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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丘子睡不着,本来今天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被项祖叫醒,到了晚上不觉得困,再加上心事越来越重,就没有睡意。
离丘子便就放哨,其他人忙活了一整天,尤其是葬煌和钟梁,早都觉得困了,倒头就睡。离丘子心里想着,家就近在咫尺,希望今夜的行动万无一失。
上一次被通缉,害的离家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就要到家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出来这些事来,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葬煌拖累自己。
要不是葬煌硬要拉着自己去月宫,就不会一下子隔了四年这么久。要不是隔了这么久,葬煌的山寨也不会被毁。
而且隔了这么久,让葬煌觉得于心有愧才打算送自己回家。这么想起来,一连串的反应全部都是葬煌一手造成的。
到此为止,离丘子是完全的厌恶了倒斗的勾当!
要不是看在与葬煌多年的交情上,离丘子早撒手不管任何事了!
夏夜的晚风微拂,树林子里有些凉爽,更兼这里不远处就是乱坟岗,阴气森森的,离丘子顿时警觉起来。
倒斗经常会遇到活见鬼的事情,想起还在问石县的时候,那一次项祖他们给薛家帮忙,就遇到了一个风流艳鬼附身在纸人的身上。
离丘子心里有些担心纸人还会闹出什么别的怪异的事情。这一路上走来,总摆脱不了洪老头的纸人的纠缠,而这一次的冥婚又是用了纸人来拜堂,遇鬼的几率相对较大。
要是一般的闹鬼。离丘子倒不怕。八卦铜镜和随身携带的那枚细铁钉足以消灭任何鬼怪。怕就怕在洪老头阴魂不散的一直跟在身后。
老不死的在月宫里面都还没忘了要杀死自己。这可恨的老东西!离丘子哪里还管他是不是被侍卫要挟,想想就觉得是撒谎,那么高的月宫纸人怎么可能上的去。
想来想去觉得疑问太多,离丘子此时一心归隐,这些琐事也不愿意再想。如今就是一门心思的回家。
不过金童子一直跟着,那洪老头就迟早会找来。在没有确定洪老头死之前,离丘子打算先自己和妻子阿琳隐居起来。
等到项祖他们将金童子的事情料理了后,再商量跟他们一同归隐的事情吧!
时间流逝的很慢。离丘子坐着发呆,心里想着琐事,每一次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解不开的谜,可是思绪总是会不自觉的往那里跳。
想了大半天,还是想不明白到底那么高的地方纸人是如何上去的,便又开始想起胡姑娘来。这分隔了这么久,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全部都是因为她!
要不是她,自己不会到祁连山那么远的地方倒斗!也不会被通缉而逃命,被逼到月宫这种诡异的地方。
不过细细想来,要不是胡姑娘。自己也没有彩礼能够娶阿琳!在自己从祁连山回来的时候,老丈人将彩礼一下翻了五倍!
离丘子当时甚至怀疑老丈人跟那坐地起价的万瑾有一腿。想来自己能娶上媳妇也是拜胡姑娘所赐。
左右一想。真是不知道该怨恨胡姑娘,还是感激胡姑娘。心里纠结了大半天后,觉得便就功过相抵,两不相欠了吧……
还是等见到阿琳后再决定是不是功过相抵!要是阿琳没事,一切都平安,那就这么决定。不然还是会恨胡姑娘一辈子!
被人耍的滋味不好受!但离丘子是个要归隐的人,心里不愿意装满了仇恨!对洪老头以往的过节都可以不追究,那对胡姑娘也应当如此。
抬头看看月色,差不多到亥时了。离丘子将众人叫醒,道:“该行动了!”葬煌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看其他的人,想不出找谁去探路更合适。
离丘子本来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是这次的行动他压根不参与,指望不上。项祖一个文弱书生,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不好应付。
钟梁又是个粗人,不适合干探路的细致活。剩下不是女人就是孩子。葬煌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先去探探路,要是没有危险,就都过去!”
坟地就在树林子不远处,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到。葬煌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回来,一脸沮丧的道:“坟地里面有人,好像是一对狗男女偷情,我盯了半个时辰,他们没有走的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啊?我们都过去看看!”钟梁好热闹,在坟地偷情的场面平生还没有见识过,便想去看看。
众人都站着不动,这么多人一行动起来难免会发出些声音。万一惊动了那两个人,今夜倒斗的事情被揭发,那以后又得过不见天日的生活。
离丘子沉思了片刻后道:“你们两个去吧,装神弄鬼的将他们吓走不就行了吗!”葬煌一听,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道:“情急之下我把这么简单的事都给忘了!”
钟梁和葬煌悄悄的再潜回去。为了节约时间,其他人在后面缓慢的往前挪动着。两人到了坟地跟前,就听到坟地里面传来了呻吟声。
仔细一听,确实是男女亲嘴和相互抚摸的声音。那声音最是让看的人恼火,听着这**的声音,男人都想立即找个女人泄火。
葬煌真想上去将那对狗男女杀了!不过倒斗的向来有规矩,手上不想沾人的血,怕罪上加罪。
这一对狗男女真个是无耻,踩在别人的坟头上偷情亲热,也不怕躺在坟里的人爬上来找他们算账,他们扰了别人的清静。
偷情心急到这般田地的狗男女,倒也真是少见。他们难道就不怕鬼吗?
葬煌心里想着,姑且先试一试,悄声对钟梁道:“你低沉着嗓子,用鼻音一句:你们干的好事,我要拉你们下来一起亲热!”
钟梁此刻心里正恼火着呢,被这对狗男女勾的欲火炽盛,苦于无处发泄。不过钟梁随即又想起来美女纸人儿勾引他时的情景。急忙压下心头的欲火,不敢再打淫念。要是这会儿把持不住,那自己死的下场可能就是薛家老幺那般模样!
收敛了淫心,便就只剩下愤怒,此刻恨不能冲上去将这对狗男女一锤锤死。
葬煌让钟梁这般,钟梁照办,用低沉的鼻音一吼,真个和鬼那种幽幽的声音像。那对狗男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个半死,一下就瘫软坐在地上。
借着月光,葬煌和钟梁看到了狗男女**着上身,那女人的**很明显的露了出来。葬煌悄声道:“好一对**荡妇!要是能杀人的话,我一定不留情!”
在别人的坟头上偷情,脏了别人的轮回路!这对天杀的狗男女,应该千刀万剐!
钟梁接着又低声吼道:“要么就下来,要么就快滚,别脏了老子的坟头!”
那狗男女被吓得直哆嗦,哪里还顾得上跑。此时连穿衣服都给吓忘了。
突然,钟梁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仔细一听,再朝两人身前一看,见地下多了两团黑乎乎的影子。
“尿了?”钟梁悄声问葬煌。葬煌头道:“对,没想到这么胆,竟然还敢在别人的坟头上偷情,真是自己找死!”
“他们就这么瘫坐着不走怎么办?”钟梁焦躁道。葬煌皱眉沉思了片刻,从地下捡起一块碎石子,朝两人身前一扔,然后让钟梁再接着:“快滚!”
如此,那狗男女才连滚带爬的走了,一路呼喊着:“闹鬼了,闹鬼了……”钟梁真想冲过去将这二人再拦下来,把他们的舌头给拔了。
葬煌拦着道:“办正事要紧,快抓紧时间。要是等他们把人给惊动了找到这里来,而我们还没完,被抓个正着就不妙了!”
钟梁急忙将倒斗用的工具都拿出来,找到冥婚墓的地。幸好那对狗男女没有在这冥婚墓的坟头上偷情,不然那两泡臊臭的尿能把人熏一个大跟头。
钟梁拿着铁锹迅速的挖洞,葬煌在后面清理墓土,三两下就将盗洞挖好,露出里面的青砖。钟梁这时换成斧头和铁钎子,将青砖层层的往下卸。
下葬的时候钟梁看的清清楚楚,这青砖上没有什么机关,便就放开心大胆的挖。才一顿饭的功夫就将三层的青砖给挖出来一个能容脑袋伸进去的大窟窿。
钟梁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开始学的谨慎起来。青砖挖开后,不敢立即就动手,而是爬上来,换葬煌下去,听了棺材后,觉得没有危险,才将棺材凿开。
葬煌是倒斗的老手了,没费多大力气就将那结实的红木棺材凿出来一个孔子,然后手伸进去开始摸冥器。
而钟梁走到坟墓的另一头,开始凿另一口棺材。有钟梁在,这青砖根本就不足为惧,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又将这头的青砖给凿开。
钟梁又喊着葬煌到这边来听棺,两人立即对调位置。钟梁接着干葬煌没干完的工作,葬煌已经从宋家儿子的棺材里摸出来五根金条来,对钟梁道:“金条都给你了,那副白玉垫归我了!”
钟梁最喜欢的就是黄金,一听葬煌把黄金让给自己,顿时乐开了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