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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谢谢你了嗯对,三个星期就够了,嗯,拜拜!”
放下电话,灵韵疲惫地叹了口气。在大学里,她和泽韵的身份都是普通的学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世会如此惊人。如今没办法准时赶回学校上课了,只好编个奶奶病危的谎言,让她最好的朋友肖晓帮他们向学校请假了。
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调查报告,她不由皱了下眉。
布拉德-戴特,美籍华人,是近年来在美国迅速崛起的帮派“鲸”的领导人。该组织涉及贩卖毒品,走私军火,拥有一批训练有素的雇佣兵部队,与意大利黑手党在生意上来往密切。
“布拉德-戴特”每当念到这个名字,灵韵都会有种不寒而悚的感觉。“blood-debt”就是英语里“血债”的意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把这样一个沉重而血腥的词当作自己的名字呢?
飘过一阵香氛,她连忙抬起头,看到意诺夫人正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坐在这里,你不会介意吧?”
“哦不,夫人”
“我听说了,你们的情报网查到了美国‘鲸’帮的头上,很不简单呢!”
“您的意思”
“不错,是他们干的。”
意诺夫优雅地跷起腿,看着她惊诧的脸“那么吃惊干什么,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为了使他们行动顺利,我特地从黑手党亚洲分部的武器库里挑选了最精良的枪支送给他们,还给了他们有关交易的情报,交易地点的地图”
楚灵韵的脸色有些发白“你为什么这样做?又为什么这么坦白地告诉我?”
“一切因为我高兴。”她微微地笑着“如果你想杀了我,从此和黑手党对上火,我当然也不介意,但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倒还是乐意告诉你的”
一杯冰凉的果汁从她头顶上方缓缓地倒下来,殷红的汁液顺着她的发流下来,直流到她那件价值不菲的套装上。“滚。”楚泽韵面无表情地放下空杯子。
意诺夫人浑身微颤着,巨大的愤怒令她双唇灰白。她站起身来,捏紧了双拳,狠狠地盯着他。突然,她笑了下,转过身,迈着优雅的步子快速离开了。
“姐,别信她说的!这件事就算了,别再追究了!”
“泽,你在说什么?”灵韵瞪大了眼睛看着弟弟“什么叫算了?不再追究?”
“让他们走,统统走掉!我们依旧过从前的日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是不可能的,泽!”她苦笑了下“健扮死了,他已经不在了,这是一个无可挽回的改变!你又怎么能叫我忘记仇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呀!”
“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姐姐在我身边只要这样就好了!”
“泽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所以请让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不然我会难过一辈子,遗憾一辈子,你不会希望姐姐成为这样吧?!”
“不”
“这就行了,请别再阻止我去触摸真相了,我真的需要知道一切!”
她的眸子闪闪发光,泽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去阻止她,却始终无能为力。他无法拒绝,对于他深爱着的她,只有顺从,哪怕是因此落入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他也只会顺从,毫无怨言。
“真的吗?你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姐弟俩回过头去,吃惊地看到了意诺夫人,她的头发上仍沾着果汁,一身狼狈,却神情高傲,一如往常。
在她身后,站着任渠和十几个盟中的重要干部,看到他们,灵韵惊诧地问道:“任伯?你们怎么来了?”
“大小姐,不是您请意诺夫人叫我们到后花园里来的吗?任渠也吃惊地反问道。
“出了什么事?干吗把我们叫到这儿来?”阿伦、宫泽韵、吉蒂和大川伸幸走进花园。
看到楚家的姐弟俩,阿伦吃了一惊“你们也在?!”
“看来,都到齐了。”意诺夫人得意地坐了下来,点上烟“今天,我请大家到这儿来,是想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众人一愣,却都耐心地听她说了下去。
“那是在二十几年前吧,黑道上有一个著名的人物,你们这些新生代可能已经不知道他了,可他当时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无人不晓他有两个美丽的妻子,三个人常常在世界各地旅行,过着神仙般的生活。那时候,真的很幸福呵,任老头,你的脸色怎么发青了?年纪大了,要保重身体”她笑着弹了弹烟灰,那笑容突然阴沉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他两个妻子中的一个却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甚至抛弃了丈夫随他私奔了,这个男人气极了,因为他爱这个女人远甚于另一个他一路追到了情敌的家乡,发誓要将妻子夺回来,而他的另一个妻子,此刻已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她追随他,抱着孩子哀求他放弃,他却充耳不闻他的情敌太卑劣了,居然派人在他的汽车中安装了炸弹炸弹爆炸了,汽车飞到了半空中,就在那个中途下车买东西的女人面前变成了千百万块碎片,她的男人、她的孩子,统统化为灰烬”
意诺夫人的神情空洞骇人,她的指尖微微地泛着白,目光在在场所有人的脸上绕了一圈“任伯,我的故事没什么纰漏吧?因为你并没有完成你的主人交给你的任务,因为你并没能将那个男人致于死地,而且还将他劫后余生的婴孩抱回了你主人的家,我这么说,对不对呢?”
“夫人!请您不要信口开河!”任渠激动地看向楚灵韵“大小姐,她的话全都不是真的,请不要相信她!”
“你为什么特别要对我说这句话呢?”她察觉到了,脸色有些苍白地问道。
“因为你就是那个在爆炸中死里逃生的婴儿!”
意诺夫人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来“你根本就不是楚家的孩子,你是我意诺-巴多利奥的女儿,你的父亲也根本不是楚云天,而是凯洛斯-林!”
“不!不可能的!”像被一只大锤重击了一下,灵韵脸色惨白地倒退了一步,撞在弟弟的胸膛上。
楚泽韵紧握住她的双肩。
“不可能的我明明是楚家的女儿,我的妈妈叫冯玉儿,我的父亲是楚云天,这一切不会有任何疑议的,对不对?泽韵,任伯。你们说啊,对不对啊?”
“对?大小姐,您说得对!”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意诺夫人冷冷地说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你千真万确就是我的女儿,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别碰她。”楚泽韵一手格开了她的手,将一脸木然、尚未从震惊中解脱出来的姐姐拉到身后。
“臭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她是我的女儿,就算你抓得再紧,她终究也是属于我的!”
“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
灵韵慌乱极了,她看向任渠“任伯!你告诉她,是你看着我出生在这幢房子里,看着我在这里长大,我不是你抱来的孩子,我是妈妈生出来的!我是楚家的孩子!”
“大小姐”
“灵!你冷静一下!”阿伦大声说道“老太婆说的是事实,你的确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姐姐!”
灵韵后退了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
“知道我为什么会到香港来吗?”夫人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阿伦打了通电话给我,说他有了一个可以证明楚家长女实际上正是我亲生女儿的证据,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想不想听一听呢?”
她拍了下手,她的两个贴身保镖从人群里架出一个戴黑边眼镜的中年人。所有人都认识,这是楚家的一名私人医师。
“阿伦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居然想出了这种好办法——买通你们楚家的医生,利用职务之便采取楚家主人们的dna样本。结果很显然,我赢了,你千真万确是我的女儿徐医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代替这个背叛者回答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徐医生瞪大双眼,缓缓地倒了下去,额头上留着一个乌黑的洞,混合着脑浆的粘稠的血液正慢慢地从那里流出来。
楚泽韵放下枪,冰冷的眼神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意诺夫人身上。
吉蒂上前想保护夫人,却被她一个手势阻止了“臭小子,事实就是如此,你杀了我也没有用。虽然你父亲一心想将他做过的丑事掩埋一世,但天不遂他愿,凯洛斯没死,而且正在一点点向他讨回那笔血债!楚健是第一个,而你呵呵,我就不知道会不会排到第二个了!总之,不管怎样,我都会让我女儿离开这个她父亲仇人的家,你再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寒彻人心的笑意,继而毫不犹豫地举起枪来,瞄准了夫人的额头!就在他扣下扳机的一刹那,一直在一旁警惕防范的吉蒂向他扑过来,拖住了他的右臂!枪晌了,没有击中夫人,却引起了一片混乱!
“泽!”
“跟我来!”
一道人影闪过,强大的力道带着楚灵韵趁乱跑出风暴圈,向花园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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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带我到哪儿去?”
银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在公路上飞快地向前奔驰。
车上,楚灵韵面无表情、平静地问道。
“一个我认为可以令你的心情恢复平静的地方。”大川伸幸看着前方,认真地开着车。
“我不认为我的心情有什么不平静的。我很好,请你停车。”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可爱。一般人遇到这种状况,不是都会立刻昏厥,或者痛哭流涕吗?现在有我陪你,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我很好”她呆呆地看着车窗外,不再开口了。
跑车停在一处岩石嶙立的海滩上,大海在几十米外轻轻地咆哮着,灰白的天空连接着海平线,潮湿的风里带着咸咸的水气。
伸幸将灵韵从车里拉了出来,握着她的手,领她走进海滩的礁石中,海浪在他们脚下的礁石上撞得粉碎,珍珠般的浪花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和鞋袜。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握在他掌中的指尖如海水般冰凉。
他深吸了口气“几天前我刚到这里时发现了这片海滩。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它,它令我感动。你能感觉到吗?海真的有种神奇的力量,它的存在会让一切变得如此渺小,你的烦恼、痛苦,一切一切,就连你的快乐,也会因为它的浩翰而变得微小”
“我什么都没有”她瞪着两只空洞的眼睛“什么都没有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我已失去了所有的东西,这二十多年来我所认定的,我所坚持的,我所保护的,甚至我所深爱的,居然都只是一个骗局我失去了所有的立场,一无所有”
“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特别的女孩,原来你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嘛。”他放开她的手,无视于冰冷的海水,一直走到水没及脚背的地方“我带你到这儿来,是应了阿伦的要求。他要我帮助你,和他一起保护你,可能那小子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老实说,这是我们做了二十多年兄弟以来他第一次开口求我。我很惊讶,一直以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只专心赚钱而且最厌恶和自己的母亲扯上关系的阿伦,竟然会如此关心他同母异父的姐姐。”
他弯下腰,自水底拾起一块小石头,用力远远地抛了出去“楚家人很爱你,对不对?我相信收养你一定是冯玉儿的意思。她一定十分了解意诺夫人为了爱人可以抛弃一切的性格,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丈夫去狙杀他的情敌。矛盾之中,她只有选择救你,把你从一个将会因为丈夫的死而疯狂的母亲手里救出来,抚养你也是她赎罪的一个方式”
“妈妈”灵韵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那一定是个柔美的女性。凯洛斯和你的死里逃生也许正是她的授意。”伸幸转身走过来,面对着她“别再苦着一张脸了,如果你真是那个我印象中的楚灵韵,就该正确而果断地为自己作出一个选择。”
“选择?”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不懂你指的是什么”
“很简单,留在楚家,和你的生母抗争到底,或者回到她身边,把她的仇恨当作你的仇恨,甚至从此与楚家为敌”她低下头去,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这就是目前放在你面前的惟一选择,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伸幸平静地看着她“意诺夫人很爱你。当她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时,为了抑制自己巨大的悲痛,甚至收养了一个孤女当作你的替身,让她叫你的名字,把她当作是你抚养成人。我相信,如果你肯回到她身边,好好劝导她,或许她会放弃对楚家疯狂的报复也不一定呢”
“不对”
“嗯?”伸幸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说”
“我说你的办法真蠢!”灵韵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现在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夫人身上。你说过她会为了爱人的仇恨而抛弃我,那又怎么会因为我而放弃仇恨?!”
“你的意思是”
“布拉德-戴特,也就是凯洛斯-林,他才是问题的关键!”
伸幸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她,他实在分不清心中那种震撼的感觉是什么。
“你要干什么?”看到她转身向海滩上走,他大声问道。
“你给我的选择我都不要,还有一条我自己创造的选择,那就是去找到凯洛斯-林,以我自己的名义和他作个了断,”她转过头,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她扬了下手,用一把小巧的msp对他比了比“大川先生,很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来,现在我的心情真的好多了!不过,很抱歉你的车子我得抢走了,后会有期!”
他呆了下,突然也笑了,潇洒地一摊手。
灵韵对他笑了下,收了枪,大步向停在海滩上的跑车走去。
“goodluck!”车子一阵风似的向远方奔去,大川伸幸在远远的地方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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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澄天山庄。
大厅里,气氛紧张,气压低得可以冻结空气。
楚云天坐在软椅上,意诺夫人坐在他对面,两人身边环伺着各自的保镖。双方剑拔弩张,争执一触即发。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脸上冷得可以飞出冰粒子,楚云天口气不善地问道。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意诺夫人一支一支地抽着烟,她身边的吉蒂神色有些异样。
“你问我?!带走阿灵的可是大川伸幸!说!是不是你让他这么做的?!你要抢走阿灵!”
“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不好?!伸幸虽然是我身边的人,但他的举动从来都不受我来管辖,他带我的女儿去哪里,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们别吵了好不好?!”一边的阿伦颇有些头疼地嚷道。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道上大人物,竟在这里作这么无聊的争吵,说出去谁信呢?!“伸幸的为人我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灵的事情的,也许他是觉得刚才的局面有些失控,才会带她走的”
“那也不会一走就是四五个小时呀!”楚云天偏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楚泽韵,暗自惊奇他此刻平静的沉默“阿泽,你知道你姐姐会去哪儿吗?!”
他没有回答,只自顾自地低头擦着手里一支零点五口径的赫尔塔基。
“老爷!老爷!”
这时,任渠突然大叫着跑进了大厅“大川先生回来了?大川先生回来了!”
大川伸幸迈着他惯有的稳健步子走了进来,见到大厅里的阵式,他一点儿也不惊讶,挪步走了过去。
“阿灵呢?!”楚云天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平静地面对一群几乎想将他生吞活剥了的人“她用枪威胁我,抢了我的车逃走了。我花了三个多小时从海边走回这里。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怎么会这样?”阿伦叫了起来“你怎么就让她这么走了?我们甚至失去了她的行踪,见鬼!伸幸,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也没办法呀,想不到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也会舞刀弄枪地突然翻脸。我不知道她身上有枪”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讶异地投到了楚泽韵身上。
伸幸顿了下,答道:“沿公路向东南方去了。”
“拨电话到铜锣湾分部,立刻!”
任渠愣了愣,继而迅速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将手机双手递给他。
泽韵拿起电话自报身份,又很快地询问了几句。
他干练的办事风度和平时沉默不语、任性妄为的少爷形象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不光意诺夫人一帮人看呆了,就连包括楚云天在内的楚天盟的人也都傻了眼。
“她刚刚离开。”他收了线,脸色阴沉地说道“她取走了一支弹仓狙击枪和许多子弹,就在几分钟前。”
“上帝,她想干什么?!”意诺夫人的手指有些颤抖,几乎夹不住烟蒂了。
“马上搜索机场和港口,务必在阿灵离开香港前找到她,”楚云天脸色凝重地命令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我也去找!爆,咱们走!”阿伦领着宫泽韵急匆匆地离开了。
大厅里的干部们也都去布置搜索工作,顷刻间走得一干二净。
大川伸幸看着楚泽韵,他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你不去找她吗?阿伦已经去了喔。”
泽韵冷冷地看着他,低低地说道:“如果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我就把你的内脏全部挖出来任伯,带我到主控室去。”
“是,二少爷!”
“阿泽!”楚云天开口唤了声。
他的脚步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径直大步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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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都半夜了,怎么还在折腾?”
吉蒂披着睡袍走进卧房,走到站在窗前的伸幸身边,亲昵地偎紧了他“妈妈服了镇静剂,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吧。我真搞不懂,这个会离家出走的小女孩有什么好的,让这么多人为了她连觉都没得睡”
伸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吧台前为自己倒了杯马丁尼。
吉蒂妩媚地笑了下,睡袍从肩上滑落到地板上,显露出她藏在薄纱裙下娇好的身材。她走过去,用凝脂般白皙修长的玉臂攀住他的肩,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处的衣扣周围打着转“怎么了?你不会也在为那小女生担心吧?这可不像你哦。我看,我们还是”
“把衣服穿上,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他啜了口酒,冷冷地说道。
“什么?!伸幸?!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以后我没叫你,不许再来找我。”他端着酒杯,走回窗边,背对着她“你知道我的性格,同样的话,别再让我说一遍。”
吉蒂紧紧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咬牙,低头拾起地上的睡袍,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大川伸幸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整个山庄,思绪不由飘到了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