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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约约觉得你会来找我,但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来了。”陈琳琳叹道,看着那无比帅气的霍宇凡。
“送你的。”霍宇凡将一包装得非常精致的蛋糕盒子放在柜台上。
陈琳琳看那蛋糕盒子上的品牌名,发现是S城最有名的糕点店品牌,可见这家伙还是挺花心思的。于是,她望望他,“噗嗤”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笑?买点小蛋糕之类的孝敬你,很好笑吗?”霍宇凡有些愤愤不平了。
“不,不好笑。”陈琳琳连忙摇头,打开蛋糕盒,拿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嗯,真好吃!不愧是著名品牌。”陈琳琳一副被美味迷倒的样子,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说道,“我笑,是因为我想起了初高中时代,那些小男生们为了追斯若,我就成了他们的首席讨好目标人物。”
“我也成了那样的小男生了。”霍宇凡嗫嚅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刚好又有顾客来结账,陈琳琳就把霍宇凡晾晒到了一边。
霍宇凡正想找陈琳琳说斯若的事情,看她挺忙的,只好找到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陈琳琳让店里的一个服务生小妹妹给霍宇凡送去一杯咖啡,并交代太她好好招待他。那小妹妹放下咖啡,忍不住冲他甜甜笑着,悄悄问道:“你是我们哪个老板的朋友呢?”
“哪个老板?”霍宇凡奇怪地问道,“不是就她一个老板吗?”霍宇凡转头望了望柜台内的陈琳琳。
“我们还有一个好帅的男老板。不过他没你帅哦。”小妹妹也是个花痴呢。
“哦。”霍宇凡想起之前斯若让郑凯拿书给琳琳的事情,“你们的另一个老板叫郑凯吗?”
“对啊。”小妹妹笑了,“我们的郑老板又帅又如阳光般温暖哦。”
“小妹妹,麻烦你不要一看到帅哥就花痴,好吗?”陈琳琳走到他们身边,将那小妹妹拉走,“麻烦你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等那小妹妹走后,陈琳琳坐到了霍宇凡的对面,有些无奈地说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想从我这儿得到斯若的什么相关信息啊?”
“其实,我是想得到你的帮助。”霍宇凡真诚地说道,“你知道吗?追杨斯若好艰难啊!”
“当然。这是必然的。”陈琳琳点头,“有多少男生前赴后继,都一一死在杨斯若的石榴裙下啊。谁叫我们斯若那样美啊!”
“是啊!就是美得叫人无法不动心啊!”霍宇轩感叹。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吧,我们斯若是怎样的一路美过来的吧。”陈琳琳很认真地说着,双眼亮晶晶的,“初中时代,她就成了男生们的梦中情人,当然,就招来了许多女生的嫉妒啰。老师们也忍不住夸她漂亮。高一时,我们上《诗经》的《静女》时,老师问我们知道什么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吗,我们都摇头,然后语文老师就说‘那你们就看看杨斯若啰’。然后全班同学都盯向杨斯若,她羞得趴在桌子抬不起头。就连英语老师在教我们区分‘’、‘’、‘’时都会提到杨斯若。她说‘’是形容一般好看的女孩子的,‘’是形容漂亮的女孩子的,而‘’就是用来形容像杨斯若这样美丽的女孩子的。”
“确实是像你们老师说的这样!”霍宇凡惊讶于她们老师的巧妙联想力,“不过,你们的老师们也真够搞笑了,都这么直白地赞美学生的吗?”他又有些不敢相信了,“不会是男老师吧?”
“都是女老师!”陈琳琳白了他一眼。
“那郑凯也是那前赴后继而死的男生之一吧?”霍宇凡突然问道。
“是的。现在还在前赴后继当中!”陈琳琳重重地点头,然后问道,“你知道斯若和郑凯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男女朋友。”霍宇凡有些庆幸地说道。
“是,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但我相信郑凯会感动斯若的。”陈琳琳的心还是偏向郑凯的。
“哎,陈琳琳!我今天是来向你求助的,不是来听你打击的!”霍宇凡大声叫道,“而且,爱情不是要感动,而是要心动!”
“我承认你说得对!”陈琳琳点头,猛地想起了让斯若心动至今的乔志远,所以她又猛地摇头,赶快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了,她嚷嚷着,“郑凯可是和斯若从幼儿园就认识了,没有哪个男生和斯若在一起的日子比他们共同经历过的岁月长久。而且,郑凯如今还是一心一意地爱着斯若啊!”
“是啊,这个店名也是为斯若起的吧。”霍宇凡不得不承认郑凯的一往情深,“‘想你’,‘想’为‘思’,‘你’为文言文的‘若’,‘想你’是‘思若’,也是‘斯若’。唉,他也可谓用心良苦了!也是达到追女孩子的最高境界了!”
陈琳琳听他解释着,才恍然醒悟郑凯当年为什么坚持要用“想你”作店名了。
“谁让你这样来解读别人的心理啦?”一冷冷地声音从他们头上方传来。
两人猛地一惊,抬头看去,带着黑框眼镜的斯文又帅气的郑凯站在他们身边,冷冷地看着霍宇凡。
“呵呵,你来了。”陈琳琳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呐呐说道,“朋友,我假公济私招呼一下啊。”
“怎么就成了你的朋友了?”郑凯瞥了陈琳琳一眼,“只不过是追斯若的狂蜂浪蝶之一嘛。”
“你——”霍宇凡被他的用词气到了,也狠狠地回应道,“也不知是谁追了那么多年也一无所得,简直是浪费青春!”
“你说谁呢?”郑凯哪有听不出他的嘲讽之意,而这正是他心头的至痛,加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气得就要去抓霍宇凡的衣领。
“啊!别!郑凯,别忘了这儿是你的店!”陈琳琳反应极快,抓住了郑凯的手臂,把他挡住,快速地拉到了一边,然后大力地往柜台处拉去,边走边劝他道,“冷静,别忘了你是这儿的老板。而且,斯若从来不喜欢你为她打架!”
听她这么一说,郑凯马上冷静下来。作为律师的他,当然也不是容易失控的人,他走向柜台,不打算理霍宇凡了。
他对陈琳琳生气地说道:“你去让他走!我这儿不欢迎他!”
“切!幼稚鬼!一遇到杨斯若的事情,你就超级幼稚无聊!”陈琳琳冷冷地嗤笑他。
“哼!”郑凯扭转头也不理自己的好友了。
霍宇凡觉得今天应该是没办法和陈琳琳说些什么了,另外,他也不喜欢看到郑凯,那毕竟是和斯若一起长大的人,这让他很不爽,所以他打算先离开。他走向柜台,掏出钱包,打算结账。
“呵呵,不用,我请你。”陈琳琳爽快地说道,“算是这个的答谢。”她微笑着看向还在柜台上的美味蛋糕。
“陈琳琳,你个——”郑凯白了她一眼,终究没说什么,但满脸的“你被收买了,出卖好友”的不忿表情。
“谢谢!”霍宇凡礼貌地答谢,“以后我再来找你。”说完打算转身而去。
“你别来找她了!除非你能把住在杨斯若心尖上的人剔除!”他身后的郑凯扬声说道。
“什么?”霍宇凡猛地转身,盯着郑凯看,一时好像不明白他说了什么一样,很是迷茫的表情。或者说,郑凯的话震住了他,杨斯若心尖上的人?这对他而言,是个后果很严重的问题!
他嗫嚅着问道:“是谁?谁是住在杨斯若心尖上的人?”
“你自己去问杨斯若啊!看她愿不愿告诉你啊!”郑凯看着他面色转灰,感觉到了一丝快意,但也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地腹黑,又忍不住后悔了。
陈琳琳瞪了郑凯一眼,深叹道:“幼稚鬼啊!”然后,她理也不理郑凯,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对霍宇凡说:“你慢走。我送送你。”
霍宇凡随着陈琳琳往外走去,脚步开始轻浮起来,他满脑子都是郑凯刚刚说的话。
陈琳琳将他送到了咖啡店门口,见他满脸土灰,可见多难过,到底是于心不忍,问道:“哎,霍宇凡,你和斯若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没和你提过我吗?”霍宇凡又是内心一痛,她竟然都不和她的闺蜜说起过他,看来他在她心目中什么也不是啊!这想法一旦涌起,那深深的失望感几乎把他打倒。
“唉。又一个痴情种。”陈琳琳心里暗叹,“杨斯若,你祸害人不浅啊!”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温柔地说道:“你可以去问问斯若。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可以干脆些的。当然,一切是随着你的心走!决定权都在你那儿。”
霍宇凡点了点头,落寞地打算离开。
“哎,你的头!”陈琳琳突然叫住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这帽子下的发型?为了杨斯若?”
霍宇凡惊讶于她锐利的眼睛,傻笑着点了点头。
“唉,你们一遇到杨斯若,怎么就都这么幼稚呢!”陈琳琳无奈地耸耸肩,摇摇头,然后迈进了“想你”咖啡店。
周日晚上,霍宇凡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郑凯说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可叫他怎么去问杨斯若呢?唉,他一声又一声地重重地叹气,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打晕过去,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嘛!
然后,是工作日时间,霍宇凡和斯若在一起吃了三个晚上的饭,“住在你心尖上的人是谁?”这一问题几乎每次都冲口而出,可他最终没有问出口。是因为不能问,还是不敢问?不管怎样,他都深深惧怕那个答案!
于是,他被“有人住在她心尖上”的想法缠绕着,折磨着,痛苦地从周一熬到了周五下午。
霍宇凡决定,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他必须向斯若问清楚,哪怕得到的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犹豫着,挣扎着,他正准备给斯若打电话,他的手机倒先在办公桌上狂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