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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南希冲进门的时候正好看着自己的母亲指着黄洋的鼻子骂,他一把拨开众人走到黄洋面前将那个浑身冰冷的女人护在怀里,接着又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将她给包裹住。
“南希,这狐狸精、、、、、、、、、、、”
“景夫人,你刚刚说她死了儿子,又不能生育,这事除了她和当时为她接生的医生谁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针毒剂是不是又是你指使我给她注射的,景夫人,她放过你一次两次三次你倒是以为她是软柿子任你捏了是不是,那我今儿就在这里告诉你,以后谁敢动她,都得死。那支药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会继续查,景夫人,请你别忘了,你弄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你亲孙子,也是我儿子。”
“南希,妈妈没有,妈妈、、、、、、、、”
景南希一把摔开景夫人的手,狠声道“最好不是你,否则你的下半辈子就准备在牢里过吧。攴”
景夫人一听这话脸都白了,伸了手想再去拉景南希,却被他凶猛的目光给吓住了。
“洋洋,我们走。”景南希一手紧紧握住黄洋冰冷的手,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快速从餐厅里走了出去。
“啧啧,这种人它妈的就该死,不配活在世上。逭”
“我去,居然有这种妈,亲手弄死自己亲孙子,她居然也下得了手。”
“算了算了,连他儿子都不要她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大家就算了吧。”餐厅老板只希望早点息事宁人,都散了,散了清静,他还要做生意呢。
景夫人除了在景南希转身的那一刹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下,很快她便恢复了镇定,她高仰着头冷冷瞅了店主人,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同情?”老板被她的话说得微微一愣,想要反驳她几句,旁边的人立刻出了声“压根就是一疯狗,逮谁咬谁。”而后又看了老板一眼道“她这种人压根不值得你同情。”
“这不就是神经病嘛。”
景夫人不怎么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家餐厅的,从小到大,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她在心里默默发誓,定然不会放过这些人,他们都得死,都得为他们的言行付出代价。
今天虽然是晴天,但刮着风,天气很冷,黄洋被景南希护在怀里,他搂着她快速穿过马路,快速朝车库里走。
直到打开车门坐进车里,他立刻开了暖气,又去后备箱取了条毛绒毯子递给她,蹙着眉焦急道“赶紧擦擦。”
黄洋接过景南希的毯子擦了擦头发,又擦了下毛胸襟,她垂着头,一声不吭。
“黄洋,我妈她、、、、、、、、、、、”
黄洋停下擦头发的手,缓缓张开红唇,淡淡出声“能不能不提她。”
景南希嗯了声启动车子,黄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月月,那小姑娘今天替他挨了那一巴掌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过那小东西倒是聪明,去搬救兵都不忘给她找几个守护者。
景南希见她摸出手机还以为她是要跟骆知墨请假,在她拔通电、话前他跟她解释说大哥已经知道这件事,下午他陪她在家好好休息。
“南希,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你妈没动着我,再说了,当初我选择跟你回来,就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你赶紧开车,我回家换身衣服就行了。以后我会尽量避开她的。”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男人今天的举动太让她感动,再则不管怎么样,那个女人到底是他亲生母亲,若真伤了她,他肯定会难受的。所以以后通躲就躲吧,惹不起我还惹不起么。
景南希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稍稍放下心来,他的大掌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小手,脸色终于好看一点了。
黄洋在电、话薄里翻了两遍才找到月月的手机号码,号码是她自己存上去的,她还以为她是存的月月,没想到她却是存的悦月。
“月月,脸怎么样了,还没吃饭吧?”
月月听见黄洋的声立刻尖叫道“黄洋姐,你现在在哪里,我在餐厅没看见人。”她刚从人口中知道那个贵妇竟然是景南希的母亲她赶紧跑到餐厅去,在里面找了一转,众人纷纷散去,哪里还有黄洋的影子。
她担心景南希会因为这事跟黄洋
姐生气,所以急得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黄洋阅人无数,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她笑了笑道“月月,我没事,我现在跟景南希在一起,他送我回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你还没吃吧,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带过来。”
月月一听黄洋说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她摸了摸自己微微肿起的脸,笑了笑说“黄洋姐,景少对你真好。”
黄洋嗯了声,突然想起她经常跟她提起披萨饼很好吃,于是让她赶紧回公司,马上会有人给她送披萨过去。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立刻就回公司。”
结束通话后黄洋立刻拔通了送餐的电、话号,做身为一名总裁助理,她对此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知墨,前面的药店停一停,我去买点消肿的药。”黄洋一脸平静朝景南希开口,对开始的事字之不提,景南希当然知道她心所想,只是此刻她越坚强,他就越气自己,他倒希望她能朝他发发脾气。
“洋洋,那件事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如果真是我妈做的,我会一视同仁,绝不包庇。
黄洋笑了笑,却是不语,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开口“南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因为其它事而产生间隙,以前的事别再提了,如果再遇到你妈,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景南希轻点了下头,将车停在了药店门口的位置,黄洋正准备推开门下车,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说“我去。”
她们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所以等黄洋换好衣服时,正好赶上上班时间。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月月正坐在自己位置上吃披萨,被打过的脸似乎未经处理,红红的指痕高高肿起,还带着一丝血迹。
黄洋从口袋里摸了出药放在月月桌上,咛嘱她吃完饭赶紧去擦药,月月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脸,她挪了挪屁股,坐到黄洋身边道“黄洋姐,后来发生事,你快告诉我,那个疯婆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赶紧改口道“那个景夫人后来有没有为难你?”
黄洋摇头,却是不想再次提及此事,她仔细瞅了瞅月月的脸,眉头皱得死死的。
“月月,快吃,吃完我带去医院看看,你这脸、、、、、、、、、、、”
不等她将话说话,月月立刻打断她的话“脸没事,回去让我妈给人煮俩鸡蛋揉揉就好了,黄洋姐,你别看我皮细,其实可糙了,我估计是练出来的,以前干了坏事经常挨我妈的耳刮子,我妈可比今天的大婶有劲多了。”
月月看黄洋仍凝着眉,不得不再次安慰“黄洋姐,是真没事,要不这样,如果明儿早上还不消肿,我就跟你去医院你看行么?”
“嗯,吃完将手好好洗洗,再抹点药,看这肿能不能消下去。”黄洋再次看了看月月的脸,心里难受的紧,这小东西为了她伤成这样子,这让她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下班之前月月给送一份文件去景南希办公室,她侧着身子走到景南希面前,伸手递上手里的文件道“景少,黄洋姐让你尽快处理好送去总裁办公室,他等着要的。”
景南希伸手接过月月手里的文件,抬眸着了看她道“今天谢谢你。”
“啊,谢我,我又、、、、、、、、、、、、、、、、、”月月突然明白他是说开始她通风报信的事,她嘿笑两声,红着脸指了指楼上道“那人,黄,黄洋姐还等着我回去办事呢,景少,要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这个男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容貌的确实能颠倒众生。
“我,我走了。”她说完慌忙转身,紧接着砰的一声她撞上玻璃了。
“你没事吧?”景南希赶紧起身朝她走过来想看看她的伤势,而她却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撒开脚丫子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
“呵呵。”景南希笑着摇了摇头,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黄洋见月月喘着粗气跑进办公室,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起身拍了拍她的背问“怎么了?”
月月哭丧着全,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从景少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一头撞上了玻璃,我,我、、、黄洋姐,景少肯定以为我是犯花痴所以才撞上玻璃的,你回去一定跟他好好解释
解释,我可不想让他瞧不起。”
黄洋笑了笑,淡淡道“为什么刚刚不自己解释。”
“唉。”月月叹了口气说“黄洋姐,我跟你说实话你可不许生气,你家男人帅得不敢让人直视,其实我也想解释来着,可看着他我就喘不过气,啧啧,长得太勾魂了。”
“胡悦月,你这样评价别的男人就不怕自己男朋友生气。”
胡悦哼了声,一本正经道“那个男人压根不是我男朋友,是他自己自封的男朋友,唉哟喂,我这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白了。”
“月月,其实我觉得那个男孩子挺不错的,人又长得帅气对你又好,你怎么就不考虑呢?”
“好了好了,做事做事,哦哦,这里这组数据好像有问题,我查查,黄洋姐,别跟我说话了啊。”
每次只要黄洋一提及此事,月月便会立刻转移话题。
也是,感情的事,在她这般年纪哪里容得下半点瑕疵,纵使那个男孩愿意将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可月月却一直等待着她的白马王子。
黄洋看着月月不禁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候追她的男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可她谁都不爱理,直到景南希的出现,第一眼,黄洋就知道他就是她要找的王子。
她和景南希的故事曲折得都能拍上一部电视连续剧,他当年伤了她,抛弃了她,她也曾发誓再也不见他,可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两个人还是走到了一起,这不得不用命中注定四字来诠释。
春节前几日,公司的事大致都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围在一起商量着放春节去哪玩的事,黄洋坐在办公椅上发呆,仔细算算她吃中药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这次月事推迟了几天,她还以为能给景南希一个惊喜,没想到、、、、、、、、、、
她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黄洋姐黄洋姐,外面下雪了呢。”月月缩着脖子跑进来,小脸冻的红扑扑的。
“诺,刚刚在电梯里遇到景少,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月月说着将一个保温杯放到她面前,黄洋将杯子打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扑面而来。
“黄洋姐,景少对你可真好,让人羡慕死了。”
黄洋淡淡一笑,突然就想起昨天夜里他还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黄洋,这都晚了五天了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了我们的宝宝。”
她忘记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不过昨晚睡得很好,很久都没睡过那么美的觉了。
可当她早上起床赶紧到下面的湿热时,心慌得不得了,跑去洗手间一看,原来不是有了宝宝,而是月事推迟了而已。
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吃早饭的时候他说,黄洋,如果你不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宁可不要孩子也不想看到你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黄洋朝他笑了笑,说自己没事,景南希想了很久之后跟她说,黄洋,要不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黄洋没出声,绝望的泪水掉进碗里,她将那碗合着她泪水的粥全数喝下去。
那天,景南希第一次没等黄洋,自己先出了门去公司,她已经够伤心了,他怕自己压抑不住情绪凶她,所以先她一步出了门。
女人的生理期都会不舒服,黄洋虽然不像顾晓晨有痛经的毛病,但每个月的那几天都特别怕冷,也没什么胃口,当他知道她没吃午餐时,赶紧去外面给她买了杯奶茶过来,本是想亲自送上去,却又怕看到她一脸绝望的表情,所以他故意在电梯里等着月月,然后让月月将奶茶带上去。
“黄洋姐,你跟景少什么时候结婚啊?”
黄洋犹豫了一下下说“想结的时候就结了。”
他曾问过她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她的愿望很简单,婚礼有他,她就知足了。
所以,那晚黄洋躺在床上问景南希“南希,是不是不管我想要怎样的婚礼,你都会同意。”
“当然。”他不假思索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大雪漫天,两人去民证局领了证,而后去了宁城的一座小教堂。
“洋洋,这样的婚礼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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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洋狠狠点头,那天她穿一件长款米白色毛呢大衣,他穿同款的黑色呢大衣,在牧师的见证下完成了两个人的婚礼。
回公司的路上景南希笑了笑道“这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简单的婚礼,洋洋,我能跟人炫耀说我才是真正的裸婚吗?”
“才懒得理你。”黄洋搓了搓手,小教堂里没有暖气,他们虽然在那呆的时间不长,可她还是感觉冻坏了,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景南希赶紧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里。
由于路上积着很厚的一层雪,路上很滑,大家都不敢开快车,所以当他们赶到公司时都快下午了。
月月见黄洋推门进来,赶紧倒了杯热开水递给黄洋“黄洋姐,快抱着暖暖手,冷坏了吧。”
黄洋微微一笑,其实她还好,景南希将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不过下车的还是有些冷的。
“谢谢。”
“黄洋姐,你今天心情很好诶,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啊?’
黄洋笑了笑,给她两个字“秘密。”
身为女人,谁不想有个盛大的婚礼呢,说实话,其实她也想,可是自己的家人已经过世,你景家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当然,以景南希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给她一个像顾晓晨订婚典礼一样盛大的婚礼,他的朋友那么多,想要办多热闹都可以,可是,这事一旦传到景家耳朵里,她怕会生出什么事。
景夫人的手段她早见识过,景南希的父亲自然也不可能接受一位没有生育能力的儿媳,所以黄洋再三考虑,就决定要了个两个人的婚礼,没有白纱,没有捧花,没有朋友,没有亲戚,但他们收到了牧师最真诚的祝福,他们在神的面前定下今生今世相互扶持,一直到死为止。
黄洋觉得,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骆知墨办公室人,景南希双腿交叉叠放在一起坐在软皮沙发里,今日的他笑容满面,似有什么喜事要宣布。
骆知墨看着手里的邀请函,淡淡瞟了景南希一眼道“有什么事就讲,别在那装雕像。”
“呵呵,大哥,我今儿高兴,就让我多装会儿怎么样?”景南希的手一直入在大衣口袋里,口袋里的那两个红本子,早被他捂得暖乎乎了。
“嗯。”骆知墨将手里的红色请柬往抽屉里一放,十指交叉握着放在办公桌上,问“时间定好了?”
“嗯。”景南希点头。
“你父母那边呢,出席么?”骆知墨似乎早就看出他的那点小心思。
景南希叹了口气,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那黄洋怎么说,如果她没意见,我倒是可以为你举办婚礼,你父母那边我会让人去请,当然,如果你希他们到场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们出席,大不了用别的方式。”
骆知墨说这话的时候眉头轻皱着,对于景南希,他一直拿他当自己的亲兄弟,所以这事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帮他一次。
以他今天在宁城的地位,还真就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虽然南希跟黄洋的事他也不是很了解,但就从他了解的这些来看,他们心里都有彼此,爱情不就这么回事吗,至于孩子,谷子也说了,并非绝不可能,只要黄洋先调整好身子。
为此,景南希特意让黄洋和许东城一人选了个徒弟,两个徒弟的能力都很强,所以黄洋最近手上少了许多事,目的,也就是不想让她太操劳,想她先养好身子。
瞧着她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他心想孩子只是早晚的事,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当然,如果有好消息,景南希早来跟他报喜来了。
“南希,我是想婚礼可以在国外举行,我们可以包机过去,至少地点,你和黄洋选好了告诉我,我让人过去布置,至于一些、、、、、、、、、、、”
“大哥,我跟洋洋已经结婚了,今天上午的九点,城郊的那座小教堂,我和她已经举办过婚礼了,一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骆知墨怎么都没想到景南希竟然会、、、、、、、、、、、、、、
“南希,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黄洋的意思?”骆知墨冷冷瞟了景南希一
眼,淡淡开口。
景南希轻叹口气,垂下眸子,眼里的光瞬间暗下去“大哥,洋洋坚持,所以我只能答应她的要求,可是,她这也是被逼无奈,她心里想着太多事,她怕我为难,怕再一次上演悲剧,所以我今天找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帮我压压景家那帮老家伙们,他们最近太过狗猖狂,我爸他居然想再次将我关到国外去,呵呵,最近他们肯定会有次大行动,具体时间还没定,到时候我希望能带上暗之泽的兄弟跟他们狠狠干一场,既然他们对我不仁,那也就别怪我对他们狠心。”
景南希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狠得像是要杀人,昨天夜里黄洋跟他说想要这样的礼婚时,他当时就明白了她的心意,他本是想说,等一等,等他把景家狠狠教训一顿再举行,可是看着她乞求的眼神,他不忍心。
虽然当下答应了她婚姻就按她说的去办,可是他还记得曾经她跟他说过想在一个白色玫瑰装点下的教堂举办婚礼,她要穿上洁白的婚纱,婚纱的裙摆要很长很长,像电视里的那样、、、、、、、、、、、、、、那个时候,她还在上大学,说到婚纱时,她眼里直冒金光,每次带她逛商场,她都会站在婚纱店的橱窗前观望好久好久。
两个人的婚礼,不过是她在委曲求全,不希望现在的生活被打乱。
她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天的事之后,景家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想让历史重演,可是他却早已不是那个乖乖听话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