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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什么?
曾读过一个童话故事:有位王子深爱一位公主,魔鬼告诉他,要如愿除非能给公主献上你母亲的心。夜深了,王子用刀子剖得了母亲的心,他一路小跑给公主送去。在穿越森林的时候他绊了一跤,捧在手的母亲的心被抛落在地。那颗心在地上跳了几跳,轻声问:“孩子跌疼了吗?”——母爱是这样一种情怀。情爱是这样一种幽灵。我们谁也无法挣脱这样幽灵的迷醉,无论青年壮年还是老年。
这让我想起梅克夫人的一段佚事:当米柳科娃走近柴可夫斯基的时候,梅克夫人(柴的恩人和情人)对柴可夫斯基坦言说:“我恨那个女人,因为她不能使你幸福;但你若觉得同她在一起幸福,我则会更恨她100倍。
爱是什么?爱是一种梅克夫人现象,可以大爱若恨,也会大恨若爱。
爱不是流动的,1927年,46岁的毕加索爱上了17岁的玛丽的时候,他说:“我比昨天更爱你,但没有明天爱你的程度深。”但7年以后,他还是疏远了她,找上了新的情人。
爱就是这样娇嫩,娇嫩得搀不得一粒砂子。
爱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毕加索在地铁口抓住玛丽的胳臂,恳切地说:“我是毕加索,你得跟我走。”但爱又那么复杂,复杂得“我比昨天更爱你,但没有明天爱你的程度深”简单是它的纯洁,复杂是它总与欲念可怕地化合在一条神经里。
爱是卑微的。张爱玲在送给胡兰成的照片背面这样写到:女人在爱情中生出卑微之心,一直低,低到尘土里,然后,从尘土里开出花来。
张爱玲深爱着胡兰成,爱她的风流倜傥,爱她的才华,甚至,爱他的不忠贞。张爱玲对胡的爱情让人唏嘘,没有多少人能够解释得了一代才女张爱玲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唯一的理由就是:爱他。
爱他,便觉得他伟岸、高贵,便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的一切,好的,坏的,在自己的眼里都是那么荣光,爱他,他就是自己的天。
而自己呢,不过是这天底下一朵渺小的花朵,不起眼,得仰起头来,才能让他看到。而他一旦看到了,便是自己的幸运。
正如张爱玲自己所说的那样,是爱情让人心生卑微。
而正是因为这种卑微,才能自己更加看重这一份爱,小心翼翼地呵护并陶醉于这一份爱。还是张爱玲,从上海去胡兰成的温州看他,她说:远远地看到了温州,我的心里是那么激动,觉得它那么熟悉,因为,你就生活在那里
爱一个人,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表达方式,婉约也好,野蛮也罢,但骨子里应该是一份谦恭的,同时,也需要有奉献的精神准备。爱不是拿来,而是给予,只是那些卑微的心,才能真正做到这一点。
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在你面前表现出了这种卑微,那即是她(他)已经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你。
爱是疯狂的,有时“即使女孩不喜欢他,他仍会给她999朵玫瑰。”
爱是浓缩的,有时“也许藏着一片汪洋,流出来的也是两滴眼泪。”
爱又是不平衡的,尽管爱会因爱而生,但你最爱的那一个,并不一定也最爱你。男人大致就可以赢得爱了;女人不,单单有才干还得有点别的,比如容颜,比如个性。
也许,爱永远是个谜,莫洛亚哲学家桑塔耶那的话说:“爱情的十分之九是由爱人自己造成的,十分之一才靠那被爱的对象。”
究竟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