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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两个刘铭祺挚爱的女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冥冥之中,视乎上天巧作安排。
书房内,一个淡妆女子正细心地打量着书架上的古今名著,对满堂的藏书显得格外的专注,兴趣甚浓。此女子便是薛碧贞。一身青衣打扮,清素淡雅,腰身慢摆,举止柔腻,举手投足间可见大家闺秀的绰绰风范,一副媚人之貌与一身性感的身段卓然俏立,比起秀娘来却瘦了许多。
自从离开望春楼后,薛碧贞如同重获新生一般,改头换面从新做女人,从里到外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那千金难买的笑容也是常常挂在嘴角。
薛碧贞缓着步子,在海棠的陪同下,一边在书架上寻书看,心里一边泛着心思:刘公子不愧是位饱学儒士,竟然存有如此之多的藏书,甚是让人大开眼界。真猜不到刘公子秉烛苦读时的情景是何等的痴迷,日后自己成了他的妾室,便可伴着公子身边一道在书海中品茗陶冶,乐在其中。
薛碧贞想的倒是很浪漫,可她哪里知道,书架错落有致摆放着的书籍全都是新的,刘铭祺一本都未曾翻阅,无非是他花大价钱的银子将其买回,堆放在书房里充充样子罢了,他哪有那份闲心在此秉烛苦读。
薛碧贞从书架上信手抽出一本书来,正欲打开翻看,忽然耳闻房外一阵轻碎的脚步声,忙慌不迭的把书放回了原处,转身朝房门望去。
门一开,一张稚嫩清纯的小脸迎面而来,边走边吩咐身边的丫环,道:“岚儿,快些倒两杯清茶过来,咱们府上来贵客了。”
难道这位便是刘公子的家妻吗?看年龄又不太像?薛碧贞一时难以猜出女主人的身份,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当即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秀娘转过脸来,正准备拿出女主人的热情与好客之容,一眼望去,不禁也愣怔住了。见眼前的女子无论相貌、气度、体态、神韵,仿佛天仙一般的姿色,瞧哪哪顺眼,难怪一说到纳妾,老爷便笑嘻嘻的要纳她为妾呢?别说老爷爱慕,连自己也觉得她美的怜人,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倒是真的有些吃醋。
好在从老爷的嘴里多少对眼前的美女有所了解,知道她不贪恋皇权,宁愿身陷烟花之地的经历和苦衷,心中的怜惜之情总是多一点。
一旁的玉儿小丫头还算精明,见夫人与薛碧贞之间,一时显得有些尴尬生疏,忙上前低头道:“碧贞小姐!这位就是我家夫人。”
薛碧贞这才缓过神来,身子一紧,显得有些许慌张,忙屈身深深一礼道:“碧贞见过夫人。”大清妻妾的身份那是截然不同的,妻的地位要比妾的身份高的多,只有被称为正室的女人才具有妻子的资格,其余只能处于从属地位。薛碧贞心知自己将来嫁给刘公子为妾,更不敢对眼前的小夫人有所怠慢。
秀娘笑了笑,仍然露出一副可爱的面容示人,一点也看不出身为大夫人的冷漠和傲慢,笑着应道:“不必多礼,难不成我家老爷对碧贞小姐一见倾心,果然是天资国色,另人刮目相看啊!”闻听秀娘接着刘公子的话褒奖自己,薛碧贞不由羞红了玉面,谦道:“夫人过奖了,和夫人的温柔贤惠比起来,碧贞自愧不如,常听刘公子对夫人赞不绝口,心中更是敬佩有加,今日特来拜见。”
秀娘被薛碧贞这一番妙语连珠的恭维,不由得脸一红,道:“没有啦!都是老爷瞎说的啦!才没他说的那么好呢!碧贞小姐不但人长得俊美,并且能说会道的,看来老爷真是好福气呀!来,快请坐。”秀娘边说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人与人之间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尤为重要,然薛碧贞却给秀娘留下了一个极好的第一印象,令秀娘打心眼里接受了她。
薛碧贞微微颔首道:“谢夫人赐坐!”
两人双双落座后,岚儿端着茶盘也进了房,分别给夫人和薛碧贞倒了两杯茶后,躬身退到一旁。一番谦让过后,秀娘扬着脸笑道:“将将我和老爷还提到碧贞小姐入门的事呢?说着说着,碧贞小姐便来了,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呀!”
见秀娘说的如此直白,薛碧贞脸上不免红霞更浓了些,心里甜丝丝的,不禁一阵暗喜,真没想到刘公子的夫人会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
薛碧贞媚然笑了笑,卑微道:“能被夫人所接纳,本是碧贞福分,日后,恭心遵循夫人教导以报答夫人恩德。”
秀娘呵呵一笑,柔声道:“碧贞小姐严重了,何来恩德之说。既然同为老爷的女人,日后自当以姐妹相称便是了。我看,碧贞小姐比我略微年长,秀娘便称呼你姐姐吧!”
薛碧贞一脸受宠若惊之色,忙起身站起来,微言道:“不敢不敢,夫人严重了。碧贞本是妾室之身,怎敢称大,若夫人不嫌弃,碧贞愿把夫人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朝夕相伴,互述衷肠。”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见薛碧贞如此礼敬谦谨,倒是让秀娘有些受宠若惊般,心里即满意又高兴,心窝里可是乐开了花,欢喜道:“好啦,好啦,碧贞小姐哦不,碧贞妹妹不要这样多礼啦,快请坐!”
和谐,和谐,实在是再和谐不过了。妻妾之间的关系往往比婆媳之间的关系更加难以调理,没料到,这姐妹俩到一块,不但不争风吃醋,斤斤计较,居然能处的比亲姐妹还亲,令人不得不羡慕刘大老爷的艳福,真的是不浅啊!
闲聊一阵后,姐妹俩已是聊得火热,无话不谈起来。
这时,秀娘话锋一转,笑着道:“碧贞妹妹,咱们大清纳妾倒是有很多规矩,姐姐知道妹妹是大家闺秀,总不能委屈了妹妹,老爷迎娶妹妹入门还是按照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种的娶亲程式来,这六礼也都是姐姐听来的,妹妹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你和老爷的婚事操办都由姐姐张罗了。”
“全凭姐姐做主!”薛碧贞自然是点头应允。暗道:夫人对刘公子的真情,上苍可见,一颗心完全倾注在刘公子的身上,真的是爱得无私无怨无悔。薛碧贞不由得一阵感动。
别看秀娘是个小姑娘家,对婚丧嫁娶也听闻的很多,当时送走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王大娘时,就是秀娘一手操办的,若没有一股子刚强劲儿,也不会做出卖身葬兄的义举来,秀娘随后一脸郑重地道:“纳采是六礼之首礼,老爷要纳碧贞妹妹为妾,要请媒妁前往妹妹家,当众向父母提亲,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妹妹家纳采择之礼。不过,碧贞妹妹和老爷,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自己私定终身,照姐姐看,此礼算是过了。问名是六礼中第二礼,倒也没什么要做的,只需把老爷和妹妹的生辰八字找位算命的先生卜吉合八字便可。第三礼便是纳吉,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妹妹后,再送一份订婚之礼到妹妹父母的府上。可是妹妹的父母远在京城,不便礼送,就让老爷连同聘礼一道送到喻大人的府上吧!六礼中第五礼便是请期,俗称选日子,这个就由姐姐请婚卜的先生给选个良辰吉日,倒时再通知妹妹婚期之日。亲迎乃是六礼中最后一礼。这便由张管家来全权安排打点,自不必姐姐费心,妹妹你看可否?”
薛碧贞点头应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能踏进刘府的门就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再加上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姐姐给自己操办,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恩于她。
秀娘见薛碧贞应允,自然是满心欢喜,忽然神态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转身朝玉儿道:“玉儿,张管家回来了吗?”
玉儿上前轻声回道:“禀夫人,回来有一阵子了。”
秀娘随即吩咐道:“现在就去通知张管家,让他先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抓紧时间在府内选一处上等的房子,马上请人重新装修布置一番,给碧贞妹妹作新房,对了,跟他说,要装点的越喜庆越好。”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张管家。”玉儿躬身微屈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既满足了自己为老爷纳妾的心愿,又成全了薛碧贞宁落烟花也要寻个如意郎君的初衷,更能让老爷的身边有人日夜伺候着。真是一举三得!安排完婚庆迎娶的事,秀娘大有一番欣慰,忍不住轻声叹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等把妹妹娶到家后,咱们就真的成了一家人了,到时候姐姐也放心了?”
薛碧贞一惊,不解地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秀娘撇着小嘴笑了笑,又伸出玉指指了指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假意嗔道:“还不都是老爷干的好事!”
话音落地,姐妹俩同时手遮着嘴巴咯咯羞笑起来,一旁的海棠和岚儿也忍不住羞容满面的跟着笑成了一团。
“本老爷又干什么好事啦?”就在这时,只听书房外有人朗声道。说曹操、曹操到,一脸笑呵呵的刘铭祺大踏步走了进来。
女人自有女人的话题,哪好意思向刘大老爷明说,冷不丁被刘铭祺没头没脑地插上一杠子,所言非所意,更是让几个女孩子羞笑不已。直笑得刘铭祺满脑子雾水,懵懵懂懂,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薛碧贞这一来,府内不但蓬荜生辉,更是热闹了不少。而且秀娘和薛碧贞之间情投意合,年龄各不过二十,也正是千娇百媚的妙龄年华,以后啊!有的她们笑闹的了。
“拜见刘老爷!”房内的海棠和岚儿忙上前给刘大老爷行礼。
“不必多礼!”刘铭祺朝两个丫环扬了扬手,转身来到两个老婆面前,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越看心里越舒坦。
秀娘和薛碧贞可禁不住刘大老爷眉开眼笑的眼光盯在自己胸脯上瞧来瞧去,总是瞧不够似的,俩人忙起身让座。
“说说,你们背后再说我什么坏话呢?”刘铭祺四平八稳地坐下后,笑嘻嘻地问道。
“谁敢在背后说老爷的坏话呀!我们说的可是女孩子家的私秘话,不能给老爷听得,哦。”秀娘红着脸解释完,又俏皮地扬着脸朝薛碧贞眨了眨眼睛。
薛碧贞当即笑盈盈的附和道:“是呀!刘公子不是连女孩子的私秘话,也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吧!”
这姐妹俩一唱一和,搞得刘铭祺倒是有些发窘,她们俩这才见面几分钟啊,就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一条裤子俩人穿,不分你我了。
刘铭祺嘴上打起了哈哈:“言之有理,既然是你们姐妹的闺中密语,老爷自然不便多问,罢了,罢了。”
刘铭祺趁着兴劲儿,正想和两个小美女磨磨嘴皮子。
秀娘却有意避开刘铭祺似的,呵呵一笑,道:“老爷要在书房看书读文了,碧贞妹妹,姐姐带你在府内四处走走,顺便参观参观姐姐种养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圈养的家禽。”
薛碧贞更是欣然应允,趁转身之机媚眼含情地轻瞟了刘铭祺一眼,见他正傻呆呆地望着秀娘和自己发愣儿,唇角悄然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两个人各自带着贴身丫环,相携而去。
刘铭祺见两个小美女把自己故意晾在一边,倒是觉得蛮有意思的。心里不禁感慨道:看来歌词里唱的实在是妙呀!‘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两个小妮子的诡异心思,还真让人琢磨不透,伤脑筋,大伤脑筋。
刘铭祺独自在书房里晃了两圈,看着书架上摆放着的一排排死气沉沉的书籍心里叹道:“府内冷不丁的又多了个美人供我日后消遣,老爷哪还有心思看书啊!还是到衙门里干点正事去吧!”说完,刘铭祺慢慢踱着步子,悠闲自在地走出房门,朝巡抚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