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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靖闵仍在熟睡,时间缓缓而过。到了中午,她还在睡,两个丫鬟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更担心主子怎么会睡那么久。
眼见再过一个时辰就要黄昏了,两人终于不得不出声唤醒她—
“主子,起床了,你不舒服吗?你错过了早膳、午膳,一会儿又要晚膳了呀。”
“主子,你得梳洗一下,要跟王爷共度晚膳啊。要不明儿一早,王爷就要到四川去打仗了。”
两人一人一句,轻轻的摇啊、唤的,但靖闵仍睡得好沉,于是她们只好喊得更大声,摇得稍微大力点。
这下靖闵真的被吵醒了,然而她脑子迷迷糊糊的仍在状况外,只觉得这次的闹钟特别吵。她双手挥来挥去却摸不到闹钟,而且闹铃嗡嗡嗡地像恼人的啐啐念,真的吵死人了。
“主子、主子!”两人愈喊愈急,手上推动的节奏也加快了。
摇摇晃晃地震了
靖闵倏地张开眼,睡眼惺忪的眨眨眼眸,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人造地震。她吓了一跳,也松了口气。“好好,我投降了,我起床了”她硬逼自己坐起身来,却发现两个丫鬟一脸惊慌“怎么了?”
“天啊!好在主子,你要吓死我们了。”
小叮跟小琳两人跌坐地上,眼泪差点没迸出来“主子昨晚表现不寻常,今天又睡了快一天,我们正想要是主子再不醒,就要叫大夫来了。”
真是尴尬,原来她睡太久,让人担心她昏迷了。
“抱歉,我没事。”靖闵颇为愧疚,也提醒自己有些习惯还真得赶快调整过来,像是睡觉。
在现代,她身为工程师,加班加得昏天暗地是常有的事,难得休假就是用力的睡,所以也练就了休息就是补眠一整天的特异能力。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坐好,迳自拿了梳子梳头后,又发现两个丫鬟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主子,不要强颜欢笑,要有什么不快乐的事,可以和小叮跟小琳说。”
“就是啊,我们很懂你的。你心里不痛快吧?所以言行举止才会脱了序。”
靖闵头一低,不禁在心里呻吟。她言行举止会跟真正的靖闵格格一样才有鬼咧!她无从解释起,只好道:“我是主子,我以后就是这样,你们别担心了。现在我要沐浴、吃晚膳,动作快点。”她很快下了一串指令,相信这绝对是阻止她们永无止境的担忧的好方法。
果然,两个丫鬟一听立刻没空多想,连忙伺候她,待忙完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其实,她没那么饿,而且也还没真到晚膳时间,她是想好好的逛逛这座位于西北却如南方园林的宅第,也顺道问一些事,恶补一下她来不及从勾魂使者小客服手机里得到的相关资讯。
知道她要做的事后,两个丫头又是一副她哪儿出了状况的样子,惊惶不安,但她不管那么多了,命令她们有问必答。
变了一阵子下来,她总算知道了不少事,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初步的了解。像是她现在的所在地乃是位于甘肃与陕西交界的西北城镇,南下就是四川省,往北则是蒙古。
还有,明儿一早郡王便又要去打仗——事实上,他带队在川北的小镇扎营,攻打大小金川已有好长一段日子了。
至于大小金川在打什么呢?好像是西藏民族部落间的纠纷,反正一整个很麻烦就是了。因此,负责西北大小政事的祁晏郡王很忙,忙到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新娘子给他,他只是奔回成亲,目前他的军队仍在四川驻军备战
再来,她的小泵窦茵郡主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即使她是嫂子也是果亲王府最受宠的小格格,窦茵却只有郡王在场时才会给她好脸色看。
还有,她的公婆长年住在温暖的南方,因为年纪已大,所以并未北上。
基本上看起来,祁晏郡王也是个孤僻的人,他独来独往,好朋友只有两个,就是皇家御用三少的另外两名——长居京城的铠斳贝勒,以及主控南方大权的东方紫。
这两人接连让乾隆皇指了婚,完成终身大事,而她跟祁晏则是第三桩。
原来不只现代人爱乱点鸳鸯谱,就连古代皇帝老子也相同。
见她问得愈多,两个丫鬟眉头就揪得愈紧,她决定别再虐待她们,另找时间再慢慢问。
她停下脚步,看着忧心仲仲的二人“王爷明日要走,这一去打仗要打很久吗?”
“不尽然。事实上军队驻扎在四川大渡河的城镇,并非天天打仗,有时驻守几个月才打一仗,休养生息几个月,才又打一次。”小琳回答。
“所以,这一去有可能会数个月,也可能一年没见到人?”
两人用力点头,却不敢多嘴。这就要看主子的魅力够不够了,因为营区也有一些将军在带,只是王爷自己不愿安逸过日,硬要自己往战区去。
哦?这对她而雷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沉吟一会儿问:“王爷人呢?”
两人连忙带着她到祁晏的练功房,房前的侍卫一见是她连忙要通报,她却摇摇头,迳自走进去。
在将近黄昏的夕阳中,祁晏上半身打赤膊,正矫健有力的练着掌功,打得虎虎生风。
靖闵看得眼都直了,她很想给他拍拍手,不过仍是忍住了。
他的身材真有看头,二头肌、胸肌、六块肌一应俱全,绝对是一副可以出写真集、让女人猛流口水、不输阿波罗雕像的威猛身躯。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在现代时她忙着打工养活自己、赚学费,连交男朋友的时间也没有,跑来古代一下子就有这么英俊又身材好的猛男丈夫,还真的没吃亏。
祁晏在打了几个拳后,吐了口长气,接过侍从送来的布巾擦拭身子,而后才转身看着俏盈盈打量自己好一会儿的靖闵。
没料到她会主动来找他,他若有所思的凝睇着她。她的目光直接又毫不扭捏,并且也没脸红,他真不知道养在深闺的皇格格看着赤luo上半身的男子为何能如此大方?像是早看过上百遍一样莫名的,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很不悦。
“请继续啊,当没瞧见我。”看他不打拳了,她笑笑的道。
她的确很自在,但他可不行。他蹙眉问:“有事?”
“没有,只是我有一点好奇你会不会飞天遁地?或有没有像是轻功、点穴之类的功夫?如果我努力学个几年,可以学得会吗?”靖闵可是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不然她这老公一出门两人就要分开极久,她自己总得找些事情来做吧。
“格格乃金枝玉叶,不需要学武,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膳你就先吃吧。”祁晏把布巾交给随侍后就要走人,怎料她却急急的上前挡人。他一愣,惊愕于她大胆的举动。
“我们先聊一下好吗?你明儿个一早就要出门,再见面不知是何时呢!”
闻言他抿紧唇,半晌后迳自走到一旁的石桌椅坐下,再看向侍从,侍从明白的上前为两人倒杯茶后,立刻又退到后面。
靖闵怔怔的看着他,发现这个男人不仅俊美还相当耐看,每次看都觉得他比上回看到的更吸引人,但他耐性显然不足。
“王妃有事快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在明早出门前交代给屈总管。”
“那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给我这个当家主母的吗?”她问得直接。
他眉一皱“王妃有任何需求,屈总管都会照办。”
意思是她想当家做主,屈总管也会交出管家的权责?这也成,不过她笑了笑又道:“我暂时想不到我会有什么要求,但我想知道身为丈夫的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她总不能当个闲妻嘛。
““祁晏乃奉皇命娶妻,对王妃没有任何要求。”
这口气可真够冷了,意思是他压根没想讨老婆,全是皇上逼的?!
她脸上笑容一收,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后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夫妻听说就是上辈子相欠债,这辈子才会成一对,我不会去干涉或改变你的生活,你想做什么、该做什么全凭你的意,可对我王爷总该有什么想法吧?没有要求,难道是指放牛吃草吗?”
“噗!”小叮控制不住笑了出来,但被小琳瞪了一眼后,急忙捣嘴低下头。
另一名随侍也差点憋不住笑意,双肩因努力忍笑而抖动。这个王妃真好笑,竟把自己比喻成牛?
祁晏撇了撇嘴角“王妃希望我要求你什么?在我上战场时替我打理王府的大小事?家里的木业、矿业、陆运等生意,王妃也会不眠不休的妥当处理?还有相关的帐务、进出货也一并经手?”
听听他口气里隐藏的怨愤啧啧!看来娶了她,真是委屈他了。
“好吧,那别勉强了,我应该是能自得其乐,就自己看着办吧。何况,在这个年代生活的女人应该很幸福,丈夫是天、是地,自己啥也不必做,只要当只被豢养的金丝雀就行”她顿了一下,又摇摇头,看着拿起茶杯就口的丈夫道:“不对,金丝雀还好听,其实就跟养母猪差不多,是为了生更多的小猪。”
她这话一出口,饶是冷血淡漠的祁晏都来不及咽下到口的茶水“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主子——”
两个丫鬟更是受尽惊吓,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祁晏放下茶杯,拿了随侍递过来的外衣套上,以袖子拭去嘴上的茶渍,这才冷硬的看着她道:“王妃要说什么就直说吧。明明是金枝玉叶,老是把猪跟牛放在嘴上,是想表达何种不满?”
生气了?靖闵深吸口气,缓声说:“我没有恶意,但金枝玉叶究竟是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弱不禁风的只能当超级米虫,悠哉佣懒的混吃混喝,只等肚子争气生了孩子后,再找个奶娘喂娃儿”
格格怎么尽说些粗俗又奇怪的话?莫非是水土不服中邪了?怎么办?爷明日就要出门了,两个丫鬟愈想愈担心,都快急死了。
“王妃究竟想如何?”她的话他也不解其意,于是冷冷的再问。
“我想要活得理直气壮,不想当废人。”她眼眸机灵的转了转,娇俏的模样很吸引人。
两个丫鬟至此已经吓得要软脚了,双手揪着裙子,一脸无措。主子在说什么呀?当王妃怎么会是废人呢?
祁晏黑眸微眯,当中隐约可见火花“格格不是废人,也不至于嫁进王府就会变成废人。”
“那我想要一个就是我想做什么,没人会干涉的对,我就要你的一句话——我可以为所欲为。”她直接将丑话说在前,因为她可做不来三从四德,更不想当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妇女。
他望着她良久,却见她那双明眸坦率认真,神情并非玩笑。“行,我会交代屈总管,但也有一句话要给王妃——任何后果,自行负责。”
“成。”她也答得干脆。
他一怔,湛然的黑眸里有着困惑,可并没多说什么,而是将视线移到两个丫鬟身上“明日一早我即出门,你们好好伺候王妃。还有,她要给太后的东西,绫罗绸布、金线、金片等相关材料都已运至侧厅,你们得提醒她,别让她为所欲为到忘了自己该做什么。”语毕,他冷冷的又瞧了她一眼,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