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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那只手一眼,依旧面无表情,“此事臣也有听舍妹提起,不过臣相信舍妹这么做并非故意要让王爷难堪,只不过是为势所逼,不得而为之。”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里的眸光温柔的要滴出水来,而凤云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知道南靖和这是在做什么。
她以为他只是想要一个解释才会拦住自己,可现在自己已经给他交代了,为什么他还不放开自己?
而南靖和,则是在想眼前这个风姿绝代的人,到底是凤凌玉,还是凤云笙。
如果她是凤云笙,那么自己那天看到的她,又算什么?是她刻意在自己面前扮丑,希望自己与她退婚?
那意思是她嫌弃自己吗?一想到这个,南靖和的心就觉得很不舒服,再看看现在她那面瘫依旧的脸,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对她的那份温柔与渴望,还是说她就真的如此不待见自己?
是欲擒故纵吗?如果这是真的,南靖和只能说,她成功了,她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的兴致。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一定要拿下她,因为在他南靖和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被拒绝”这三个字。
唇上,泛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只让人看着,便觉得如春风拂面,如冬日里的阳光。
那眸,那比星辰还要灿烂的眼眸里,此刻正映着那张冷艳无双的脸。
他看着她,是那样的情深款款,是那么的温柔如水,眼里除了温柔,就是宠溺。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逃过他这样的微笑和眼神,从来都没有。
他是那样的全神贯注,是那样希望将自己的感情传递给她,可凤云笙只是依旧顶着一副面瘫脸,眼底甚至已经藏着一丝不耐烦。
南靖和那份温柔宠溺她没感觉出来,倒是觉得对方今天是不是发神经了,不然怎么这样一直看着自己,而且还有斗鸡眼的嫌疑。
要是让南靖和小朋友知道凤云笙此刻的想法,他那脆弱的心灵一定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击。
忽然风起,吹起了她鬓边的发丝,她用手把头发撩到耳后,她是那样的随意,但看在他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妩媚,那般的勾人。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此刻的他犹如饥饿已久的狼,而凤云笙则是一只小绵羊,一只他想吃掉的羊。
他想抱她,想亲她,想占有她。
不,他不需要占有,她本来就是自己的,他和她的婚约还在,不是吗?
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当他回过神时,他的身体已经自己动了。
却突然感觉到身下一股强烈的杀气,当下立刻往后弹开,凤云笙的脚正好在他胸前划过,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一阵劲风。
“王爷,您喝醉了。”
凤云笙冷冷地看着南靖和,语气冷到了极点,若不是南靖和反应的快,他绝对会落得个狗吃屎的姿势。
南靖和这时才回过神,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刚才怎么就自动把这位征北将军,理所当然的想成是凤云笙了。
万一对方真的是男的,万一他刚才自己还亲下去了,那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成了自己一直鄙夷的断袖?
他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当下敛了敛心神,南靖和并不打算再去想那些事,只道:“凤将军误会了,本王没有醉,只是想替你解忧。”
话音刚落,南靖和的手中便凭空多了一个精致的的锦盒和一盏雕了侍女像的青铜油灯。
只要达到天尊之境,人的八识都会突破,在元神中开拓自己的一片领域,人可以将没有生命的东西收入自己的领域中并随意存取,领域所能放置的东西随着人修为的增加而增多。
南靖和走到她的跟前,将青铜油灯点燃,然后递给凤云笙:“提好它。”
她刚想开口拒绝,却被南靖和把话抢过:“你刚才这般对本王,再加上你想毁容的事,若是定国公知道了,定然会生气。”
凤云笙看了南靖和一眼,当下没说话,只是将油灯接过,这时南靖和才露出笑容,从锦盒里拿出一只崭新的狼毫,然后蘸水,再在开好的颜料上蘸了蘸。
“这些颜料遇水不化?”
她对颜料这些一无所知,或者说书画一类她都是一无所知,为了替自己画一道疤痕,她练了足足一年,才画得有些像样,而那些颜料虽然是她自制的,可以算是不怕水,但洗脸多了还是会慢慢变淡变没。
若不是碍于爹他们,凤云笙早就在自己脸上开一道疤,不过她从小恢复能力就强,一道伤疤要完全愈合也不见得需要多长时间。
南靖和摇了摇头:“你放心,这些颜料均是以鲸墨为基础,然后再配以各种色墨进行调配,除非用力搓洗,否则不会化的。”
凤云笙眼里若有所思,这时南靖和又道:“不过始终是颜料,就如女子用的粉黛一样,长时间留在脸上总会对皮肤不好,这点你自己注意些。”
凤云笙“恩”了一声,南靖和想她多半是没有往心里放去,不过他也不能让她如何,毕竟于她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微微摇了摇头,南靖和暗自在心里笑了笑自己,随后提起笔,对准她的右脸,将笔落下。
灯火之下,她一身银白战铠,提着灯盏垂眸不语,而他,则一袭素衣白衫,手执一直狼毫,眉宇之间,写满了认真。
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近得彼此的呼吸,都似乎能够感受得到。
凤云笙讨厌与陌生的人有这么近的距离,无论是男是女,不过此刻,纵然她再不喜欢,也只好暂时忍受着这般过于亲密的距离。
第一道伤疤很快就画好,那是一道淡淡的,却又十分碍眼的疤痕,是南靖和印象中,那个叫做凤云笙的女子,右脸上的那道疤。
南靖和静静地看着那道伤疤,凤云笙见他突然停下来看着自己,不由得问:“王爷?怎么了?”
南靖和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他又继续。
就这样,很快南靖和就替她在脸上画了好几道伤疤,这些伤疤很好地将她的风华全部隐去。
“臣多谢王爷相助。”
见他把笔收起,凤云笙以为好了,便将灯盏放下对他道一声谢,却不料他微微皱着眉,看着欲要站起来的自己道:“本王有说好了?”
凤云笙有些不明所以,而南靖和只是吩咐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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