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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至今我不喜欢照相。我的相片掐指可数:小学初中高中的毕业集体照,这些相片因为山上的潮湿多雾毁坏了而没有保留下来,大学的毕业集体相以及我在某省重点高中教过唯一一届学生的集体相还在;至于个人相就只有就只有身份证和大学的毕业证和学位证的相片了。我不喜欢照相原因当然是本人不上相究其根源就是不帅啊。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我的青少年是在一座大山中度过的。我家开门见山,出门爬山。我曾填词云家居山顶与云平,平步跨出凌青云。头上顶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我在天空的阳光下呵护下成长;脚下踏的是黄黄的土地,留下我深深浅浅的脚印。我在想着那一片寂静的青山回应着我的声音,那潺潺清澈的溪水倒映我的影子,那小鸟为我歌唱,我来自自然,把自己的记忆让自然记得。伴随世外桃源的恬静和无争,我崇尚造化神功。所以我觉得不要照相,如果能让自然界记住我走过的人生的这一遭,我将会莫大的荣幸啊。
自然环境影响人的性格。马克思先生认为人的思想最终应从经济中去寻找根源,社会如此,作为个人的我确实也深受经济条件的制约。在我成长的那座大山,闭塞、落后,作为忧心忡忡的穷人从小就没有看到照相机这种洋玩意儿,不要说摸过了;后来就是惰性,没什么兴趣,又是贫穷的艰难的大学,我不敢奢望照相,也不想留什么“标准相”当然人类到了新世纪农村里有不时有人带相机去照相。我大学后从乡村走向城市,各式的相机还是看到了。我是师范大学毕业的,使用相机是必修的课程,然而我还是不喜欢照相。记得文学理论有一个观点童年的记忆会对一个作家产生深远的影响,童年会给他的作品及其思想打下深深的烙印或至少可以提供我们研究分析作品的线索。我愧为中文系大学生,没有文学的细胞;而我倾向与认为童年对一一般人都会有巨大的影响,不过我明显些罢了。
我觉得记忆还是用脑、用心好。用过一段时间的手机,电话号码存在里面,我很少记得别人的号码了,因为记忆;后来工作后的继续求学,温饱迫使我停机了,这样也好,现在很多电话号码我都记得。可能是条件迫使我记忆吧,不过我确是用心了。我觉得用照片来记当然可以回顾,机会很多;而我只能用心去记住别人和自己,因为没有相机的摄影可以帮助我啊。通常朋友委托我做事情,我会刻骨铭记,生怕闪失,愧对朋友。所以我谈起和朋友发生的往事,他们惊诧于我的记忆。我喜欢把记忆留在骨髓中淌在血液里的,不需要什么照片。从经济学的角度,照相对我来说不需要,如果照了,反而是浪费资源。当然现在写文章是不是一种和照相一般凝固的记忆呢。因为有些朋友说我的谈话有一定主见和深度,建议记下来;我觉得自己不是为人,不要什么语录,而不过觉得自己的思想如果说不定真能给人些许启迪啊,这样就动笔了。我的写作和我的 记忆一样是用心的,是认真的。
唐太宗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所谓铜镜可以看作我们今天的照相机,照相的经验可以培养出帅哥靓妹。看看我们今天的艺术照真是艺术,个个是明星,连其貌不扬的我都有自信呢。可能照相机的功用留下的表面的功夫。太宗的以人为镜正合我意。太宗为了这面人镜的清、净,勇于接受魏征等人的谏言,终于成为一代名君圣主,流芳百世。人的眼球可以映出所见的事物,我的眼睛就是照相机,见证一切。造化给我们智慧的脑袋,只要我们用心把握住这面“人”镜。“青铜”镜不必铸造浪费资源,大可去支持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因此我不须照相。我的眼睛,我的心灵以及我的大脑就是最好的照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