梦初醒。这才大叫一声。
“是。”我一边答应。一边低头。转身向着屋内走。
敖丙急忙跟随在后面。
走到台阶,我上前一步。却不防备身后的他是看不到地,只顾听着我的脚步声,一下子撞在台阶上,顿时身形不稳,扑倒在台阶之上,显然撞得不轻。
我吃了一惊,急忙回身,扶着他双臂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又问:“太子伤到哪里?”
敖丙反手握住我双臂,抖抖地不说话。
我望着这近在咫尺的脸,那道蔚
布条如此的触目惊心,绑在他的脸上,扎入了乌黑发露出挺秀的鼻子跟红红嘴唇,衬着生活在龙宫之内特有的白皙脸色,带有一种异样凄楚感觉。
他地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
我只好低头,掀起他的战袍去看,顿时皱眉,膝盖上磕破,已经渗出了一大团血迹。
他竟然一声都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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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地叹一声,伸手去扶起他。
“清流”龙三太子忽然出声。
“嗯。”我答应。
“我是”敖丙嘴唇一动“我是在做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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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住脚,转头看着他。
慢慢地伸出手,覆盖他的脸上。
“不是做梦。”柔声地说道“我是紫皇清流。敖丙。”
两行湿润痕迹,从蒙着布带的眼睛之中流了出来。
“不是做梦”他地嘴角却挑了挑,说“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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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有光芒闪烁。
我抬头看,却见到神圣光芒,在海水之上,氤氲浮动着。
玉虚宫的三光神圣果然到了。
我内心欢喜,这回西岐城才是真的固若金汤了。
果然,三光浮现海水之上后,本来微微随着海水波动而动着的西岐忽然停止了摇动。
而就在欢喜同时,我也想到一件事。
我同敖丙站在门口半天,只是怜惜他双目失明,所以一时失态,却忘记了,头顶还有个杨戬在拼死拼活呢。
而他那双眼睛何其厉害,这么长时间,不知看到了多少,又会是怎样反应呢。
那个人地脾气
我想到这里,顿时心神一凛,急急忙忙挽住敖丙的手臂,好说歹说将他劝进了屋子内。
敖丙乖乖地听从我动作,我让他坐在床边上,他就一动不动呆在那里。
我想了想,才将他的战袍解开。
敖丙身子发抖,开口问道:“清流”
“别动,我替你疗伤,你被魔礼寿打中,不免伤痛。”
“清流,你竟然愿意”他低声地问,苍白脸上竟然浮现一丝红晕。
“傻话。”我低低一笑“你是为了西岐而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我是”他停了停,才说“我是为你而来。”
我的手势一停。
敖丙急忙说:“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声音心虚地低了下去。
我不由一笑:“我哪里这么容易生气。”
敖丙一怔,没了声音。
我趁机将他地袍子退到肩头以下,这才看到他肩头大片淤青,有的地方竟然被敲碎了骨头,尖锐的骨茬刺出来,白森森地抵破血肉,鲜血随之流出。
“那个魔礼寿,真是好狠。”我咬牙切齿,目睹这惨状,倒吸冷气说道。
手指轻轻地抚摸过他地肩头:“疼吗?”
“清流”敖丙脸上红晕更盛,只是他双目失明,蒙着布条看不清神色。
“疼就叫出来。”我温声地说。
“不不疼。”他断断续续说,身子却一阵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