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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宁昭要教科尔沁默氏中馈,就不能待在摆了冰盆的屋子里,心情很是烦躁,额上滴下几滴汗。
“今日就讲到这里,你听明白了吗?”默氏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宁昭身边学。
“额娘,您先去休息,儿媳再看会儿。”见她有眼力劲儿,宁昭也懒得说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还没弄清楚,说多了反而打击她,况且耐心这个东西,她现在非常稀缺。
就留默氏在这里自个儿琢磨,还能保留点面子。
回到屋子里的宁昭,迎面就是一股凉爽的冷气,超级舒服,那点燥意瞬间被抚平。
端起冰镇过的绿豆莲子汤,甜糯糯的,解暑又可口。
“送去给老二媳妇儿一份。”青染瞬间明白了宁昭的意思。
说是去送汤,实际上是默氏理清思路后,肯定有很多不解的点,青染是教过默氏的人,为其答疑也不算丢面。
既能体现她这个嫡母的仁爱,又能让接下来的教导事半功倍,最重要的是减少被气死的次数,让自己能忙里偷闲。
转眼间也过去半个月,该教的也差不多了,相较于以往确实有进步,然而这些都是理论,具体操作还得看她自己,这一点上谁都帮不了。
再巩固个三五天,就能将人打包送走了。
自从开了这么个头,另外两个便宜儿媳也时不时把后院的一些琐事拿来烦她,真当自己相当这个婆婆不成,还不是没办法。
说到底都是胤礽这个阿玛的责任,可男子无法插手儿子后院的事,最后还是落到她身上,被逼无奈下但这个恶人,吃力不讨好。
导致宁昭对胤礽的态度那是越发的查,再多美食,如何体贴都哄不好的那种。
胤礽身为太子,一向养尊处优,众人捧着,即使落魄的时候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甩脸色,除了他皇阿玛以外,不需要忍让讨好任何人。
可这回因为弘皙这个不孝子,他遭到了牵连,里子面子全没了,只能住在书房,这口气他不成朝着女人发泄,可老子教训儿子还不是天经地义。
就这样,他在一头受气就在另一边找回来,像过山车似的,气色都不大好了。
宁昭气愤过后也会觉得心疼,就以儿子弘祜的名义,时常送去各种滋补的汤水,不知道的胤礽还以为弘祜这个小子想要跟他和解。
于是阴差阳错之下,弘祜没有被波及,依旧能安心的办事。
为了哄好宁昭,胤礽趁着闲暇之余,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准备了一个惊喜。
“主子,和妃娘娘到。”月灵出声禀报。
手里捧着刚制作出来的水果味碎冰盏,心情极好,挥手让其将人请进来。
“昭昭,一进门就觉得你这儿凉爽,真会享受。”
像宁昭这个性子,就怕那些总缠上来的人,又没有表现出恶意,身份也不低,不能怠慢,也不能赶走。还能怎么着呢。
次数多也就习惯了,简单的处着呗。
“赶巧了,新制成的果味儿碎冰盏,你喜欢哪种,可以调配。”话音刚落,青杳就端着木盘上来,一大堆的配料,任意添加。
这个时候当然不需要主子动手,微柔身边的宫女很有眼力劲儿,两人聊点宫里近日发生的事,打发时间。
这样的日子,无论做什么,只要不出门,都会很舒服。
反正她的身子经过调养,基本上不会生病,也不打算再生孩子,在一些方面就没必要考虑太多,满足口腹之欲最紧要。
但其她人就不会这般了,碎冰的味道虽然好,在炎热的夏日是是解暑的良品,但女子贪凉容易引发各种问题,当然最主要的宫寒,于怀孕有碍。
就这一点,很多人都会克制。
在皇宫里,甭管是多大年纪,都不会对此丧失希望,不是还有老蚌生珠的喜事,才不丢人。
后宫好不容易消停几天,就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五十多岁的德妃竟然再次有孕,简直是对康熙身强力壮的肯定。
一时间众人哗然,康熙的身子本就越发的不好,听闻了这个喜讯,一下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再生一个足球队都没有问题。
于是也不好好养着,经常宠幸那些娇嫩的妃嫔,赏赐的手笔也变得大方起来。
儿子比孙子还小的情况,也惹来了不少人的闲言碎语,但这种事落在谁身上都觉得是惊喜,毕竟谁会嫌弃孩子多呢。
可德妃的生育能力在后宫众妃嫔里,绝对能排在前列,于是又有人拿她的出身说事儿。
这个时候宁昭没掺和,反倒将注意力放在德妃的两个儿子身上,这是大号练废了,想要练小号了吗。
可她那两个儿子可不是吃素的,会眼睁睁的看着其其计划得逞吗?
宁昭打算拭目以待,同时也代表毓庆宫送去了贺礼,看着两个儿媳不情愿的照顾婆婆,脸上臊得慌,就想哈哈大笑。
而康熙因为放纵不听劝,身子每况愈下,宁昭率先察觉到,就跟胤礽秘密的商讨了一晚,要提前做打算。
虽然还差几年才会病逝,可现在的变化太大,很多事未必不可能发生。
本以为八爷一党再强,康熙不喜是绝对不可能登基为帝,要防范的是更危险的胤禛,可现在的局势还真不好说。
朝堂之上也有不少老狐狸,虽然先前一直保持中立,可到了眼下也不得不为自己找后路。
那些小动作变得越发的明目张胆,病着的老虎也不是好惹的,这一切康熙都看在眼里。
弘祜时常会与宁昭聊一些,这个时候人心浮躁,只能稳住。
太子之位没有被废,那就说明了很多的问题,处境也没有太差。
这个时候着急的是四爷胤禛,八爷一党人多势众,可以说是一家独大,赢面非常大。
而太子也没有被废掉,站在了正统的位置上,只有他不仅提前暴露了野心,而且也失了盛宠,在哪方面都不占优势,才是最难的人。
偏偏野心这个东西,只会越来越旺盛,在没有结果前,他都会去争取,不惜一切代价。
这个时候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完全慌了,于是没了脑子,将知道的告诉了胤禛。
冥冥中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帝位是属于他的,现在被证实,完全不怀疑真假,更加自信心满满,想利用先知达成目的。
听到四爷夫妇又恢复了之间的恩爱,宁昭也不得不感叹,还没等后续发生,毓庆宫就接到了弘晋的尸骨被发现的消息。
生母林佳氏当场昏厥,三月被派往外地办事,也只在最初接到了一封保平安的来信,才过去几个月,人就没了。
别说林氏,连胤礽心里都不好受,也不敢相信,这么大的儿子就没了。
尤其痛心的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足以见得早就遭遇了不测,他随行的人员也所剩无几,为了泄愤最后全部下去陪主子了。
调查得知是与当地县令勾结的匪徒干的,是派出官兵剿匪,一干人等都从重处置,即使这样人也回不来了。
可怜一府的女眷幼儿,康熙怜悯孙子的惨死,于是封了其嫡长子为郡王,也算是有个依仗。
至于林佳氏自从唯一的儿子下葬后,就神情恍惚,再也没有心力去谋划计算什么,彻底安分下来。
没有太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中,朝堂之上,都在商讨策旺阿拉布坦遣将侵扰西藏,杀拉藏汗,囚其所立达赖的事情。
这些有的忙,前前后后用了三个多月才才得到解决,好不太容易松一口气歇息会儿,又传来太后病重的消息。
不仅康熙常陪伴在病床前,所有排的上号的妃嫔轮流侍疾,谁都不能例外。
德妃挺着大肚子,指挥着宫人做事,虽然不累,但时间久了也很熬人。
况且高龄产妇本就艰难,最后还是动了胎气,只能回去修养。
要是平日里康熙也得去关切一番,可现在没那个心思,孩子多了就不值钱,更何况是没生出来的胎儿。
宁昭身为太子妃,当然也少不了尽孝心,组织众多的妯娌分批次去探望,人来人往,动静闹得非常大。
等人好转一点就撤了,可在三日后皇太后不豫,上省疾慈宁宫。
康熙发布诏书,回顾一生,阐述为君之难,并言自今春开始有头晕之症,形渐羸瘦,特召诸子诸卿详议事。
其实就是看看众大臣对日后帝王人选的意见,这个消息一经流传,都知道了康熙对太子不满的意思,未必没有转折。
太子能被废第一次,还怕没有下次,相比较而言,胤礽更没有优势。
这样的讯号,也预示着众人都有机会。
于是自此后全部躁动起来,花样爆出,都争取让皇阿玛看到自身的政治才能,专心办事。
对太后这边就没那般殷勤,这个时候胤祺的赤子之心尤为珍贵,日后传出了这么一段对话。
胤祺劝慰康熙:“臣自幼蒙皇太后祖母养育,皇父圣体违和,一切事物臣可料理。”
康熙:“我在,尔何可代理耶!朕务期躬尽典礼耳。”
彼时受到了大加赞赏的胤祺,不仅没有开心,反倒哭的不能自己。
太后的身体反反复复,可太医那儿早就漏了底儿,熬不过今年。
这个关键时刻,虽然嫉妒胤祺得到夸赞,但他容貌有损,又养于蒙古女子之手,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所以没人针对。
这个时候几位福晋走动的更勤,月初还是没坚持住,皇太后的东西一半给了胤祺,其余的分给了几个喜爱的孙媳妇。
皇太后逝,办完葬礼后,康熙帝可跟着病倒了,脚面浮肿。
政事交由太子、四爷、八爷三人共同处理,也看出了康熙的态度,大臣都知道,日后的皇帝定是三人其一。
这个时候德妃产下了一名男婴,是为皇二十五子,取名胤禐。
小皇子完全没竞争之力,因为康熙的身体支撑不大其长大,自然非常安全。
德妃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次生产对身子的损伤很大,身材也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到是安心坐月子,调养自己。
他塔喇氏反倒是最清闲的,没事就来找宁昭聊聊。
一些有自知之明的皇子,知道毫无胜算也没跟着瞎掺和,三福晋也会凑到宁昭这儿,说起外边的事情,那叫一个精彩。
可九爷还是跟在八爷身后,不遗余力的帮忙,让宜妃操碎了心。
这个时候反倒是十爷更清醒,在不察觉的情况下慢慢抽身,至于他舅舅,该劝的都劝了,再多的也管不了。
不得不说脑子还是很清醒,虽然八爷一党叫嚣的很厉害,但熟悉康熙的人都猜得到,胤禩登基的可能性不大。
德妃和宜妃都知道,但万事也没有绝对的说法,心里何尝没有抱着侥幸。
十四爷支持八爷,四爷与十三爷独成一派,背后未尝没有德妃的推动。
而有了康熙之前的那一出,四爷和八爷也没有能联合起来,太子的处境才能过得去,但各种明枪暗箭必不可少,纷纷防着另外两人。
而七爷虽然不显,但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办实事,没有偏向任何一方。
生下来就跛脚,生母只是个庶妃,但如今靠着自身的努力,也成功的被封为亲王,母凭子贵封妃。
身残志坚,为人谨慎,安分守己,日后可堪大用。
宁昭跟胤礽提过一嘴,他还感叹道,要是所有的兄弟都能这样,大清该强盛到何种地步。
要是普通人家,即使孩子再多,只要爹娘心不偏,每个孩子都能分上一份,不至于引发大的矛盾。
可皇位只有一个,得到权势的同时,还要承担那份责任,不能凭感情用事。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各种想法,成功后如何,却不去想失败后呢?
迷花了眼的代价就是,在康熙病好出现在朝堂上,没控制住表情,失了仪态。
同时也让康熙心寒,原来他的儿子都盼着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