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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师姐!”四个字,更是惹来太清真人的惊讶,他本以为会是夙玉或着玄霄,再不济也是随风,怎么会是。
瓷柔想的是,反正不管怎么说,凤瑶担任掌门的概率是最大的,而且如今的凤瑶不至于那么不通情理,之所以会变成那般,大部分原因应该是后来担任掌门后患得患失的压力吧,才会害怕,才会变得那么善妒。
这般想,若是让掌门在世之时将掌门之位传于她,那她的那些顾虑完全不在了,或许她的改变可以能够改变以后的发展呢。
“你为何会推荐她,若论与你的关系,夙玉等人似乎每个都在她之上,再者,她的能力也并非个中翘楚,你为何会选择她?”太清真人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我知道你奇怪,但是我只能说她必定是琼华派的掌门,这并非是我的狂言,无论你选择谁担任下一派掌门人,凤瑶师姐都会成为最终的掌门!但如果是那样,掌门师傅,琼华派便会在她的手中覆灭。”瓷柔定神看向太清真人。
“既然她会覆灭琼华派,那你为何还要推荐她。”太清真人惊疑的看着瓷柔。
“掌门师傅,我是说如果你任免其他人担任掌门。”瓷柔笑道,很是自信,加如了我这个变数,倘若她不按照我的剧本走,我一样可以覆灭她。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便是由你亲自将掌门之位,在你历劫前,当着众弟子传位于她。”瓷柔一字一字清晰的吐露自己的计划。
“就当是我请求掌门师傅答应我的第二件事吧,若你答应,我保证,若凤瑶师姐在我有生之年做出危害琼华派之事,我会亲自废了她。”瓷柔眼中透着坚定,就赌他原不愿意信她这一回了。
太清真人犹豫了许久,久到她都以为她要驳回自己的请求时,这才开口:“也罢,我答应了便是,只是你今日的承诺切不可背信于本座。”
“多谢掌门师傅。”瓷柔欣喜的道谢,从来有像今日一般觉得这个老头长的如此可爱。
“其实掌门师傅,妖未必全是邪魔歪道,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想了想,瓷柔终是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定定的望着他。
太清真人惊讶了一下,摇摇头:“小丫头,这样的话切莫同他人说。”
“可是”瓷柔还想说什么,才开口便被打断。
“你不会明白的,几百年来的恩恩怨怨,哪有这么容易化解。”
瓷柔沉默,他说的她都明白,琼华派与幻瞑界的恩怨恐怕只能有他们来化解,而她也仅仅是道出希望而已。
“既然你道亲自废她,这东西便交由你吧。”太清真人一挥袖,一块黑玉令牌飞向瓷柔。瓷柔伸手接过,仔细的打量着,没有多余的花纹,中间一个临字,好奇怪的东西,瓷柔抬眼望他,等待他的解释。
“这是可以让你废除掌门的东西,你且收着吧,不过你要记住,它不到琼华派大难之时不可拿出,并且你也不可告知任何人你有此令。”太清真人严肃的叮嘱。
瓷柔点点头,表示知道,收入芥子袋。
“七日之后,便是在众弟子前,演练双剑之力之时,就待那日一起宣布吧。”太清真人闭目复又睁开,定下了日子。
瓷柔双目圆睁,失声道:“什么,这么快,那离与妖界相约的日子还有多久?”
“不足一月了!”太清真人沉重的道,快到了,是生是死那日便有定论了。
瓷柔茫然的低语:“这么快吗?宿命的齿轮终要开始了吗?”惶惶然,如此之快,这种无力感是什么?害怕吗?终归还是害怕吗?
“好了,你且去吧。”没有听清她的低语,太清真人有点疲惫的道,似乎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瓷柔临走前看了他一眼,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过不了那一劫吧,微叹一口气,终归是人类的私心,否则也就不会有这悲剧了。
待她走后,太清真人方闭上眼,这琼华派耗尽我一生心血,只希望他们能保住,那个丫头,似乎知道什么,似乎码定自己一定会度不过那一劫,她!到底是谁?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所以此时瓷柔才会来找凤瑶确定她是否愿意担任掌门。
“凤瑶师姐,其实我只是来确定你是否愿意担任掌门之位,看来凤瑶师姐似乎并不反对,这样便最好了。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也相信自己吧,我先告辞了!”瓷柔轻轻荡起一抹笑,解了她身上的咒术,离开了。
凤瑶呆呆的坐回椅子上,茫然的端起茶水,饮尽,自己真的能担任那么重要的位子吗?相信自己?如何相信?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谁都比自己更有资格吧,为何?她不是倾慕玄霄吗!怎么会认为自己比她所喜欢的人还要适合呢,为什么她有她自己都没有的自信呢。
“姐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凤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看到发呆中的凤瑶奇怪的问,再四下张忘了一眼,不解的问“瓷柔师妹呢?就离开了吗?”
“恩!”凤瑶点点头,继续神游。
“姐姐?你真的没事吧?”凤莘担忧的推了推目无焦距的凤瑶。
“我没事。”凤瑶缓缓摇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缓慢的起身,恍然的步入自己的卧房,抛下一句。
“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难道是那小丫头对姐姐说了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凤莘托着下巴也陷入沉思。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凤莘惨叫一声:“啊——想不出来,早知道我就跟着回来了。”
凤莘愤愤的灌下一杯茶水,然后扭身步入自己的卧房。
我愿意吗?我想答案是愿意吧,她相信没有谁会傻到拒绝,可是自己为何不回答呢,真的如她所说自己不相信自己吗?要她如何相信呢,她自己有多大能耐她怎么会不清楚呢,她到底凭什么相信自己,相信一个连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
凤瑶端坐在床上,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思考。
终归是无解啊,她的心思真是太难懂了,仰或她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凤瑶猛的散发出怒意。
如此重要的位子,怎么可能她说谁当就谁当,真是太无稽了,亏得自己竟然傻傻的在这里思考这么久,真是糊涂到家了。
凤瑶愤恨的一拍桌子,忽略掉门外的惨叫声,静下心思,缓缓入定。
若是让瓷柔知道她的心思转折,恐怕会气的吐血吧。
此时的瓷柔坐在客厅,捧着茶杯,盯着它,发着呆。夙玉手捏着针线,很是不解,这么安静,还真是不习惯。
终归是受不了,放下针线,柔声问:“瓷柔,怎么了?”
“没有啊!”瓷柔懒懒的应了一声,继续盯着杯子发呆,仿佛全天下就她和这个杯子了。
夙玉摇摇头,还说没有,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那便罢了,重新拿起针线,缝补起衣裳来。
宿命的转轮啊,终究要开始了,一切的因果,也终要拉开帷幕了,我该如何救姐姐一命?该如何让霄不受那19年的冰封之苦?该如何挽救失去姐姐后的云天青?
我的到来,到底可以增加多少变数,还是说只会把这宿命推向原来的轨迹。
担心,害怕,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不过真的不怎么喜欢,还是习惯什么事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夙玉拍了拍她,道:“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早课吗,早课完了同我一起去禁地吧!”希望这样她能开心点。
瓷柔仰起头,笑道:“知道了姐姐,不用担心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内,关上门,熄去房内的灯火,打开窗户,跃入黑暗。
到底可以改变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