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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榆林城最是有一种壮阔的美,远处高耸入云的雪峰和近处金黄一片的胡杨交叠,红叶、草甸、苍松色彩明亮、错落有致的分布,更是风景如画,不时还传来几声悠悠的驼铃声,入耳也入心。
这几日有了苏家的支持,南宫奕宸打击北漠的进程很快,短短两日就收回了被夺去的两座堡垒,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复动乱回京了。
常林走进来道:“主子,商家大爷商茂森求见。”
听到商家求见,青羽没好气的吐槽道:“这商家又想搞什么?之前摆了鸿门宴被破,后来让他们出个兵吧,也扭扭捏捏的不尽力,眼看着苏家都快平了动乱了,又贴上来,这是打什么算盘呢?”
南宫奕宸搁下了手中的平安符道:“让他进来。”
不久后,常林带着商茂森进来了。
“下官参见摄政王!”商茂森进来行礼道。
看着商茂森坐下了,南宫奕宸才问道:“不知商大人来此是为何事?”
“这......”商茂森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旁边的常林和青羽。
看着商茂森的样子,南宫奕宸开口道:“商大人,他们都是我的亲信,有事请直说。”
“那......那下官就直说了。”商茂森艰难的开口:“这次主要想和王爷聊一下平乱的事,我们商家有愧......”
还没等商茂森说完呢,南宫奕宸轻抿茶水道:“嗯,平乱怎么了?商家有什么愧?你们不是一直尽心尽力支持本王吗?”
一旁的青羽听到这话,耳朵呲溜竖了起来,他刚才还在吐槽商家平乱不尽力呢,怎么这会他家主子又夸起人家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其实一脸惊讶的不光是青羽,商茂森也愣住了,他本来想说,我们商家有愧王爷器重,实在无力参与平乱。本想着就此推脱了事,这摄政王难道看不出吗?
他们商家出兵多少他是最清楚的,之前就因为宴会送礼的事,他们才有意推辞,不好好平乱,就怕被圣上察觉,对他们心生疑心,所以根本谈不上尽心尽力,反而还时常尥蹶子,可如今摄政王这是唱的哪出?怎么这番话说出来,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南宫奕宸看着商茂森愣神,也没催促,只是转着茶杯等着商茂森接话。
商茂森愣神了片刻,随即硬着头皮将话接了过来道:“这,下官惶恐,商家感念皇恩,定当为圣上分忧自当尽心尽力平乱。”
南宫奕宸又道:“商大人,本王也感谢你助我平乱,待回朝之后,本王定将此事上报朝廷,为商家加官进爵。”
好吧,青羽这次听懂了,他很想解释,他家主子这话说的,就是摆明了强制拉人,这队你站也得站,不站也得站。
商茂森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明明说的是感念皇恩,这摄政王是听不懂话吗?
还没等商茂森说话呢,南宫奕宸下了逐客令道:“行了,商大人,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传达给圣上,如果没其他事可先回了。”
“王爷,这......”商茂森还想再争取一下,他们商家不愿同这位摄政王为伍,跟着这位摄政王,肯定会惹盛怒,也就意味着商家的地位到头了。
南宫奕宸看着商茂森满脸复杂的表情,淡淡的道:“商大人,你应该明白,这是本王对商家的抬爱,还望商大人好自为之。”
话既到这里,商茂森再听不明白,可当真是不识趣了,于是道:“下官明白,下官多谢王爷对商家的抬爱!”
待商茂森走了后,青羽忍不住问道:“主子,这商家的人,明显就是向着皇宫里的那位,再怎么拉拢也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您干嘛替他说话?”青羽对南宫奕宸拉拢商家很不解。
“青羽,皇上是愿意给苏家加官进爵还是愿意给商家加官进爵?”南宫奕宸问到。
“当然是商家了,皇上可不希望苏家卷土重来。”青羽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被南宫奕宸这样一问,不消片刻,青羽算是想通了,道:“哦,我明白了,这榆林城平乱如果怎么着都得选出人来赏赐,那出头之人肯定不能是苏家,一旦苏家得势皇上即便是赏了,也会再次剪断苏家的锋芒。那除了苏家外可以是任何人,但其他人如果得封,就势必成为了那位的有一个爪牙,与其这样,还不如给商家。而主子拉拢了商家,这就给皇上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商家即便是得了封赏也拿的不踏实。”
听着青羽的分析,南宫奕宸又道:“嗯,这样说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商家之所以在榆林城立足,而且备受朝廷的重视,不是他多忠诚,恰恰相反的是,他不忠诚。要知道,被别人需要才会有价值,得到风光的资本,榆林城的叛乱,并不是北漠一力所为的,而商家,就是这里面最大的桥梁。”
这些年商家的野心已经渐露,这次北漠人能这么快攻下两座堡垒,势必是有内应,这个地头蛇如果做大,将会威胁到整个北部的安全,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原来还有这么深的关系啊!”常林听到青羽和自家主子的对话,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看来,拉拢商家是不得不走的一步了。
且说商茂森回家后,径直去了商殇的书房,二人聊了一下午才出来,其间还有一只信鸽飞了出去。
而南宫奕宸这边,在商茂森出去后,已经散布了消息,将商家尽心尽力协助平乱的事刻意传回了京中,想必不久回京后,朝堂上那位定会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