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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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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人静,斜月游移,悄悄到窗前,一片叶子在风中飘飘荡荡,告别的声音在耳际婉转低徊,犹似叹息声声,声轻如落发,令人百般怜意上心头,这个无人痛惜的夜晚,它是如何孤独的离去,月色清寒,离魂蝶影,恰是凄凉添诗兴,墨笔素怨正牵情,怎奈诗成无人赏,自向落枫叶上吟。一个寂静的夜晚,一片风中落叶,一个屏前写诗人,在这片宁静的声界里归于一个安然的零,仿佛是暮色四合中的一粒微尘,连同自己的躯壳都深陷入一帘无物无声无我的国度里。连风也静止了窃窃私语,听得见自己平静的心跳,与叶片上焦黄的脉络快要枯断的喘息,那么悄然忧伤,连终止都是这样善良寂寞,亦如夜幕下一颗无声无息划过天际的流星。明月太多情,无语至身边,相伴,相伴,瘦了红颜瘦了思念,消成一枝柳叶怨,弯弯细细上眉尖。

    想你的日子很苦,想你的夜晚无眠,索性不睡了,陪夜吧,漫步心海笔云端。知道夜的那端有你正在枕边长开眼,抱书向灯前,透过夜空的星海银波,我们如何在思绪的心轨上杜撰一次美丽的相遇,在等待已久的路边泛起情感的芳菲,颤动的花瓣是醉入心扉的唇语,张合之间吐气如兰,没有人提醒冰霜的到来,只觉得一切已然不复存在,包括烟花过后的破碎和凋零。惊喜万状的开始,与默无声息的结局,你我本是翡翠琉璃,来时路迢迢,末路时匆匆,终归是碎片。所以习惯于晶莹前那辉煌的一闪亮,光明磊落的香消玉殒,只为那破碎时的一声清脆,风潇潇兮落叶寒,又见伤时花溅泪。

    假如生命是静美的,就让她这样恬淡吧,秋逝冬临,月凉如水,鱼的泪与水的情,再怎么十指交缠,也是清凉的忧伤,一江东流的悲哀,满是冰凉的泪滴,清冷的流水。时间犹如一具僵尸,只知呆硬地向前走去,不会一脉温情地后退半步,知道有一天,会有人用怜悯的眼光看我佝偻的身影,和沧桑的面容,亦如现在就开始怜悯自己,对着镜子里那张面孔,反复在瞳眸里拍摄抓捕,记住了,这张还不算丑陋和绉折的脸,象临进人生考场前的精心温习,熟读一道生命的定律,别忘记这个熟悉的笑容,在搁笔后会青春作伴,阳光暖照,直到落幕的前夕。不敢太多抬首或是低头,,怕一转身镜子里的面目失真,就这样用心地记住自己,在岁月里仍然心高气傲地旁若无人,静美是一份自信,而生命的舞步需要强音来旋转,在镜子前,极力抬头挺胸,美丽,不要因为衰老而停止,生命的演奏场场都有高中低音的乐章,每一段乐曲都与美丽有关,与生命的内涵有关。

    我是这样一个活在文字里的人,每个夜幕降临的时候,呼息开始急促起来,你的笑容随时可以侵袭我的思绪,迷荡我的眼神,从朦胧如诗时那么羞答答的开始,到静坐池塘边倾情投入的接吻,恋爱的季节牵手走过城市季节的风花雪月,在那个绵雨芳菲的夜晚,第一回为你写一封惊魂动魄的情书,深信爱的絮语如延伸不尽的铁轨,我在这边,你在那边,中间是呼啸而过的情列,车窗在眼前闪过,里面装满痉挛的欲望,也充斥着疼痛的神秘,还有许多触摸的想象与永是茫解的答案。未知的诱惑就这样在生命的潜伏里,孤独的温暖和天真地单纯。夜幕下的诗,在黑色的屋子里,不为人知地幸福着,呻吟着,我开始害怕,怕春来的时候,这些精心堆砌起来的句子,会在暖暖的阳光里,在撩人的枝叶间,在醉人的灯火处,被你的温度融化。风对落叶心疼地说过,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它会来看叶子,再次抚摸久违的温柔。

    屏前的你,海棠依旧,那般霸道的英气仍然,不由人分说的迷醉。一直很小心地做着情感的孤儿,不愿被抱在怀里的心情,是怕被消融的疼痛,又让寂寞的灵魂再次眩晕,喜欢将思绪与心情设置成静止的状态,如南方十月的天气,不冷不热,不湿不躁,只有手指与键盘的感觉,可以无休无止,放荡不羁地娇纵自己,没有睡意的坐着,毫无疲惫地敲打尚未麻木的神经与灵感,聆听远去的声音和走近的世界,没有忐忑不安的失落,和欣喜若狂的得意,情知彼此吸引的魅力与苦恋,莫可名状的酸楚与甜蜜,晚秋的情,永恒而残缺,冬夜的恋,仍然迷失沉醉,苍蓝幽芬。呼唤你的名字,又一次点燃流年的诗焰,在冬夜里以雪的方式燃烧。在圣洁的火光中,你翩然走来,风华绝代,漫天的诗在雪花的笑靥里一首首飘落下来,我翻开季节的一页,开始默读夜色中的你:

    你是我冬夜里的人间四月天,同忆江南,懒梳妆,默默对秋江,过尽千帆皆不是,斜阳如泣夜消长,离魂诗魂总断肠。屏前一杯唱阳关,卿卿竹马郎。酒正酣,夜正凉,曲未残时人初散,花自飘零月轻叹,枕冷衾寒长发滑瘦肩,南飞雁,归时燕,去后时时告平安,苦思量,缘聚散,别时容易见时难,今生只能留你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