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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妃腹中之胎关乎甚大,于是弘祜派去了两名暗卫保护,其中之一就是当初康熙派给宁昭的那位,很快发现了端倪。
于是擅自来到乾清宫禀告:“暗十发现辰妃娘娘有一间密室,经常会进去好几个时辰,身上带着药味。”
弘祜听到这些勃然大怒,呵斥道:“朕让你去是保护辰妃及肚里的皇子,不是去当探子,监视打听消息,你的手未免生太长了些。”
本能的感到一丝杀气,懊恼的跪下请罪。
最后吃了一顿鞭子,被抬下去养伤。
要说弘祜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可对隐私方面,他深受宁昭的影响,除非有正当的理由否则不做此行径。
更何况是他辰妃,要是知道他不信任派人监视,该有多伤心。
余生的时间,他不想活在猜忌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危害他人,没什么可深究。
坤宁宫中,宁昭一直在注视着皇后的一举一动,两人相顾无言,到是有几分尴尬。
宁昭端茶杯,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瓜尔佳挽挽紧绷着不敢松懈,生怕从太后口中听到那些话,虽然所有的人都劝她离开皇宫,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甘心。
凭什么知晓先机的她要惧怕辰妃,未来的日子长着呢,翻盘的机会有很多,鹿死谁手未尝可知。
“你是上辈子死后,幸运能重来过的人吧?”宁昭的语气轻缓,但眼神犀利,不容辩驳。
瓜尔佳挽挽面色凝,显得重极为警惕。
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就已经验证清楚,但她还没看清,上演了一出辩解的戏码。
无辜的姿态,矫情的哭诉,演技真的不咋样,看着为她感到尴尬。
宁昭也不会应,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
心里明明已经打了退堂鼓,还是装糊涂选择强撑下去。
“够了!!!”宁昭已经非常不耐烦,没空听她继续胡扯,伴随着起身的一声怒吼,彻底将人镇住。
直接走到她面前,讥讽地看了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
瓜尔佳挽挽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
近在咫尺,威压逼近,刹那间便消失。
宁昭朝外走,只留下一句:“想通了来找我。”便扬长离去,没有逼迫的意思。
松了一口气的皇后,起身恭迎,直到看不见背影。
“主子,要回去吗?”青染询问。
宁昭停下步伐,看着四周,竟不觉的走到了外围,前面没有路了。
“去看看辰妃吧!”小太监立即下去安排轿撵。
而辰妃这边也接到了太后离开坤宁宫的消息,没成想下一个就是她。
“臣妾恭迎太后。”宁昭让人去扶了一把,这么大的肚子,也不好弯腰,一同进去了。
相较于皇后,辰妃的嘴甜多了。
嘘寒问暖,照顾周到,讨好之意很明显。
“你进宫以后长进了不少,到看不出从前的样子。”更像是变了个人,宠妃的做派很足,又懂得看人脸色,难怪在宫里吃得开。
要是别人说这话,辰妃定然会变脸色,她是最讨厌别人提起从前,非常不堪的过往,可此人是太后,她只能顺着聊。
“劳太后惦念,臣妾有幸陪伴在圣上身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从一个孤女到如今宠冠后宫,身怀龙嗣,足以让天下女子羡慕。
“福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得到了就要珍惜啊!”宁昭的话中意,辰妃接受到了,面色一顿,有很快吹捧起来。
“要说福气,谁能比得上太后......”
两人之间的聊天氛围还是不错,没有尴尬的时刻发生,宁昭离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主子,太后此行究竟是何意?”身边的宫人问道,
辰妃慵懒的躺在塌上,轻松地说道:“还不是为了皇后,来敲打与我。”到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宁昭也没想怎么开口,毕竟她还没有了解全部,有些事情还没发生,故而十分犹豫纠结。
此行没有带着目的,但作态显然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宁昭让人送来了赏赐,辰妃欢喜的接过,吃一棍给个甜枣,同时也是想给皇后一个警告,无论有再大的恩怨,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手。
一如她从前的话,女人之间斗可以,但是不能伤及皇嗣。
皇后知道便大发雷霆,全然将刚才的恐慌抛之脑后。
这一等就到了辰妃生产的日子,这一胎有太后圣上保驾护航,躲过了诸多的危险,成功诞生。
一声婴儿的啼哭,结束了众人的担心,喜悦随之而来。
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出来报喜:“圣上,辰妃娘娘诞下了一位皇子~”悬浮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众人纷纷贺喜。
弘祜亲手接过孩子,当场就就将其封为太子,赐名承恩,爱新觉罗承恩。
皇后及一众妃嫔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在一声声的恭贺下,违心的夸赞着这个刚诞生的小太子。
辰妃也母凭子贵,被封为贵妃,位列四妃之首。
皇后见太后没有阻拦,指甲狠狠地钳进肉里,血滴滴的流淌,也没有察觉。
宁昭见状本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皇后脸上恶毒的表情后,还是将人给带走了。
毓庆宫被重新收拾出来,等太子六岁后就能搬进去住。
皇后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想起那日太后的警告,她恨不得弄死那个孩子。
“辰妃,辰妃本宫不会轻易认输的,我们走着瞧!”
宁昭倒是很喜欢这个孙子,主要是长得好看,跟弘祜小时候颇有些相似,弥补了当初没亲手照顾的遗憾。
辰妃很乐意孩子亲近太后,两人的关系好了不少。
传言快速的流到宫外,可惜辰妃是孤儿,娘家享受不到此刻的荣耀。
也有朝臣上奏,不应该此刻立太子,考虑为未免欠妥当。
这些都被压了下来,太后和圣上都劝不动,那些微末的声音当然被忽略。
如今的辰贵妃可谓是后宫中最得意的人,想当初皇后生的嫡长子都没有这个待遇,可见辰贵妃在圣上的心里有多重。
一时间讨好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他破了。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等了这么久,皇后终于想通,如愿的上门了。
宁昭见到她这副样子,眉头皱了一下,让人坐下。
“想明白了?”气定神闲的开口。
皇后的气色不好,但想到她要说来话,一时间又恢复了精神。
“姑母,我愿意都说出来,只求您帮帮挽挽,救救瓜尔佳一族。”宁昭没有答应,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冷冷的说了一句:“机会只有一次,若有半句虚言,我自此以后再也不管了。”
瓜尔佳挽挽点点头,她本来就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想要突破眼下的困境,如今也只有太后能帮她。
“上一世,我抱着满心欢喜嫁给了......”大致上跟现在没太大的区别。
宁昭没有关注这个,而是停留在那一句话上面,太后在新皇登基后不久便病逝了,太上皇也紧随其后。
通过追问,明显能肯定那位太后是她,可又有出入的地方。
难不成其中还有......
青染在门后记录着,越听越是心惊,怎么也没想世间还有这么惊奇的事,若是人人都能重来,那该有多好。
过往的遗憾,错过的机会和人,太多太多,绝对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争风吃醋上面。
幻想的同时,也没忘记记载。
宁昭听她说完,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有遗漏的吗?”瓜尔佳挽挽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随即摇摇头。
“本宫都知道了,你先下去,确认属实后会找你来的。”原本还想哭诉一番,说说心里话。
可刚要开始,就被下了逐客令。
委屈的应下,然后就被请了出去。
青染从门后出来,走到院子里,将记录的册子放在石桌上,方便太后查看。
“这件事要保密,你明白吗?”即使宁昭不嘱咐,她都不敢说出去,实在是太骇人听闻,没人会相信。
“是。”
刚才的那些宁昭没有听全,也不想立即下决定,这里面牵扯太大,加上她不会全然相信皇后的话,即使没说谎,也是站在她的角度上看的,有失偏颇。
前面都是一些女人之间的宫斗,看起来也没什么精彩之处,毕竟手段就那些,完全激不起兴趣。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下一任皇帝竟是弘历,兜兜转转他还是成为了乾隆帝,不得不说再怎么扭曲,总有一股力量将其引回到原本的轨迹。
人定胜天,关键还是看有没有改变的能力。
皇后能重生不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可惜是个蠢的,难怪弘历本是养在她跟前,最后竟奉辰贵妃为太后。
人生的赢家的依旧是她,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原本是没有这一皇子诞生,无形中还是改变了一些,跟她的前世有所不同。
至于皇后因为陷害被废,瓜尔佳一族衰落,也是必然性。
没有哪一个家族能成为常青树,一朝天子一朝臣,都是越不过皇帝去。
“去查查,别声张。”留下这一句,就将这本册子,眼睁睁的看着其完全化为灰烬才进去。
躺在塌上,分外的思念有系统的日子。
掏出随身携带之物,有些想法逐渐清晰化。
或许很快就有答案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睡梦中,仿佛回到了皇后的前一世,亲眼看到一样。
宫人见太后睡觉,轻缓的为其盖上毯子,然后退出去。
得知太后歇息的弘祜,转身又去了辰贵妃那儿,先前的阴郁一扫而空,日后总算是有脸面下去见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
对于功臣的辰贵妃,愈发宠爱,行事毫不遮掩,让不少妃嫔怨恨肆起。
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那一丝的愧疚让弘祜尽可能的善待那群女人。
日子好过,心思就更多了,各种手段百出,都想要一个孩子,可偏偏圣上不配合。
有些事不好说出去,侍寝的妃嫔也有苦难言。
宁昭再次见到弘历的时候,摩挲着打量他,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只要太子不出事,他是当不上皇帝了。
想来也真是可怜,跟他阿玛胤禛一样,被截胡了。
但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些神奇的存在,包括她自己,其中定人有着关联。
想到当初的四福晋,或许能从她的嘴里得知一些东西。
于是出宫,悄悄地来到这里,推开门的那一刻,见到了她。
“没想到还有人来看我,稀客呀!”
“多年来,你还是这个样子,就不想看看弘历吗?”话刚出口她就联想到了弘历,若是他登基,那么四福晋呢?
是否出力了?最后的下场又是什么?
“太子妃,不,太后娘娘兴致不错,竟会来看我,恐怕另有目的吧!”
宁昭没时间细想,“你为何知道胤禛会登基为帝?”
此话一出,她径直走来,上下打量着宁昭。
“原来你也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手脚?”表情恶狠狠的指着他。
过往的一切都在她面前清晰起来,难怪有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仅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没有想通,悔恨不已。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扪心自问从未主动害人,无愧于心。”
她从未真正的插手九龙夺嫡,更何况在皇宫的一举一动皆在康熙的眼下,若真的插手也活到现在。
但确实为了胤礽不被炮灰,做了一些努力,但最后的结果不是取决于她。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同样我也能回答一个问题,绝无欺骗。”都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深究那些还有什么用处。
宁昭抱着诚恳的态度,说出了交换条件。
寂寞久了,乌拉那拉氏也想一吐为快,就没有拿乔。
“爷从戈尔丹回京的那晚,我做了一个梦......”后面的宁昭都知道,梦里发生的事在现实中应验,她怎么能不相信。
才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可惜她是后院的女眷,在梦中与四爷不亲近,朝堂之事所知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