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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旬老儿忙勒紧缰绳,让马儿速度慢下来,回头掀了帘子去看,见那年轻男子双手捂着脸,正巴巴的望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沉默了一瞬后,他无奈道:“要揭下来可以,但不许随意挑开帘子出来,也不许吵着要采花扑蝶。”
闻言,年轻男子秀气的眉似打了结一般拧了起来,哭着脸想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应道:“好吧”
七旬老儿见她这样,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即放了帘子,转身专心驾驭马车。
一次,俞墨将马车掉头了,准备往回走,熟知盈琇像会读心术一样,猜中他心中念头,固执的赖坐在地上闹脾气,任是俞墨好说歹说也不起来,最后,盈琇被俞墨强行抱进车厢了,盈琇见反抗无用,忍不住痛哭起来。
静默了一阵儿,俞墨松手稍稍推开盈琇,双手攥住了她的肩膀,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淡笑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今晚让你睡好一点。”这几日住宿客栈,因为怕她害怕,所以两人共处一室,但她还是睡得不安稳,就算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亦然如此。反倒是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她还睡得安稳一些。
白将军?俞墨忍不住笑了一下,应该是了,想不到他白起竟成了名将军呵,倒是他孤陋寡闻了。想着,忙赔了个笑“不敢,是在下的错,在下是白将军的友人,找白将军有些事,烦劳这位小哥帮个忙。”
“谁?”
“你真是白将军的友人?你找白将军有什么事儿?”
于她而言,仿佛他只是个能让她倚靠的东西,累了,倦了,就会想找东西靠一靠,只是一个能倚靠的东西。即使如此,俞墨心里还是很开心,想一想,能作这个让她累了倦了想靠一靠的东西,也不赖,至少这能体现出,她相信他。
盈琇皱皱眉,对他那欣喜若狂的神色表示疑惑,因为不懂,也因为她从没见过他。但看他这样子,似乎和俞墨哥哥很熟,难道他就是俞墨哥哥所说的那个人?
一路奔波,到灵州时,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本是六七天的路程,原本早就可以到的,但因俞墨故意拖延了时间,想着故意引开盈琇的注意力。因为一路上,叛军一事议论的沸沸扬扬,俞墨越听越不安,几乎想要立马掉头回宫。
那戍卫犹豫了一阵儿,随即看向身旁另一人,嘱咐道:“你在这儿看着,我进去禀告将军。”说罢,也不等另一人点头,就径自向里面跑去。
这话听着像气话,但俞墨却相信她绝对会这么做,因为途中有一次,她在车窗上看见外头有一只小兔子,嚷嚷着叫他停车,他没听,结果她急的就要爬窗跳出去,那情形,想起来就让他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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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便知。”说罢,俞墨拉过盈琇的手腕,二话不说,牵着她就往灵州城的县官府衙走去。他口中所说的不是别人,是白起,算来,他也许久未见他,好似从上林苑回宫之后吧,两人再没见过。
巴不随他。俞墨摇头“怎么当了将军还是没个正经样儿。”
俞墨见状,自然而然地将她揽进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抬手轻拍着她的背心,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带你去禹州,今晚稍作整顿,明日出发。”
话说回来,两人抵达灵州时,正巧大军调动,而皇甫瑨霆也随军移驾去了禹州,他们恰好扑了个空。
“嘿,木头墨水!竟然真是你!”
“去了就知道,顺便带你见个人”说到一半,俞墨忽然顿住,这个人,或许她已经不记得了。但也没关系,不认识了再重新认识。
打哪儿以后,俞墨便不敢将她的话不当回事。原本以为,她这心智跟小孩子相似,只稍哄一哄便可,像只才发觉有些难缠。她虽怕生人,但对熟人却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虽然无此,但他却觉得这样子的她才像是她,真正的她,爱恨分明,敢怒敢恨。
俞墨轻轻松口气,随即转头去看盈琇,望见她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神色惶然,像被吓坏的孩子,他抿唇笑笑“别怕。”
听到皇甫瑨霆刚走的消息,盈琇原本兴奋期盼的心情当即垮下来,换上一副快要哭的表情,愣愣望着俞墨。
盈琇眨眨眼,不言不语,咂巴着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探出脑袋,张望着,忽见大门口冲出了一个人,身后小跑跟着的是方才进去的那个戍卫,而大步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模样甚是急切,脸上神情似乎是惊喜又震惊的。
这么想着,他心里也觉舒坦了,并在心里暗暗认定,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妹妹,事实上,她就是个需要人照顾、疼爱、呵护的小妹妹,小妹妹
这一吼,把身后的盈琇吓了一跳,她蓦然抓紧俞墨的衣袖,整个人缩在他身后,满脸惶恐之色。
她这个样子真让他无可奈何,十足的小孩子脾气,忽晴忽雨,叫人捉摸不定。想他俞墨什么时候会有这种体会,既无奈又觉欣慰,真是矛盾极了。一方面他想快点抵达目的地,一方面又不想那么快赶到,随军驻扎的生活他虽然没有试过,但用心想想也知道定然离不开辛苦劳累,风餐露宿的生活,她一个羸弱女子,怎么忍受的了。
戍卫半信半疑,皱眉想了半天,像是在做最后断定,随后望着盈琇问:“那她是谁?”
简短几句,寥寥数语,说的不多,但却都是盈琇心中所期盼的,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俞墨说的恭敬,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那戍卫凶悍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盯着俞墨看了几眼,看他神色淡然,紧身束衣的装扮,平添几分威武,听他说话不疾不徐,也丝毫不见畏惧之色,看着像个大人物似的。
但她不会想到这些,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反是什么样的,只知道要去的地方有她想见的人,所以,她义无反顾。
自出宫之后,他似乎就养成了这个习惯,看见她垂头丧气,或者眼含泪光之际,就会将她抱在怀里,没有其他歹念,只是想抱一抱她,安慰一下她。刚开始,她对他这样的举动错愕莫名,但并没有反抗,却也没有抬手回抱他,只是僵着身子靠在他肩上。
还未看清,便听见他那因开心而高亢的声音,吓得她急忙又缩回俞墨身后。
府衙门口,戍卫见到有生人靠近,立即举出长矛,横挡在来人面前,冷声喝道:“来者何人,此处乃军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也许,是因为这一行,只有他与她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他的心轻而易举地被她搅乱了;也许,是因为她叫他的那句俞墨哥哥每次听她到他这么叫他时,他心里就倍感温暖,也不知为什么,有种强烈的满足感,那似乎是一种被需要的满足和幸福。
俞墨面色不变“白将军见过后就知晓了。”
见状,盈琇这才破涕而笑,但却不忘乘胜追击,恐吓了俞墨几句。“大坏蛋!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在你驾车的时候跳车,摔死算了!让你在大哥哥面前没法交代!”zvxc。
俞墨点点头“实在抱歉,此事非同小可,烦劳小哥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墨水来了,请他速速前来相迎。”想了想,俞墨还是报上了这个别扭的称呼,印象中白起给他起过好多个别名,但最常挂嘴边的是这个。想必,他一听到墨水,就知晓是谁了。
“去哪儿?”盈琇本能的反问。
那么做哥哥的照顾妹妹,并无过错。而他眼下要做的,便是保护好她,让她平安回到陛下的身边。一见她哭,俞墨心底竖起的坚硬城墙瞬间崩塌,安慰了几句,却不见情形好转,他无奈,只得调转头,向灵州方向驶去。
那戍卫一听这话,蓦然一惊,扬声又吼了起来“大胆,我们白将军的名讳尊贵无比,岂容你这等小辈直呼?!”
俞墨回头望她,安慰似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随后回头看那戍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们这儿的头是不是叫白起?”
方才向人打听到的,好像驻守在灵州的统领便是他白起。呵,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起挑挑眉,大笑道:“这话听来有些挖苦的意味,怎么,你妒忌了?羡慕了?若不然,让陛下也让你尝尝做将军的滋味儿?不如跟着本将军”说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朝左边拱手抱拳比划了一下“本将军会向陛下举荐你,保你跟着本将军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俞墨察觉身后盈琇的些许不安,但却不动声色,笑着向白起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想不到你竟当了将军。”
白起微微一嗔“这不是见到你得意忘形么?”说着像想起了什么事,忙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俞墨深吸一口气“说来话长,”
他微微侧身,转头望了一下。这一看,也白起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