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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在初学素描时,图画老师让他画了一年的鸡蛋:这种反复重复的素描训练过程,让达芬奇拥有了从各种角度去仔细精到地描绘同一件事物的能力。
多年前,我认识了一位学器乐的朋友,他告诉过我:中央乐团的一位鼓手,曾经针对最简单的几个鼓拍,苦练了十年,这就是那位鼓手能进中央乐团,而一般流行乐队的器乐手却进不了中央乐团的原因。
杨丽萍,一个从没接受过正规舞蹈训练的女人,却因为把舞蹈当成了她的生命之全部,从而在中国舞蹈史上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别人说我是在跳舞,其实我是在跳命”杨丽萍如是说。
印象画派的大师莫奈,把外光色彩研究到了一个极致,以至于为了研究睡莲和水光的交相呼应效果,最终购买了一处带有池塘的花园,并养殖了很多睡莲,目的也是用来作画。
另一位印象派的大师修拉,专门从事色彩并置的研究工作,世界名画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就是修拉的代表作。再后来,无数喜欢玩色彩的后辈,其中就有很多人喜欢盲目地去模仿修拉的风格。
聂卫平,一位早年曾与陈毅元帅打过围棋交道的当代棋圣,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陈毅也就没有我”为什么他这么说呢?因为是陈毅元帅把他带进了围棋世界。
喜多郎,被誉为日本当代音乐界的鬼太郎,而喜多郎这个名字,自然也不是他的真名,他的原名是高桥正则,在1953年出生于爱知县丰桥市。而“喜多郎”这个名字,则是他根据别人给他起的绰号“鬼太郎”之发音,通过另一些单字重新组合而成的名字。他在自学吉他时曾经这样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接受过音乐教育,我只是相信自己的耳朵和个人感觉。我相信作曲灵感就在他的附近。我所作的音乐不是源自自己的,这些音乐是源自天堂的,只是通过我自己的身体和我的手指组成的。”
而音乐界对喜多郎的评价则是:“从未接受过音乐方面的教育,甚至看不懂五线谱的喜多郎,从前用他自己的方式记录音乐(有点类似图画),但他的确是个多才多艺的音乐家,除了演奏吉他、贝斯、键盘、箫及许多其他的乐器之外,他还作曲、编曲、制作。”
中国功夫界,也非常喜欢讲究和强调内功修养,正所谓“内功不济,则徒有花拳绣腿”“练功必须首先要练内功”等等。
一月前,在电视上看到飞天舞的舞蹈节目,好像是在上海什么地方举行的,日本nhk电视台也去录了像回来,并播放给日本国民们看。
在飞天舞这个舞蹈节目中,我惊叹于那些舞蹈姑娘的美妙身段之同时,更惊叹她们那超人的表演技艺:场面只能用“精美绝伦”这个词来形容了,因为我实在无法用文字准确地描述出她们的精湛表演以及柔韧似水的身体之飘动感。
我深信:这种精美绝伦的舞蹈,绝非三年五载就可以练成的!
艺以精益求精者胜!
艺术的高度,非广泛的博学所能做得到的,恰恰相反:正因为艺术创作的本质,也类如体育健儿们的封闭式训练。体育训练,虽然也强调身体各个方面的有机协调性和饮食搭配,但是针对其中最主要的训练项目,自然是没完没了的追求高指标,高境界,高层次和高阶段以及不断地刷新纪录的梦想!
艺术造诣与境界,往往是偏执狂的人生目标!
在文学领域,最可能接近艺术的也许正是诗歌。
现在的很多人都喜欢写诗词,但是却好像根本不喜欢花费时间去锻造诗词的境界,好像也不喜欢去锤淬炼诗句。很多人的确很多产:有些人写诗词,几年下来就能写个几千首甚至上万首。多产啊多产“亩产上万斤也很不错”只可惜没什么看头,也没什么真正值得读者一顾的有价值的内涵。
于是我想起了李清照的诗词:传世之作并没多少,可每首却都很耐人寻味,以至于后世之人总要把李清照归为文学史上第一才女。至于后主李煜的诗词,其实也没多少,但是却风骚独领了很多时代,甚至在现在,也仍然有不少人喜欢去盲目地模仿后主李煜的诗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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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恐怕“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淬炼意识,在当今社会,也早已经走向灰飞烟灭的结局了。
现在的网络诗词,绝大多数,都可以归类到“无病呻吟”或者“附庸风雅”之范围内,即使偶尔有人喜欢写点有感而发的诗词,究竟也不过是为了练练笔,或者干脆为了扮高雅而作诗词罢了,如果想在这其中看到多少淬炼意识,最终结果,也实在是一桩令人深感遗憾的事情。针对这些遗憾,读者们自然没必要去耿耿于怀,但是喜欢制造这种遗憾的人,却是非常喜欢去耿耿于怀的,因为他们还要拿着不负责任的东西去示人,还要想尽办法去赢得虚幻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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