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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箫声飘荡在紫禁城的上空,一曲‘山之高’,说尽了我对皇帝的思念之情。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采苦采苦,于山之南。
忡忡忧心,其何以堪。
汝心金石坚,我操冰雪洁。
拟结百岁盟,忽成一朝别。
朝云暮雨心去来,千里相思共明月。”
《山之高三章》乃是南宋时期着名的女词人张玉娘所作。其曲调悠扬动听、婉转细腻,宛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皇帝听着这美妙的旋律,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情感。
不知何时,大雪纷纷落下,雪花落在我粉红色兜帽上,影影绰绰,甚是美丽。
皇帝情不自禁走近了几步,他脱下身上的皮毛大氅,直接往我身上一披,深情道:
“是朕辜负了你一片深情,朕听得出你曲中有思念,有埋怨,还有小小的期待。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个时候是考验我演技的关键时刻。
我放下玉箫,泪眼婆娑,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
“皇上,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臣妾一片冰心,请皇上明鉴!”
我说着往后退了几步,于雪中跪下行礼。
皇帝忙一把横抱起我,他叹息道:
“好了,别生气了!朕这段时间也在反思自己,冷落了你,从今以后这后宫还是由你来管。天气这样冷,仔细身体!”
皇帝抱着我进了东暖阁,他一进屋把我放在榻上,抬眼看见红梅。
“大雪纷飞,你一袭粉色宫装,美得如同仙女。这瓶中红梅竟然被你比了下去。”
“皇上说笑了,红梅傲雪,自然别有一番景致,各有各得美,何必一定要比个高下?臣妾身体还未好,恐怕难以侍奉皇上。”
我故意装作无奈叹息道。
“无妨,今儿就陪朕说说便好!”皇帝揽我入怀。
景仁宫内,几个依附皇后的宫嫔都在。
贞嫔、宁贵人、洛常在、薛答应等按照位份坐下,相互之间也看不顺眼。
“皇后娘娘,皇上宿在永寿宫了!”剪秋进来报。
“熹贵妃复宠那是早晚的事,你们倒是想想办法!
洛常在、薛答应,你们入宫不久,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讨皇上喜欢?
让你们练习冰舞,一个个怕冷不敢去,如今熹贵妃一枝独秀,比当年华妃还要荣宠。
你们倒是给本宫出出主意?”
贞嫔见皇后愤怒,她讨好道:
“娘娘,熹贵妃虽然出身不高,但精通刺绣、能歌善舞,臣妾等确实比不过!但娘娘是皇后,母仪天下,岂是她一个贵妃能相提并论的。”
贞嫔说着用胳膊肘戳了下身边的叶澜依道:
“宁贵人你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赶紧想想办法。我们这几人,几个月也就见皇上一两回,哪像宁妹妹那么受宠?”
叶澜依瞥了一眼贞嫔冷冷道:
“皇上想宠谁便会宠谁?哪里是我们做妃子能决定的?贞嫔怕不是说笑了!”
皇后心里烦躁,见自己队伍里几人争执不休,她一拍案几道:
“一个个在这里耍嘴皮子,怎么不好好想想如何笼络皇上的心!
本宫要你们有何用?不能与熹贵妃抗衡,哪怕分宠也做不到。
宁贵人,这段时间你最得宠,怎么熹贵妃一出来,你也不得皇上宠爱?”
叶澜依见皇后专门问自己,她赶紧回答道:“皇后娘娘,臣妾自当努力!”
皇后扶着额头,不耐烦道:
“都散了吧!本宫真是头疼!”
“是,臣妾告退!”众人起身退出了景仁宫。
叶澜依不等贞嫔先走,她起身甩着袖子直接出了宫门。
贞嫔见叶澜依目无尊卑,心里憋着一股气,她上前一拦道:
“本宫是嫔位,你只是一个贵人,怎么能走在本宫的前头?”
叶澜依冷眼瞪着贞嫔,冷冷吐出一句话:“好狗不挡道!”
说着,她伸手直接把贞嫔推开,自己径直走了。
贞嫔站在雪地里,气得直跺脚,嘴里哼哼着:“你给本宫等着!”
剪秋匆匆赶回景仁宫,将方才贞嫔和叶澜依争吵斗嘴之事详细地禀报给皇后听。
皇后听完后,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说道:
“贞嫔简直就是个愚蠢至极之人!
要不是看在她还算乖巧顺从的份儿上,我才不会留下这样无用之人!”
接着,皇后话锋一转,询问起宫外事情的进展情况:
“剪秋,外面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剪秋恭敬地回答道:
“一切都已按照娘娘的吩咐办妥了。
宁贵人有位自幼相识、一同长大的男子,心甘情愿入宫做太监。
如今已有人妥善安排对其进行阉割手术,只需再调养两个月左右,便可入宫侍奉了。”
皇后暗自思忖着:
“为了宁贵人甘愿自残进宫,想必这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剪秋见状,连忙附和道:
“据村里的人所言,他们俩的确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皇后叹息一声,感慨道:
“此人进宫究竟是福还是祸,实难预料。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剪秋见皇后面露担忧之色,忙说道:
“皇后娘娘,整个村的人都捏在娘娘手里,区区一个宁贵人又能掀起多大风浪?还请娘娘放宽心!”
听剪秋这么说,皇后的脸上才露出一抹自信而冷酷的笑容。
次日一早,我还在睡梦中,皇帝已经上朝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槿汐,让我睡到自然醒。
苏培盛过来找槿汐道:
“刚皇上已经差人去阿哥所了,你好生准备着,四阿哥、五阿哥一会便回来。等娘娘醒来,应该会很高兴!”
槿汐笑着道:
“辛苦苏公公了,娘娘这几个月的煎熬我一直看在眼里。虽然娘娘嘴上不说,晚上总拿着孩子的衣服独自哭泣。如今雨过天晴,总算熬过来了!”
苏培盛见槿汐欢喜,他自然也跟着欢喜。
很快两个孩子在乳母的带领下回了永寿宫。
“母妃,我回来了!”四阿哥一进门就大声地喊道。
我一听到孩子的声音,立刻起身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