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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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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一座清幽花园的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在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清晰。

    “翔皇子,请稍安勿躁,提防隔墙有耳”花园深处,八角亭阁,一个谦卑的中年人,正小心翼翼地提醒着一身华服,才发出暴喝的青年男子。

    “知道了,”被称之为翔皇子的青年男子激动的挥了挥手,但仍自制地压低了声音。“你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解释一遍,点滴不漏!”

    “是!”中年人恭谨地回了话,站直了身准备说明。

    于是,在透着花香的微寒中,中年人先将手中的一柄宝剑呈上翔皇子面前的桌上,再详细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愈听,翔皇子的面色便愈凝重,眉头愈趋深锁。

    终于,中年人的叙述到了一个段落,见翔皇子并无任何表示,兀自沈思着,所以中年人便恭谨的立于原位,静陪着主人。

    不知过了多久,翔皇子终于抬眼,微微地挑了挑眉,轻声开口。“还在吗那正好;”翔皇子之前激动的心情,似已平稳,所以再次开口,竟不似之前粗暴,音韵温柔迷人。“关于你所见的人,应就是我多年来寻访未果的对象我命你立刻再找到那个人不计任何手段!”

    “翔皇子”中年人显出一丝犹疑。“在这样的时候,这么做”

    “我自有主张,”翔皇子挥手打断了中年人的话,声音却仍是优雅轻柔。“你该明白的,这是我非做不可之事。”

    “是,小的明白。”中年人将何时该进何时该退,掌握得一分不差。

    “好了,那你就赶紧去办事吧。”

    “是。”中年人领命退下,只剩翔皇子一人,静坐于黑暗之中。

    许久

    “唉真是非做不可之事吗”

    本又复于寂静的花园,突起了一声沈重的叹息。

    之后,就真的不再有任何声响了。

    “你带了个女人回来?”张罗着早膳的,以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问向刚走进膳房、才落坐的反影。

    “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反影研究着早膳的菜色,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应该还没人知道才对!”

    “我一早起来,在客房的门外闻到了影花的香味”试了试肉骨粥的咸味嗯,刚刚好!满意地笑笑。“结果推门进去,就发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

    “鼻子实在灵得夸张,不愧是奸诈的狐狸”反影发现了爱吃的蛋拖蟹肉泥,高兴的舀了一大匙。“没错,那是我昨儿个晚上捡回来的。”

    “你什么时候有了半夜出门散步、随手乱检东西的习惯?”不满意地挑了挑眉。

    “昨晚。”反影吃得稀哩呼噜的,完全不把微妙的表情放在眼里。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可是,麻烦你下次要检的话,请检一些小狈小猫之类的,别检这么麻烦的东西回来!”

    “何说?”反影咂着嘴,无辜地望着。

    “检人回来,不想再养时,会烦恼到底是要杀掉还是要丢掉?再说,女人也是所有动物中最罗唆的一种!”

    “想太多了不过是顺手捡了个有趣的小玩意儿而已嘛!”

    “有趣的小玩意儿?”把眉毛挑得更高了。

    “对啊,很好玩的,可训练有素了——神智不清地被陌生人压在身上,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先问候对方耶,你说可不可爱?”反影说得一时兴起,乾脆比手划脚起来,眉飞色舞地得意极了。

    听完了反影的叙述,不但状非感同身受,甚至将本已够高的眉毛再度上挑,还别有含意地清了清喉咙。

    见此情景,反影知道这个在“光”担任总管的,又开始在提醒自己关于总管的职权范围了,只好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将昨晚的经历照实说了一遍。

    “然后你就这么做了?”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连眉型都来不及平顺,眉首便聚在一起。

    “不然怎么办?任她自生自灭,然后”

    “我不是说这个不吃了吗?”见反影无意再进食的样子,开始收拾餐桌。“我是说,一个应该还没出阁的姑娘家,你就这么毫不考虑的亲下去?”

    “是她自己要跑到我的花园来昏倒的,”反影可理直气壮了。“而且我不嫌弃她是鬼祟的间谍,好心救了她不过就是个应急的动作,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难道不知道外边的姑娘家一旦让人轻薄了,除非出嫁,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皱着眉将餐桌上的菜汁擦去,然后狠狠地瞪了反影一眼。“更何况我看你是想胡闹的贼心眼大于救人的热忱吧?别在那儿挂羊头卖狗肉了!”

    “那种事与我无关喂,你跟她非亲非故吧,干嘛为了她瞪我?”反影委屈地抗议着。

    “我瞪你是因为你老是把菜汁滴得满桌都是,脏死了!”无视于反影的装模作样,自顾自地收拾着。“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她?”

    “怎么处理?当然是你去救醒她罗。”反影站起了身子,开始来回地踱步;黑色的披风衣,因为他的行动起了漪动。“因为我在医术上的造诣不及你。”

    “然后呢?”也站了起来。

    “嗯严刑拷问她,身为老大,我有职责揪出任何想危害光的人。”表情煞是认真。

    “再来呢?”

    “还没想到。”

    黑暗中,一双碧绿的眼眸,毫不避讳地直望着她!

    那样的绿色,有时像是两潭平静深幽的湖水,有时像是一种不可抗力的急湍漩涡,让人头晕目眩、一种直坠无底深渊的无力感。

    直到她渐感被人摇晃,才慢慢清醒:原来刚才的一切,是梦

    “姑娘姑娘,该醒了,再不醒你会更难过的。”

    习惯了黑暗的双眼,一开始并不怎么听使唤;丹菱努力了很久,总算将沈重的眼皮撑开来。

    眼前景象逐渐清晰成形:一张雅致的床,系着蓝色的帐幔;一个飘逸俊美、流泻着一头银发的男人

    好美的人,好美的银发银发?

    “这里是还有,公子是”丹菱被呈现于眼前的景象惊得出不了声,慌乱地说着只字片语,极力想使之变成对话。

    “这里是泰山某无名峰上,我是这里的总管——,”见病人恢复了意识,似无大碍;不再留守床边,开始收拾着适才使用的一些器皿。“既然姑娘已经清醒,最好是尽速下床走动走动,让身上发汗,免得残毒沈积体内。”

    “泰山无名峰?洪洪公子?残毒?”丹菱虚弱地重复着的话,一脸茫然。她的应变能力还没遇过这样的试炼,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但平日的礼教并不允许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沈默。

    “糸字旁的。”面对丹菱的无助,只是强调着自己容易被误会的名字,并不多作表示。

    不被理会的丹菱,努力地在脑中拼凑着片段的记忆,然后

    “我想起来了!”丹菱掩口惊呼。“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花园,然后就”

    “你发现的是我家主人的花园,同时也是个植满了毒花的花园,”将事情经过简述一遍。“你在没有服用解毒剂状况下走进那座花园,以致当场昏迷是正常的事;好在主人昨晚恰巧去巡视花园,发琨了误闯的你,就顺便将你救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真是多谢贵府主人及公子的救命之恩,”丹菱勉强地撑起了上半身,倾身致谢。“小女子敝姓靳,本籍乃苏州人氏;这次承蒙府上相救,小女子终生不敢忘斗胆请教府上主人的名讳?”

    “我家主人反影。”在受了丹菱周到的礼数后,还是不改原先保持距离的态度,仍是简单的回答着问题。

    “反影?”

    奇怪的名字让丹菱顾不得礼数,忘了自己直呼了此地主人的名讳,忘了自已像个粗野的村姑般张大了嘴。

    “没错,反影,”又再强调了一次,然后将工具收进了一个雕工颜色均素、但一望而知出自巧手的小木箱后,便转身至靠墙的斗柜里,拿出了一套淡红色的女装交给丹菱。“女孩儿家还是穿女装好一点而且原来的衣服已沾染了太多的影花毒,不适合再穿着它,所以请你将身上的装束换掉。”

    并没有避讳地直指丹菱女扮男装的事实,还无视于丹菱早已红透的脸,将一套女装及同色绣鞋硬塞给她。

    “谢谢。”丹菱终于警觉到自己虽着男衫,但一直忘了以男性自居,反而下意识地回复了女性的自称。

    原本应该拒绝、也许还会因对方的无礼而生气的丹菱,却没有正常的反应;她还无法从一时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只是柔顺地向道谢后,便收下了衣服。

    “那么就请姑娘自便;到了晚餐时间,会再来知会姑娘不过请姑娘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房间,最好不要随便走动,否则发生什么事情,在下概不负责。”说完后,便留下丹菱一个人呆愣在床上,迳自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被单独留下的丹菱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啊?这么古怪的人!植满毒物的神秘花园、古怪的主仆、乱七八糟的态度和近乎软禁的命令

    大量的恐惧无措,令丹菱本就不佳的心情雪上加霜。

    “接下来会是什么?”丹菱一时为之气结。“逼良为娼?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丹菱无可奈何的深吸了口气,想镇定心绪。不料这简单的小动作,差点使她二度昏迷——在深吸的同时,她闻到了一阵似曾相识的香味,然后便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一定是依附在衣服上的残毒!丹菱想起了的话,赶紧闭气褪下了身上的男装,换上了那一袭淡红色的衫裙。

    “刚好合身!”丹菱又是一阵惊愕,那位叫作的公子,光以目测就能拿出完全合她身材的衣裳,这怎么可能呢?难道

    不行!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连现今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呢,怎么能自乱阵脚?

    对了,这儿到底是

    沈了沈气,丹菱再一次端详了自身的仪容,确定无误之后,便开始慢慢地打量起处身的房间。

    简单的家具,乍看之下平淡无奇,但只要细细查看,就能发现均选自上好的木料,而且不但材质与一般名贵家具不可同日而语,就连其造型都是顺着显露的木纹而定,令整体浑然天成。

    能在这么荒僻的地方,拥有这般宅院,日一不是泛泛之辈!

    再加上不凡的兴趣、解起剧毒似是探囊取物的管家、谜样的称讳这时的丹菱,已能平心静气,不得不承认这儿的主人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也承认她开始对此间主人有了些景仰。

    “应该是不简单的人呢!”丹菱的嘴角漾起了些些微笑。

    丹菱的心中不自觉地又想起那个有着双绿眸的男人

    对了,她整晚未归,葛叔一定已发现了她的失踪,现下搞不好已急得跳脚了!

    结果,她这个不只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回来、目前还搞不清楚是否身处安全地方的弱女子,竟还只是想着些闲事!

    “我一定是出门太久,心都野了!”丹菱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自己——这实在太不像她的作风!

    还是先找到此间主人,先谢过人家的救命之恩后,再请他指点回庄院的路才是当务之急。

    稳住心绪的丹菱,在决定了该做的事后,便不再迟疑,再度的整了整衣装,便走向房门。

    结果,在开了房门之后,呈现于丹菱眼前的景象,终于让她明白了那位怪管家在临走时,那一番话的真意。

    不要随便走动,发生事情概不负责

    原来,在出了房门,走廊之外,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整座屋宅竟是位于山顶、临崖所建。再来,触目所及的,是远处连绵的山形,和西移的日光。

    丹菱强撑着就快站不稳的脚,慢慢地走回屋里,紧紧关上门之后,便背靠着门大声地喘气承受着今天不知是第几次的晕眩!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是否来到了什么不该闯入的地方?

    至此,丹菱终于再也抵抗不了沈积的恐惧,让它漫天漫地的渐吞了自己仅存的神智。

    “你说什么?”

    京城齐家中庭,突地响起一声暴喝。

    “喂喂喂,有话好说嘛,大哥”白纪羽连跑带跳的躲过了想拎起他领口的齐风。“别这么大声嚷嚷的,小心给小石头听到,那就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说谁是小石头啊?”齐风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

    白纪羽立刻怔在当场不会吧?随便说说而已,哪这么神准啊?就算是铁板神算也不可能准成这样吧?

    白纪羽周身开始冒起冷汗一颗石头就够麻烦的了,更别提两颗都到齐的场面,更更别提自从成了亲之后,大石头简直对小石头到了百依百顺、唯命是从的地步。

    “少主夫人。”白纪羽礼数非常周到的打了招呼后,马上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别走啊,白纪羽,你以为我追不上你,就可以跑得掉吗?”靳青芸不怀好意地笑着,声喊道:“风,快帮我把他抓回来!”

    “没问题。”语落身起;唯老婆命令是从的齐风二话不说地立时掀出一连串黑色披风的翩影,俐落地把白纪羽从空中给抓下来。

    “看吧,有个了不起的丈夫多好啊,连抓人的功夫都不用自己练,轻轻松松的站在原地,犯人就会自己回来了——连站住,别跑!都不用说呢!”青芸笑得开心之馀,也不忘赞美一下出力的齐风,送了他好几个妩媚的笑容。

    “芸芸”见了宠爱的老婆开心的笑容,齐风乐得完全不管手中被扯紧后领的白纪羽在哇哇大叫,直忙着和青芸含情对望。

    是的,这儿便是威远镳局京城总部,齐风和靳青芸新婚燕尔的现场——只不过除了甜蜜的伉俪之外,现场还有些闲杂人等!

    “少主、白总管。”陪着青芸嫁过来齐家的翠儿,此时正掩着强忍笑意的嘴型,闷声向他们请安。

    “好翠儿,你也来了啊”白纪羽一边堆起招牌笑容向翠儿打招呼——无论何时何地,向可爱的女孩儿微笑一向是他从不或忘的本分——一边向着齐风叫嚣。“喂放手啦,我这样在翠儿面前很难看耶要谈情说爱回房去嘛我可是让你们能结成婚的大恩人呢,你居然这么忘恩负义的对我”

    “罗唆!”齐风完全不理会鸡猫鸭子乱叫的白纪羽,还是专心的以目光迎着青芸的走近。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青芸闪着顽皮的眼神,轻轻地依到齐风的怀里。

    “呃别说啊,齐风喔不,少主,”白纪羽本来正在卯力挣扎,口中还不得闲的大骂齐风;但在青芸将适才的问题说出口后,他无礼的态度马上一变。“拜托我一定负责摆平这件事马上!立刻!”

    “风,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青芸对着齐风嘟起了小嘴,也边用眼角馀光向着白纪羽示威:猜猜看齐风会听谁的?

    “他刚才说,苏州分局回报丹菱失踪了。”齐风不但听话而且温柔地、清楚地告诉了爱妻想知道的事。

    “什么?”

    结果,这次发出了惊呼的,除了青芸,还有她身边的翠儿。

    所以,当然也不出白纪羽所料的,这威力更大的第二声惊呼,立刻将齐家内院的众人给引了来;有齐风的二弟齐森、叁弟齐炎、四妹齐珊和随身丫鬟四人,再加上原有的四人,现场非常不令白纪羽失望地出现了热热闹闹的八个人!

    在所有人都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每个人的双眼都非常严肃地瞪着白纪羽。

    “呃其实呢,这件事并不都是”白纪羽眼见逃亡的大势已去,只有认命的站定了脚步。“好吧,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

    “当然!”齐风冷声开口;他还是不能原谅白纪羽出了这个烂主意:怂恿长辈开口,要他和靳丹菱成亲,以试验他和青芸的真心为名,实则是因为这个烂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玩性!

    差点害得他和青芸两地心碎!齐风寒着脸,明白的表示他极端的不满;青芸也怨急地看着白纪羽还有一旁竟参与计划、和白纪羽合夥骗她的翠儿,而后者只能给她一个无奈的苦笑。

    “可是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嘛”白纪羽见状,不服的大叫;只不过见了两人脸色的转变后,声量越来越小。

    “算了,大哥,你现在再怪他也于事无补,现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赶紧将丹菱小姐给找回来!”

    一旁儒雅风范、浑身充满了药材味的齐森开了口——他主管齐家各地药材铺的生意,平日最有兴趣的事也是关在房内研究医书和炼制新药。

    不过因为这门独特而花时间的兴趣,使得齐父最引以自傲的武术,齐森反而不是那样的精通,以致从小得到较少关爱的他,看上去比大哥齐风还冷。

    “而且要快;如果让两家的长辈知道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这次发言的是齐家老叁——齐炎。他可谓人如其名:脾气躁、性子急。比起齐风的武功来说,他的一身功夫也丝毫不逊色,但他差在没有齐风的冷静与谋略,所以只在镳局里担任武术指导的职位。

    不过就像其父年轻时爱闲雪野鹤的个性;现时的安排,反而让他乐得轻松,所以只会见他叁不五时的溜班出去外面闲晃,把训练镳师的课程丢给总管白纪羽,从不会和齐风争出头的机会。

    “没错、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白纪羽在一旁频频赞同在场两位哥儿们的话。“那就大家分头去找吧!”

    “分头去找?”齐风挑了挑眉。

    “我有这么说吗?”齐森也挑了挑眉。

    “我为什么要?”齐炎是乾脆环抱了双手!斜眼看着白纪羽。

    叁种个性的兄弟,此时,竟出现了同样的反应和表情。

    而齐家小姐齐珊则是从头到尾都在一旁含笑,不置一词;这样的场合是不适合黄花闺女开口的——毕竟,不关她的事啊!

    不过现场的另一位“闺女”可不这样想!青芸见了自己的丈夫和小叔们的反应,当场觉得很不以为然。“别这样,风,我们当然要帮他!”青芸开始施展屡试不爽的撒娇功。“失踪的是丹菱姐姐呢,我很担心啊!”“别担心,我会把她找回来的!”看见爱妻紧蹙眉头,齐风不顾众人讶异的眼光,马上阵前倒戈。

    结果此举马上引来一阵此起彼落的抗议,其中也包括了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纪羽。

    “不会吧,大哥!”

    “差别太大了!”

    现场可谓混乱之极;众人各说各话,连翠儿也被白纪羽缠上。

    直到——

    “哥哥们,不如这样吧”一直不说话的齐珊笑吟吟的开口了;众人皆静,只有了解齐珊脾气的肇事者倒抽了口气。“就帮帮纪羽哥哥吧,毕竟让丹菱小姐一个女流之辈,流落在外面太久总不是个办法啊反正事成之后再让纪羽哥哥当每人——当然要包括小妹在内,因为是小妹的主意嘛——一个月的小当报酬,如何?”

    一阵沈默——

    “可以考虑!”

    “这还说得通!”

    赞同声此起彼落,当然,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凄惨的哀嚎。

    不过,无论如何,齐家叁兄弟再加上白纪羽四人,终于在靳丹菱失踪消息传回后的第叁天,决定开始分头寻找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