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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辩护律师要考虑到的环节,换言之已经没有我的工作,我当然要养足精神,不然怎么给你出谋献策呢?”
她叉着腰,似笑非笑地说:“没有你的工作?你想得美!要不是你看上了芬威的老婆,怎么会在他过夜呢?”
“还差点让当事人在保释期间畏罪潜逃,还好这一次让你成功地劝服了他,可是不代表你下一次也会那么幸运的。”
他微微地往后退了一步,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她,惊讶地说着:“啊朱迪斯,我的上帝啊!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或者人格分裂。”
“在同一件事上,你前一秒刚刚赞美了我,下一秒你又要对我产生非常不满的言论。究竟是女人容易变心,还是你有偏执型的人格呢?”
“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你的徒弟兼前任男朋友才开心呢?”
她得意洋洋地说:“我要不是先赞美后批评,又怎么会找到机会逼你去做一些你根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呢?”
他马上意识到她的意图了,下意识地说:“那不知道,朱大律师还有什么特别棘手的任务安排给我呢?”
这一番话她估计早就预备了很久,一口气说完,而且是一气呵成的。
“明天是死者的葬礼,你冒充死者的朋友去参加他的葬礼。”
“啊?私底下接触受害者的家属是明文规定禁止的,我这样做是不合法,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我随时被人起诉
妨碍司法公正,到时候我就会跟你一样,被吊销律师执照。
我跟你不一样,你是机构御用律师,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人物,我不一定能恢复律师执照的。”
她不以为然地说:“这一宗案件的主要律师又不是你,你只是师爷,严格来说就等于是私人助手,只要你不谈及有关案件的问题,这都不算违法。
再说了,我只是要你以死者朋友的身份去参加他的葬礼而已,没问题的,你就当他是你朋友得了。”
他对她的要求嗤之以鼻:“我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大律师,绝对不会听从你这种既违反又不道德的要求的!”
葛文清的葬礼在一个太平山地举行。”
这里是一个小岛的形状,周围被温暖的海水给包围住了,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纷纷带着太阳眼镜,除了炙热的温度以及刺眼的阳光以外,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心情似乎特别沉重。
他们安排了一群乐队吹响着悲鸣的乐曲。
牧师富有感情地念着祭词:
“生命总是如此的无常
欢乐、痛苦、出生、成长
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无妄之灾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出现
生命的每一时刻仿佛都在演绎无常的轮回
难道我们就应该对自己的生命漠不关心?”
“还是说这只是一场幻觉?”人生总是黑白分明?还是说有一部分是灰色地带?”
聚积的幸福不比分散的满足要来得幸运
然后……我们唯一可以做的……
只能是珍惜眼前
的一切
其余的,我们根本无从猜测
时间还是年份总是如此
我们都只是上帝的一颗棋子……
叶枫离开法庭以后就匆匆忙忙地跑回朱迪斯的房子里,换了一套更为严肃的灰色礼服,打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
令他感到困惑的是,在朱迪斯的衣柜里怎么会藏有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呢?这种颜色是绅士配备的服装,在她的衣柜里居然藏着男士而且是绅士的领带。
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朱迪斯似乎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解释,一回来就将自己困在房间里,一声不吭。
他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前往参加葛文清的葬礼。
由于他穿得很庄严还打了领带,况且他全程不开口说话,根本就没有人怀疑他的乱入。
直到献花仪式结束以后,那鲜花铺满了水晶棺材。
这时候一名女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她的年龄不算很大,大概在二十三至二十四岁左右,迷人的眼神里闪烁着半点迷惘的精神,情欲迷离的稚嫩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丝丝的喘息……
当然,最后的喘息全是他的幻想,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用他的话来说,这个女人很有味道,但他不会有非分之想,只不过是产生了一丝丝的遐想而已。
“你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她开口问着。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提问,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一份埋藏在心中的剧本已经连接他
的大脑。”
“我是他的……好朋友,自从得知他不幸遇害的消息以后,我感到非常的震惊与难过还有无限的遗憾。
我今天前来参加他的葬礼,直到我看到你,比起逝去的人更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珍惜眼前人,所以我手里的这一束白玫瑰就决定送给你了。”
她接过白玫瑰,目光里似乎显露着某种较为廉价的感动,喃喃地说着:“他都不知道我喜欢白玫瑰……但是你……居然知道,不得不说,这真的很讽刺……”
他得意洋洋地笑着,其实这个事情是他委任侦探查知的,他成为大律师之前就已经将自己的社交圈子扩展得非常广阔,要找人帮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很显然朱迪斯让他参加葛文清的葬礼是为了让他接近葛文清的妻子,以此更为方便地获得更重要的情报与信息。
葛文清妻子的照片他早就看过,站在他眼前的这一位性感又漂亮的女士就是他今天要接近的人,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从她身上获取更为重要的情报。
或许是因为她拿着白玫瑰站在他面前站了很久,其他穿着礼服的男人也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们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情不自禁地脱下外套,里面的短袖衬衫瞬间就暴露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那夸张又吓人的纹身也显露在阳光底下。
“小子!你是谁?我们可不认识你!他们异口同声、凶神恶煞地问着。
”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人的局面,他仍然坚持临危不乱,微微一笑地说:“我是葛文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