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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人潮的街市若行走在晚秋的原野,入眼的尽是满目的疮痍,人影绰绰像秋后的庄稼,从我的眼前一瞬即过。
我还活着,我还走在人流的街道。
秋天的天气总是湿的,没有阳光,没有风雪,只是从空气的味儿感知它的存在,湿湿的,湿在心上。
看了一夜的特殊使命,脑子钝钝的,心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又说不清,麻木地穿行着,混沌的目光看着混沌的人流。
偌大的人流,突然少了几个人谁也不会觉得这世界少了什么,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他或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他们的世界,世界只是处于我们联系的那个范围,那个范围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才是我们感知的世界。
人生就是这样,你的存在在于亲人和朋友的感知,于世人是不相干的,或者这样说,人是活在亲人和朋友的世界里,当某一天他们感知不到你时,说明你已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遥远的天国。
或者,这就是人生吧!
如果人是活在别人的感知里命题正确,哪千百年来死去的人应该还有很多活在我们的心中,活在我们最深的记忆里。如我们的亲人,虽已远逝,他们的音容笑貌可一如昨日;如唐诗宋词的作者,他们哀伤或快乐的文字至今还影响着我们的心境。当我们沉浸于那些豪情万丈、愁肠百结的诗词时,似乎我们也回到了那个年代,那个景观,那个心境。
唐诗豪情粗犷,宋词缠绵悱恻,在简短的文字中,精练地浓缩了情、景、物、神,字字珠玑。文字朴素而简洁,粗犷而饱满,毫无华丽造作之娇柔,却能流行百年、千年,将文彩蕴藏在朴素的精神、情感里。
人生就像这字吧!朴素的、真挚的经过大浪淘沙总会发光,历经千年万年,生命的力量永存,精神的力量永在。
如果活着的人别人而不能感知,哪这个人是不是死了?
死去的,终归是死去,活着的依然还是活着。活着或死去,只是某时某刻相对的存在,当一切归于寂静,大多的是死去。活着与死去就像文章的好与坏,在某时某刻某些人群永远也说不清道不明一样,但终归有一点可以证明,喜欢,他就活着;厌恶,他就死去。
人们常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活着是为什么?我想,在许多时候,人生就像文字,只是为写而写,为书而书,没有真实,全是杜撰,表现出来的只是一种思想、一种情绪、一种意识。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坚持,为书写而坚持,为活着而坚持,为生命而坚持。
看来,坚持才是我们心灵最重要的东西,才是我们生命最重要的东西,才是我们情感最重要的东西,那些浮华、那些文采、那些绮丽都将会在平淡生活的朴素里如晚霞的浮云必将永远地逝去。
脑子一片混沌,对错已然不分,意识和精神迷惘在这湿湿的晚秋里。
2007.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