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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翊刚站在书房门口老半天了,这个找东西找得出神的女人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涵涵,你到底在找什么?”
“啊”她猛抬头“砰”地撞到上一格忘了关上的抽屉,头肿了一个包。“好痛!”
他叹叹气走过来,把她扶起来,揉着她额头的那一小团乌青。
“你想要什么跟我要就是了!”
可涵垂下头,避开他锐利眼睛的梭巡。
她最想要的就是他快回香港去,但是她当然不能直接对他说出口;所以她只好偷偷来翻找他的回程机票,上头也许会有个回港日期,给她点蛛丝马迹。
他这次已经待了一个多星期了,大有把指挥总部搬到台湾来的趋势。
反正托现代电脑科技发达之便,就算大老板想隐身在南极冰山中遥控办公,公司也还是可以照常运作!
问题是他老兄若只是关在书房中办公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很鸡婆地介入家庭生活的每一层面。
那天,歆宇拿回来一张通知单。“学校要开家长座谈会。”
“我去!”他热心地抢着去参加。
后遗症是住敖近的一堆单亲妈妈们,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找“优质男人寇先生”请他帮忙处理一些需要男人出手的粗重家事
哼!可涵才不信。她一个人养四个小孩,不都撑过了八年?那些妈妈们明明就是别有所图!
不过他还算争气,没有真的去为别的女人出卖劳力啦。
又有一天,儿子们的幼稚园来电话。
“小朋友打架,嘴角流血了。家长最好能来一趟,带他上医院照张x光比较保险。”
“我去。”他也抢着赶过去了。
后遗症是幼稚园里云英未嫁的年轻老师们每天电话追踪,希望“充满爱心的寇爸爸”能在幼稚园月底的户外教学时当一天义工爸爸!
不过他也还算识相,至今都没有答应贱价出卖他的爱心。
然后,她每天下午都要推着婴儿车,带小四仔到社区溜达溜达、晒晒太阳,他也抢着做。
父子两人再加上一只找到机会就想外出透气的闪电狗,一起和乐融融出征,几乎拜访过社区中的每一户人家。
这下好了!全社区的太太们都知道了汪可涵“的确”有一个一直住在远地的先生,近日碰到她老跟她暧昧的咬耳朵。
“寇太太,你先生真不是盖的,人英俊得没话说,那份体贴顾家也是天下少有,你好幸福啊!”她幸福吗?他在她面前每天晃得她头疼,她只想哭啦——
他这样全面霸占着家人,让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想取她而代之?!
寇翊刚托起可涵的小下巴,瞧人她两眉间的淡愁轻郁。
“涵涵,你不开心。”
可涵戒心高涨,他的关心后面又有什么陷阱?
好吧,就和他把话摊开,挑明了讲吧!
“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叫我涵涵?你可不可以回香港去?”
“给我一个好理由。”他脸色平淡,但眸色复杂。
她怔了怔。他会想听?他不是一向都是我行我素,只会霸道无理地对待她吗?
“给我一个好理由!”他再问。
“我不习惯。”
“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喊久一点你就会习惯了。我住久一点你也会习惯了,孩子们不都已经习惯,有事没事就来书房,和我聊几句话了吗?”
问题是她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容易被收买的!
“如果我不想呢?”
他半眯着眼眸,定定地端凝着她。他沉凛看人的样子好像快要发火了
“十年前我说过我要建立一个传媒电讯王国,不久就要完成我的全球网络霸业了。我想要拥有一个家庭,所以八年前我结婚了;现在你,我亲爱的太太,告诉我你不想了?”
轻柔的语气没有威吓的意味,但她就是感到害怕,脸色泛白,唇色发紫了。“你怕我?我伤害过你吗?”他接住她瑟缩的身子。
从一开始就伤害了!她闭上眼睛,拒绝再沟通。
“说!”
卷入她肩膀的力量很强悍,他捏得她好痛。
“说!”
“你放了我吧!”放了她的身子也放她自由可以吗?
他一愕。“笨蛋,答非所问。”
不管她在胡言乱语什么,他拒绝配合。
漫长的八年来,他只当他有一个家在台湾;但这些日子以来,他试图收复失土,却意外地发觉自己对家庭成员的重要性。
如今她却想抽身,破坏家庭的完整他很努力压抑住胸腔中剧烈的震动,否则这房子大概会让他给拆了。
可涵自己也吓到了,她说了什么啊?不不,她不是真心的不要这个家
书房里仿佛是台风的中心点——僵凝无声。
“叩叩!”王嫂敲门后探人身。“先生,小四仔散步的时间到了。”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今天麻烦你带他出去。”他和可涵之间还有得谈了。
“我去!”可涵说。
他拉她人怀。“你哪里都不去。”
想借忙小孩子的事情逃开?她早早死心吧!
王嫂默默的退开。
他怀中莹软的身子冰凉凉的,寇翊刚胸口一抽,急切审视着仓惶失措的美丽脸蛋。
他眉头深皱,低暗的声音像是在自问自答。“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知道不回答他不行了,多日来紧绷的情绪终于扯破了洞,她轻浅吸泣着低声道:
“如果一首歌曲的开始音符应该是加doremidoremido
do这么唱,可是有人一开始就唱错了,那这首歌早就被唱坏了。”
他压了压鬓角的太阳穴,这个婚烟的两造,是谁把歌唱坏了?
他又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眼泪了?
如果这八年来她曾哭泣过,他人不在她身边,也没有机会看到。
心口中那淤塞成一团的凝重是因她的眼泪而起,他忽略她整整长达八年了
这个泪眼婆婆的小女人是那一天在卡拉ok店里神采飞扬的女人吗?是那个一手养大四个小孩,坚毅不拔的女人吗?
她有几个x档案?
他轻轻失笑了,也许半个也没有她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她原来也只是很脆弱的,她的冷淡漠然都是给他一个人看的保护色而已!
去她的!当他的老婆还需要什么保护色!
他会保护她让她不受全世界的人欺负,然而,她却对他一人筑起了心墙
是因为他曾经伤害她、欺负她吗?他并不清楚他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
他的脸颊微微抽搐,低语。“不要以为我不在乎你。”
“没关系,我不在意了。”她含着泪的眼里没有感情、没有温度。
“该死的!你在意,你绝对在乎的,我知道你讲的不是真话!”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的婚姻里,真的假的各占多少?她已经无力去分清楚了!她撑不住,脆弱地趴在他怀中放声哭。“呜——”
“唱坏了的一首歌?嗯?”
他捧着泪水纵横的小睑,那几条泪痕仿佛刮过他的心窝,让他心头跟着一阵慌乱疼涩。
“你别哭!”
是谁害她哭的?“呜——”
看她还是令人心疼的哭个不停好吧,换个方式来罗!
“这首歌才正要开始第一个音节,汪可涵小姐,你给我好好准备,抓好音乐旋律吧!”
什么?他什么意思?她从来都跟不上他心思运转的速度!
“我不接受唱坏了的歌!别哭,别浪费眼泪了!”
他的太阳穴真的开始发疼了,那个婴儿与母亲里头有没有说怎么治老婆大人不受管制的眼泪啊?
她有点头绪了,他不接受?眼泪等于浪费?
不,他他不会是那个意思的
但他的样子像是狠下了决心,他就是那个绝情的意思。
糟了、惨了、他翻脸了!可涵脸上的血色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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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安,给你一个小兵团,由六个月大到七岁,他们的名字叫做寇歆宇、寇冠宇、寇博宇、寇昶宇,这些娃娃你给我毫发无伤地看顾好,否则下场你知道——自己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吧。”
“老大,我和小孩玩玩可以但是不保证毫发无伤。”
唉——电话来到,任务又上门,这回居然是当保姆!
“随你怎么和小孩玩玩都可以,我还是要孩子们‘毫发无伤’!”
这有点强人所难嘛!李继安开始觉得这个任务不太妙了
“为什么要把李继安找来?我不必他——”话机里隐约传来可涵细细闷闷的声音。
“是啊,嫂子生小孩养小孩都是一极棒,不必我画蛇添足了!”
“闭嘴!今天晚上的睡前床边故事你给我念得精彩一点。”喀一声,电话挂断。
李继安拿着断了线的手机兀自自言自语。“又要我马上到?下次一定要记得跟老大a一架专属小客机,免得被航空公司晃点误了事。”
台湾这一头,寇翊刚坐在书桌前的大皮椅上,慢条斯理地放下话筒,愉悦的看着从刚才就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老婆。
专心听着他打电话,她的泪总算停了;不过呢她改成开始猛发呆了。
唉——她这一愣到底要得到什么时候啊?他啄啄她怔忡而微张的小红唇。
“你有问题怎么不问呢?”
“为什么我不必读睡前故事给歆宇他们听?”可涵显然处在很大的惊吓中。
“因为你马上就不在这里了”
什么?!她眨眨眼,瘪瘪嘴,吸吸鼻子,吞吞口水,然后
“哇——”突然哭得惊天动地,情绪完全失控崩溃了。
他真的要跟她离婚,把她扫地出门,取她而代之了!
这这怎么回事?他刚刚那一句话有这么大威力?
寇诩刚也慌了。“你可不可以先暂停两秒,告诉我个理由再哭?”
“我不离婚!”
谁提到离婚了啊?寇翊刚眉毛挑得很高“请你继续说!”
她两只捏得紧紧的小粉拳,好像雨点一样一直在他胸前落下不会痛,可是很烦人!
“你讲话啊!”她咬咬牙,下定决心跟他摊牌。
“舅奶奶说爱情不必从结婚前就开始,她还说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会把我的婚姻经营得很好;但错了错了,舅奶奶都是骗人的!我失败了,我败得一塌糊涂!
“怀上歆宇那时,我心想我和你之间终究还有些什么关联可以维持下去,所以我默默的在台湾生活下来。抱着歆宇,我就很满足所以我生一大推孩子让自己更满足!
“我也满足于这样的远距离婚姻模式,你固定的来固定的走,我的生活可以这样继续下去,今生与你如此共度,直到最后”
“但是,你可恶啦!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我知道你处罚人的手段很残忍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想怎样生我的气都好,随你怎样作弄我,随你怎样在床上压榨我”
她重重的打了个嗝,因为哭到呛气了。“我都不会反抗
他重重的打鼻孔呼气,这女人居然把两人的欢爱形容成“压榨”!喝,她还没见识过他铆起劲来压榨人的威力呢!
“反正,你不来台湾也没关系,不给我家庭用度也没关系,我有工作,我再加个班赚的钱凑合着用也够了。
“反正,你别想赶我走,或者带走我的孩子,我死都不离婚!你敢叫我和我的心肝宝贝们分开,我马上就死给你看!”
她哪是用说的,根本是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狂喊着的。
寇翊则处在心撼神摇、极度震骇的状态中,简直不知如何讲下去!
他心中有一个计划,但才对她起了个头,她就给他批噼哩啪啦想到世界末日去了!
看来他这几日的“精心对待”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把她吓慌了。
他向来冷硬的面容崩塌得一塌糊涂,指尖轻轻拭着她满脸泪花。早知就别太“精心”对待她了,见她如此伤心,他很心疼不舍啊!
他蹙着眉淡淡一叹,叹声问:“涵涵,你说了很多,唯独漏了一个重点。”
小粉拳停止暴行,她抬眸望着他。
“八年了,你仍然不爱我?”心跳狂烈,他几乎屏住呼吸了。
她想了想,摇摇头。她只是习惯他的怀抱,但那不是爱情。“那不重要”
他陡地剧烈摇晃她的肩膀,简直像想拆了她骨头般。“那不重要?不!那该死的重要——”
“好痛哪!”她眼泪又给疼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停止摇晃她的肩膀。“下个月的家庭用度加倍,你用不完就丢到水沟里;我的小孩不必你死命去加班赚钱来养活,你多给我腾出时间来陪他们!你少给我动不动就拿你是经济独立的新女性当借口、在我耳朵边鬼叫,我不吃这一套!”
他强横地把她锁在胸怀中,锁得那么紧,紧得她快要没法呼吸了。
她不必和小孩分开,家用还加倍呃?这算是很宽容的离婚条款吗?她全弄糊涂了。
“我没有要离婚。我只是要带你去旅行一阵子。”答案揭晓。
“真的?”不不,旅行也不妥啊!
她猛摇头。“小四仔才满六个月,他很需要我每个孩子都需要我,我没有和他们离开过一天啊——”
他狠命吻住这张小嘴。
我更需要你!他的心狂喊。
他的灵魂全部被她刚才简单几句真心话取走了!
“砰!”有着滑轮脚的大皮椅打翻了,他们俩滚落在书房地毯上。
他撕开她的衬衫,吮吻着她丰满的胸脯哺育了他四个小孩成长的美丽胸脯。
他的四个小孩比他幸福,他从他奶奶口中知道,他的母亲没喂过他一口母乳。
他的舔吻游移至她的小肮,这里头的子宫孕育了四个小生命就连他这个愤世嫉俗了前半辈子的生命,也在她身上获得救赎,得以重生。
她舍不得离开刚满六个月的小四仔,她不愿与她的任何一个孩子分离
他终于明白了,天底下的女人不是只有他母亲那一种类型——丢下才六个月大的幼子与情人私奔。
他那爱妻如命的父亲带着六岁的哥哥追了过去,在车中发生剧烈争执,眼见妻子狠心不回头,父亲终于拿起预藏的枪枝射杀了驾驶车子的情人
车祸那一部车翻下山谷,起火燃烧,烧出四具焦黑的尸体
也烧掉了他对女人的信心!
车祸真相被他爷爷用权势给压了下来,没有公诸于世;然而,他还是在十岁那一年偷偷打开爷爷书桌上锁的那一个抽屉,读到了那一份详细的警方报告资料。
而他,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一个事实——他真的娶了一个很好的女人。
他的妻子是一个恋家爱子的女人啊!
可涵,一个兼具现代与传统的女人,没有在这个荒谬甚至窒闷的婚姻中故作强颜欢笑,而是靠着自我,努力活出快乐的人生色彩。
他对婚姻绝对忠诚,因为他厌误鄙视背叛父亲的母亲!
他原以为不可能存在的那种相知相惜、相伴一生的婚四,也就是爷爷奶奶他们上一世纪的婚姻神话,居然重现了。
他原来只想收复失土,却意外的发觉了真爱,修补了自己千疮万孔的心。
“我不恨了!”
他揽环住她的身子,深深埋在她的体内,依恋地律动。
他母亲离家前只想到给他投保一笔教育基金作为补偿,比料却在冥冥中给他牵上了这一段姻缘,帮他找到了一个让他想一辈子疼爱的好女人。
不再恨了!有了涵涵,他对母亲抛夫弃子的怨恨可以放开了
“涵涵,我的涵涵”他在最高点迸裂时看到的幸福在向他招手。“我随时都可以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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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涵慢慢地从昏眩激潮中醒来,微睁着爱欲洗礼后迷离的眼眸,偷偷望着在她体内发泄后的男人。
他脸上的表情一路由诡异晦暗,终于凝固成一种清明沮然的颜色,仿佛他脑海里已经流闪过千万种心绪了。
他的身体并不离开她,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就好像故意要让她承担似的。
从来都没学会如何懂他,她只能迷悯的闷哼一声。“你很重
他咧唇淡笑着,还是不离开她,不过让两人位置上下转换,再将她轻放进他怀中,她的小脑袋就搁在他的心坎上头。
他浓哑低语着:“你也很重”
乱讲,她哪会重!她耳朵贴着他心口,不知他的心跳为何会如此狂奔失序
“很重要!”
“乱讲!咦?”她诧异而猛抬起的额头,撞上了他刚好低俯的下颚。“好痛!”
“看来我们还是很缺乏默契。”他低低笑了。
她瞅着他,很慎重的提问。“那个看来你心情很不错,那个”
“旅行计划照常。”
“哦——”唉——他读心术功力超强,她随便起个心眼他都能抓个百分百。
“别不情愿,包你玩得开心。”他怜窄地吻吻她细细的眉线。
“涵涵,未来的五十年,我不希望身边伴随着一个没有灵魂,少了生气的木头美人。你心里想什么,你感觉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可涵灵眸一眨,听懂了。
不会有离婚,她的生活依然继续,孩子们仍然是让她从早忙到晚的心肝宝贝,但前提是——他不准她继续对他扮演闷葫芦的角色了。
她究竟如何露出马脚的?此时无法细究了。她缩起肩膀,像头小绵羊接受豺狼提出的不平等条约。
“哦可是我们去哪里?”
“搭部轮去阿拉斯加看鲸鱼和冰山。”
和老婆两人朝夕相处在一起,那会是什么感觉?
从没试过,去体验一下应该不坏!再说,他可不想等到头发花白时,才发觉身边没有人可以携手缅怀共同的回o。
去阿拉斯加?“那要多久?”他摆明了长期绑架呀!她会想死小孩的。
他专注地瞅着一点都不进人状况的小女人——
破冰之旅是要多久就可以多久的!
笨老婆,我爱上你了,我要开始追求你啦!你何时愿意爱我,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拜托给点提示,到底要多久吗?”她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洋她才可以倒数回家的日子,有点期待啊!
“看你配不配合!”他笑睨着她。
“我绝对配合——”她猛地住口,狐疑地反睨着他。“不过你要我做什么?”
“培养默契吧!”他爆出一串爽朗笑声。
她气恼地瞪着他。他那抹碍眼笑容真的讨厌哪!培养默契?这是什么鬼话,白痴才会相信他!
真是的,她怎么也抓不住他变化多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