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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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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醉?我没醉。我头脑清醒得很呢!不信,我跳舞给你看。”

    “我信,你不要起来,否则又头痛了。”杰走开了,又拿来一个盆,说:“待会你想吐的时候,就吐在里面吧!”

    他话声刚落,我就“哗”的一声直往盆内吐,天啊!我竟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人说一醉解千愁,其实是洒入愁肠愁更愁。还真的不知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多的酒徒,买醉实属不智的,折磨自己,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醉,人说酒醉三分醒,我却觉得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否则这种清醒为何如此深刻,我宁愿自己是十分醉,醒后才去接受上天给我的惩罚。到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杰趴在床边睡着了,看来他服侍了我一晚。困了,累了。我拨了拨他额上的头发,虽然他睡得很甜,但我心依然感到非常内疚,我占了他的床,还要他来侍候我,这次醉酒岂止是苦了我一人!他动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我不小心弄醒了他?难道我还要剥夺他睡觉的权利吗?我不敢再动他,也不敢起床,只好伏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我不仅占了他的床,还占据了他的时间和精力。我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还他,也许只有等下一辈子了。想着想着,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我望着他,他笑了。

    “你醒啦!头还痛吗?”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了,倒是累着你了,对不起,杰。”

    “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就是对不起你自己。昨夜是你的生日,竟如此折磨自己。我心疼!”然后故意摸了摸心口。

    “折磨自己,辛苦也活该,折磨了别人,而且是关心自己的人,实在不该。没做错事,谁也没有义务要接受他人的惩罚,否则就是天理难容了。”

    “天理难容?哪有这么严重!只要你答应下不为例就行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他为我倒了一杯水,我一口气就喝进了肚子,不好,又吐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喝得这么急!你的胃还没适应呢!”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慢慢喝。”果然没有再吐出来了。就这样,我和杰经历了第一个难忘的夜晚。也是我第二个难忘的生日。

    杰神色凝重地说:“洁,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本来昨晚就想送给你的,但是你喝醉了。希望你笑纳!”

    我笑着说:“看来昨晚我做了一回大赢家啦!喝醉了有人侍候我,今天还有礼物收呢。你就太亏了,又出钱又出力的。”

    “谁叫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效劳,难道会有天使来打救你吗?”

    我激动地说:“你不是天使,而是我的守护神!”

    “洁,你的钥匙不在,怎么办?”杰急了

    “没关系,我妈那里有我家的后备钥匙,等会我去拿。你不用担心我,去上班吧!”

    “我先送你,再去上班。反正有车方便,不碍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车,免你操心。”

    我来到妈妈家,把礼物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去找她了。两个小孩子在外面争玩具玩,谁都不让谁,争得不可开交。

    “这玩具是你的,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该让我玩。”

    “我比你年纪小,你才该让我呢!”

    “伟生,你是哥哥,让弟弟先玩。”响起了表嫂的女高音

    伟生赌气地说:“次次都要我让他,真没劲,下次我不跟小弟弟玩了,我要跟大姐姐玩,我也要她让我。”

    一群人在那里闹哄哄的。吵闹了一会,外面变得静悄悄。

    我在妈妈房间跟她聊天,讲起日前被辞退和跟gordon分手的事。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被辞退啦,难怪我说你今天这么空闲陪我聊天。”

    “妈,其实今天我是来拿钥匙的,我可能是忘记拿钥匙了。”

    “你这孩子,看你的记性。孩子啊!gordon是个好男孩,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吗?怎么现在会弄成这个样子啊!你们现在这些年青人,咋感情这么儿戏!”

    “妈,这事是我不好,不关gordon的事,是我的问题。”

    “女儿,难道你认识了其他的男孩子?”妈妈皱起眉头

    “妈,没有这回事。我们的事你老就别操心了吧!”

    “好,好!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我要操心的事够多了。”

    “妈,外面静下来了,我看两个小鬼头是闹够,握手言和了。”

    我走出去一看,两个小家伙不知哪去了。再看看地下,我的礼物掉在地上了。我捡起礼物,拆开包装盒一看,是一个音乐盒,一个很精致的音乐盒啊!我把盖子揭开,拧了几下下面的发条,悦耳的音乐声传了出来,是谭咏麟的幻影。可惜已经五音不全了。

    我痛心地拿着音乐盒去找两个小侄子,到处没找着,一定是藏起来,怕我教训他们了。当我去到大平台,两个小鬼一见我马上躲在哥哥和表嫂后面,怯生生地望着我。一副可怜相。

    我生气地说:“哥,表嫂你们别护着他们两个。你们快出来,告诉姑姑,是谁弄坏了我的音乐盒。”

    两上小家伙害怕地对望着对方,都不吭声。我更来气了,像头愤怒的狮子:“怎么,做了不敢认吗?”

    这时小弟弟奇伟走出来,低着头承认道:“姑姑,是我!”

    伟生也走出来说:“不是小弟弟弄坏了,是我!”

    “刚才不敢承认,现在又争着认啦。好,今天我两个一起打。过来。”

    两个小孩子真的走到我面前,唉!我心软了。搂着他俩说:“算了,就算是姑姑的音乐盒倒霉吧!”

    伟生和奇伟懂事地说:“姑姑,对不起,刚才我们争东西玩的时候,把你的礼物弄掉下来了。我们用零用钱赔一个给你好吗?”

    “不用了。”我紧紧地拥抱着他们

    我拿了钥匙,没有直接回家,我想把盒子修好,让它的音乐还原。可是却没有人可以帮我这个忙。我失望地回到了家,一打开门,看见钥匙竟然就放在餐桌上。我瘫软地坐在沙发上,又拧了拧音乐盒下面的发条,再次听到那五音不全的幻影。我叹了一口气,世事就像幻影,总有着意外。盒子虽然是弄坏了,却让我看到了伟生和奇伟两个孩子的一腔真情,有什么比情更贵重!

    虽然我没有外出去工作,也没有新的恋情,但我一点都不空虚,因为我又开始学英语,有时候读读书;我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校园,幸运的是,我可以量力而为,好好的安排自己的学习和娱乐时间。不过我没有贪恋舒适,安于现状,我还要生活呢。所以我也会出去找工作。虚渡年华,等于浪费生命。有时看电视看到伤亡意外时,我心感到一阵悲哀。我想起了一位作家说的话,生命是一份随时可以终止的契约。钱财没有了,我还可以再挣,可是生命呢!虽然它是一份契约,但它要终止时,却没有人可以谈判再续约的。对于时间,我也有必要吝啬,生命和时间我都无权挥霍。所以在有生之年,我要努力地学习,也要努力地生活,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善待它们,也算是一种孝。

    有一天我看到这样一个小故事,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有两个婚外恋人,有一天,女人对男的说:“你才三十多岁,这么多白发,别人会以为我跟个老头子在一起呢。你快过来,我帮你拨白发。”然后就帮男人拨起白发。男人回到家,在镜子里果然看到自己有很多的白发,于是叫妻子帮他拨。妻子不愿意。男人说:“你不觉得我像个老头子吗?”妻子笑着说:“我早看到你的白发了,不过我不介意。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嘛!”后来男人又去见自己的恋人,恋人又要拨他的白发,于是男人向她提出了分手。是妻子挽回了男人的心,挽救了这段偏离轨迹的婚姻。丈夫自以为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感情,却不知道最理想的情人竟是自儿的妻子,是妻子的固执和“忽略”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概念。她为丈夫付出了青春和真情,使男人结束了一段畸形的婚外情,自愿回头是岸。是的,有什么会比用行动起誓更有效和动听!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才是让神仙羡慕的鸳鸯生活。这种情操不见得每个人都有,更多的人认为婚姻会加速感情的衰老,甚至使爱情在无声无息中死去。其实,有时感情可以超越生命,甚至有些人对自己身边伴一辈子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