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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喝茶呢。”
一进入古董铺子，郝甄就看到了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王栋才，她强忍着怒气打了一声招呼。
王栋才一见是郝甄，干笑两声。
一双不大的眼睛打量着她，见她并不是来闹事的，这才道：“呦，原来是郝老板，我这刚泡的上好茶叶，您尝尝？”
“不用了。”郝甄扭过头不去看他。
她真的很怕，会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这个无良的老板。
太让人倒胃口了。
陈小凡笑道：“听说郝老板来这边买了一副百花图，所以我今天也想来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漏能捡的。”
对付王栋才这种无良的商人。
除了暴力以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陈小凡又懒得布局设计。
这一次来，就想着来捡王栋才的漏，给郝甄出口气的。
郝甄一听陈小凡还要在这里买古董，柳眉轻微的蹙了蹙，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反倒是王栋才一听这话，眼中一亮。
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朝着陈小凡一拱手道：“原来是这样，还真巧了，我这里有一幅唐珀琥的仕女图。掌柜的拿过来，给这位掌掌眼。”
陈小凡这种年纪不大。
肯定不懂什么古董。
妥妥的肥羊。
王栋才可打算要狠宰一下，才能对得起对方这么无知。
他是真没有想到。
骗了一个蠢货，结果蠢货又带来了一个蠢货让他骗。
这人啊，有时候蠢也是一种罪。
反正他不骗，也是让别人骗。
还不如让他来骗的好。
在陈小凡看四周摆的古董玩意时，掌柜的也把那幅所谓的唐珀琥的仕女图拿了出来。
老旧的纸张。
画工精美的仕女图。
还有唐珀琥的落款章。
就算是常年在这一行的人，估计都会认为这是一幅真迹。
仿这一副画的人，确实是有才。
不过，当掌柜拿出来时。
陈小凡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一副画是假的。
这幅仕女图上没有一点古旧的气息。
他反倒在旁边的一个瓷瓶上感知到了很古旧的气息，这瓷瓶应该是一个老物件。
“这一个瓷瓶什么价。”
王栋才眼皮一跳。
陈小凡只是看了一眼仕女图，就没了兴趣。
甚至问都没有问。
转头竟然就看中了，这铺子里仅有的几个古董之一，这让王栋才心中有些警惕，这个年轻人怕不是个行家。
王栋才笑了笑，开口道：“这瓷瓶可是明朝时期的，你要是想要的话那价格可就高了。”
陈小凡摇摇头。
这瓷瓶看上面的古老气息。
并没有这么古老，看起来更像是百年内的。
这个王栋才也真是油。
真东西就要价贼贵。
陈小凡看了一下，这个商铺里，大多都是那种高仿品，反倒是真的只有几个，看情况，想要买真的估计王栋才也会狮子大开口。
一时半会，陈小凡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如果是你要的话，可以便宜的。”
王栋才见陈小凡又不问价了，主动开口道。
陈小凡摇摇头道：“我还以为这个瓷瓶是工艺品，还想买回去插花的，原来是真的，真的这预算可就太大了，我再看看。”
王栋才一听，面上不动声色。
心中却是暗骂，原来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刚才竟然还觉得陈小凡是一个高手。
真是可笑。
也对，毕竟年龄放在那里，能是什么高手？
“你想买什么品类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毕竟是郝老板带来的，都是熟人，可以给你打七折。”
王栋才笑着开口道。
陈小凡点头，四处找着漏。
郝甄背着身不由翻了一个白眼。
说得还真是好听。
熟人？这是专坑熟人。
见到陈小凡还真像模像样的看着古董。
郝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是来给她出口气的。
竟然过来买古董。
是怕找不到黑心店被坑吗？
“老板，你们这里收不收古画？”
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提着一个编制袋走了进来。
掌柜的起身走了过去，点点头道：“收，你有古画要卖？”
陈小凡也不由看了过去。
只见中年人小心翼翼的从袋子里拿出一副画，递给了掌柜的，笑道：“这是我家祖传的，你给看看，能卖多少钱？”
掌柜的接过画，打开只看了一眼，就笑的很玩味的摇摇头。
“你这款就不对，连高仿都不算，你要是想卖的话，给你一千块，怎么样？”
王栋才也走了过去，掌柜给王栋才指着那副画的款，笑道：“你看这款假不假，只要是个内行，一眼就能看出来。”
王栋才把整幅画打开，讥笑道：“哎呦，这还是唐珀琥的仕女图，我这刚好有真迹，你这也太假了，一千块我都不想给。”
中年人叹息道：“我这是祖传下来的，我急用钱才卖的，你们也别糊弄我，要是能给我三十万，我就卖给你们。”
“三十万！你还真敢开口。”王栋才翻了一白眼。
掌柜笑呵呵道：“三十万，我们可给不了，请你拿回去吧。”
中年人一咬牙道：“这真是我家祖传的，最少二十万，你们要是买的话，我就卖给你们。”
掌柜的连连摇头，“你这玩意是假的，我给你一千块都嫌多，还二十万？想什么呢，赶紧走赶紧走。”
“能让我看看吗？”
陈小凡突然开口道。
中年人沮丧的点点头，把画递了过去。
这一副画也是唐珀琥的仕女图，只不过和店铺的那幅高仿画相比，就差点意思了。
别说是内行。
就算是外行都能看出来是假的。
“这也太假了点，你看这画的，一点神韵都没有。”郝甄指着仕女图直摇头。
王栋才轻喝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道：“确实是假的，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而且要真是唐珀琥的真迹，五六百万，他只卖二十万，你说能是真迹？我可不信这世界上有掉馅饼的事情。”
陈小凡看向中年人道：“你急用钱是不是？我给你三十万你卖给我好了。”
这画确实假的不能再假了。
但是陈小凡清楚的感觉道了上面古旧的气息。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里面是有夹层的。
估计是这中年人的先人，把真迹上面自己画了一幅，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后辈不知道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