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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腿部的防御会做得如此薄弱,是因为腿脚如果穿得太过重,那如果真掉在地上,那就怕连走都走不动,二来一般古代射箭,都是瞄准头啊心脏啊这样致命的位置去射,毕竟箭矢是要钱的,谁没事射腿这样非致命的部位,因此下身的防御一般比上身的防御要弱。
而在这样如雨一样的箭丛中,若不是有身上的铠甲抵挡,即便是凤云笙也早被射成了刺猬。要知道古代的铠甲除了锁子甲以外,大部分的用途就是为了档箭,而他们用兵器去挡箭,也只是专门去挡朝头射来的箭,要知道北燕国弓箭的速度可以达到每秒40米。
每秒40米的速度,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比六级台风还要快的速度。
而现在北燕国的士兵离他们也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正是弓能发挥威力最大的范围,幸好这些北燕国的士兵用的弓箭都比较低端,要是换上好的弓箭,尤其是箭矢,换成铁脊箭试试,要这道这年代还有内力这玩意,这样高强度的射击刘霸海是早就得跪的。
至于凤云笙那,别看凤云笙这种里面一件金丝软甲,外面又一件惊月铠的简直是bug般存在的装备配置,但金丝软甲和锁子甲差不多构造,防御刀剑是绝好的存在,一般就是甲没事让刀卷刃,但对于防御箭的能力却是极弱,顶多是起到稍微缓冲的作用,所以主要防御箭矢的,还是外面那件惊月铠,但至于能不能射穿,估计和射箭者的修为很有关系,要是一个天尊之境的人,就算是拿破弓箭,一样把你的惊月铠给射破。
刘霸海本身就伤得不轻,现在又连中两箭,自然动作就变得慢了下来,凤云笙见他难以自保,索性朝他喊道:“过来我马上!”
然后留了前面的位置给刘霸海,刘霸海见凤云笙这是在用身体保护自己,当下眼眶一热:“都是末将鲁莽,连累了将军!”
“现在说这些又又什么用,快点过来,我们一起冲出去!”
“可是末将的的卢……”
他的这匹战马可是有名的名马的卢,在十八年前因为他战功赫赫,所以凤翰霆便把此马送给了他,从它尚且还是幼马时便悉心照料,随后一直跟着刘都尉征战沙场,一直到现在。
可以说,刘霸海把的卢当做是半个自己的儿子来对待,而的卢也十分通人性,几次救刘霸海于危难之中。
凤云笙见刘霸海不愿抛弃自己的战马,当下也不打算强迫,就像是有人如果要她抛弃秋水,她也定不会愿意。
“好,那我开路,你跟在我后面,自己小心!”
说罢凤云笙双腿一夹,便朝那薄弱处冲出去,北燕国的士兵见他们打算逃跑,便愈发像发了狂的人一样朝他们射箭。
凤云笙的铠甲好,保护的又周全,加上她戴了头盔,还戴了面具,简直就像是无坚不摧的战神一样。
但是说实在的,这铠甲好是好,但是也十分的重,凤云笙本来就不是以力量取胜的人,她在力量这点上一直都不够,所以连带的负重能力也不强,以至于穿着这重达七十斤重的铠甲时,动作肯定不比穿布甲时来的灵巧。
七十斤啊,几乎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妹子的体重啊。
可饶是如此,那些北燕国的士兵也被他们逼疯了,不得不说凤云笙的剑术真的很强,对付这一群黄辰之境甚至是白灵之境的士兵根本就是碾压的存在,眼见他们就要冲出重围,他们是不敢去围他们的,凤云笙的厉害他们刚才才领教过,于是当下便有人喊:“朝他们投枪戟!”
这招还是他们跟凤云笙学的,要知道当时就靠这个把他们打得个落花流水,这一喊,所有人都把自己手里的抢啊矛啊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朝凤云笙他们投去。
“快伏下!”凤云笙立刻把身体伏在马背上,将双脚抬起加紧马身,尽量减少自身的暴露面积。
刘霸海见这架势当下就惊呆了,他马上绕到凤云笙前面挡住凤云笙,只怕她被枪戟掷到。
要知道那可不是箭,是枪戟啊,别说凤云笙穿得是惊月铠,就算是神级·惊月铠,真·惊月铠,被这样近距离砸到了一样得穿个洞。
这些枪戟的惯性太大而且杀伤力太强,即便是凤云笙也不敢与他们正面抗衡,幸好这样投掷的缺点在于难以瞄准,在对付人多的时候是随便砸都能中一两个,但现在凤云笙和刘霸海只有两个人,所以大部分的枪戟都掉落在地上,有些则被凤云笙他们自行避开,大部分的枪戟还是被他们躲了过去。
但这么多的枪戟,总有些会来到他们的面前,
此时此刻,就有一根枪戟朝刘霸海笔直地飞来,刘霸海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只见那飞戟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咴儿——”
一声马嘶,的卢两只前脚突然高高抬起,只见那飞戟直接飞入它的头颅,刘霸海身体条件反射的一偏,愣愣地看着那染满鲜血的枪身,穿过的卢的头部,从他的眼边擦过。
血还是温热的,溅到了他的脸上,可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身体因为的卢倒下而踉跄的跌倒在地。
“不,这不可能,的卢,你醒醒!”
刘霸海摇着头,他不敢相信,那跟随了自己十八年的战马,如他半个儿子一样的的卢,就这样突然的死去。
的卢怎么会死,他怎么能这样就死!
穿着重铠的人掉在地上是什么情况有多危险,凤云笙十分了解,当下见刘霸海摔倒在地,立刻驾着马来到他的身旁朝他伸出手:“先上来!”
“的卢,你应应我,的卢!”
可刘都尉根本没有反应,他只沉溺在的卢死去的悲伤之中。
为什么你要那么傻,你知不知道即便你不替我挡着,我也能躲开。
你知不知道,即便你替我挡了,要是我自己不躲开,一样会被飞戟击中。
为什么要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白白送命,为什么?
的卢的确不知道,它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能不能保护自己主人的安全,它只是本能的想去保护它的主人,它不通人语,不能告诉刘霸海他有危险,它能用的,只是它所能想到的办法。
比如,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如此的原始,如此的愚蠢,但它只能这样了,因为它只是一匹马,没有人类那样聪明的思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它只是一匹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主人,的卢保护到你了吗?
刘霸海仿佛能听到的卢的声音,当下眼睛红了一圈,虽然是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落泪。
保护到了,的卢,是你保护了我。
“唔——”
突然,一把低沉的闷声从刘霸海的耳边响了起来,他整个人好像才从太虚中回到现实一样,然后朝着那声源望去。
只见凤云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正前方十步远的地方,马上的她,左右手分别一前一后,手里紧紧握住两把枪。
能徒手接住飞戟的人少之又少,要知道那强大的惯性所能造成的杀伤力可是连铠甲都能穿透,用手去接水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所以即便是刘霸海这样的猛人,在面对飞戟的时候,也不敢用手去接它,只是本能地躲开它。
可凤云笙却接住了,而且不是不是一把,而是两把。
只见她双手微一用力,将枪头从她身上拔出,握在手上。
刘霸海看着凤云笙的背影,她身后血色般的披风随风飘着,披风上已经被从她背后飞来的枪戟破了一个洞。
可恰恰是这种破败,让此刻的凤云笙愈发显得久经沙场,此时此刻,刘霸海只觉得这道平日里显得有些娇小的背影突然变得如泰山一般高大。
她就像一个站在尸山血海之上的将军,是无坚不摧的战神,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神话。
刘霸海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光明,如神降临般的光辉,他想跟随她,跟随着像她这样强大的人征战天下,将北燕国和西璃国踏成平地!
北燕国的士兵也被凤云笙徒手接住飞戟而吓到,可让他们惊讶的,不仅仅是她的力量,还有她那异于常人的反应力。
要知道,她背后的那飞戟,可是后来才投过去的,可她却能在刚接住前面掷来的飞戟后立刻反手接住后方的,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是要多强的自信,多强的敏锐力才能做到。
破晓的光透过乌云照落在大地上,一束两束,明明每一处的光都是一样,可照在凤云笙身上,却显得分外耀眼。
但北燕国的士兵并没有看到圣洁的感觉,尤其是照在她那鬼面具上,有的只是令他们感觉到森然的寒光。
没有人知道鬼面具下的她是什么表情,他们只能看见那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他们只觉得她就像是修罗殿里的鬼战神,一个能光靠一己之力就将他们杀光的战神。
他们甚至觉得那光是用来治愈凤云笙的伤口,凤云笙即便是中了他们的枪,也依然完好无损
就像不可能杀死不可能受伤的魔鬼一样,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恐惧。
那是一种,打从心里萌生出的恐惧,是人作为动物对危险动物的一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