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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旁的林莲儿十分无奈,何时听说过王爷这种千金之体要与下人一般去擦桌子,她便走上前去与慕容说道:“慕容姑娘,你怎么能让表哥干这些事呢?这样吧,我让我家下人来帮忙收拾好了。”
说着她又要带着楚浩歌出去“转转”了,难得能与小王爷单独相处,她自是不愿意轻易放弃。
“嗯?”慕容轻咦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装模作样擦桌子的楚浩歌说道:“那你去吧。”说着她瞪了一眼楚浩歌,眼神里分明说的是:“你敢走个试试。”
“我”他看了看面前的慕容,又看了看那端庄大方的林莲儿,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还是我来吧,吃饱了正好活动活动。”说着他讪笑了两声,不至于让自己很丢面子。
林莲儿的确是个美女,与她一同出去也是个十分惬意的事儿,何况是俩人单独相处,之前那个林老爷也说过,林莲儿对自己是有些意思的,不过当他看见慕容的时候,会觉得心头有种莫名的感情,好像是对她的愧疚却又不是,好似对她的怜惜却也不然。
总之,这种感情让他在野蛮的慕容和落落大方的林莲儿之间选择了慕容。
“”林莲儿看了看有些受气模样却又不敢说什么的楚浩歌,在他眼中映出的慕容分明是另一种样子,她有些失落,说道:“既然如此,那莲儿这便告辞了。”说着就准备回去林府。
但转念一想,若是这就回去,父亲那边该如何交代?而且如此一来岂不是说她输给了这个凶巴巴的女子了?
告辞了慕容和楚浩歌的她在离去之际看了一眼楚浩歌,心里合计着不如先留下,说不定还会有机会,她想着:“我就不信,我连这么一个母老虎似得女子都不如。”
此后管家给她也安排了客房,就在方府里住下了。
林莲儿离去之后,楚浩歌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慕容,好久没见她耍小孩子脾气了,如此竟是觉得十分可爱。
他看着慕容一脸得意的样子,就好像小孩子似得,可他却在她天真无邪的表情下看到了死亡的气息,她会死?她会像蚩尤部下的那些士兵一般,被体内的不死蛊吸干了生之力,彻底死去。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水雾在他眼睛里打转,许久不曾散去,就要落下,他连忙抬头,不让眼泪留下来,因为他是男人。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出来找他的父亲,仅此而已,可如今呢?父亲的消息丝毫没有,还冒出了个作恶的国教,皇叔父朦胧其中,不知是何处境。慕容被下了蛊,剩下的日子也不知还有多久而灭了她全族上下的人,正是他的父亲和他最亲近的皇叔父。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糟糕了,而他又要面临着与她离别。
他的眼眶终于包含不住如此多的水雾,一滴眼泪缓缓落下,划落在他脸颊上,缓缓落在地上。
“喂楚浩歌。”慕容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他,给他欺负哭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说道:“你不擦就不擦,哭什么啊,大男人的。”说着她连忙上前拿过楚浩歌手中的抹布。
楚浩歌转头看去,眼眶中又划落了两滴泪,眼神直盯着面前的慕容,心头特别不是滋味,不死蛊应该就是在长安门口的那个白胡子算命老头种下的,当时若不是他执意回洛阳城,慕容又怎会被下蛊。
“都是我害的”楚浩歌心中愧疚感猛地涌了上来,他盯着慕容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脸颊,嘀咕道:“就算真的要去一趟鬼门关我也会为你解蛊的。”他的声音十分小,就连面前的慕容都没有听清,但在他心中却是十分坚定。
“楚浩歌,你怎么了?”慕容没见楚浩歌流过泪,她也不想看见楚浩歌流泪,在她看来一个大男人哭是最没用的了。
只是这时候看着楚浩歌落下的几滴泪,她很了解楚浩歌,一路上他被打断骨头甚至命在旦夕的时候都不曾落过泪,可现在却
“没没什么。”楚浩歌连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两三下就把脸擦的干净,他竟是在自己不经意间,在慕容的面前哭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我,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琐事,有些怀念罢了。”说着,他有些慌乱的去擦桌子。
只是刚才慕容拿走了他手中的抹布,这会儿他正用衣服去擦呢,任谁都能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九黎芊芋倒是对楚浩歌的私事并没什么兴趣,道了一句:“我先回房休息。”便离开了。
等楚浩歌走了,慕容这才凑近,问道:“喂,楚浩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我不欺负你了还不行么。”她知道楚浩歌不能是因为这些小事哭鼻子,只是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罢了。
楚浩歌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令慕容如沐春风,让慕容莫名的安下心了,他说:“没什么。”说着,他摸了摸慕容的头,样子十分暧昧。
若是平常慕容肯定把他推到一边,甚至使大力给他推个跟头,只是这会儿慕容见楚浩歌的心情不是很好,只任他轻抚两下。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着,楚浩歌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说:“等明天我们就该收拾启程了。”他的话说出来之后,只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甚至到了针落可闻的地步。
“明天就要走了么?”慕容的声音有些停顿,声音十分沉郁的说:“不再多住两天了么”
“不了。”看着慕容那有些期待的眼神,楚浩歌咬了咬牙说,他不是不想再留下两天,只是他怕他留下之后就再也不想走了他还是要找他的父亲呢。
“这样啊。”慕容的眼神向上看着,不敢再去看楚浩歌了,随即她的声音有变得欢快了些:“对了,楚浩歌,等以后你学会了御剑术,一定要去七旋谷找我玩噢,不然我没人欺负会很无聊的。”
她的话说完,就有些狼狈的跑掉了,她说:“我有点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她的声音说到最后都有些颤抖,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嗯我会的。”他的声音在他的嗓子里涌动,没传出他的口中,慕容已经回屋了,他说出来又是给谁听呢?
喜房
洞房花烛夜,这可是人生的大喜之事,无数人都羡慕憧憬的时刻到了方言的眼里却不是那么美了。
入了洞房已经许些时候了,他却没有去掀开林婉儿的红盖头,坐在那里的林婉儿有些慌了,她知道夫君已经进了屋子,这会儿或许在他对面,或许是在前面的凳子上坐着,她都不敢随意乱动,生怕这一动之下方言就会不喜欢她了似得。
方言这时正一杯杯喝着酒,刚才挨个桌位敬酒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些醉意,其实大部分婚宴上新郎敬酒这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想想若是哪个大户人家摆了一百多桌还要挨个桌去敬酒,那不还没娶到新娘子就吐得肠子也不剩了?
习俗不能改,大多人家都会兑很多的水在里面,使新郎不至于喝醉,宾客们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太较真,不过今日方言却没那么干,竟是直接喝的纯酒,因为他想把自己灌醉。
当他入洞房的时候都有些打晃了,多亏是宾客们簇拥他入了洞房,这才不至于摔在半路,进了洞房的他只觉得自己的神智还有些清醒,这便又灌了两杯。
直到喝的不明事理,他这才晃晃悠悠的走上前,轻挑间,便把林婉儿头上的红盖头给掀开了。
林婉儿只觉得眼前一花,她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之前几次她无意间看见了这个方家少爷方言,她的心就已经被他俘获了,此后漫长的时间中她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着这一刻,这一刻他掀开她的盖头,与她深情对视。
方言醉的有些神志不清,他掀开了红盖头,在他眼前看见的竟是洛伊然的那张绝美的面容,她正娇羞的看着自己,声音轻柔的叫自己方郎。
他一时间忘了自己是选择了与林家联姻,他的声音有些不清楚:“我说过我会娶你的。”
林婉儿看着面前的方言,她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听到他的这句话,激动的眼泪汹涌而出,轻柔的呢喃了句:“方郎。”
林婉儿的这一声“方郎”与洛伊然那轻柔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让他有一种洛伊然就是面前这新娘子的感觉。
他看着面前的“洛伊然”只觉得世界都变得十分美妙了,迫不及待的便吻上了她的嘴唇。
林婉儿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她之前有做过功课,在那个之前不是要说很多话,还要喝交杯酒的么?可这是
看着如此急迫的方言,林婉儿娇羞的一笑,心说:“没想到方郎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在这方面倒是个急性子。”她想着,反正都已经入了洞房,就都随他吧。
她红着脸颊,索性闭上双眼,任由着方言吻上她的嘴唇,任由着他对她的摆弄。
方言吻过了她,身子就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次日
方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方言揉了揉自己的头,他做了个梦,他与心爱的洛伊然完婚了,二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伊然”在他喉咙中翻滚了这两个字,他连忙看向一旁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子,他愣住了这女子不是他日思夜盼的洛伊然,而是那个林家的二小姐,也是与他联姻的女子,林婉儿。
不得不承认,她有着不亚于洛伊然的美,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甚于洛伊然,可他要的却不是她,他只想要那个笑起来甜美,见了自己会害羞有时会说不出话的伊然。
方言看着睫毛微微颤抖的林婉儿,自她的脖颈看下,他浑身一震,是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即有了夫妻之礼,又有了夫妻之实,这时他们两个人是全。裸着的,又在一个被窝里昨天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林婉儿的睫毛微微抖动的睁开双眼,她正依偎在方言的胸口,睁开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低头看着她的方言。
她身体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脸上布满了红晕,小声说道:“方郎”
林婉儿的这一声将还在思考的方言拉回了现实,他顿时如遭重击,方郎这是伊然常叫自己的,听着这一声“方郎”要比洛伊然的声音更加清脆,更加绵软,可在他听来却不如她的好听。
方言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醒了”他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不论是否真心,都让林婉儿的心跳加快。
她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大亮了,连忙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似的:“方郎,是婉儿不好,婉儿起晚了。”说着她就起身,想要去拿放在床边的衣物。
“啊”刚起身她就觉得浑身好像被撕裂了一般,一股剧痛传来,她只觉得身子好像被人狠狠砍了几刀似的,无力的又倒在了床上。
昨天因为方言喝多了,神志不清醒,所以比较粗鲁,她只觉得像被人活撕了似的,即便到了现在,身子一动还无比疼痛呢。
方言连忙扶住她,说道:“你没事吧。”
林婉儿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说着就又要起来,被方言扶住了,他看见床上那一抹殷红,如同在床上绽放的血色玫瑰。
他知道昨天大概是他喝多了,可能没有很顾及婉儿姑娘,导致她到现在还难以动弹呢。
“”林婉儿摇了摇头,倔强的说道:“今天早晨还要去拜父母呢,不能误了。”
方言起身把衣服递给了林婉儿说:“不着急,你先休息一会,身体要紧。”他与林婉儿虽然并无夫妻的感情,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自己昨天还错把她当成了洛伊然他对她是有些愧疚的。
林婉儿非常快的穿好了衣服,动作十分麻利,这才有些吃力的起身,拿起一旁方言的衣服轻柔地说道:“方郎,我侍候你更衣。”
看着面前这忍着疼痛却还要执意侍候他的林婉儿,他心头猛地一抽,不论是与他之前有过约定的洛伊然还是面前这个林婉儿,她们都是万里无一的好姑娘,可自己又对得起谁呢?
“嗯。”方言应了一声,林婉儿有条不紊的给他穿好了衣服。
给方言穿好衣服后,林婉儿又把被子叠了起来,就与方言一同坐在了凳子上,尽管她极力掩饰,她走路还是有些别扭,直到坐下她的腿还在抖呢。
林婉儿的脸不像刚才那般红了,她给方言与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说道:“昨天本是应该喝的”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方言,自然说的是这交杯酒昨天本就应该喝的。
方言点了点头,他接过林婉儿递来的酒杯,心中想着:“她们都是好姑娘,我已经负了一个,不能再负另一个了。”
说着方言便与林婉儿饮下了这迟后的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