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丫鬟夜夜宠王爷 > 060 只剩三八

060 只剩三八

笔趣阁 www.bqg11.com,最快更新丫鬟夜夜宠王爷 !

    “皇上,你的爱妃菊嫔还跪着呢。”灵儿幸灾乐祸地提醒皇上。

    “菊嫔,你还跪着做什么?吓坏了吗?快起来吧。”皇上柔声安抚,走上前扶起年青美貌的菊嫔,眸里全是怜爱。

    菊嫔娇羞怜怜地应着,“谢皇上垂爱。”她确实吓着了,当她听皇后说皇上这些天由于急火攻心没上早朝,就是她那一碗参汤害的,今天正要宣旨送她去冷宫时,她吓得跪倒在皇后脚下求救。

    亚王爷成功将目标转移,灵儿没受到苦,他冷拧的眉间舒展开来,唇角弯出一抹自信,他走上前眸光精锐地瞧着她,“灵儿,没事吧?”

    “嗯,很好啊,好像没我什么事儿?是不是我太强悍了,没人敢惹我?”单王爷和刘烁在旁边咧嘴轻笑。

    “这个有待证实。”亚王爷抽动唇角,宠溺地用指头轻轻弹她的额头。

    “疼,”灵儿噘嘴瞪视他,“你再嚣张我把你也踢进荷花池去。”

    他眸光撩动,一丝星光一闪而过,“走,去见见母后。”修长的手伸过来,抓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拉着她向假山后面花园走去。

    “不用给皇上请退吗?”灵儿疑惑地问他。

    “你看他现在有空理你吗?”灵儿回头见皇上拥着菊嫔走进御书房,动作甚是暧昧亲密,原来皇上谈情说爱去了。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后雍容华贵体态丰腴,明黄凤袍熠熠生辉,面色冷傲,缓缓走着,眸子心不在焉在赏着花,见亚王爷前来,面上泛起母性的笑意。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灵儿曲膝谦恭施礼。

    “在本宫面前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皇后和蔼可亲的微笑,让灵儿想到了母亲。在皇宫这么多女人中,可能只有皇后对她最好。

    皇后最疼爱亚王爷,而亚王爷又不爱美色,只宠灵儿一人,皇后对灵儿自然另眼相待。

    虽然她曾经忌惮她的来处,但作为一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知道亲疏关系,为自己夫君着想。

    “是娘娘,娘娘皮肤真好,像婴儿皮肤一样滑嫩,真是保护得好,看上去好像才二十多岁。”亚王爷一脸的黑线,真害怕她母后听了不高兴,以后不喜欢灵儿。亚王爷没想到他的母后听了她的话,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因为她母后最骄傲的也是自己的皮肤,不然哪里能生出像亚王爷这样的美男。

    “灵儿嘴真甜,以后常到宫里来玩儿,陪本宫说说话。”皇后拉起灵儿的手,轻轻拍了拍。

    “是,娘娘。”谁想到宫里玩啦?这么多女人不喜欢她,要是哪天皇帝多瞅上几眼,还不得把皇后也得罪了。

    “亚儿,今天你父皇病愈心情好,你去叫他改了灵儿贴身丫鬟这个名号,封她做你的侧妃。”皇后疼爱地瞧着灵儿,轻轻吩咐旁边的亚王爷。

    “不,母后,贴身丫鬟更好,可以随时跟在亚儿身边,她就随亚儿住在畅月阁。”亚王爷眉宇紧蹙,伸手握住灵儿的手。

    “那毕竟不是长远之际,陈家也会有意见。”皇后眸色有些不悦。

    “母后放心,儿臣自会处理妥当。”亚王爷握灵儿的手更加收紧了些。

    “好,我不管,你们去玩吧,本宫乏了回坤宁宫了,一会儿就不和你们一起用餐。”皇后优雅转身,白皙的手扶在嬷嬷胳膊肘上离去。今天皇上眼里只有菊嫔,皇后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他们眉来眼去。

    “是,恭送皇后娘娘。”“恭送母后。”繁文缛节真是累人,

    “灵儿。”灵儿听见有人叫她,寻声望去,冰王爷垂手而立,眸带浅笑,成熟潇洒地站在不远处叫她,那神情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灵儿盈盈一笑,原地曲膝施礼,“奴婢给冰王爷请安。”看冰王爷今天的表情,似乎对皇上的大病初愈甚是满意,总算赢得了时间。

    冰王爷见她远远施礼,并没有过去的意思,唇角一咧再次叫她,“灵儿,过来。”灵儿抽手,被亚王爷的手攥得更紧,他眸色肃然牵着灵儿一起走了过去,唇角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冰王爷,找我们有事吗?”亚王爷二哥也不叫,看来平时真是感情交流少。

    “五弟见外了,今天父皇请客,只是随便聊聊。”其实冰王爷只是打听今天她和兰妃之间的事,因为,他刚刚拉拢父皇的宠妃兰妃,从她那里可以随时得到一些消息,没想到亚王爷又前进了一步,搬下了兰妃,现在三十多岁的兰妃要想从新获宠谈何容易。

    “灵儿今天没事吧?听说御花园的女眷们激怒了灵儿,灵儿还真聪明,找大个的出气,压住了所有人的气焰。”冰王爷面带微笑,语带讥诮,实则是责备。

    “哪里,我只是正当防卫。”看来以后灵儿这个贴身丫鬟怕是臭名昭著啰,亚王府的王妃禁足,侧而遮面,进宫将皇上的宠妃踢进荷花池,罪名真还不少。

    “呵呵,好个正当防卫,她好像是你们亚王府的姑姑,算起来也是你们自家人,听说亚王府的姑姑从水里捞起来,亚王爷只是搂着丫鬟问有没有受伤,而把姑姑晾在一边。哈哈哈,五弟,本王很佩服你。”冰王爷笑着转身离去,随后抛下一句,“一会儿见。”

    冰王爷转身后转为苦涩的笑,他原来大言不惭叫灵儿别爱上亚王爷,等着他,现在看来自己在无形中就已经败了。他俩不但穿着同色同料的情侣服饰,进进出出将手还紧紧地攥着,这似乎不符合他的风格,今天前来的官员每位都是带有家眷,谁都是分开各应酬各的,惟有他怕被人抢去一样。

    亚王爷一时未反应过来,他紧皱眉宇,不明白冰王爷为什么会说这些酸话?

    灵儿瞧见亚王爷脸色森冷,眉骨不展,她伸手去抚平褶皱,“爷,怎么啦?”他握住她的手微微展颜道:“没什么。走,我们到正殿里去。”

    他们来到正殿,两旁已经坐满许多大臣以及家眷,刘烁旁边给他们留了两个位置,刘烁另一面坐着玉月公主,再过去是单王爷和刘玉蝶,灵儿走过去率先坐在刘烁身边,刘烁耷拉着眼睑不动声色,玉月公主的戾光回头射了过来,厉声低吼,“这是五哥的位置。”

    “他坐那边也是一样。”灵儿没有看她,轻描淡写回答。

    “哼,真是恬不知耻。”公主回头,愤恨地自言自语,拿自己的茶水出气不停地喝着。

    没办事,本丫鬟对帅哥没有免役能力,谁让他们迷恋本丫鬟,识相的知难而退,不识相的自取灭亡。

    公主回头向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她的婢女退后离去,一会儿一名侍女托了一托盘茶水过来,将他们的茶水全都换成了热的,袅袅白雾,飘散着清香。巧儿上前用膝盖轻轻碰了一下灵儿的后背,灵儿会意,没有喝茶,从衣袖里滑出香儿给她的银针,香儿主要负责她的膳食,每次上桌的食物最后都要经过香儿再次验收才能共他们食用,香儿不在就由巧儿代劳,今天临走前香儿特地交待吃东西前先验一下有没有毒。

    灵儿将银棒悄悄插进杯子里,一切正常,银针光滑明亮。

    刘烁瞧见灵儿的动作,暗暗发笑。

    灵儿正好口渴,放心地喝了一大口,随即‘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出去,周围全都诧异地瞪着她,这形像?陈家和亚王府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玉月公主强烈忍住笑。

    刘烁和亚王爷瞧着她伸舌头的苦逼表情,两人不约而同伸出手,并同时问道:“怎么了?”灵儿抓过亚王爷的茶猛喝。

    刘烁意识到什么,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亚王爷端起她的茶杯闻了闻没什么异样,然后端到唇边尝了一下,哇,好咸,亚王爷轻轻一举手,对凑上来的小沙子说道:“去找人查一下,刚才这水是谁送来的。”

    “是,爷。”小沙子领命退去。

    “五哥,有这么严重吗?又不是毒药,查出来又怎样。”听公主这么说那应该是她使的坏心眼。

    “不管是不是毒药,让本王查出来,定不会轻饶,在皇宫大殿内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亚王爷阴着脸,怒声低吼,让人感觉到森森寒意。单王爷还时不时回头担心地瞧向灵儿。公主噘着嘴有气没地方撒。

    这时传来潘公公的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全场起身,见皇上在菊嫔的搀扶下上了台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不必拘礼。”皇上坐下,对潘公公说道:“传膳吧,边吃边聊。”

    “传,午,膳。”潘公公的尖细的声音穿透而去。

    膳食传上来,灵儿毫无形像津津有味地吃着,她越是吃得香甜,公主的眉头越是皱得深沉。

    “爷,”灵儿叫了一声,没想到左右两边同时听到‘嗯’的一声,公主眸光惊骇地瞪了过来,刘烁用手按住胸前接连‘嗯’了好几声。

    灵儿又继续对亚王爷说道:“爷,你给厨子吩咐了的吗?全是我爱吃的菜,每一样都放了许多辣椒,好久没辣得这么爽了,真痛快。”

    刘烁和亚王爷都瞧向她的菜,确实有许多辣椒,就连虾都裹了一层辣椒面,亚王爷轻轻说了一句,“可能是单王爷吩咐的。”可亚王爷心里并不这么想,一定是玉月搞的鬼,哪有这么不正宗的厨师,粤菜甜品也裹辣椒。

    在灵儿大吃特吃期间,皇上吩咐今天让家眷们作诗赋曲,王公大臣们当观众,许多家庭都在出题目,酸文咬字对诗歌,灵儿不敢兴趣,一句没听进去。

    这时相府家眷刘玉蝶站起来说道:“听说陈灵儿善词曲,臣女不才,就随便说个上联让陈灵儿对个下联吧。”此时大殿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灵儿身上,今天第一次有人指名点姓对答。灵儿利索地咽下一只虾,奶奶的,本丫鬟哪里懂词曲啦,懂那些也不会报考体育系了。

    灵儿喝了一口水左右扫视,几位爷都期待地看着她,“说吧,本丫鬟听着呢。”气场不能输,实在不会可以让亚王爷轻轻告之。

    “听好了,上联是:南南北北,文文武武,争争斗斗,时时杀杀砍砍,搜搜绢绢,看看干干净净。”刘玉蝶说完礼貌性浅笑看着她。

    “不好意思,太长了,你能再说一遍吗?”灵儿挠了挠头,静听她很有耐心地从述了一遍。

    刘烁和亚王爷用余光不动声色地睨着她,她的手在桌子下面掰着手指头嘴里轻声数着,‘四个,四个,四个,六个,四个,六个。’他们俩骇然,她居然在数字的个数,内容听清楚没有不得而知。对字要工整,这个灵儿还是知道的。

    全场的眸光都望着她,她轻轻扫了一圈,太子妃,公主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鄙夷的冷笑。

    灵儿缓缓站起来,管他奶奶的,死马当活马医,她暗地里掰着指头,怯生生地答道:“家家户户,男男女女,孤孤寡寡,处处惊惊慌慌,哭哭啼啼,真真凄凄惨惨。”灵儿扫向旁边两位爷见他们唇角咧出笑意。

    “好,好联。”太子率先鼓起了掌,随即是一片附和的掌声。

    灵儿捂着嘴轻轻问了一句,“爷,真的是好联么?”灵儿听到亚王爷‘嗯’了一声。

    灵儿站直了腰,自信陡然上升,她清了清嗓子,“现在该我们亚王府出题,本丫鬟出一个相当简单的上联,小学生都会的,就请玉月公主和刘玉蝶小姐对下联。”

    下面有些人轻蔑地笑了,因为刘玉蝶被称为才女,你居然指名点姓让人家对简单的联子。玉月公主和刘玉蝶不屑地喝着茶。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去除数字一和二。”灵儿见他们都瞪大眼望着她,她也感觉奇怪,瞪着我干嘛?

    “完了?”玉月公主诧异地问,她以为内容会很长,故意为难她们。

    “对啊,完了,去除数字一和二。说下联和横批吧。”灵儿扬眉叫嚣。

    “添加数字九和八,满十满载。”刘玉蝶不愧为才女。有的人点头有的人摇头,但是没人鼓掌。似乎是等灵儿更好的答案。

    而公主噘着嘴答不上来,“我弃权,自罚一杯茶。”公主耍赖习惯了也没人讥笑她。

    “陈灵儿,你的下联是什么?”皇上开口,灵儿矮身恭敬回道:“回皇上,去除数字一和二,还有四五六七九;只剩三八。”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其意。“解释一下什么意思?”皇上也好奇地瞪着她。

    “这是民间诙谐调侃对联,我解释三八是什么意思你们就明白了,民间把喜欢搬弄是非说人闲话的女人叫三八婆,大家明白了吧。”大家瞠目结舌,这样的段子也能蹬大雅之堂?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皇上居然大笑起来。

    “大胆,你又骂人。”玉月公主条件反射‘噌’地站了起来,指着灵儿叫嚷。因为这个问题是灵儿指名点姓让她们两个回答,她此时突然反应过来灵儿又在骂她。

    皇上瞧了瞧怯生生楚楚可怜的灵儿,对着玉月喝道,“玉儿,坐下,不得无理取闹,这哪里是骂人。朕感觉满有意思的。”那几位爷,抿着唇忍俊不禁。

    “众爱卿,你们知道今天为什么让你们带家眷进宫赏花,让家眷作诗取乐吗?不知道吧,其实你们不要忽略女人们的功劳和贡献,在关键时候还是能起很大作用的,今天让你们做了一回陪衬,值得的。”

    皇上扫了一眼安静的大殿,继续说道:“前些时,朕贪嘴吃了许多烤羊肉,本来肺就不好,再加上无知的妃嫔端参汤给朕服下,急火攻心,吐血不止,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你们知道是谁给的一张民间药方让朕痊愈的吗?就是你们之中的一位女眷。”皇上旁边的菊嫔脸色一白,听皇后说要是皇上驾崩自己就得去陪葬,她还真要感谢这位女眷。

    “谁啊?”“谁啊?”“不知道?”大家互相询问。

    “你们觉得朕该不该赏她?”皇上提高嗓音喝了一句。

    “该赏。”“该赏,重赏。”……大家都附和皇上。

    灵儿一听说有赏赐,顿时激动了,手在桌底下抓住亚王爷的手,“爷,听见没有,有赏。”

    “灵儿。”亚王爷低声呵斥,“不能要赏赐,父皇能信任我们就是最大的赏赐,你要什么爷都会给你弄到。”炎国一半的兵力都在亚王爷手里,这个赏赐比天还大。现在陈灵儿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更放心把兵权放在亚王爷手上,因为亚王爷想让他父皇好好的活着,这就已经证明他没有窥探皇位之嫌。

    “父皇,这人到底是谁?”太子急不可耐侧首问皇上。

    “这人就是陈灵儿,看来陈家在民间做生意还做得真不错,钱也赚了,好东西也都收集起来,朕能活过来就是托陈家的福,陈妃在天之灵保佑朕啦。”皇上感慨万千。大家都用异光看向陈灵儿,怪不得她今天敢把兰妃踢进荷花池,看来谁惹她谁倒霉。

    然后严肃地对着冰王爷说道:“冰儿拟旨,封陈家独子陈灵儿的哥哥陈永宣为宣亲王,爵位世袭。”

    灵儿感动得快哭了,和冰王爷一起出席跪拜大谢,“谢主隆恩,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哥,你对灵儿的好,灵儿终于可以报答啦。’皇上把灵儿的药方认为是陈家在民间收集的方子,特地献给他治他的病,因为一个不出门的女子哪能知道这么多。这也断了皇上认为陈家支持冰王爷做太子的想法,他直接让陈永宣登天,封为亲王,冰王爷就是做了皇帝对陈家的恩惠也不过如此。

    太子眉头轻轻皱起,父皇会不会因为感念陈妃而对冰王爷加以重用?

    “平身,陈灵儿,你想要什么赏赐?”皇上笑呵呵地瞧着她,见她还沉浸在喜悦中。

    “已经这么多了,还可以要吗?”灵儿眸子里星光璀璨,光泽流动。

    亚王爷的脸瞬间阴暗下来,他迟疑了一下,站起来拱手道:“父皇……”

    “你坐下,没你的事儿。”皇上打断了亚王爷的话,灵儿今天就是要亚王妃的位置也只有给她。

    “皇上,是不是灵儿想要什么都可以?”灵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只要朕能办到的,朕可以满足你。”皇上满口答应。

    灵儿感觉自己似乎仇人太多,不知道哪天就把她撂倒了,“谢皇上,灵儿想要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哈哈,你也怕死吗?朕以为你敢踢朕的妃子就不怕死,好,朕给你。不要其他的了吗?”亚王爷唇角咧开,刚放心下来,皇上又问了一句,他的心又悬起来,要是灵儿再狮子大开口,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还可以要吗?”下面某几位爷的脸全都暗黑,惊讶地瞪着她,她真是不知道满足?

    “你还想要什么?”皇上也很好奇,以为她还是惦记王妃之位。

    “如果还能要,我就帮我们家亚王爷也要一块免死金牌。”她自己也感觉要得太多了,底气有些虚。一张普通的药方没想到能换这么多好东西,那就是无本万利。亚王爷的心瞬间柔软,眸底泛起一层水雾,没想到灵儿这么在乎他。

    “给亚儿一张免死金牌?你以为朕有那么多免死金牌,要是人人发一块,那大家都可以胡作非为了,你救朕一命,送你一张免死金牌是应该的,你做事冒冒失失,以后就可以活得长久一点。”

    “谢皇上,丫鬟退下啦?”灵儿矮身施礼,准备退下去。

    “丫鬟?你就不想把你的名儿扳正?”皇上以为她在提醒自己。

    “不用,君无戏言。”这贴身丫鬟是皇上所赐,感觉还不错。

    “好个君无戏言,退下吧。”皇上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性格还这么执拗。

    灵儿转身回走,广袖轻拂,裙裾飘飞,轻盈出尘,恬淡自若,在场的王公大臣无不高看一眼。她回坐到亚王爷身边,衣着同色同趣,一主一仆的打扮,浅紫泛光,喜庆又不张扬。

    亚王爷宠溺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还在为灵儿帮他要免死金牌激动着。

    “爷,皇上什么时候把免死金牌给我?”灵儿瞅了老半天,也没有太监送免死金牌过来。

    “哪有这么快,还得从新做,再刻上陈灵儿的大名。”见她着急模样,唇角抿出笑意。

    “众爱卿,午膳后你们自已决定去留,朕困了,去休息了。”皇上在菊嫔的搀扶下站起来。

    “恭送皇上(父皇)。”全体成员恭敬起身施礼,直到皇上出去大殿。

    “王爷,怎么没有见到太后?”灵儿有些奇怪。

    “父皇生病期间,她操碎了心,现在正静养。”亚王爷面带浅愁,语气轻缓。

    “亚,我回陈府一趟好吗?”亚王爷犹豫了一下,“好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会吓着他们,下次和你去,好不?”看着她撒娇的口吻,他同意了。

    “好吧,我和单去看太后。你自己小心一点,让马车送你们过去,再回来接我们。”

    “嗯,知道了。”灵儿和巧儿一起走出大殿。

    马车到了陈府大门外停下。灵儿跨进高高的门槛,正厅外管家看见灵儿进来,他欣喜地叫着:“老爷,夫人,小姐回来啦。”

    灵儿见陈老爷陈夫人还有陈永宣喜气洋洋地迎出来,难道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这样的好事谁都想通报,赏钱必不会少。

    陈永宣穿着整齐的玉白银丝暗花锦袍新衣,玉带束腰,神采飞扬,似乎准备好了迎接圣旨的到来。

    “灵儿,”陈永宣和陈夫人迎上来异口同声亲热地叫她。

    “灵儿给爹爹请安,给母亲请安。”然后侧过身子语气玩味地给陈永宣施礼,“臣妹给宣亲王请安,王爷吉祥。”

    陈永宣开心地伸手扶她,“妹妹玩笑了,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再说哥哥现在还不是亲王,就算是也是妹妹给哥哥的。”陈家老爷夫人管家都一起陪着笑。

    灵儿瞧见不远的树边站着嫂子,陈永宣的夫人,她温婉地微笑着,眉眼里善良贤惠无边,她的手抚着腹部,唇角勾出幸福的浅笑。好像在想她的儿子以后也应该是亲王。

    “奴婢给老爷夫人请安,给王爷请安。”巧儿规规矩矩地施礼。

    “好好,赏,赏,赏。”陈老爷开心得连说了几个赏,他回头对管家喊道:“管家,今天给下面的人每人赏十两银子。”

    “好,好,好。”管家也合不拢嘴,连叫几个好。

    陈永宣封亲王,这对陈家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就算冰王爷做了皇上,他对陈家也不过也是封王,可是现在灵儿帮他们做到了。

    灵儿无形当中增加了冰王爷的势力,陈永宣封王,就等于说可以有封地,可以招侍卫,每年还有不少的俸禄,以后做生意也更加轻车熟路了。

    “哥,嫂子在那里。”灵儿含笑走过去施礼,“妹妹给嫂子请安。”

    “妹妹请起,自己家里无虽多礼。”严小妍伸手扶起灵儿,在她心目中灵儿是他们家的贵人。

    陈永宣跟过来,面色微带严肃,轻轻说道:“小妍,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人多吵杂,别到处走动。”

    “是,妾身这就回去。”身边的婢女扶住严小妍,她对灵儿嫣然一笑,“妹妹,好好陪哥哥说说话,嫂子进去了。”说完转过身慢慢离去。

    “哦?是,嫂子。”灵儿有些茫然,“哥哥,为什么不让嫂子出来玩?”

    “她身子不太好,现在又怀了身孕。”

    “真的,哥哥,恭喜你,你要做爹爹了。”灵儿开心的叫起来,“我也恭喜我自己,我要做姑姑啰。”陈永宣看着她开心,心里更加高兴。

    在大厅里,他们喝退了仆从,就剩他们一‘家’四人,陈夫人拉着灵儿的手很是亲密,就像见到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灵儿,你的院子一直打扫着,你随时可以回来做。”

    “知道了,娘,你要主意身体,多享几年福。”灵儿瞧着慈眉善目的陈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娘,可惜陈夫人失去了女儿,耳鬂明显增添了许多白发。

    “娘知道了,谢谢灵儿帮你哥哥蒙了好的前程。”陈夫人亲腻地拍着灵儿的小手。

    “不,这是哥哥应得的,好人有好报。”灵儿瞧着旁边的陈永宣,他含笑地回看她。

    “灵儿,家里你就放心,陈家帮你们置一处院子,把你的两个妹妹接进去,请先生教她们读书识字。”陈老爷严肃的脸难得一笑,可今天一直都笑逐颜开。

    “谢谢爹,灵儿知道了。”灵儿很亲切地叫他爹爹,感觉真象一家人一般。

    “灵儿,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用饭吧,已经准备好了。”陈夫人恳求地看着她,那眼光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娘。”灵儿感动得都想扑进她怀里。

    “灵儿,哥哥带你去你的院子瞧瞧,一切都是老样子。”

    他们来到灵儿曾经做过的院子,一切真是老样子,只是院里的丫头婆子一个不认识。

    “奴婢给少爷、小姐请安。”陈永宣举手示意,奴婢们低首退去。

    “哥,小莲呢?”灵儿虽然这样问,但心里也明白,院里没了主子,丫鬟奴婢自然也分配出去了。

    “她也大了,回老家嫁人了。”灵儿瞧他不自然的表情,可能是她知道得太多,被打发了。

    他被封为亲王,仍然很激动,他紧紧握着灵儿的手,“灵儿,你真好,你要是不是我妹妹该多好,哥哥就可以疼你。”每次见到灵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想亲近她的感觉。

    “乱说,我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你还不存认我这个妹妹,哥,以后别再乱说了。”灵儿面色愠怒,言语微嗔。

    “哥哥知道了。”陈永宣眸色颓然。

    “少爷,少爷。”陈永宣随身仆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田柱,什么事?这么惊慌。”陈永宣责备的口吻斥他。

    “少爷快去正厅,接圣旨。”田柱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气,明亮的眸子放着光彩,想必是刚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

    “走,哥。”灵儿惊喜地叫他,冰王爷给自家办事还是神速的,圣旨这么快就到了。

    陈永宣大手一握,挺直腰板,领着灵儿大步向正厅走去。灵儿的兴奋和激动不亚于陈永宣,她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她比谁都兴奋。

    正厅里潘公公正在喝茶,和陈老爷聊得甚是亲密。皇帝身边的潘公公是聪明人,这种喜旨只能自己亲理亲为,赏钱和人情都有了。

    潘公公见陈永宣气宇轩昂走进大厅,面上挂着恭敬之笑,他放下茶杯拿起玉轴站起身来尖声叫道:“陈永宣接旨。”陈家上上下下屋里屋外都鸦雀无声的跪下。

    潘公公拉开玉轴,尖细嗓音清脆悦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妃母家陈家,教子有方,一直毋忘圣恩,大恩天赐,更近皇亲。陈永宣德才兼备,特旨封为宣亲王,爵位世袭。钦此。”

    “谢主隆恩。”陈永宣此时已无先前激动,面色沉稳平静,高高举过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伸手扶住潘公公,“劳烦公公远到而来,请休息喝茶。”

    “灵儿去为潘公公泡一杯清茶。”灵儿说罢自觉地转身离去,她怕潘公公收赏银碍于灵儿在场不自在。

    灵儿在侧厅瞧见管家放了几锭金子在钱袋里,交到陈老爷手中。

    潘公公告辞,走出大厅离去,陈老爷送他到大门外,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潘公公掂着钱袋,有些折皱的脸绽放出鲜花般的笑靥。

    潘公公刚走,冰王爷就到了,这是他母妃的娘家,天大的喜事自然少不了他。

    用过晚餐,夕阳斜挂西空,灵儿和巧儿蹬上陈府的马车,与他们挥手道别。

    马车颠沛进入狭窄的小街巷,驶到丁字路口,马被冲撞受惊扬起飞蹄,她们在马车里差点滚下地来。

    还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就听见粗犷的嗓音荡了过来,“大胆草民,胆敢挡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马车,你不想活啦,赶快下车跪求饶恕。”

    “谁谁谁?如此张狂,什么国?”灵儿不是没听清,只是意外,北蒙国不就是现在的蒙古么,腾格图太子居然到了炎国还这么嚣张?是想在炎国大街上耍威风,欺负小市民,赢得快感?

    她挑起一条缝看出去,马车上的帘子已揎开,马车里坐着一位强壮彪悍的男人,身上挂着一张兽皮坎肩,油光滑亮,正狂傲不羁,挑衅地笑着,看来根本没把炎国人放在眼里。这男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清秀的男子,但眸目倨傲,唇挂冷笑。

    马车两边有八名骑高头大马的汉子,头大如斗,珠眼圆瞪,远远就能闻见一股牛屎味的感觉。

    陈府的马车夫是位老者,看来跟随陈老爷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车里主子没回话,他老孙入定,稳如泰山,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