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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叱云柔赶到了时候,就看到她女儿双手是血,且衣服上也不知道啥时候溅上了血,双眼失神的样子,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害怕极了,赶紧走了上去将起手上的匕首给抽走。
“长乐你这是怎么了啊这是?你别吓娘啊?”
“娘,我把妨碍我的人都杀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阻拦我了,他们都该死!”
叱云柔还是第一次见女儿用这般阴冷的语气说话,下一秒她就发现女儿手上的那串佛珠不见了。
“长乐,你戴在手上的佛珠呢?你怎么戾气那么重啊?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啊?你别吓我啊!”
此刻的李长乐脑子里是上一世跟这一世的记忆混淆在一起了,在鲜血的刺激下,她此刻戾气重的很,她本就不是什么纯洁小白兔,双手沾染鲜血的人,在受了某种刺激下,戾气就会很重。
“娘,你会不会怪我害死了你跟大哥?表哥也被我害死了,你们都被我害死了!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得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李长乐此刻脑子里乱极了,一会儿是浮现的是这辈子发生的事,一会儿浮现的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整个人有点呈癫狂状态。
“你在说什么啊!长乐你到底怎么了!我跟你大哥都活的好好的啊,南儿的死不是你的错!”
叱云柔不明白她好好的女儿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急得她都快落泪了。
“死了!他们都死了!我又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
叱云柔在看到她女儿情绪彻底失控后,一把敲晕她,看着女儿倒在她怀里后,她立马带去看大夫。
“大夫我女儿她到底是怎么了?这怎么好端端的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还有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说那些胡话?叱云柔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她女儿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的。
“回夫人的话,小姐之前应该是受过什么刺激,而又没能及时的宣泄出来,导致积压成疾,如今这只要有一个小缝隙,那可不就爆发了嘛,从小姐脉象来看,就一个字乱!”
“那大夫,你可有什么法子?”
叱云柔在听到大夫这话,她思来想去能让她女儿受那么大的刺激,兴许就是侄儿的死讯,尤其是她又得知了,她那侄儿对她的心思后,二人从小一块长大,向来是感情深厚,如今想来,她这女儿也并非全于情意,她当初本以为女儿哭过就放下这事了,如今看来啊,这越是冷静反而越是有问题,怪只怪她平日里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还以为女儿真的没事呢。
“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找不到问题的关键,那就只能先静养,这人啊,只有心静下来才不会出乱子,这身体上的毛病,作为医者老夫定是会竭尽全力医治的,但如果是心病,这就不是老夫能涉及的领域了。”
毕竟人本身就是矛盾的,这一个人要是钻牛角尖的话,除非自己愿意走出来,不然谁还能强迫。
叱云柔听到这儿,她心疼的看了床上的女儿一眼,这病症的所在是知道了,可解决问题那个人如今却不在了,如今她也只能尝试一番了。
“我知道了,有劳大夫了。”
在大夫离开后,李长乐昏睡了一整天,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的脑子里,就跟走马观花一样,将前世今生都过了一遍,等她在醒来时,虽然人是清醒了,但整个人就跟没生气一样,病恹恹的。
所以说这人了,有时候脑子里就是不能有太多的记忆,一旦处理不好,那整个人就会崩溃的。
“长乐你总算是醒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一整天叱云柔都守在女儿身边,就害怕这女儿一醒来,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娘你在说什么呢?我还不至于连你是谁都忘了,我这是怎么了啊?”
是她用脑过度吗?脑子炸疼炸疼的,好像有种脑子不够用一般。
“你这孩子白天可吓死我了,你是不是还没从你南儿的死讯里走出来?今天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家里,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娘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娘,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什、什么?”
在叱云柔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李长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除了她而言,谁都不会有上辈子的记忆,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就没碍眼再说出来了。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娘,我想找个地方好好待待,我看寺庙就是一个不错的去处,我想去表哥点一盏长明灯,这样下辈子他大抵就不会过的这般艰难了吧。”
“好,只要是你决定的,娘都依你!”
叱云柔虽然不懂什么前世今生,但细细想来,一定是她的孩子经历过什么,这几年才会变化那么大,比如一向不信佛的她,又怎么会主动带上佛珠,又比如说,一向遇事只会寻求她的帮助的,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有了主意,种种迹象表明,从最开始她觉得女儿长大时,怕就是从那时不对劲的。
因为怕李长乐再次出现之前失控那种情况,叱云柔第二天就安排女儿去了寺庙请修,甚至私底下还请了住持每天给女儿诵经,为的就是想让女儿恢复正常。
李长乐这一呆啊,就待到了她二十五岁,众人怎么都没有想到,李长乐最后的归宿竟然是长伴青衣古佛,毕竟像她这个年纪还没有嫁人的,那简直就是少之又少,且众人也猜测她此生估计不会有嫁人的打算了。
对于外界这些谣传,叱云柔丝毫没有搭理,在她看来,比起让女儿嫁人,她更愿意让女儿过得舒心,与其盲目找一个不爱的人嫁了,不如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左右她又不是养不起。
在寺庙中待着的李长乐,的确情绪要平稳了许多,且眼神也总是波澜不惊,似乎对红尘世家都没了牵挂一样,每天跟寺庙里的住持师傅们,诵经念佛,吃斋守戒律,除了没剃度,真的跟出家人没啥区别了。
如果说上一次她出家是红尘未了,那这次就一副看破红尘的状态。
每天木鱼佛珠不离身,且对外界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失去了兴趣。
每次叱云柔跟李敏峰来看她,眼里都不免有一丝担忧,甚至每年清明,李敏峰来给叱云南上坟时,他总是会流露出一丝懊悔。
“表弟,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我当初怎么不把你跟长乐凑一对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唉!”
这几年,他外祖母的身体不太好,她娘都是伺候在跟前,他妹妹如今跟出家没啥区别,这每年给叱云南上坟都只是他来。
每次来看到叱云南这坟头草三尺高时,他一边抱怨,一边给他清理干净,然后在祭拜他时,他也会对着坟头,自顾自的喝很多酒,一连串的变故,他也沉稳不少。
“罢了!今天就先跟你喝到这里吧,来年我再来看你!”
夕阳下,李敏峰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慢慢的往回走,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显得他格外的落寞。
是啊,曾经他兄妹二人同叱云南总是形影不离的,如今一个在佛堂,一个在地府,就他一个孤零零的在人间,如果这就是成长的代价,那他宁可回到花天酒地的时候,起码那个时候,快乐是真快乐,不像现在,就是想找个人说话都没了。
夕阳透过李敏峰的身影,照在了墓碑上,让这冰冷的墓碑似乎多了一丝暖意,而另一边在诵经的李长乐,在夕阳照在脸上时,她当下手里的木鱼走了出去,看了看天边的晚霞,随后来到大殿里,见长明灯里的油快没了,她走过去加了一些。
做完这个举动后,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佛像,久久不曾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那她所求不知神明又是否能听到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