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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习惯了在夜里描画自己的模样,看月圆月缺,也像人圆人缺,没完没了的,这似乎已成了天经地义的规律了。
转过黑夜,太阳也是圆的,心也是圆的,一切都是圆的,仰望天上的一朵悠闲的白云,然后,把自己也描进了白云里,飞上蓝天。
阳光总是很炽热的,想划破记忆中的雷声和夏雨,想撕开一粒种子的野心,但是这个冬天里,阳光不足了,掌心里的梦,比黎明还亮。
阳光下的一丝风,可能就是远方的你捎给我的问候吧,我的脸升起了一朵红晕,漫漫的浸透着我的飘零的思念,重复着夜里的躁动。
冬,不算太冷,一些植物还有些绿意,心中一直存着一枚红红的枫叶,像彩蝶一样在阳光下飘动,蝶衣翻飞,一片亮丽的羽毛,一角鲜艳的颜色划过天空的缠绵了。
阳光翻开了一季又一季,我,依然在期待着,期待着日幕下成熟的枫叶,期待着归去来兮的桃源,阳光下成熟着。
每一缕阳光都有一个故事,今天透进我心里的那缕阳光,让我想起的是那枚腥红的枫叶,秋去了,冬来了,冬还没有深。
阳光下的声音很杂,依然能分辨出一片落叶的响动,依然能感觉到生命的萌动,依然有信心去翻出渐渐淡去的情愫与温暖。
人生中,终会有一些淡去的痕迹迷离着,季节的流逝全晒在阳光下,这个白天让我看得太清楚的是一些冷漠,冷漠的蠕动着。
坐在太阳底下,我有了晕晕的感觉,黑夜让我清醒,阳光让我迷失了方向,只在心里,倾听着那枚红枫的飘零,随流水,悠悠而去。
想飞2004。11。18
(二)
转过黑夜,黎明并没有想象中的清丽,风从一种等待中停了下来,诧异地望着天,太阳,哪里去了?太阳,被顽皮的云儿扯了衣袖,不知跑到哪里放纵去了。
徜徉在只剩下几片枯叶的穿天杨的脚下,叶落在归根,我想对落叶说点什么,却听到了树下的落叶在朗诵四季的悲歌,这是自然的对白,是地里埋藏的种子,用生命的方式洗礼生命吧。
望望天,还是没有阳光,这个昼一点也不像昼,也许,那片落叶的最后的夙愿就是要在阳光下,在最初的承诺中找到归宿,很阳光的落下,没有了光,生命多了一份遗憾。
没有阳光,我依然能分辨出红色或黄色的色彩,那是穿透岁月的积淀,在干枯的枝头上炫耀的记忆,在落下的瞬间触发了大地的灵感,大地又把自己想象成一粒饱满的豆荚,等待阳光的晾晒,然后,爆裂出成熟与疼痛。
生命的声音,就这样的回到了枝头,回到了生命最初的状态。
心里有一丝的盼着晴天,因为喜欢冬日里的飞着的精灵,便喜欢在空灵的大气中寻着那精灵,如果是阴着的天,我会盼着更阴更阴,阴到北风不会停下脚步,然后带来北冰洋的飞雪,暖我一季的心情。
晴天里我也可以有期盼,总有一些东西在阳光下飞舞着,不经意间就会从我的睫前飞过,很难捕捉到那瞬间滑过的痕迹,就像流星的闪过,但却没有流星的名号,我叫不出那些瞬间闪现的精灵的名字来,只在心底里称呼为“精灵”
盼着的一定是想飞的精灵,如果水可以飞起来,那便真的成了精灵了,可以停驻在掌心里的精灵,可以挂在窗前当铃铛的精灵。路过的人会对这些精灵充满了幻想,然后我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会隐隐作痛的忧郁。
精灵是孤独的,白昼是一道屏障!
想飞2004。11。25
(三)
当繁华只剩下一个角落时,昼如黑夜,诺大个空间里,全开着灯,有一刹那,我分不清是昼还是夜,只望向窗外的脱光了思想的叶片的嶙峋的枯枝时,才知是在昼里,如黑夜般的白昼。
周围是南北特色吃城,人们坐在暖暖的餐桌前,等待着馥郁的甜香修剪他们奔波的舌尖,而我则独坐在聚光灯下的角落里,修剪着我的忧郁。
隔座的牛肉面飘出了一些牵挂与浪漫,我能做到的拐过思念的别离依然是别离的思念。
忘记是一项耗时耗力的工程,我的设计永远追不上别离的脚步,隔座飘出的只剩下一抹凝重了。
沉默在繁华深处,南腔北调的噪音也染上了那甜香,隐隐约约生长着遥远的思念,而思念,是情感栖身的圣地,遥远的思念就是生长在圣地上化为情难的百合花草。
躲过了朝夕厮守的缠绵的故事,跑上高楼,开始演绎别离的伤悲。昼里的灯光,修剪去一些伤悲的边角,我的忧郁在一点点的别离。
电梯里是静音的世界,安静的如阳光下的那个失声的世界,下去的速度很快,陡然间的下降,让我有了炼狱般的感觉。
身上粘了些别人的甜香的烧烤味,突然间窃喜着,高炉前的师傅没有向我要香味的钱,我拐跑了他的甜香,带到电梯里,一直带到阳光下。
让自己的忧郁在刺眼的阳光下曝光,角落里生发出来的忧郁就在下降的炼狱里,被那静音的世界修剪得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有一个人逛街的惬意了。
想飞 2004。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