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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去饭店买了一份饭带回来一边吃,一边在网上浏览者租房信息。为了离工作的地方稍微近一些,白羽找的都是公司附近的房子。可是在那样的地界,租金真是高到离谱,是现在的好几倍,只可远观而不可入住。
一个人租太贵,就只能往合租方面考虑,虽说没有合租经验,也不喜欢,但是急事还得急办,总不能过几天后睡大街吧。
可是在网上寻找了几个小时,还是一无所获,有的要女生,有的要求交押金,有的要马上交房租,性别是没办法改变,可是现在住进去也没法立刻交房租,更别提押金了。
要说这人生啊没事儿的时候让你闲的结蜘蛛网,事一来就铺天盖地前仆后继,一件接着一件不累死你誓不罢休。要不说生活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
以前上学有事儿总找父母,现在只找自己,这就是成长。
在往下拉了几十页之后,总算看见了一线希望:
招合租客:本人女,现找合租客一名,性别不限,年龄不要大于25,怕有代沟。易于相处,不斤斤计较,没有不良嗜好和习惯,爱干净,愿意共同承担卫生工作。尤其是最后一个条件让白羽为之心动:先见面再谈钱。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样的条件完全就是为自己订做的嘛。这年头的房东各种无理苛刻奇葩的要求应有尽有。像这么洒脱的房东真是太少见。既然有得谈就说明有希望。
但是现在主动权在她手里,愿不愿意出租取决于她对租客的印象。
凡事不可能尽善尽美,有得必有失,不试试就不知道成不成。白羽拨通了房东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听声音应该是个豪爽之人,那人开口便问白羽是不是要租房,叫他第二天去看一看屋子,双方再决定,白羽回答道明天要上班,后天周六早上10点可以吗?那边爽快地说可以,就挂掉了电话,白羽心想这人居然豪爽到连自己的姓名都不问。
现在房子虽然并没有完全解决,但起码有希望,如果运气再好一点就不用睡大街了,万一出了意外就只能去投奔魏敬。
至于生活费只能继续麻烦魏敬,谁叫他是自己的死党呢,死党就是用来救济的。白羽大概算了一下这个月还有约20天,500块,省吃俭用也能熬过去。
想到这里白羽摇摇头,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人。于是给魏敬发了个短信叫他救救急。
“大哥,咱们关系这么好,你这样是想逼我和你断交吗?”魏敬下班刚好回到家,看见短信差点吐一口血,于是就给白羽回了个电话。
“断交可以,但你先救个急,不然我就断粮了,我明天才开始上班,这个月结束我就能全部还你,我公司的福利倍儿棒,像我们这样的外省员工还有住房补贴。你担心哥我还不起?藐视哥的能力?”
“我服你了,500,多了没有。”
“足够。”白羽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下周周末我请你吃饭。”
“你这是借花献佛你知道吗?”魏敬坐在椅子上,椅子是可以旋转的,他好像对这椅子情有独钟。
“我只说请你吃饭,钱你付啊。”
挂了电话后,魏敬发了一条短信:他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过了一会儿,魏敬收到回信:我给他发短信,他没有回我,可能他还不想见我,再等等吧。
白羽依然站在阳台上,思绪却不在。
那年寒冬雪花飘落,我于万千行人中与你相遇。你穿着白色羽绒服,里面是高领白色毛衣,裤子,鞋子,甚至连护耳都是白色。我走到你的身旁,鼓起勇气问你的名字,你随手捧起台阶上的雪说只要你给我堆一个雪人我就告诉你。
两个人,两双眼睛,在那一刻彼此交互,那是一眼万年也不为过。
你的鼻子被冻得像小丑的鼻子那样通红,呼出的气在离开你嘴唇那一刻就化作一团团白雾飘到空中,你的脸也被冻得红通通,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两只小手暴露在空气中垂在身体两侧。
我说在给你堆雪人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我把手套摘下来戴在你的手上,它明显太大了,戴在你手上就像手肿了似的,我又把手放到两侧胸口捂了一会儿,拿出来捧住你的脸,问你有没有暖和一些。
你站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被吓住了,你嘟着嘴,眼睛斜着看向地面,当我拿开手准备给你堆雪人的时候,看见你的脸变得更红,呼吸也变得急促。我故意问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指着已经堆了一半的雪人对我大喊着,“你怎么那么多话,快点堆。”
我其实根本不会堆雪人啊!还把你的堆的那一半毁了。我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偷看了你一眼,想看看你的反应。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不得不让我在那个寒冬堆一个雪人来取悦你。我本可以拒绝骄傲地离开,可是我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我打心底里愿意为你堆一个雪人,后来我想起的时候我甚至认为如果你当时叫我去游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可是你没有因为我把你的雪人毁了而气愤,你站在我身后用手捂着嘴偷偷地笑。费尽力气终于堆好了,你问我堆的是什么人,我支支吾吾说是你,我怕你生气,因为我堆得太丑了,而你那么美,一点也不像。你看着我冻僵得合不拢的手,试探性地用你的手拉住它哈着气给我取暖。我紧张到了极点,身体在那一刻也变得有些僵硬,我感觉那个冬天一点也不寒冷,相反那般温暖,火热得就像夏天。
从那天开始,我尤爱冬天,因为那是你最喜爱的季节,我可以为你堆雪人,然后看着你总是嫌弃我堆得不好看,说你看你堆的雪人全身一点都不对称比例也不好生气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一起看雪,一起学习,一起写诗,一起流连在回家的路上。我们总是听人说你们那不叫爱情,那只是冲动,学生时代的爱情不会长久,总有一天那些看似如胶似漆的恋人会在现实面前撞得头皮血流,最终郁郁寡欢。
可是我们不信啊!我们发誓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们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作为是我们的爱情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