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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路的考察下常晓月表现还算是比较规规矩矩，秦书记就要她担任了机要秘书；现在看到常晓月很懂事，秦书记心里很是欣慰；
和老常一样作为秦书记的老部下牛大全当然也知道老常有个孩子在城建局工作过，后来到了秦书记身边当机要秘书；他并不忌讳常晓月，就振振有词的接着说下去：“我牛大全当然也不是一定要挑拨您和玉市长的关系，您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我这样努力搞好工作权势为了即将退休做准备啊，您知道我们基层干部退休后几乎都让组织觉得不需要在党政机关混下去了；”
牛大全叹着气说：“所以去年开始一接到前村群众闹事的消息我就气坏了，当时我让身为前村人的唐牛去处理这件事情，他说处理好了的时候我还去专门看过的，当时确实看见老百姓安居乐业，百业欣欣向荣；我很高兴就奖励了唐牛一套大面积的宿舍；”
牛大全苦笑着说下去：“后来到了秋天收统筹款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混小子在瞒天过海！他欺骗说只要唐大有的亲属不闹事，他可以给他们免除当年的统筹款，唐大有也凑趣说可以想方设法免除亲属的村提留，接过就在收村提留和镇统筹的时候他们坐蜡了；”
常晓月看了看秦书记，秦路微微点头；常晓月这才开始记录刚才该记录的话；她的文字快速流畅，秦路曾经试验过她的文笔和速度，当然颇为放心；牛大全却是不怎么相信她的笔记会跟上来自己的陈述；他接着说：“听说村子里打了收提留款和镇统筹的工作人员，我很气愤，当时就要派出所抓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
秦书记很是生气的问：“你抓人是有什么目的？你想息事宁人还是想恐吓老百姓？你这些年的工作是白干了；我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们不要枉顾人民的群体事件，你都当做耳边风了是不是！”秦路真的很失望，他从农村带出来的老部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比得上玉清；
常晓月也很担心的看着秦路的反应，她知道秦书记已经对玉市长有看法了；其实她心里当然已经对大力推荐她来市委上班的玉清很是感激，她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孩，当然也会犯女孩子通常具有的美女爱英雄的流俗，他慢慢的把自己的感激变成了倾慕，内向害羞的她从来没有和玉清说过个人情感问题，因为她隐隐觉得出来老爸对于玉市长是很忌惮的；
她还是天真的把老爸对于玉市长的忌惮归于同事间的勾心斗角，她知道老爸一直耿耿于怀的是玉清抢了他的城建局局长位子；老爸常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在家里喝多了经常说他真的不是太在乎官位高低，他想当城建局长就是因为他知道当二把手永远只能够按照局长的想法去干事；她老爸说他只想好好地在任职内干出来一个好成绩；
牛大全看着秦书记的脸色叹着气说：“当然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那些闹事的村民；您知道我出身贫苦是不可能和老百姓有什么不能相见的想法的啊；我只想吓唬住这些不知道轻重的老乡，让他们不要再给镇政府加压力了；秦书记，您是知道的，我这几年的年终评比的成绩在县级市的基层干部群里是名列前茅的啊，所以为了维护我们汤泉镇的事情圆满，我就放任了唐牛的做法”。
牛大全接着说：“谁知道唐牛这个人素质不行，他竟给我惹祸，他在村里和李国立吵起来，他酒后失言说是我让他抓人，秦书记您不知道那个前村李国立是个犟种，他不听这话还好，本来我也曾经听到过他的抱怨说是唐牛仗势欺人，说是唐牛在丢镇政府的脸；我本来还想听从李国立的话辞退唐牛的；可是唐牛这一次酒后失言就惹起来李国立的彻底对我反感了；”他似乎叹口气接着低下了头；
秦路暗暗叹气责备道：“用人不当不要紧，关键是你为什么明知道他是不能大用的还留着干什么？你就是留着他祸害老百姓是不是？李国立怎么和你说的？他后来怎么站到了镇政府的对立面？”常晓月在一边听的奇怪，为什么秦书记这一次婆婆妈妈的？
牛大全叹着气说：“可是李国立当时就当着村民的面大骂我和于镇长，唐牛当时按耐不住就和村民打起来了，我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唐牛已经给李国立和村民打成重伤，我当时没法强压火气说了李国立几句，他竟然就骂我是祸害百姓的根源；”
秦书记皱起眉头：“那是唐牛这个人激化了矛盾，你啊就是不肯认错；你这时候开革唐牛就行了，毕竟李国立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我们政府部门确实人民的公仆，我们不能站到人民的对立面；你的问题我明白了，你是把你自己当初的入党誓言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牛大全抬起头苦着脸说：“我也知道错了，可是看到唐牛为了维护镇政府给人打成这样，我就头脑一时发热命令派出所抓了两个闹得最凶的村民关了几天；李国立和前任乡长竟然就组织起来群众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上访；秦书记，您说这样的情况下我能不管吗？”
秦书记怒道：“你是怎么管的？你不会是想派人不断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吧？你不去想方设法的劝服村民和那个李国立他们，你却想搞特务政治！你的那位秘书连玉清同志都敢对付，你啊这一次还想怎么向市政府交代？要知道玉清同志直接代表的是市政府！”
常晓月停笔不记秦路的这几句话，秦书记就点点头苦笑了一下说：“你记吧，我们的谈话可以留下记录；当然这样的记录一般不会公开的；”牛大全听到这里就知道秦书记这一次是不会轻饶自己了；他忽然站起来给秦书记深深地鞠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