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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听过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嘉庆帝下手好快啊!
“贤弟,这样昏庸的皇帝我们还保他作甚,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大动干戈,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葛尔泰扯了扯下巴上的乱胡子,大声怒道。
“对,一不做二不休,老子手上的三千人马也不是吃素了,攻进皇城,杀他个够娘养的。”宋二虎更是一蹦多高,吐沫星子喷了一地。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大多全是反词,其实刘铭祺对嘉庆帝也是彻底的失去了信心和耐心,若不是逼到这个份上,他也不想走这一步,毕竟国家一乱,百姓必将遭殃。嘉庆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硬是把自己往梁山上逼啊!自己一天不死,他一天不会善罢甘休。
思前想后,刘铭祺沉着冷静,半响,才朝众弟兄们振臂决策道:“各位兄弟,眼下我们身在大清腹地,危机凶险重重,岂可轻言反字。若众弟兄们愿意与在下生死与共,可随我连夜闯出京城,回塞外称王!再行与大清王朝抗衡。”
话音方落,众人齐声拥护。刘铭祺心知走上这一步棋其实是早晚的事,嘉庆帝为了薛碧贞没完没了地陷害他,终有一日,会命丧他的手中。而眼下却不能一时冲动,带着兄弟们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只要能安全返回塞外,不是小吹他,凭他百呼千应的号召力,定会对大清的江山带来相当大的震动,说不定大清王朝的灭亡之日便在他的手上提前实现。
天刚蒙蒙亮,八旗都统梅勒带着五千八旗兵迅速将刘府团团围困,冲进院子里一看便傻了眼,府内空无一人,到处狼狈不堪,难道是在他来之前已经有人抄过一次家了?
梅勒十分纳闷,琢磨了半天,八旗都统梅突然大悟到不妙!那刘铭祺鬼头精脑的想必早跑了不成?八旗都统梅勒慌忙跑去皇宫禀告。
嘉庆帝得知刘铭祺连夜逃走的消息后,更是极为震怒,当即吩咐八旗都统梅勒率领五万精兵速去擒拿反贼刘铭祺。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飞鸽传书,八百里加急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急令山海关守将彭木真封关拦截。
一路上,兄弟几个率领三千多人马以及各自的家眷财产,马不停蹄,夜不安宿,一路颠簸朝塞外赶去,于翌日黄昏之时逃到离三海关百里之外的蜀锦镇。由于是出入关口的交通要道,蜀锦镇借就地利之势,更是极为的繁荣。
一口气逃出京城,总算是可以喘上一口气了,将将士们安顿好下来后,几位兄弟们找了家上档次的酒楼,一边商量着如何过关,一边填肚子解酒虫。
“启禀刘大人,山海关守将彭木真已接到皇上的圣旨,昨日一晚便将关门闭封,并且城门前挂有各位大人的画像,所有过关人员都将逐一检查,稍有相识者,”便被抓紧大牢,严刑拷打。”派去三海关打探情况的探子一五一十的将山海关的情况认真做已汇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崔莺儿黑脸一沉,说道:“看来嘉庆帝也是怕贤弟出关称王,毁了他的江山啊!挡路者死,就算是山海关是铜墙铁壁老子也给他撞个大窟窿。”
“二虎哥,莫要急躁!”刘铭祺镇静地瞧了一眼宋二虎道,只要他一言打打杀杀之事,肯定是没了主意来硬的。说完,转身朝探兵问道:“山海关守军多少?”
“启禀刘大人,山海关乃是通往塞外的必经之路,也是重要的军事关口,驻有启禀四万,步兵二万,其中含有六个火器营和二个弓弩营,并且城楼设有火炮四百门,借助万里长城之势,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探子兵将了解到的军情详细地汇报道。
听得刘铭祺也是脑袋瓜子嗡嗡作响,虽然一两年前也率兵打过仗,并且把当时的匪王宋二虎修理的够呛。不过说白了,那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仗而已,打土匪可比不上打正规军啊!
再说他手下这三千人马要是硬去闯关的话,够了,够给人家当炮靶子枪靶子用了。要想闯官那可不是嘴皮子说说就能过去的事,犹如登天一般,难上加难。
“老葛,山海关守将彭木真你对他了解多少?”刘铭祺手里摇晃着杯子里的酒,若有所思地问道。
“彭木真这小子可是个刺头,十五岁入的军营,十五年爬到现如今的位置,打起仗来十分的骁勇善战,乃是大清的一员悍将,和老哥我比起来就差那么一点点!”葛尔泰看样子一本正经,其间还不忘了标榜一下他自己。
“既然如此,硬拼是不行了,只能智取!”刘铭祺点了点头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刘铭祺的身上。
“贤弟,我等弟兄要说打仗砍人倒是有两把刷子,这要是说排兵布阵什么的,却是心有余而脑袋不中用啊!日后冲锋陷阵的事由我们包了,率兵指挥打仗的事就由贤弟一个人包了吧!”宋二虎的话里摆明了立场,显然动脑子的事非刘铭祺莫属了。
刘铭祺叹了一口气,朝望了众人一圈后,道:“山海关是一定要过的,二天内过不了关,等京城派来的追兵一到,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众人全都点了点头,眼下的情势紧急,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恐怕这道坎是很难迈过去的。
正这时,外面一声急报:“启禀刘大人,大事不好了!”话音落地,一个清兵甩着汗珠子跑进方来,跪地禀告道。
“何事惊慌?”刘铭祺一脸诧异地问道。
“据半路留守的探子回报,八旗都统梅勒率军十万已然追到鄱阳城,用不了七八个时辰便能追上我军。”
众人不由得神色一慌,葛尔泰一个愣神,手里的酒杯倏然落地,啪的一声震响,更为眼前紧张的气氛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前面的山海关还没法子过去呢!这后面又追上来十万大军,别说打了,踩都能把他们手上的三千大军给踩死。这果然是到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地步了。
“再探!”刘铭祺沉声吩咐道。两名探兵应声,起身除了房。
“兄弟,咱们这下可成了肉过了!”葛尔泰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这位身经百战的提督,脸色不由得浮出一片恐慌之色。
“葛大人,您就别跺脚了吧!老子脚丫子都他妈地被你跺扁了!”一脸不高兴的宋二虎实在是忍不住了,没好脸地大声道。宋二虎本来就是个土匪出身,从来就不晓得什么是怕,总以为他带出来的兵都跟他似的,以一顶百,以一顶千,打起仗来跟进了菜地似的,一通狂杀!可这世上毕竟就有一个宋二虎啊!顶多加上个施飞虎,凭他两个人,再能杀能打,到头来能杀多少,杀到最后,累也累死了。
刘铭祺一直面色冷然地做在凳子上,当听完探子们的汇报后,不由的起身在房里人来回踱步,他哪能坐的住啊!火烧眉毛,生死攸关之时,总得要想出个法子吧!总不能从京城跑出来,再被嘉庆帝给捉回去吧!刘铭祺从反出京城的那一刻起就下定了决心,死也不会再回去给嘉庆帝卖命,死也要护着老婆孩子闯出关外。
“刘大人,要不您和家眷们乔装打扮混出关外,这里由我和宋二虎还有葛大哥带兵抵挡,就算是不能将其击退,也可掩护大人平安度过关去,如何?”一直没说话的施飞虎语出惊人,为搭救恩人,宁愿血战沙场。
刘铭祺摆了摆手,当场否定掉他的提议,兄弟如手足,大难来临,独自逃生的事刘铭祺可做不出来,别说做不出来,想都未曾想过。
众人的目光随着刘铭祺在房子里左右跟随,有时见他仰头叹气,有时见他低头砸拳,有时见他面部抽动,带着腾腾杀气,有时见他“嗵”的一声,撞上南墙,方知道转身回头。
谁也不敢再去打扰他,这个时候,能主宰众人命运的人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几千人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