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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容,你怎么来了。”楚浩歌勉强坐了起来,样子也不像之前那么狼狈,不过慕容晓烟早就看出他是在硬撑着了。
慕容晓烟没说话,径直走向楚浩歌,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楚浩歌:“这是上次那种疗伤丹药,给你。”
楚浩歌莫名其妙的看着慕容晓烟,接过她递来的小玉瓶,一脸狐疑的看着慕容晓烟说:“额慕容我不是都已经上过药了么。”
慕容晓烟与楚浩歌的手在玉瓶交递时接触,慕容晓烟的手一下子好似女生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惊吓似的快速收回手,有点尴尬,说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嗯唔这个是给你的就反正嗯,对,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说着好像找到了什么正当的理由似的,语气强调。
楚浩歌说:“啊?怎么会没什么用,你可以自己留着用”刚说到这里,楚浩歌好像想起了什么,语句一下子戛然而止,就好像提到了什么禁制一般,甚至听到了他倒吸的声音。
慕容晓烟笑了笑,没说话,楚浩歌说:“我是说,那个蛊很快就可以解掉,之后再用”
楚浩歌觉得自己的话特别牵强,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好似这件事一定会办到,说着,楚浩歌就要把小玉瓶还给慕容晓烟,慕容晓烟摆了摆手,她撇了撇嘴说:“目前看来,还是你比较需要。”
楚浩歌被她这话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不是他比较需要么,自从楚浩歌出行开始,发生了好几次危急生命的战斗,每一次受伤最重,最狼狈的都是他。
慕容晓烟也不管躺在床上,手举着小玉瓶的楚浩歌,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这时的楚浩歌看着慕容晓烟的背影,心里却在寻思:“刚才慕容支支吾吾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慕容晓烟走到了门口,就在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站立不动,声音感觉和平常不太一样的说:“喂楚浩歌。”
“啊?”楚浩歌从刚才胡思乱想的状态中被惊醒,看着已经快要踏出房门的慕容晓烟,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谢谢你。”慕容晓烟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楚浩歌听没听见、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大步地踏了出去,速度比刚才要快了许多,她从外面把房门掩上,只留下一直望着门口,傻傻呆呆的楚浩歌。
“额嗯。”慕容晓烟已经走出去了好久,楚浩歌才在那里嗯嗯啊啊的回答着,样子有点傻乎乎,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机灵圆滑的公子哥。
慕容晓烟从楚浩歌的房间出来,回身掩上房门后,突然从院子的另一个房间里出来一个人,慕容晓烟看她的装扮和行走时的状态不难猜测这人就是九黎芊芋。
慕容晓烟有些紧张,有种好像偷东西被人抓到的感觉,第一个反应就是千万不能让她看见自己从楚浩歌的房间里出来,她看见地上有很多花草,有的甚至长得很高,在黑暗中是一些天然遮挡物,慕容晓烟不急多想,连忙躲在花草的后面。
九黎芊芋从屋子里出来,向着慕容晓烟这里看了一眼,下的慕容晓烟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不过她只是看了一眼,好像没发现什么,然后就大步走了开去。
慕容晓烟躲在花草后面,偷偷的看着九黎芊芋,直到她停在了一间房屋之前,慕容晓烟注意到这间房屋是白髯女仙的住所。
慕容晓烟透过花草的缝隙看见九黎芊芋在白髯女仙的房门前轻轻叩击了三下,不是很缓慢,但也不是非常快,恰到好处。
接着白髯女仙的房门打开,只见白髯女仙还是平常的素衣,打开门后与九黎芊芋交谈了几句,由于慕容晓烟离得太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而且这时的九黎芊芋是背对着慕容晓烟的,只能看见白髯女仙的脸,不过她依旧是那番古井无波的样子。
不多时,九黎芊芋被白髯女仙引进了屋子,而白髯女仙临进屋子前若有深意的看了慕容晓烟所在的位置,然后轻轻一笑,显得格外亲切,不过这却把蹲在花草后的慕容晓烟吓得一身冷汗,生怕是被人发现了。
等白髯女仙进了屋,慕容晓烟一下子站了起来,表情有点不自然,看着白髯女仙的房间嘀咕:“是不是被她发现了?她会不会告诉九黎芊芋”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眉头轻轻拧了起来样子像极了小包子褶,当她眉头舒展的时候嘴里又开始嘀咕道:“唉?不对啊!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怕被人发现?”说着还下意识挺了挺胸膛,似乎这样可以让她的话更加有底气似的。
慕容晓烟嘀咕着走回了自己房间,开门回了屋子,心里计较着却是另一件事了:“这夜半三更的,九黎芊芋去找白髯前辈到底是干什么呢?她们之前应该也不认识啊,究竟什么事非要私底下说呢?”
次日。
楚浩歌的伤已经不似昨天那般痛了,楚浩歌伸了伸懒腰,身体久违的活动了几下,舒服的吭叽了几声自语道:“唔还别说,慕容这疗伤药还挺管用,呼能动的感觉真好。”楚浩歌把身上那些较浅已经愈合的伤口上的绷带拆了下来,身上就剩下两块被绷带包裹的地方,是伤的最重的,楚浩歌也没去管它,打了水洗漱一番就从屋子里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大家似乎还都没起来,楚浩歌就拿着他那把星芒巨剑准备活动活动筋骨,不过当他拿过星芒的时候,他沉默了,就是这把剑害得他家破人亡,而他现在却还要使用它,楚浩歌现在有一种冲动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毁了它,给他家人报仇,可是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楚浩歌叹了口气,举起星芒,自言自语说:“唉谁让我还要用你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呢。”昨天一夜,楚浩歌想了很多,直到最后,楚浩歌好像是想通了,他觉得,不停的迁怒于一个连生命都没有的物器是懦弱的表现,就好像自身不美却要怪罪铜镜一般可笑。
楚浩歌将杂念抛开,开始熟练大剑的出剑方式,因为没有剑法什么的,楚浩歌还是只能练习挥砍劈刺这些最基本的动作,经过之前的几次练习,和几次的战斗,楚浩歌开始习惯了大剑的重量,出剑与收剑也变得很自然,力度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呼”“呼”那是星芒巨剑快速挥砍留下的破风声,这是之前楚浩歌练习挥砍时都没有过的,楚浩歌出剑的力度非常大,好几次都差点收不回来而闪了腰,不过熟练不一会就可以将这大力收放自如了。
“吱呀”白髯女仙的房门打开,白衣飘飘的白髯女仙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楚浩歌在院子里练剑。
楚浩歌的反应也是较为灵敏,听见白髯女仙出来也停下了当前的动作,就在那原地直勾勾的看着白髯女仙,四目相对,看的楚浩歌好似整个魂都飞了去,而白髯女仙望着他却不带丝毫多余的神色,就好似在赏花赏景一般。
“彭。”慕容晓烟的门一下子被推开,可能是平时用惯了力气,发出了不算小的声音,慕容晓烟看样子是刚刚醒来,还有些困意,在那门口抻个懒腰,再看向楚浩歌。
楚浩歌早就被这一声门响给拉回了现实,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很不好意思的对着白髯女仙拱了拱手:“白髯前辈。”
“嗯”白髯女仙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让楚浩歌听得清清楚楚,就好似在耳边回应一般。
“喂,楚浩歌,你起的还挺早的嘛。”这不合美景美人的声音自然是慕容晓烟,慕容晓烟也不管楚浩歌回应与否,快步来到了楚浩歌身边,在他身上捏了捏说:“看样子你的伤已经全好了。”
“那是当然。”楚浩歌活动了下身体,象征性的挥了两下剑,展示他已无大碍。
正这时,白髯女仙转头望向了九黎芊芋所在的房间,似乎预先知道什么一般,果不其然,就在她望过去的同时,九黎芊芋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白髯女仙对她点了点头,九黎芊芋也非常有礼貌的回应一下,接着就走出了房门,直奔着楚浩歌和慕容晓烟而来。
白髯女仙却转身进了屋子,三人不明所以,但毕竟白髯是仙人,仙人所思所念难以渡测,于是,三人也不去管那许多。
这时慕容晓烟正偷偷看九黎芊芋,越想越觉得昨天之事不对劲,但却也忍住没问出来,九黎芊芋回看了一眼,慕容晓烟就好似被发现的贼似的一下子把眼神转了过来,直直的盯着楚浩歌。
九黎芊芋摇了摇头也不去详询,只与楚浩歌交谈起来。
三人决定即刻便启程,等稍后便与白髯女仙告别,三人也是非常有默契的,因为昨日都只说休息一晚,到了早晨,三人已经把各自的物品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见到女仙进了屋子,三人商量一番,都回屋子把行李包袱都拿了出来。
还未等三人去白髯女仙房间找她,白髯女仙已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衣服还是那身白衣飘飘,就这样站在门口,似乎在等着楚浩歌等人与她告别似的。
这时楚浩歌已经恢复行动能力,又是队伍里唯一一位男丁,自然要担起出头的任务,便拱手对着白髯女仙说:“昨日浩歌因伤在此借宿一日,今日浩歌伤势已然痊愈,自是不好再作叨扰。”他将对自己的称呼改成了浩歌,毕竟昨日女仙说以友人论交,自是不好自称小可之类客套。
白髯女仙点点头:“楚小哥有行程在身,白髯也不好强留。”说着,走到了楚浩歌的身边,一翻手,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水滴形状的东西,看来倒像是琥珀似的,但透明程度却远超琥珀,倒像是水晶似的。
白髯女仙将水滴晶石递给了楚浩歌说:“这是,女娲泪,相传女娲归于大神位前所凝,是见了人间苦疾,其中蕴含了女娲的神力,与磅礴的生命之力,可帮你抵御怨念对你身体的危害。”楚浩歌觉得自己的手被微风带起,十分舒服,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愿,风带着他的手接过了女娲泪。
楚浩歌接过女娲泪后连忙对白髯女仙施礼:“多谢白髯前辈,日后前辈若”他的话还没说完,白髯女仙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说。
白髯女仙与三人齐步向着院外走去,说:“你们再往南方走便是洛阳,到了洛阳后需打造一个可以隔离剑气的剑匣,自是更有保障。”
三人谢过后一一与白髯女仙告别,向着南方行去。
白髯女仙望着楚浩歌三人离开的方向,凝望许久,自语般的说:“人皇血脉”转身并没有回她的院子,而是挥了挥手,只见原本还朴素美丽的小院一下子消失不见,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亭子,样式十分老旧,看样子有些年份,白髯在亭子里坐下,然后唤出了伏羲琴,轻轻弹奏了起来,这次并非暗音,只为奏乐。
她的琴声似乎穿过很远,一下子落入了楚浩歌的耳朵里,楚浩歌三人并未走出多远,大概是也都听见了,楚浩歌率先回头望去,不由得惊讶非常,只见他们昨日住下的小院消失不见,远方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亭子,他敢肯定,他从未见过这亭子,不可能是早先便有。
见楚浩歌如此,二人也纷纷回头,也都不由得骇然,她们也发现昨日小院已然不见。
这时九黎芊芋率先说话了:“自是仙人,自然有些凡人无法企及的手段,在此不必多作纠结。”九黎芊芋将二人拉回了现实,然后望着那亭子,听着传来的琴音,皱了皱眉头,与二人继续前行。
三人走远了,白髯女仙也弹奏完了一曲,她将手拢在伏羲琴上,对着远方轻声说道:“兴也浩歌,衰也浩歌。”说罢,一拢琴,伏羲琴再次消失,起身便走,方向是林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