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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夜还没结束,我们经过桥边,人群涌动。
有人惊喜道:“啊!风云社要放烟花了!”
闻言,我停下脚步,倚着桥栏看向河边。见有数十人拿着罐头般大小的烟花密麻排放在城河两岸。之前见的风云社三当家正指挥着他们,按顺序排列在烟花后面。
“放!”在一声口令下,从河边的远处烟花陆续被点着,两岸引火绳的光点映在河面上,由远及近就像看见蛇形闪电迅疾而来。
砰!砰!砰!当所有烟花升空灿烂那一刻,人们惊叹于它们放纵的美丽。为了能目睹它们最初的那一瞬间,越来越多的人挤到河边,桥上,不经意间,我被挤离了桥栏边。见谢艾三人看得入迷,我便不叫他们了,独自走向桥头。其实古代的烟花技术已经很不错了,但在现代看太多华丽而出彩的了,老仰着脖子我嫌累,闲着无聊就在不远处走走。这里有很多卖小吃的,摸摸空的肚子,我走到一颗大树下,一家卖豆腐脑的摊子。
“老伯来碗豆腐脑!”
“好嘞!姑娘稍等!”卖豆腐脑的老伯很有干劲,声音中气十足。
大多数人都去看烟花了,每家的小吃摊上的客人都不多。这家豆腐脑摊,包括我共有三个人而已,其中一个女孩子在我之后的。她的声音很甜,身形也很好,可惜也带着面具,看不到全貌,但从微翘的唇角,可看出她很爱笑。大概是注意到我在打量她,原本侧对着我,坐在邻桌的她突然偏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尽管她看不到我的表情,我也忙友善地微笑点头回礼。老伯的动作很快,片刻便弄好了两碗豆腐脑,他的老伴微笑着端过来。一碗给了前桌的女孩,一碗端过来给我。
“啊!”女孩不知怎的突然弄翻了自己的豆腐脑,猛地站起来,半退一步,撞到了绕过她的老婆婆。
眼看着那晚豆腐脑向我飞来,我急忙闪开,但还是被砸到了大腿,豆腐脑沾满了下裙,一片狼藉。湿濡粘稠的不适,我不禁皱起眉头。老婆婆走过来一个劲的道歉。虽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不忍老人家一直自责。
我忙道:“没关系!回去洗洗就好了!”
老伯走过来一脸歉然地道:“真是对不住姑娘了!我老汉没别的,这豆腐脑做得还算有口碑,不嫌弃的话多喝几碗,老汉请客。”
我很不喜欢湿濡的感觉,撩了撩下裙,想马上回去换衣物,但看他们的脸色,我要是这么回去了,他们一定不会心安,就笑道:“好啊!谢谢老伯!不过我胃口小,一碗就好了!”
此时那个惹了事的女孩,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姑娘的豆腐脑还是我请吧!还有,打碎的碗也算我账上!”声音很懊恼,听得出她是很抱歉的。
我也觉得她才是该负责的人,只想速战速决,忙道:“如此就多谢了!”
一件小插曲很快就落幕了,我吃上了很好吃的豆腐脑,见放烟花似乎也要落幕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豆腐脑摊。走了几步,那女孩追了上来。
“姑娘!”
我诧异回头,“有事?”
她指了指我的衣裙,道:“我要陪你一件,我家是卖衣裳和布料的,就在附近。”
“不用了,回家洗洗就能穿了!”这是实话,又不是被染色割破之类的,用不着她陪,再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跟一个陌生人回她家呢!
“不行!”
她突然靠近,我吓了一跳。
“我会良心不安的!”
没那么严重吧?今天走什么运啊,个个都争着送东西给我?
她的眼神很坚决,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个,你家在哪里?还有人在等我,我不能走太远。”
她指了指前面一条巷子亮着的一门大户人家,道:“就在那里,很近吧!”
确实很近,离豆腐脑摊不足百米,而且有女孩出入,我便放了心。
“走吧!”
“好!”
“咦?姑娘!过头了!”
“什么?”她回头,似乎刚从思考中清醒般看着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指指原先她说过的大户人家,道:“你家!”
她偏头一看,随即道歉:“啊,抱歉!想事情,想过头了!”
“请进!”她靠近我拉我的手。
我正要迈步,突然发现动弹不得。惊疑地看向她,撞上了一双诡异地眼神。
“你记错了,这不是我家,我家在前面呢!”
还是很甜的声音,但在我听来不免泛寒。
我像一个木偶般,任她拉着往深巷走去。
她究竟想干什么?劫命用不着走那么远,那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到了!”走了一段时间,她停在了一户民房前。
她轻轻敲了门,大门打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长得憨然讨喜的小姑娘见到她,喜道:“回来了!”看到我,又道:“月华姐姐真厉害!这么快就到手了!”
这民房外表朴实,里面却别有洞天。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比起麦府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月华歹徒把我带到这个客厅后,便坐在一旁,那小姑娘给她倒了杯茶。这时出来两个丽装女子,虽然比不上夜泠但与佟岍无比,一时兰菊,难分高低。
其中一个穿粉红衣裙,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对月华道:“动作真快!”
另一个穿绿色的道:“回来了还带着面具干嘛!”
“哦,忘了!”月华笑着拿下面具。
果然长得很美,与她的名字很相称,月之精华,白洁明艳,让人眼前一亮。
粉红衣裙的姑娘走向我,笑着道:“姑娘也无需带着面具了!让文思瞧瞧,配不配得上我们主人!”说着,她取下了我的面具。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唔……差强人意!”她围着我转了一圈道。
这文思挑剔的神情让人很火大。我不满地腹诽:没礼貌的家伙!
绿衣姑娘也上前打量我几眼,最后摇头道:“素质不错,就是单薄了点!唉,看来要受苦咯……”
说完和文思,月华暧昧地笑了笑。而那小姑娘脸微微泛红。
本来觉得一屋子女人,应该跟劫色没有关系,但听她们言语似乎就是那一回事!我打了个寒颤,千万不要啊!
那文思姑娘见状,揶揄地看着我道:“哎呀!你看,我们光顾着说话,差点误了正事了!凤姑娘也等不及了见我们主人了吧,都兴奋得颤抖了!旌影快,还得给姑娘沐浴打扮呢!”
绿衣姑娘看了我下裙沾着豆腐脑的那一块,笑着点头道:“是得打扮一下,这样子可不能见主人!”
我被她们折腾了一番,然后推进一间房。在解了我的穴道后,她们锁上房门走了出去。这间房很大,到处是飘动的纱帘,站在门口十分钟后,仍不见有人出现。闻着熏香我忐忑不安地往里走。
首先看到的是两个宽五尺,高近八尺的大书架靠墙矗立,南面开了很大的窗,可惜太高。窗下面摆了一张檀木大书桌,一个檀香木制的笔架端正的摆在桌的北上方,碧玉雕的笔洗和一方墨砚稳稳的搁在右上角。桌面一张宣纸展开着,上有画了一半的仕女图,还有几片花瓣。如此看来窗外似乎是一个花园。角落香几上燃着熏香,在桔色的光芒里我看到了缭绕氤氲的烟气。
我走过去,把墨砚紧紧地握在手中,心道:如果真有色狼,就砸他个头破血流!
我坐在书桌前,绷紧神经,眼观八方,生怕她们口中的主人跑出来。不知过了多久,仍不见有人,我感到疑惑的同时,慢慢放松下来。开始有闲情找本书来看,免得睡着了。夜风调皮,飘落橘红色花瓣偶尔落在我脸上,书中。
“好看吗?”一道磁性地男声忽然在耳旁响起。
“啊!”
吹入耳中的热气把我吓得往旁边一挪,险些因坐空而从椅子上掉下。那人及时揽着我的腰,我才幸免于难。
“还好吗?”
待看清来人,我一怔。好美形的男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