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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西域使者们全都离开后,所有受罚的将领们全都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张良开始带人给他们一个个上药。
卢植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典韦和徐晃两人留在这里帮忙,自己则是带着一些护卫离开军营去县衙处理公务了。
“疼疼疼,良哥你轻点。”看着这个闹腾的小子,正在给他上药的张良没好气的说道。
“你疼什么,我才心疼呢。莎车城降而复叛,一百八十骑打八千胜了固然威风,但你要知道这背后付出的代价。”
“战死三十,重伤六十,子龙拼死杀出重围斩将夺旗,全身受创十二处,血浸的连铠甲都脱不下来。”
“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子龙那一百多骑留守莎车城。这里可是西域,你竟然将同袍留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城池里。”
“那座破城有什么好守的,你将所有人全部带走,既然我们能攻下一次,就能攻下第二次。”
“黑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是我倾注心血才打造出来的军队,稍不留神就给我惹出这乱子。”
只见张子仁羞愧的低下了头,这次差事他确实办砸了,去守城门确实不冤。
训完自家兄弟后,张良又看着臧霸等将,这些人都吓的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刚才我见你们都不是很心服,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无情,处罚过重,是也不是。”
没有人敢回答,虽然没有典韦和徐晃两人什么事,但他们都有点惧怕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军师。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成天狼。这句话是天狼军名字的出处,也是我对你们的殷切期望。”
“可结果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仗打输了无所谓,但那些窝囊废准备投降是怎么回事。”
“天狼军虽然新立,但用的刀兵、弓弩、铠甲等武器装备,以及月俸等其他待遇皆为诸军最好的,我可不曾薄待你们半分。”
“你们可以找典韦将军求证,他与许仲康没少因为这事埋怨我。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这碗水我确实没有端平,的确把好东西紧着你们用了。”
“丢人呐,真让我感到丢人。头可断,血可流,马革裹尸而还乃是军人的荣耀。”
“在我幽州军内从未出现过投降之人,你们算是开了先河。天狼军如果连硬仗都不敢打,只会将手中刀剑挥向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那还不如趁早解散得了。”
“最多一个半月时间,如果等到下一场战事开始前天狼军还是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那它就没有必要存在了。至于你们,最高也就止步校尉一职。”
臧霸等人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强忍着背部的疼痛单膝跪地向张良立下了军令状。
“请军师放心,天狼军的耻辱一定要用乌孙人的血来偿还。还有,要是下次再出现有不战而降者,不用您动手,我等皆自刎谢罪。”
“好,我记住你们的承诺了。这个冬天我要派人马踏乌孙,青龙军那边也会来人,到时候不要给我丢脸。”
听到有仗可打,这些悍匪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神采,也感觉不到身上疼了,全都咧开嘴傻笑。
张良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先下去养伤,结果典韦却赖在大帐里没有走,等到其他人走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军师,打那个乌孙把我也用上呗,北边的胡人联军开始还有点看头,后面也太不济事了,打起来实在是不过瘾。”
典韦和许褚在范阳那偷袭袁绍后寨的事情张良也听说了,这也就是自家大哥的心腹爱将,换其他人不遵命而行肯定要被收拾,起码降职是肯定的。
只见张良似笑非笑的看了典韦一眼,手指点了点桌子思考了三息时间,这才出言回答。
“可以,我答应了。不过等张子仁出狱后,你们一起去守城门。”
无视典韦那惊诧的眼神,张良继续说道。“我人虽不在幽州,但军中大小事可是一清二楚的,你与许仲康违反军令之事在我这还没揭过呢。”
“老老实实受罚,黄汉升、许仲康、张子凡他们三人自是逃不过,不然你认为我定那军法是摆设。”
“我大哥那罚的太轻,你们的俸禄三年内都别想要了,全部送给那些阵亡士兵的家属,要是日子过得拮据可以去张氏钱庄借点无息钱度日。”
典韦苦笑着走出了中军大帐,能够如愿以偿的参加冬天那场仗自然是个好事,但是他好像要变成穷光蛋了。三年啊,难道以后真要靠借钱度日。
不过好在有人陪他受罚,这样一想心底也就没有那么委屈了。还有,在这异域守城门总好过在幽州,以后他要好好奚落许褚一番。
将军中大小事情安排妥当后,张良出了军营准备前往卢植处挨训了,顺便见一见他的好友鲁肃。
天道好轮回,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张良现在被骂的连头都不敢抬,看卢植骂累了还十分贴心的递上一杯茶水。“老师,你要不喝口茶歇歇再骂。”
只见卢植气的猛拍桌子,朝张良大声吼道。“张如玉,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要不是我从凉州路过,还不知道孔、颜、鲁等氏族的人全被你给绑了。”
“有教无类是吧,用儒家思想教化异族是吧。你要不要把我、郑康成、还有你那岳丈也给也绑了送到蛮族去当个教书先生。”
“这是谁在污蔑我,定是贾诩那厮。当初我只是请了孔氏的一些前辈前往沃沮做客,但没想到他竟然还盯上了孔圣弟子的家族。”
看着一脸无辜的张良,卢植险些被气死。当初要不是看在那本心学的份上,他绝无可能收这小子为关门弟子。
一世清名呀,全都完了,以后还不知道那群史官会怎么写呢。
“唉,你已经没救了。以后不准逢人就讲是我的弟子,让你老师我多活几年吧。”
张良听话的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后就溜走了,只留下卢植一人在县衙内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