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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拿钱干活?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既然你没参与,那便先行退下吧!”皇上一摆手。
“皇上!”
丞相夫人不干了,上前一步拽住谢安漾的胳膊,红肿着眼睛,咬牙切齿。
“她是没动手,可她……她在旁边指挥着顾星瞳在城儿身上扎针,针针避开要害又让我城儿痛不欲生,她是帮凶啊!”
城儿可是相府的嫡长孙,他们怎么敢!
丞相夫人身着一品诰命服,是以自身的荣誉和顾夫人相拼,为了丞相府,她这张老脸也豁出去了。
众人闻言,脸上的肉皮都跟着猛颤一下。
头回觉得懂医术的人……真可怕!
“翊王妃,你可认?”皇上眉梢一沉。
“认是认,可这也不能怪我啊!”
谢安漾双手在面前揉搓着,低眉顺眼道:“不管怎么说,锦色也是我朋友,我没动手已经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当然不可能拦着啊!既然不拦着,那就只能指挥了……”
“你——”
傅相眼珠子一瞪,怒喝:“这便是帮凶,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谢安漾扭头朝傅相甩了个不屑的眼神,转过脸又继续跟皇上说。
“顾星瞳年轻气盛,我怕他下手没轻重,这才指挥他避开要害,这玩意弄出人命事情就闹得更大了,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众人听着她这番言论,嘴角直哆嗦。
脸皮厚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要说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谢安漾可真是张嘴就来。
皇上脑子转了一圈,扯着嘴角道:“这么说,人家还得谢谢你?”
谢安漾一顿,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搓搓手,道:“也不用这么客气……”
“你还敢狡辩!”
皇上一拍桌子,指着谢安漾,“你,你就是个搅屎棍!”
谢安漾被他拍得肩膀一抖,扭头朝众人看了看,一脸为难。
“皇上您可别这么说,我要是搅屎棍,那大家……”
一句话,众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混账!”
皇上气得手指都哆嗦了,瞪着谢安漾,怒喝道:“来人——”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翊王妃是我强行拽过来的,跟她没关系!”
这时,顾星瞳昂着脖子走了出来,“傅连城这顿打挨得不冤枉,我们揍了就是揍了,拆了丞相府,我赔便是!”
“朝廷命官府邸,你说拆就拆了,你以为赔钱就你能了结!你这是视律法为无物!”
傅相瞪着通红的眼珠子,说着话,转向皇上,“还请皇上……”
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音。
“大长公主到——”
大长公主?
众人表情顿时一僵,尤其是皇上,头顶的乌云还没散,听到“大长公主”这四个字,就觉得天都黑了。
“请大长公主进殿。”皇上有气无力的开口。
片刻,大长公主到了殿上,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忍不住冷哼一声。
“很热闹嘛!”大长公主开口。
“一些家务事,让皇长姐见笑了。”
皇上扯了扯嘴角,问:“不知皇长姐今日来,所谓何事?”
“就是你们现在讨论的事。”
大长公主回答,目光朝顾锦色看一眼,接着说道:“今日丞相府和将军府大喜的日子,原本我还想讨杯喜酒,谁曾想,这婚都结到乾坤殿来了!”
皇上嘴角抽了抽,心说,他也没想到。
不等皇上开口,大长公主又道:“我东瑞是从战马上打下的江山,这一点,傅相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边境平定,日子倒是安稳了,可这人心……”
说着话,她转向皇上,沉声道:“皇上可莫要寒了忠良心啊!”
这句话从大长公主嘴里说出来,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了皇上心口上。
当初皇城内乱,顾家老将军和大长公主的丈夫甄将军同为平定内乱战死,而同样是战将的傅相卸甲从政。
活着的人八面风光,而死了的……就只是死了?
皇上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就算有那个私心偏袒丞相府,也得考虑考虑太上皇这边,更何况,顾家还有三万战狼军精锐部队握在手里。
好好的成亲不行吗,非得弄些个幺蛾子,如今看来,傅连城这顿打都是轻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你们两家可还有和解的余地?”皇上打起了太极。
“自然没有!”
顾老夫人率先开了口,她冷冷的朝傅相看一眼,道:“傅家违背当年约定在先,这门婚事,我顾家便不再认,自此,桥归桥路归路,人打了我们认,拆了府邸我们也认,但求皇上给我们孤儿寡母一个公正!”
“孤儿寡母”四个字都出来了,一下子让傅相没了辩解的余地。
他眉心拧紧,半晌,吐出一句话。
“一切,随顾家所愿吧!”
筹谋了这么多年,眼看战狼军就要到手,就因为那孽障无足轻重的自尊心,一切都毁于一旦!
最后,皇上只能下旨,傅家公开赔礼道歉,两家婚约取消,至于拆了的丞相府,顾家如数赔偿。
说起来,两家的婚约并非皇上指婚,而顾老夫人要这一道圣旨,是昭告天下,顾家并非失信于人,更维持住了顾锦色在军中的威望。
众人从皇宫出来,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傅相,一张脸阴沉可怖,可满肚子的怒火却又无从发泄。
大长公主随着众人离开,临走前,拍了拍顾锦色的肩膀。
“这样,也好。”
说完,视线在谢安漾脸上扫过。
此刻,谢安漾低着头站在众人身后,似乎是有意降低存在感,但一个人自身有光芒,依旧会让人一眼看见。
……
傅相刚回去便怒气冲冲的去了傅连城的院子,然而,进门瞧见全身被纱布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傅连城,满腔的怒意瞬间变成了揪心。
“大公子情况如何?”傅相冷着脸问。
“刘太医说,断了四根肋骨,大腿,脚踝,上臂,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就连手指也断了三根……”
“我的城儿啊——”
还不等随从说完,丞相夫人便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一边哭喊着扑到床边,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傅相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本想着回来教训这个孽障,却没想到人都快被打碎了,这还教训什么?能保住这条命就不错了!
“父亲,您可要为城儿做主啊!”
这时,傅连城的娘过来,扑通跪在了傅相跟前。
傅相双手攥紧了拳头。
做主?是要做主,既然皇上那边不能让傅家出这口气,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抬手,将桌上花瓶拂下。
“啪”的一声,花瓶碎在地上,火花一般碎星子散落一地。
“外,祖父……”
这时,晋王的声音自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