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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天然居酒楼,苏蕙宴请许易,蔡文君,卢令媛。
蔡文君昨日读了许易的回文诗,大为欣赏。
许易可以说是传奇人物了,蔡文君对许易十分好奇。
许易对于苏蕙和蔡文君两个才女,也都十分欣赏。
见面之后,许易对蔡文君更是赞赏。
蔡文君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气质高贵典雅,举止优雅,颇具大家闺秀之仪范儿。
相比较而言,苏蕙灵气四溢,蔡文君则是高贵典雅。
蔡文君见到许易,嫣然一笑,
“许公子果真是人中龙凤啊!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蔡文君笑语嫣然,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股温婉大方的韵味。
“哪里,哪里!”
许易客套道,“蔡小姐的怨郎诗,十分精彩。我印象很深。”
许易低声吟道:“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我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许易道:“我给小姐续上一段可好?虽然不成格式,但是意境算可。”
许易道:“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杆。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蔡文君和苏蕙听着,都是面红耳赤,虽然她们写这种闺阁之诗,但是和外人当面讨论,还是会害羞。
好在许易对外的身份是太监,二女想到这里,便大度许多。
要是换做其他年轻男子,二女肯定早就走了。
许易念完续作之后,
蔡文君听罢,红着脸,拍手叫绝,“好啊!真是绝妙。”
苏蕙颇有深意地笑道:“公子的诗果真妙极,公子对女孩子了解颇深啊。”
苏蕙已经知道了许易是假太监,但是他已经名声在外,这辈子都要当假太监了。否则一旦泄露,皇家颜面无存,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泄露的。可惜了许易的天才了。
卢令媛也跟着点头附和。
许易发明了许多女子的内衣,这些事情,外人不知道。但是棉花是许易发明的,镜子是许易发明的,这些女孩子喜爱之物,都是许易发明的,这些外人都是知道的。
蔡文君有感而发,站起身来,走到古琴旁边,伸出食指轻触琴弦,拨弄琴弦,发出铮锵声响。
随即缓慢地吟诵出一首古诗——
“风雨凄切,对古道亭,青空万丈,问君何处无绪。
只数情,留恋处,芳草无声。
心酸头昏泪眼,无人来牵念。
念去郎,万里烟波,朝雾漫漫随波荡。”
接着便是一段悠扬婉转的古曲。
其词藻优美,富丽堂皇,颇具味道。
蔡文君吟完之后,众人都鼓掌叫好。
苏蕙对蔡文君道:“公子也是古乐大才,不如请许公子来演奏一段吧!”
蔡文君也道:“许公子,请不吝赐教。”
苏蕙闻言,朝着许易看去,目光带有询问之色。
许易自然清楚,这是要让他献丑了,也不推辞,直接来到古琴前坐了下来,双手按上琴键,开始演奏起来《烟花易冷》。
许易边弹边唱。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有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许易用了自己擅长的抒情曲子,尽量将那种悲哀的气氛营造出来。
琴音幽怨凄苦,如泣如诉,如诉如泣,似怨似悔。
仿佛整座江南城都沉浸在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当中,令人心生凄凉,忍不住落泪。
一曲终了,满室寂静,唯余琴音萦绕。
良久,众人方才醒悟过来。
苏蕙激动道:“公子好厉害呀,竟然能够弹唱得如此的动人。”
蔡文君也称赞:“这首曲子的确不错,辞藻通俗,俚语十分独特,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独特的曲子,《烟花易冷》歌词十分悲伤哀怨,但是直通人心,真是佳作。”
卢令媛也跟着夸奖道:“是的,这首歌曲十分应景。”
苏蕙道:“公子,你这次的演奏实在太棒啦,你的这首诗文直白质朴,但比我在听到的任何文人骚客的诗词都要动听,我都差点流下眼泪了。”
许易谦虚道:“小姐过奖了!”
蔡文君却说道:“不不不!这绝不是过奖,而是实话实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才学,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
许易道:“文君姑娘谬赞了!”
“你们不必这么夸张,不过许先生真的好厉害!”
卢令媛微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道:“令媛也佩服的紧!”
接下来的交谈十分愉快,众人一番交谈,倒是彼此熟络不少。
四人谈的热闹,一起进餐。
许易道:“今日与诸位才女一番畅饮,我心情十分舒爽。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在下敬三位。”
众人都喝了酒。
许易给卢令媛一个眼神示意,她让下人拿出礼物,送给二女。
“这是两箱蜡烛,能够长明无烟,是海中的鲸鱼油做的,还有几面镜子,请二位姐姐笑纳。”
苏蕙和蔡文君看到礼物,都十分喜欢。
苏蕙笑道:“许公子,你好偏心啊,昨天见我,没有给我礼物。今天看到文君姐姐,才拿出礼物,我还是借了文君姐姐的光呢。”
许浪不要脸的承认了,“你知道就好,不要以为你样子美,有才华,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像你这样又美貌又有才华的,还有文君小姐呢!”
苏蕙神情古怪,对卢令媛道:“你家公子平时都这么气人吗?说话竟然高深莫测,不知道是夸我还是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