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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门派的门主当年都参加刺杀她一家之事中,那么,就是说,母亲已经开始行动了,能够如此轻松地解决掉各大门派的门主,并且不被抓住。以此看来,她定是隐匿在某个门派之中,伺机而动,亦或是,不断隐匿在不同的门派之中。总之,她现在的栖身之地定然在门派之中,也许在这些已经得手的门派之中,也许在打算动手的门派之中,亦或是完全不打算动手的门派之中。
已是午夜时分,因为睡了一个白天的缘故,再加之心情甚好,绿珠睡意全无,走廊的座椅上闲坐了一会。
看着几近圆形的月亮,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明日是月圆之时……
翌日,绿珠没有心思再去思考有关母亲下落亦或是丞相手术的事,满心满脑所想均是寒毒。上次如置身于冰窖的痛苦犹如梦魇般时时在她的梦中出现,如同蚀骨之痛,她还没有勇气可以释怀。如今,她就向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明知道要发生可怕的事,却无能为力,只能束手无策地等待结果的到来。
自那日以后,她也试着从医术中找到有关记载,但却未果,想必得此疾病的人极少,亦或是只有梅殇族的人才会得的遗传病。
结果可怕,等待的过程亦是可怖,绿珠一整天都战战兢兢,无奈只能被自己的懦弱所左右。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黄昏时分开始,她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逐渐下降,上次因不知情未曾注意到这微小的变化,如今却是因内心的波动而仿若将其放大了几倍。
黄昏时分,街道上的小贩都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行人也是渐少。路上没有了白日时的熙囔和喧嚣,只有收拾东西发出的稀稀疏疏的声音和偶尔行人的谈话声。
而这种平常的祥和之气却猛然被打断。一群骑着马的黑衣人朝着这边行进,他们用力地抽打着马鞭,所到之处都扬起了不小的灰尘。约莫百来人,他们面上都带着银质的面具,特别是领头之人,那面具极是精细,一棱一角皆是清晰可见,材质也属上品,不过面具上似故意在左边面颊上刻上一道长而可怖的疤痕,加上他让人看一眼都如坠冰窖的清冽眼神,就宛若地狱修罗。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阵仗,众人皆是被吓得很自觉地朝两旁退去,小摊贩也顾不得收拾一半的摊位,急忙躲到一旁让出位置,更有甚者一个趔趄,差点就这地面磕去。
待他们走远,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如此大的阵仗,定不是官府之人,看样子倒像是哪个门派中人。
有眼尖的人已是认出,那不正是黑煞族吗?一个在三年前闻所未闻,却一夜之间崛起的门派。那夜,他们一举歼灭了当时风头最盛万毒门,全门派15名长老皆是命丧,三千五百六十名弟子群龙无首,见长老已亡,皆是放下武器投拜在黑煞族门下,从此黑煞族响彻整个中原。
不过,却没人知道他们的驻扎点,他们自那夜后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连同那三千五百六十名弟子,如同人间蒸发般。只是偶尔执行任务时会出现,而每当此时,总会掀起一场不小的腥风血雨,使得众人闻风丧胆,各门派也均是惶恐不安,生怕他们也成为黑煞族的眼中刺,肉中钉,一夜之间在江湖中除名,毕竟,他们的实力远低于万毒门。
他们执行任务时总是穿着一身黑衣,戴上一个银质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特别是门主黑面,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因为见过的人皆已命丧黄泉!
一传十十传百,街道上顿时炸开了锅。他们竟是见到了闻名于江湖许久的黑煞族,并且那领头之人正是黑煞族门主黑面,唯有他才能戴上那面刀疤面具!
这次竟是到了姚国境内,之前从未有过,不知这次是哪个门派亦或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府中遭殃。
众人皆是好奇,纷纷朝着他们行进的方向指指点点,推测着他们的目标。能被黑煞族看上的自然不会是他们这种平民,他们自是不用杞人忧天。更有甚者,不顾好奇害死猫,竟是就这刚刚他们行进的方向跟了去。
太子府。
太子府四周均被团团围住,百来名黑衣人一人一马,正是刚刚的黑煞族人。而此刻太子府的隐卫也是出动,他们手持利剑同对方相峙,双方均是剑拔弩张。
门口,只留一人一马,正是黑面,脚下躺着一名隐卫的尸首,没有一点血迹,面容却极是扭曲可怖,胸口处明显地得现出一个掌印,似乎震碎了肋骨,凹陷了下去。
此人正是刚刚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不知天高地厚想上来擒住他的隐卫之首。众隐卫也算训练有素之人,见头目命丧黄泉,也面不改色,全无畏惧之态,用心守着自己脚下的一寸领地。
黑面没有下达指令,众人自是不敢擅自动手,而隐卫们无了头目做指示,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待真正主人姚锦墨太子的到来。
而黑面也只是盯着此刻无一人守着但敞开着的朱漆大门里头,似是也是在等待,等待着侍卫通报之人的到来!
“什么风竟是将黑煞族门主黑面招来了,本府真是蓬荜生辉啊。”姚锦墨摇着折扇,气定神闲地从门后走出,未见其人已是闻得其声。
“找人!”冷冽的声音从银质面具下传来,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足以让震慑在场众人。
“找人缘何到我府中,恐怕要让你……”
姚锦墨扯了扯嘴角,不羁地回应着,话还未说完,一阵掌风就直逼他面门,转瞬即逝间,黑面已出现在他面前,速度之快令在场的所有人咋舌。
姚锦墨猝不及防,连连退了两步,方才堪堪接住。衣袖飘动间,两人已是过了数招,风驰电掣。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来,注视着这场关乎他们生死存亡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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