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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洛伊眼里容不得沙子,近来王爷对她的偏爱,仿佛像是针一般,刺入自己的眼中。
只是,逍遥王的出现,断了她所有的计划。
“时洛伊!你竟敢暗中对月娘动刑,好大的胆子!”
时洛伊平日里装的再如何大度,治理后院有方,只是近来频频出错,她的心早就乱了。
“王爷,此女不知廉耻,除了与你有往来,暗中竟然还与府中的小厮眉来眼去,这种女子,王爷留着作甚?”
月娘脸色煞白,她拔下金簪抵住自己的脖颈,情绪激动的说道。
“王爷,月娘被您看中,是月娘的福气,月娘岂会敢心存其他的想法,还请王爷明鉴,况且……况且月娘怀有身孕了……”
逍遥王原本心中怀疑,然而,月娘却性子很烈,见他没有动容,手中的金簪刺入脖颈,羞愤道。
“妾身不求名分,只求王爷爱怜,既然王爷对妾身并不信任,妾身……没脸见人了。”
鲜血从她的脖颈中流下,十分的刺目,逍遥王脑海中浮现深藏在脑海的画面来,当年婉清就是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
逍遥王上前一步,夺过月娘手中的金簪,扔在了地上,将月娘打横抱着,眸中满腹柔情。
“时洛伊,无论你容不容的下,月娘已经怀有身孕,以后就是逍遥王府的主子,从今往后,是本王的侧妃,若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何损失,本王……绝不饶你!”
他的目光阴鸷,仿佛是阴毒的银环蛇一般,时洛伊有分寸,知道此刻已经阻拦不得。
于是退后了一步,对逍遥王说道。
“月娘怀有身孕,是我们王府的喜事,臣妾会命人伺候好月娘,还请王爷放心。”
时洛伊不知,月娘姿色平庸,为何会得到逍遥王的喜欢。
只是,这会逍遥王正是宠爱的上头,她犯不着与他对着干,倒不如退后一步。
“无论你心中是如何的想法,莫要有多余的动作,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逍遥王目光森冷,这会稍稍的好转了一些,径直的抱着月娘去了自己的住处。
且将府中的奶娘安排过来伺候月娘,可以说十分的周全。
这一晚,时洛伊辗转难眠,脑海中的画面都是月娘将自己的一切都抢了。
等醒来时,汗水浸湿了衣衫,她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苦心孤诣才得到如今的一切,却要严防死守,担心逍遥王变心,自己拥有的一切犹如水月镜花一般。
时卿呢,原本该是虐文女主,可过的却是神仙般的日子。
时洛伊心中很难不嫉妒。
时卿如今是白鹿书院的院首,享誉京城,旁人提起时卿,只说她聪慧善良,且为女子求了一条出路。
更是有百姓联名上书,要给时卿修缮庙宇。
虽然这个请求被时卿自己拒绝,只是百姓们依旧视时卿为神女一般的存在。
时卿心怀天下,且教书育人,更是自掏腰包,给上不起书院,对想上学,上进且聪慧过人的少女帮扶,不是神仙菩萨是什么。
此刻,她起身唤芙儿,没得到回应。
时洛伊穿着轻薄的纱衣,走到了床榻边,将烛火点燃。
房中的烛火亮堂起来,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时洛伊喝了口茶,声音冷然道。
“进来。”
只是,踏入房中的却并非芙儿,而是……逍遥王的义子,温良。
平素,时洛伊与温良只见过几次,温良与她相差不大,也是为了避嫌,来往并不多。
“见过母亲。”
时洛伊冷笑一声,“深夜造访,若是有话,不必藏着掖着。”
温良生的容貌还算俊朗,只是桃花眸深邃,带着算计,看向时洛伊时,眸中更是一闪而过的欲念。
他遮掩着自己的野心,起身揽着时洛伊纤细的腰肢,不顾时洛伊的挣扎,出声循循善诱道。
“听说父王今日让母妃独守空房,他心中只在意月娘,母亲再年轻美貌,也比不过月娘,何不……考虑我?”
温良说话轻佻,更是趁机掐着时洛伊腰间的软肉,炽热的气息将时洛伊包围。
她心尖发颤,却保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滚开,我是你母妃,温良,你竟敢不敬母妃?再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
时洛伊恼怒的甩了一巴掌给温良,眸中怒气冲冲,这院中的婢女都是死人吗?
温良松开了时洛伊,眸中的笑意只增不减。
“院外的人都已经被药迷晕,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只要你愿意,逍遥王府甚至燕京,都是你我的天下!”
“你是父王娶来的摆设,算哪门子母妃,况且,逍遥王也并非我父王。
父王不知情趣,让母妃夜夜独守空房,难道……你不想握住逍遥王府的一切?”
时洛伊每次伺候逍遥王,都会喝滋补的汤药,只是二人行房数次,终归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她这王妃的位置,坐的并不安稳。
温良的话,她并非没有动心。
故人心易变,逍遥王负了自己,她何必只守在他身边呢,时洛伊脑海中闪过疯狂的想法来。
无论如何,只要肚子里有个孩子,是不是逍遥王的又何妨?
月色撩人,时洛伊再无抗拒,她知道温良的野心,或许能为自己所用,逍遥王既然不忠,别怪她……
她主动勾住温良的脖颈,笑的娇媚撩人,她轻轻吻着温良的耳垂。
温良从不是柳下惠,他抱着时洛伊走到了拔步床上,将她轻薄的衣衫尽褪,一夜风流……
时洛伊折腾了一睁眼,才沉沉的睡下,她与温良在床第间达成合作,共谋天下。
朝堂之上的事,时洛伊知道的并不少,温良如今在东宫陪太子伴读,也算东宫的红人。
他是俞贵妃的人,时洛伊很快理清自己的处境,虽说境地错综复杂,不过,若是东宫太子出了变故,朝堂的天,就要变了。
而时洛伊只想掌控权势,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东宫太子,若是太子死在时卿的手中呢……
她心中憋闷许久的郁结之气,如今也需要宣之于口,不然继续憋着,对自己也没有一点好处。
*
太子身体康复后,开始着手帮明德皇帝处理朝廷的大小事务。
而皇帝想起太子的弱冠之礼将至,于是命礼部着手准备宴会一事,同时,将弱冠之礼的场地定在宝华殿中。
太子仲景对此事并无异议,只是请求皇帝,请求为自己主持冠礼的人是时卿。
明德皇帝觉得此事不妥,只是仲景一再坚持下,最终也同意了此事。
恰好时卿忙完了书院的事,这两日在府中赋闲,偶尔轩辕衡陪着练剑,亦或是一起作诗词。
再交给春霖出去摆地摊售卖出错,看看谁的画作卖的价值更高。
轩辕衡的画技更出众一些,他从小就被家族培养君子六艺,几乎样样精通,所以并没有难度。
只是,令轩辕衡无奈的是,时卿的画作竟是卖的更好一些,价格高一点的竟然能卖到二两银子。
春霖这会归来了,她手中的画作已经空了许多,时卿笑吟吟问道。
“好春霖,我和阿衡谁的画更好?”
清风和月影齐齐助阵,“自然是侯爷的!”
他们侯爷的画技精湛,可是有目共睹的!除非是不长眼的,不然绝对会选侯爷的画作。
春霖倒了一杯水,连忙喝下,等气息平稳一点的时候,连忙回答。
“说来也是奇怪,最初是侯爷的画作被买走了不少,我们夫人的画只买了三副,后来有个小厮过来,出了二十两银子,买走了夫人所有的画,倒是奇怪啊。”
时卿挠了挠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画技是半吊子,随意画的雪景图,还有名川古迹图,居然卖的不错。
清风和月影不信,将画翻了翻,居然都是侯爷剩下的几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