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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剑平县外的青牛岗上,一匹秀美的白色小母马耷拉着眼皮,正惬意地打着响鼻。
而在她身旁不远处的槐树下,一名盘坐在地的年轻少侠正紧皱双眉,轻轻摇晃着怀中的一名女子。
“姑娘?姑…呃…夫人?”
面对怀里“从天而降”的温香软玉,秦琅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称呼。
熟美的少妇模样,但肌肤又和少女别无二致…
这种情况倒是跟师姐一样,如此说来,称“姐姐”似乎更为合适?
……
美妇人眼眸紧闭,黛眉轻颦,秀挺的鼻尖儿微微翕动,娇俏的脸庞上尽管缺了些血色,却也因此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再瞧她身上,腰挂一柄佩剑,衣服质地柔软细密,一颗璞玉裙坠十分温润,素白的绣鞋上还勾勒着精美的银线…
毫无疑问,绝对是大家闺秀出身。
至于如此华贵的一袭粉色襦裙下,还穿有一条骑射用的裤装,显然是为了方便骑马。
包括衣襟内写着【江湖】的白布裹胸。
“……”
秦琅的目光下意识再次朝那两个字瞥去,只能说…
江湖,的确偌大。
如果拿三天前的小侍女比较,轩儿姑娘算是优秀,而这位则是顶级。
秦琅甚至能想象出,要是没了这裹胸,怀里的美妇人在那匹白马上,将会是如何的颠簸与酸痛。
因此无论什么闺秀不闺秀,凡女儿家行走江湖,裤装加裹胸的装扮,倒也都属正常。
……
不过这些信息,也就是一过眼的功夫。
秦琅并非好色之人,他在意的不是这些无聊的事情。
怀中女子粉衫染血,左肩窝处有半掌宽的刀伤,明明也不深,可鲜血却一直缓慢地汨汨而出,颇为诡异。
秦琅不知这是何人所为,但止血肯定是第一位的。
习武之人,没有包扎条件的时候,自然是封穴止血。
于是秦琅抬手,将内力运至右手指尖,照着少妇身上的三个穴道快速点了下去。
“云门…”
啪!
“中府…”
啪!
“神藏…”
咚~
“?”
奇怪,许久没练点穴,脱手了不成…
秦琅目光一厉,气沉丹田,双指抻的笔直,再次点向了美妇人的神藏穴。
咚~
“……”
秦琅接连又点了几下,手都点酸了,发现似乎并不是自己的问题。
神藏穴位于人体左胸部的位置。
而自己的指尖点了根本透不进去。
啧,太厚了。
这就是说书人口中的“武林厚重”吗…
秦琅以前只在师姐身上练过点穴,虽然师姐的神藏穴也埋的比较深,可比起眼前的少妇也还是要差一点点儿,哪里会有如此离谱的情况?
这怎么办…
没办法,秦琅只能先将女子温润香软的身子横抱起来,总之把她先带回自己住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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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落脚的粮仓,离槐树不过几丈远,虽然简陋,不过数日来早已拾掇整洁。
吱呀——
推开门,秦琅将受伤女子连同她的配剑,一起轻轻放在床上,又扯了根布条先给女子的臂膀扎了一下,虽然诡异的伤口依旧不止血,但也是聊胜于无。
扎好之后,秦琅又起火烧了壶热水,以备不时之需,一边烧一边打算再试一下给她点穴。
毕竟城里也没有医馆,想要在不熟悉的这附近采些止血草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采回来说不定人都没了。
……
讲道理,如果是三天前,遇到这么一个受伤的妇人,秦琅救她可能还需要犹豫。
但就因为自己三天前刚被两个陌生女子救过,秦琅心有所感,这才果断地管了这个闲事。
……
把女子抱到了床上,秦琅也专门把被子叠起来,作为靠枕稍微垫在她身后,以保证血流通畅,避免淤血回流。
再一看她那双原本明净的银白色绣鞋,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也已经沾染了水尘泥土,秦琅就顺便将她的鞋儿脱下,把藏在里面的一对玲珑双足取出。
“唔…”
“……”
大概是感觉到了动静,女子一声轻咛,差点儿一脚踢到秦琅鼻尖。
秦琅只好稍微捉住她不安分的脚掌,安抚了一下,再褪去两只微微潮热,带着幽幽体香的小袜子。
不得不说,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
金州特产的浮烟绫织造的高级罗袜,摸起来细软丝滑且轻薄,秦琅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里面那份纤足的柔软,缓缓地脱下,随之展示出来的,果然也是一对格外白腻细滑的脚儿。
盈盈一握的足腕…
圆润纤巧的足跟…
柔美娇嫩的脚心…
高级布料随着曼妙的足弓曲线完全褪下,最后几粒珍珠似的脚趾头,也排成一颗颗,整齐地显露出来,或微蜷,或微抻,似是无意的撩拨,却最为勾动懵动的少侠心。
“……”
秦琅一时间看的有些呆,甚至以为自己手里握住的是一捧温润的暖玉。
再瞧那莹润的脚趾甲上细细涂描的红色蔻丹,整双玉足就宛若精米细面制成的江南糕点上,点缀了一枚枚裹着蜜糖的山楂片儿。
望之软,触之弹,仿佛品之也甜…
当然了,秦琅也不是什么变态的登徒子,不会真地去“品”什么的。
只不过,大约世上所有好看的女人,都有一双好看的脚吧。
秦琅仅仅是见足思人,就想起了天山上的师姐。
……
“琅儿~”
“又怎么了师姐…”
“啧,你个不孝的东西,喊你一声你就不耐烦……过来,帮师姐揉揉脚。”
“你自己揉…”
“哎呀快点儿嘛~师姐上回是逗你玩的,这次保证不…不踩你那个了,好不好?”
……
少侠离家,总易激起思乡之情,如此怀恋之下,难免就对着床上女子的脚儿多看了一两眼,两三眼,三四眼…
但在看完过后,秦琅就只是单纯地,好好地将其放下,然后转身开始烧起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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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秦琅添好了柴火,准备起身到床边察看女子情况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金石嗡鸣之声。
锵——!
旋即银光乍现,便是一缕锋锐寒气四溢。
秦琅凝神望去,原来是那受伤女子醒了过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头脑的昏沉,拔剑架在了秦琅的脖子上。
“你…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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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读者都知道,倒倒的书里,有些内容是必须要有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所以不喜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