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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狄骑着哈雷来到楼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路明非,以及他身后跟着的小胖子。
这次他不能装看不见了:“怎么回事儿,这个是?”
“我堂弟,路鸣泽,婶婶让他跟我们一起去锻炼身体。”路明非语气平淡,倒是听不出多少反感的意思。
昨晚小胖子嚷嚷了一晚上不想去,还说路明非是骗子,结果被婶婶强势镇压,大早上就被喊起来,此刻满脸的抗拒。
此时的他可没有昨晚那么强烈的渴望,想要坐上摩托去兜风,他只想趁着今天爸妈上班不在家狠狠地放纵一把。
不等夏狄开口他便浮夸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哎呀,叔叔你这车好像只能载一个人啊。”
“确实,不过油缸还……”
“最近交警查的严,叔叔可不能超载啊,要遵守交通规则给小朋友做榜样!”路鸣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因为他爸爸超载了刹不住车,被甩飞十来米,胳膊腿都摔断了。”
“那你……”夏狄迟疑,刚才路谷城夫妇出门的时候可拜托过他,帮忙照顾一下两兄弟,难不成转眼功夫就要食言?
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带上其他人,但为什么这小子看上去比他还迫不及待?
“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在家很安全!”路鸣泽拍拍胸前的肥肉,为了不让自己累趴下,他真的很努力了。
看他态度这么坚决,夏狄也没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带着路明非驾车离去。
到了体育馆,昨天停车的位置已经被一辆奥迪占据,倒是没有看见那辆六米长的豪车。
这次夏狄准备充分,估计是觉得体育馆租借的球拍用着不顺手,连夜买了不少运动器材。
昨天运动量超标,路明非还以为第二天起床会浑身酸痛,结果龙精虎猛屁事儿没有,好像一觉醒来疲劳值体力值全部回满了。
少年只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毕竟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武松十八碗酒下肚能按着老虎的脑袋揍,他路明非一夜满血实力暴涨不是问题。
“去,锻炼之前好好拉伸一下。”夏狄拍开某只伸过来拿球拍的手,“你昨天这么快累趴下,除了体能太菜,就是因为没好好热身。”
反正体育老师每次上课前都会让学生先热热身,路明非直接照做就是。
此时的羽毛球场还没有其他人,小路同学自己一个人扭扭手腕抖抖脚勤做深呼吸倒也不觉得尴尬。
旁边的夏狄也没闲着,他不知从哪整来了两把黑中透紫的木刀,造型类似于古代唐横刀,弧度几乎没有。
路明非纳闷今天怎么还有加练项目,余光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道人影。
“少年宫剑圣?”
他认出门口那人正是昨天数次被夏恶人打落兵器的楚子航,奇怪对方怎么不去剑道班撑场子,莫非是剑心崩溃打算投身竞技体育?
“我叫楚子航。”黑发少年依旧是一身黑色运动服,背着高尔夫球包,俊俏的脸蛋冷的能冻死个人,走到近前更正了那中二的称谓。
“额,你好,我叫路明非。”路公子生怕这面瘫小哥下一秒就从包里掏出木刀架在他脖子上,赶忙自报姓名。
见楚子航扭头看向夏狄,他顿时明白这家伙是来干嘛的了。
肯定是昨天输给大叔后,对他心生崇拜敬仰,想要拜入门下学会夏家传世刀法。
而事实与路明非所料也相差无几,楚子航来这确实是为了夏狄,但并非是觊觎他的剑法。
“夏先生,我……”
他刚开口,就被夏狄抬手制止:“不用那么生分,我和楚老弟一见如故,你以后叫我夏伯伯就好。”
他笃定那个表里不一的闷骚男还没来得及和儿子沟通感情,有恃无恐地乱攀关系。
楚子航陷入沉默,看着对面那除了胡茬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的脸,心里暗忖难怪这人能和爸爸交朋友,原来都是喜欢口花花的类型。
片刻后,他还是改了称谓:“夏叔,我爸他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
这个们肯定不是指在坐的各位,而是他和他妈。
昨天他回去想了很久,始终没能在回忆中发现蛛丝马迹。
他不知道是那个男人演技太高深,还是他的回忆已经被时间侵蚀的缺斤少两。
夏狄瞥了不苟言笑的少年一眼:“想知道?”
“嗯,还请夏叔告诉我。”楚子航曾经无数次回想起儿时幸福美满的家庭,那时候他们家虽然有些穷,但从没缺少过欢笑,可惜那个男人实在不争气。
老妈当年是追求者如过江之鲫的市舞蹈团台柱子,一幕《丝路花雨》跳得好似壁画中的飞天,却被男人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迷的神魂颠倒下嫁于他,即便领证了才知道他一直在撒谎也没有离开。
她一直稀里糊涂的,这么多年也不贪图什么,只是男人太窝囊太不求上进,根本无法支撑起这个家。
于是老妈为了他的未来狠心离开,而那人的挽留也像是毛线那般无力,一触即断。
【离婚时,男人拍着胸脯对老妈保证,说要按月赚钱养活他们母子,让她看看他也是能有出息的,等到他修成正果,必然登门再次求婚云云。
他豪气得很,转头就去把国企里稳定的工作给辞了,出门找能赚钱的活儿。在劳务市场挂了三四个月之后,始终无人问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会的也只是开车,于是灰溜溜又去私企找开车的活儿。
黑太子集团的老板看重他能耍嘴皮子,让他开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迈巴赫。司机得能说会道,这样老板自己不方便吹的牛皮可以交给司机来吹。
车是比以前的好了,薪水上却没什么变化,每月除掉他自己的花销,连只猫都养不活。】
楚子航觉得自己的父亲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但就在他强迫接受这么一个可悲事实的时候,有个人站出来告诉他,那个男人其实一直在伪装。
他为了演好一个窝囊废,不惜与心爱的女人离婚,让亲生儿子喊别人爸爸,每天卑躬屈膝的被人使唤。
也许这单纯是夏狄的信口胡诌,但对楚子航来说却是唯一的希望。
他不希望那个儿时心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随着时间慢慢定格为一个抛妻弃子却怡然自乐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