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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事情还没查清呢,吴王别这么轻易地下结论,姑且不论大哥会不会这样对大嫂,就事论事,以某所知,凭澈儿的功力,别说一个弄玉,就是三个弄玉围攻,他也不该这么轻易被制服。此事一定另有蹊跷。”茨回道。
“妞儿,你怎么说?”没回答他的话,柴熹云望着我问,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探索着。虽然心底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问,符琦,你凭什么相信不是他?他真的值得你相信吗?可我依然仰头迎着柴熹云的目光:“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对我!”
柴熹云双眸微眯凝着我:“你凭什么相信他不会?就凭你跟他相处着短短的一年你能了解他多少?”
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回望柴熹云,一字一顿地道:“了解一个人,跟认识的时间长短没关系!有些人相处一生你都未必能走进他的心里,有些人只需回眸一瞥,彼此就能心灵相通。对琅,我自问比你了解他!”
他双眸灼灼地盯着我:“哈,比我了解?妞儿,你是被他蒙蔽了眼!你知道他有多狠,即使你不爱听,我还是要说,妞儿,他”
我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别告诉我他有多狠,也别告诉我他有多绝情!这些在嫁他之前我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琅也从没刻意瞒过我什么。你知道吗,在跟琅分别时我就跟他说过,愿赌服输!既然选择了他,我就会全身心地相信他!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真的是他要杀我前,我不会做任何猜测!”
柴熹云眼神一黯,自嘲地一笑,低喃:“原来妞儿对他已经用情至此!但愿皇兄不会辜负你这一番真情才好!”我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柴熹云,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微怔:“没头没脑地你谢什么?”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谢谢你为我想这么多,我知道你是真的担心我!”
柴熹云眸光闪亮亮地望着我,轻笑:“从小到大哪次你有事不是我帮你的,都习惯了!”
刚才我们这么一来一往时,茨一直不搭腔,只是蹲在澈儿的尸体旁捣鼓来捣鼓去,听柴熹云这么说他抬头似笑非笑的的目光飘过来在我们之间徘徊。我瞪他一眼正想开口,见杨延琅、李守节、杨文广三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他们就急急地问我情况,听罢杨叔叔、李叔叔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就连杨文广也神色肃穆地望着我,我把杨延朗父子介绍给柴熹云,杨延朗拖着杨文广低首给柴熹云行礼:“草民叩见吴王殿下!”
柴熹云温和地笑道:“快快免礼!”欲向前扶起杨延朗,可能站得太久,他俯下身时差点跌到,幸好我就站在一旁,及时拉住他。
茨道:“吴王伤势未愈,不宜久站,还是回屋歇着吧!”
柴熹云颔首,回到屋内他对杨延朗笑道:“李将军、杨叔叔请坐!”听见他叫杨延朗杨叔叔,别说杨延朗,就是我跟李守节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柴熹云微微一笑:“适才听皇嫂称呼您为杨叔叔,本王跟皇嫂一样称呼,杨叔叔没异议吧!”
杨延朗忙鞠躬:“草民不敢当!”
“嗳,杨家至杨信老将军起就血战沙场,有什么当不起的!”柴熹云一摆手笑道。
随后我问起李守节,他跟杨延朗商量后的行动计划,于是两人将他们商议后的计划跟我们细细道来,我们四人再就最后的细节问题进行商讨。因为此次行动只能乔装而行,人数不宜过多,再鉴于一路上一直有人要暗杀我,最后大家一致商定此次杨延朗只带二千人马前往西夏的国都夏州。
一切商量妥贴后,柴熹云叮嘱杨延朗道:“杨叔叔,此次行动一切以大局和您跟两千士兵的性命为重,能救出公主自然最好;若有困难,万勿强求!”
我不解地望着他,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时在金銮殿他据理力争要太上皇和琅派兵救符鱼雁,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如今真的去救人了,他却这么说,真是矫情!似乎跟我有同感法,杨文广眸光朝我瞥来,撇撇嘴。
“草民知道!”杨延朗低首道。
柴熹云望着杨文广:“看文广兄身手不凡的样子,如果避嫌弃的话,本王想请文广兄留在本王身边做个正将。”
不去理会柴熹云明显的示好,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杨文广立即回道:“不行,某答应留在皇后娘娘身边了!”
说完见我不语,他瞪大眼望着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他幼小的心灵虽然,嗯,说实话他实在也不算怎么幼小,我笑道:“是啊,杨文广已经被我买下了。”
杨叔叔和李叔叔两张千年扑克脸虽然微变,转瞬倒是面无表情,柴熹云一愣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文广,探究的眸光不住地朝我们射来。我满不在乎,一副没心没肺理所当然的样子,杨文广嘴角抽搐半晌,最后恶狠狠地瞪我一眼,粗声粗气地道:“某去看看能不能帮萧兄的忙!”
“你能帮”没等我说完他转身就走,我低声嘟囔:“这态度,到底谁是主子啊!”柴熹云一脸兴味地望着我,杨延朗低首道:“犬子不懂规矩,望娘娘海涵!”
我讪笑着摇头:“无妨,无妨!”
“噗!”这次柴熹云干脆笑出了声。
“很好笑?”我郁闷地斜睨着他。
“没,没有!”柴熹云清了清嗓子憋着笑,装出一脸正色。
“找到了,找到了!琦儿,你来看!”屋外突然传来茨的呼喊声。
我们匆匆走出去,茨掀开澈儿的后发际,从澈儿百会穴出取出一根银针,正色道:“澈儿被人下了金蚕蛊!”
“金蚕蛊?”我不解地皱眉。
“是!中了此蛊后,施蛊者能在远处控制中蛊者的本性,让他依自己的命令行事。最可怕的是,中蛊者平时看上去跟常人无异,可是一旦施蛊者念蛊咒,中蛊者就将迷失本性!不过此蛊会减弱中蛊者的功力,所以澈儿才会轻易被弄玉制服。多亏了文广兄提醒,我才在他百会穴这粒米粒大的血点看出他的异样。”茨赞赏地望着杨文广回道。
我看着杨文广笑:“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呢,本以为你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倒有两把刷子!你怎么懂这个的?”
杨文广朝我翻了个白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身后的杨延朗替他答道:“内子是苗人,精通蛊术。”
我这才想起人家的爹还在,不该这么说他,淡淡地“哦!”了声。转头望着柴熹云:“现在你怎么看?”
柴熹云抿着唇,神情复杂难辨:“如果不是他,那么如今他在朝中的处境一定很艰难!”
我笑:“你在担心他吗?”
柴熹云别扭地转过身去:“谁担心他了,他害死母后、害死外祖父,本王巴不得他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