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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迷雾消散,一切回归现实,已是十几分钟过后,理智也开始钻进巧儿昏眩多时的脑海中。
天啊!瞧她做了什么?竟竟爬上老板的床!
难掩心中升起的尴尬与羞惭,她忙不迭地快速爬起,紧抓住敞开的衣衫,准备逃离这一切。
没想到,才站起来,就被身后跟着坐起的人给拦腰截住,狼狈地跌坐在他的腿上。
“要去哪?”耿亚将头埋人她柔顺清香的秀发之中。
男性低沉的声音是如此贴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息呆愣了半晌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一双结实有力的大腿上,股间还压着他逐渐肿胀的欲火
此种情形令她惊慌羞怯地抓紧手中遮掩胸前的衣衫,并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你放开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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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直射,微微刺着巧儿的双眸,眨眨跟眼,她展露出—抹甜美的笑容。
好久、好久了,这是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第一次一觉到天明,而且还是一夜无梦呢!
唇角高兴地大大弯起,脸颊舒服地就着身下温暖的抱枕摩蹭着,嗯!真是舒服。
“不知道这抱枕是在哪买的?”
“不用买,天天跟我同床共眠就可以了。”
低沉的柔音,让昨晚的一切顿时通通回到巧儿的脑海之中,逃避地闭上双眼,她真诚地希望自己此刻是个乌龟,或者是只鸵鸟也行。
“是你诱惑我的。”
耿亚的指控传进抵在他胸膛的她耳中,让她猛然惊觉两人还赤身**地纠缠着,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
羞红脸,她手忙脚乱的欲起身,却让一双有力的铁臂给牢牢箍住,耿亚一个腾空翻转,两人已互换了位子。
双手忙抵着上方宽阔的胸膛,让两人之间有了一些空隙,但双腿却仍与他的交缠在一块,他的灼热甚至就抵在她的双腿交会处,她惊惶的抬眼瞧着耿亚。
此刻他的眼神就如同他的身子一般,毫无掩饰地泄漏出炽热的欲望,令她颤栗。
耿亚浓情蜜意地把头低下,欲攫住身下人儿的朱唇,但娇唇的主人却将脸蛋偏转—旁。
邪邪一笑,他不在意地把吻柔柔地落在她白嫩的面容。
“昨晚都如此撩人的诱惑我了,还害羞?”
闻言,巧儿立刻转过脸来,急急张开嘴要否认,没想到却让他趁机含住她的唇,探人其中,吸吮逗戏起她的丁香
耿亚的激情深吻,使她浑身发热,勉强地挣脱他有如毒品般会令人上瘾的唇,急切地开口:“别别这样。”
不满她的拒绝、她的闪躲,耿亚先是怜爱地低头轻啄吻她的细颈,然后惩罚性地用力吮吻了她几下,听见她轻哼呼疼,才满意地抬起头。
“到现在你还想逃、想躲?”
微喘着,巧儿再次对上他带怒的那双黑眸,虽然心中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慌乱。
“我我警告你,快放开我,不然”
听到她话中的威胁,他邪邪一笑,轻佻地摸摸她的脸颊,有趣地眯起双眼问道:“不然怎样?”
“你你”巧儿见他丝毫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一个鼻酸,泪水不争气地直涌了出来。
“怎么哭了?”耿亚乍见巧儿的泪水,心疼地忙坐起身,将她连人带被的抱人怀里,柔声低语着:“别哭了,好不好?”
巧儿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安抚,只顾着将自己的委屈化为颗颗泪珠,直到她觉得舒服,才慢慢地转为哽咽
就在耿亚快被担心与心疼逼疯之时,巧儿的泪终于停止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带着浓浓的鼻音,闷闷地问道。
闻言,耿亚闭闭眼,有些无力地大叹一口气。也罢!反正人他已经吃了,至于心嘛只好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又吓着你了,但我不想你老是避着我、躲着我。”他点住她的小嘴,阻止她开口“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交往看看,嗯?”
深邃火热的眼神紧紧锁住巧儿的视线,一会后,她讶异地看,见他的眼底,除了他的欲、他的怜之外,还有着不容忽视的诚挚。
小声的呵出一口气,罢了,虽然她尚未理清对耿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他说的很对,是该给两人一个机会的。
“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能逼我。”她有条件的答应。
“放心,我不会再逼你了,这次我们慢慢来。”耿亚语出保证。
许久,见她微微点头,羞怯地对自己一笑,耿亚紧绷的心才缓缓地松懈下来,换上一抹心喜的笑容。
终于,巧儿受不了他眉开眼笑地直勾着自己,遂从他怀中挣脱,脸红地逃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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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巧儿同意交往之后,耿亚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利用这趟出差之便,光明正大地带着巧儿到垦丁去约会。
原想多玩个几天,但巧儿硬是不肯,说什么要公私分明,最后,在她的坚持之下,他只好不甘愿地准时搭机回台北了。
将心爱的人送回住处之后,耿亚心情愉快地驱车回到兰园,打算先小憩一下,换套衣服再去公司。
一进门,管家豪伯便匆匆迎了上来。
“大少爷,您回来了。”豪伯恭敬地招呼道。
“嗯!豪伯早。”耿亚越过他,往楼梯的方向前进。
豪伯没有追上去,仅转个身看向耿亚的背影,然后说:“大少爷,老爷他们正在吃早餐,您过去一起吧。”
闻言,耿亚果然如豪伯所愿,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扬起眉头看着管家,然后再瞄一眼手表,有些玩味地说:“吃早餐?这时候?”
“夫人说,今天早上适合全家一起吃顿早点,顺便谈谈心什么的。”面对大少爷的疑惑,豪伯没有过多的表情,仅是照本宣科地解释。
“哦?既然这样,就算我不饿,也一定要吃了?”耿亚瞪着管家,故意挑衅地问。
“大少爷不饿,可以喝杯咖啡,那还是老奴亲自煮的呢。”豪伯不畏惧地直视着小主人。
“豪伯您还真是出了不少力呀!”一抹了然的笑意爬上耿亚的脸庞,看来是躲不了了!
“哪的话,这是老奴该做的。”豪伯脸上终于有些心虚,忙避开耿亚的眼神。
才怪!谁看不出你只是想凑热闹!雹亚好笑地想着,却没有拆穿,仅是转个方向,边走边对他说:
“我饿了,也想喝咖啡,最好你煮咖啡的功夫没搁下。”
“您放心,老奴的功力还是一流的。”豪伯亦快步紧追在后,生怕错过了这场戏。
他才踏进餐厅,所有的交谈立时停下,围在餐桌的六个人全都张大好奇的眼睛,直往来人看去,就望能瞧出一点端倪。
耿亚愉快地向家人道声早安,从容地坐下,开始享用美味的餐点,丝毫不理会那十二颗眼球。
“呃,亚亚,你最近很忙吗?我好几天没看见你了耶。”首先按奈不住的是耿家当家主母——沈如兰。
“我到高雄出差了。”切下一块荷包蛋,放人口中细细品味。
“可是,大哥,你只有前天在高雄分公司出现过,接下来他们都说只闻声音没见你人影耶!”第二个憋不住的是耿家的宝贝公主——耿曼。
耿亚停下手中的刀叉,盯向唯一的妹妹“你怎么知道?”
赫!被大哥这么一盯,耿曼顿觉自己像做错事一般,怕怕地赶紧将问题扔给别人“呃,是二哥告诉我的。”
耿亚一听,立刻将视线转向耿力,森冷地说:“你查我的行踪?”
该死!要是让大哥知道他查他的行踪,那肯定完蛋。暗暗地清清喉,耿力马上将麻烦扔回给小妹。
“不是,是耿曼说有事找你,我才去问分公司的人。”边说还不忘警告性地瞪妹妹一眼,以防她将麻烦再扔过来。
耿亚再看向小妹,等着她的解释。
讨厌、讨厌、讨厌!二哥真是没有亲情!压下不满,她悄悄地将视线往其余同样幸灾乐祸的人瞄去,然后陷害人眼的第一个人。
“不是我,是妈咪问我,我才去问二哥的。”
死丫头敢陷害我?不过呢,她才不怕哩!
不畏地迎上儿子锐利的双眸,沈如兰老神在在地说:“没错,是我,因为我好久没见到你,想你了嘛!”
“是吗?”耿亚不信地斜睨着自己的母亲“那么其他人也常常不在家,有时甚至一个星期都没消没息的,我怎么没见你想他们?”
“可见儿子,我是多么的疼你呀!”沈如兰谄媚地弯起嘴角。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扫向沈如兰,这未免太假了吧!
“拜托,老妈,你这话连我都不信,大哥会信才有鬼哩!”耿家老么——耿祥,塞口火腿,含糊不清地说。
“是呀、是呀,夫人您这句台词真的太假了。”一旁的豪伯也忍不住出声附和。
眯起眼,她分别看向不识大体的两个人,直到他们惊慌地闪避,才满意地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然后开始思索着下半场要如何表演?
眸光一闪,有了!就推给牵手的去开场吧!兴匆匆地将抹好果酱的吐司递给丈夫,眼睛对着他暗示性地眨呀眨的。
耿大昌手拿着老婆递过来的吐司,无声地露出苦笑,才遵照老婆懿旨地开口:“亚亚,听说巧儿这次跟你一起下高雄是吗?”
拿起咖啡啜了一口,耿亚没有马上回答父亲的问题,反而对着一旁的管家开口:“豪伯,您的功夫果然没搁下,还是一样好喝。”
豪伯这厢看戏看的太入迷,一时间反应不过的呆愣一下,之后才恍然地点点头。
“那当然喽,老奴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的,可惜的是,这么早没看到卖瓜子的,不然就很完美了说。”顿一顿,他才又开口催促起中断的戏剧“大少爷既然喜欢,那就多喝一些,老爷还等着您回答呢。”
耿亚无所谓地耸耸肩,再啜一口咖啡,才淡淡地说:“秘书跟老板出差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闻言,耿大昌假意地拢起眉头,严肃地说:“亚亚,我曾同意巧儿不需出差的,你可别”
“说到这,我倒想起来了,是您不要巧儿出差的,还是她自己不愿出差?”耿亚打断父亲的话语,同时停下刀叉,眯起眼注视着他。
好样的,这么快就为媳妇打抱不平了,还翻脸呢!这儿子也陷的太快了点吧?
忍下笑意,耿大昌挑眉问:“这有差吗?”
他全身紧绷,双眼直视着父亲,十足挑衅地说:“当然有,我想您应该不会因为她脸上的疤,而对她有所差别待遇吧。”
此语一出,再次成功的让所有人停下所有动作,再次奉上十二颗眼球,喔,不对,是十四颗,包括豪伯的。
赫!好强的保护罩喔!连耿家大老都被刀锋相向了!
静默霎时弥漫整个餐厅,一时间只见六对眼球来回地在他们父子身上转来转去。
就在那些眼珠因为运动过猛,快要脱窗之时,耿大昌终于缓缓开口:“儿子,犯不着如此审我,别忘了,巧儿是我聘用的,我还会介意她的脸吗?”
大伙一听都觉得有理地不住点头,然后一致用指责的目光射向耿亚,企图让他羞愧而降。
自知理亏的耿亚,认命地叹息一声“好吧,我错了,要问什么,说吧!”
“大哥,你这两天是不是都跟那个秘书在一起呀?”耿曼抢第一的开始发问。
“大哥,她脸上有疤,会漂亮吗?”耿祥不信地跟着问。
“大哥,你真的喜欢她?不会吧?”耿力不甘落后的说。
“认真的?”从头到尾当观众,一直没声音的大律师——耿瑞,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却是一针见血。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做婆婆、公公呀?”耿大昌夫妇同时说。
“我是不是该先准备一些婚礼的资料?”连豪伯也不落人后的插上一脚。
随着耿亚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层出不穷的问号也丢完了。
他放下咖啡,环视在场所有的人,然后淡淡地回复所有的疑问——
“是的。”
“那疤没什么重要,对我来说,她赛过西施。”
“不是喜欢,而是爱。”
“非常认真。”
“就快了。”
“可以先备着了。”
将所有问号变为句号之后,耿亚起身回房准备换衣,出门上班。
而厅里呆愣住的耿氏家族们,无声了很久、很久——
“啊!老婆,你干嘛捏我的手?很痛耶!”
耿大昌突然的喊叫,震醒了所有人。
“会痛,那是真的喽?”沈如兰一脸傻笑,根本没有一丝愧疚。
“是不是真的呀?大哥也太快就玩完了吧,他才去公司近一个月左右而已耶!”耿祥惊讶地说。
“什么一个月,我看他一定是一见钟情的才对,早在那天,就是帮哥开宴会的那天”耿力得意地爆出更多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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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帘隙缝穿射而来的炙热光线,叫醒了床上的巧儿。
她缓缓张开睡眼惺忪的大眼,想要伸伸懒腰,却被阵阵的酸疼给僵住了所有动作,轻声吐出呻吟,慢慢地将四肢缩回。
不同于四肢的惨状,一抹甜蜜的笑容悄悄在巧儿的唇边绽开,整个思绪盘旋在这几天的一切——
从耿亚允诺不逼迫她开始,他就一直很温柔体贴,甚至还带她去垦丁,看海、散步约会呢!
在那里,他们说了很多有关自己的一切,比如说家庭、朋友走的她直到今天腿还酸疼不已。
再来是今天凌晨,在她极力的坚持下,他才不甘愿地带着她回来,虽然一路上他像口香糖一样直黏着她,但最后他还是守着诺言,将她送回住处。
此刻巧儿的笑容有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合不拢。
片刻之后,她才从甜美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身心舒畅地摩蹭着被褥,然后看向一旁的闹钟——已经十点多了。
脑筋一转,松开枕头,抓起电话拨到公司,按下她早已熟悉的分机;
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让人接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听到话筒传来陌生的女音,让巧儿愣了一会,才讷讷地开口:“呃!你好,我是总裁秘书石巧儿,请问总裁在吗?”
“喔!石秘书呀,你好,我是从美国调过来的秘书——何莉玲,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一次面了,还记得吗?”
美国?秘书?巧儿恍然地点点头,上星期在公司里见过,耿亚还挽着她的手呢!
“呃,原来是何秘书,怎么样,在台湾还习惯吗?”
“已经好多了,本来我刚到的时候,还非常地不安,不过,今天再见到亚,就安心多了,呃,我是说总裁啦。”
亚?叫的好亲热!难道不、不会的
可是她见过他挽着何秘书的手,而且他们两人还相偕去用餐呢
很用力地摇摇头,巧儿告诉自己别瞎猜。
“喂?喂?石小姐,你还在吗?”
耳边传来稍大的叫唤,喊醒了胡思乱想的巧儿。
“呃,很抱歉,我有些闪神,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亚呃,总裁在开会”
第二次了,突然间巧儿觉得话筒传来的声音好刺耳,令她难受的不得了,遂开口强硬的打断“没关系,麻烦你跟总裁说一声,我有事要请一天假,谢谢!”
在得到何莉玲的允诺,巧儿道谢完便匆匆挂掉电话,然后呆呆地望着电话,许久许久才缓缓起身走向浴室,打算将一身的失落、彷徨,洗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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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玲挂上话筒,缓缓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很好,就不相信这样子你还不会误会。
自从她一到任开始,仅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就发现自己暴增了许多的情敌。
不过呢,在她稍稍使计之下,公司里的那些人已经不足为惧,就连唯一最靠近耿亚、最该防范的前总裁秘书——石巧儿,刚刚都让她明刺了一剑,她还用得着担心吗?
虽然不知道她又用什么迷咒来诱哄男人;但她有信心,这次”一定能扳倒那妖女的。
想起那个妖女,她不由得紧锁蛾眉。
跟她真可说是冤家路窄呀!她的眼眸顿时出现一丝狠绝。
哼!若石巧儿不与她争、不与她抢,那过去的一切便罢,不然她就给她好好等着,她何莉玲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没用的女人!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