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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栈就是城墙脚下窄小的小路,众多游客与我擦肩而过,街边有打扮得有苗族特色的人在摊子边纳着鞋,小摊上摆满了银饰、鞋垫、腰带等。
在城门口验过了票后,我先是直接登上了城墙。
此处居高临下,远处的城景、河景、楼景交相错落,美不胜收,不时有成群结队的游客过来,我跟着一个带团的导游,打算去杨家祠堂。可是才走几步,导游又介绍说:“祠堂内有一个媒婆,她会为我们细细介绍杨家祠堂的情况,顺便逗逗游客,你们有什么婚俗上的问题都可以问她。”
我当即改了主意——这种事情要和大家一起去更热闹。
于是我下了城墙,去古城街上逛逛。
古城比较小,初夏的阳光温暖地照在身上,巷子里凉凉的风扑过来。城里游客并不多,偶尔能遇到一两个穿着民族衣服的游客在拍照,还遇到了一个穿青布苗衣的老奶奶,手里拿着一把零钱,问过往游客要钱。
她很像仙侠类单机游戏里的老奶奶,如果点击一下她,兴许会弹出“我膝下有一个独子,可他多年前求仙问道去了,老头子也早早抛却了我仙去,我年事已高,难事生产,只能依靠过往的善人可怜我……”之类的对话框。
我虽然很明白在这种景区,随便一个乞丐的生活水平也能过得很好,但是一想到上面这个画面,就情不自禁地往钱包里掏钱。我找到了两块钱,打算追上去给老奶奶。
但这个时候,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停下来一扭头就看到朗飒和萧西奔出现在巷子口。
朗飒朝我笑了一笑,我的魂就像被吸走了一般,也不给老奶奶钱了,笑着很嗨地走了过去。
简单聊了几句,萧西奔便说:“你刚刚想给钱给那位老奶奶?”
我很心虚地点了点头。
萧西奔拧了拧眉毛,说:“你真傻!你不怕中了苗家巫蛊,最后身家全被扒光?”
我笑着说:“下蛊什么的,太夸张了啦,我只不过看她可怜……”
“幼稚啊少女,你身上钱夹里放着我们刚添进去的钱呢!我担心我们共同的钱!”
我被他一说,既有一些不服气,也有一些不乐意,萧西奔可真是有些小气。
我看向朗飒,朗飒说:“想给就去给吧。”
算了,还是不给了,老奶奶都走远了,而且刚刚的行为和他们一比确实太单纯了。
他们二人已经逛完了古城,接下来是陪我瞎逛。
古城主街上好些店的门口,都有身材健壮的汉子拿着木锤在锤酥糖,朗飒问我要不要吃,我摇摇头,说这种糖一看就热量很高且容易上火。
朗飒没有说什么,嘴角笑了一下,就要往前走。
其实我是不好意思,像我这种甜食控,各种糖铁定要尝一尝才罢休。可是身边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还是暗恋的人,我不由自主地放不开。
可是有个词叫“来都来了”。
萧西奔呼啦啦地走到店门口摆着的姜糖、酥糖前面,转身对我说:“哎呀,来都来了,还管什么热量高不高,上不上火啦,你又不胖,来尝一个吧。”
老板娘倒是热情无比地给了萧西奔一颗姜糖,萧西奔又顺了一颗递给我。
于是几分钟后,脸皮薄的我们觉得吃人家嘴短,便买了一些姜糖和木锤酥。
姜糖确实上火,我才吃了一颗便感觉鼻子里呼出的气是热的……
得知其他几人都已经逛完了城内主景,我也打算去看看沈从文故居等几个小景点。到达故居门口后,我先进去转,朗飒和萧西奔在门口等我。
沈从文故居是一栋并不宽敞的四合院,室内摆放着还原的家具,陈列了一些照片。故居本身并没有多少看头,只不过沈老的文字带给我们的想象与感受美好而纯真,这种看不见的魅力吸引人前来一探究竟,来的意义大于看的本身。
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人去了沱江泛舟的码头上面,和大家会合。
慧慧和大雁坐在城墙边的台阶上,我发现她们俩的头上已经编了几条彩色的小辫子,看起来分外有意思。
“好好看的小辫子,多少钱编的。”
“十元六根。”
“路上也有人问我编不编,我一个人没好意思编。”
“要不你也来编着,大家一起多好玩儿。”大雁说。
我不禁用手摸了摸那几条迷你的小辫子,并且研究了一下,发现花绳是对折绑定后合成一股,与两股头发一起编成了麻花辫。
“哎呀,要是我们有彩带就好了可以自己编。而且十元六根,看起来编辫子都好赚啊……”我嚷着。
“可惜没彩带,但是彩带可以重复使用。”慧慧说。
两分钟后,我乖乖地坐在石凳上,披散了扎着的头发,一个职业编小辫子的妇女正在给我编。我面向着沱江,看到江上的两道窄桥上行人往来不绝,每个人都轻松休闲的愉悦表情。这儿果然名不虚传。又看着去泛舟沱江的入口处排起的长龙,暗想着泛舟一定很有趣,可惜我们要明天早上才来玩……
编小辫子的妇女一边编一边说:“你的发质很好,头发乌黑又笔直,拉过头发了吗?”
“没拉,天生的。”
“好羡慕!”
正编着,又有一个比我大些的女生过来问:“编这个多少钱?需要多久?”
妇女说:“十元六根,很快的。”
那个女生跑着去拉同伴了。
我笑道:“你看我给你招生意来了,你该给我多编一根。”
没有想妇女爽快地说:“可以。”
当我的小辫子编好,付钱,站起,转头,迎来的目光是朗飒的。
我笑得很白痴似地问:“怎么样?”
他点头微笑着说:“好看!”
万万没想到萧西奔往我头上薅了一下,没心没肺地说:“好像非洲人!”
经他一薅,我头顶靠近绳结的两撮头发就这样突兀地拱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讨厌!”
大雁拎着那半袋糖过来,说:“我觉得这糖很难消灭了!没有人喜欢吃。”
“先给我弄一下头发吧……”
虽然头发变整齐了一些,但我的心情全毁了,后来一路上我都不想搭理萧西奔。
关嘉慧这个时候也举着手机过来说:“周唯还在客栈,要不要去找她?”
这家伙居然还在客栈,睡过头了吗?那么杨文海去哪儿?
没想到,杨文海正坐在客栈的大厅看电视,他说:“周唯让我自己去逛,她要睡觉,但我觉得怪没意思的,逛了逛又回来了。”
这种节奏不大对。
但是我们都不愿意介入别人的感情,也没多问,各自回了房间。
正坐在鸟笼沙发里,感受着吊脚楼客栈的风情时,关嘉慧突然来到我房间,对说:“要不你和周唯住一间吧,你和她的关系比较好一些。”
我看向大雁。
大雁一开始就跟我说好了要和我住一间,她此时虽然不悦,但也只好如此。
于是我搬着东西进了周唯的房间。
周唯早就起床了,窝在鸟笼里,玩着手机。
周唯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很懂得自己的需要。她平时对人的态度就是先把自己的底线交代清楚,其他的随意。关嘉慧曾评价周唯“交流容易,交心则难”。宿舍四人,我还算相对能和她说上话的。
“你睡到几点?”
“五点。”
“我也就在古城里逛了一下,顺便编了几个小辫子。”
“挺好看。明天我也去编几个。”
“你昨天在火车上怎么了,好像情绪不大高。”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分手。”
“不是吧,你们不是才和好吗?”
“这次和好后,感觉好奇怪,但说不上奇怪之处,可能是没有激情了,包括这次出来,我的情绪都不太高,看着他什么都随我就好,我更觉得没意思。”
我心说拜托啊姐姐,你之前的那些事迹都要传遍校园了,你还要找找什么激情与火花?
“出来玩儿,总要打起点儿兴致吧,想这些做什么呢?其他的都抛开,不然白来了。”
周唯叹了一口气,看向前方的吊脚楼,说:“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当然,这句话我当时没听清一—即使听清了也未必能懂。
晚饭,我们一众人依旧在虹桥路上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其中有一盆酸菜鱼,本地的河鱼还是很鲜的,如果不放那么多的辣椒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们决定等下去看夜景,再去酒吧,后天出发入贵州——镇远。听说那儿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