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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战云霆脑袋都是空白的。
唇间软糯的触碰,让他不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准备迎合,可她却在这时离开了。
“都说了……再说话,就堵你的嘴……”她含糊不清的道。
战云霆盯着她的嘴唇,双手不由自主的攥住床单,此刻脑子里还是刚才贴近时的画面。
就在他愣神时,就见谢安漾又凑了过来。
“现在,该你亲我了!”
说着,她凑上前,仰着头闭上眼睛等亲。
战云霆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她这是……喝醉了跟他玩儿亲亲?
眼看着谢安漾一脸期待的撅起嘴,战云霆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吧!
更何况眼前女子还是心中所想!
“漾漾,我可没醉……”
说着话,他缓缓迎过去。
眼看着两人呼吸就要交织在一起,却见那丫头脑袋一歪,倒进了他怀里。
“漾漾?”战云霆愣住。
谢安漾没回答,可均匀的呼吸声却传了出来。
她竟然在这关键时刻睡着了!
战云霆盯着她,无奈的摇摇头,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翌日清晨。
谢安漾伴着营帐外的马儿嘶鸣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梦里那张倾世男颜,不由得一愣。
他们怎么睡在一起的?
不是,确切的说,她什么时候爬进战云霆的被窝的?
不光钻了被窝,如今,她还趴在他胸前搂着他的脖子呢!
昨晚,他们就这么睡了一夜?
谢安漾一脑袋浆糊的偏过头,视线落在战云霆脸上。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好看啊!
这睫毛,这鼻子,这嘴……嘴?
谢安漾突然间僵了一下,紧接着脑袋嗡的一下,昨晚的画面就涌了进来。
我去——
她竟然撒酒疯跟战云霆玩儿亲亲!
这还能不能活了!
她正崩溃着,就见战云霆被窗外的阳光刺激得皱了皱眉头。
这一皱眉,惊得谢安漾蹭的一下从床上蹿了下去,撒丫子就跑。
“漾漾,你去哪里?”
战云霆睁开眼睛就见谢安漾逃命似的往外跑,紧忙叫住她。
然而,这种时候哪里还能叫得住?
“天快黑了,我去太上皇那里吃个早饭!”
谢安漾一路邪风的冲出去,声音都跟不上她。
四喜刚准备进来伺候就听到谢安漾那句四六不着的话,凌乱地抬头看看天。
这不是早晨吗?
怔愣片刻往里走,四喜忍不住嘟哝,“王妃这是睡迷糊……”
一抬头,就见战云霆嘴角挂着笑,柔和的如阳光般的笑!
四喜顿时觉得浑身一冷,这俩人都魔障了吧!
寒王营帐。
寒王和蔚王就辽州赈灾之事已经商议了半个时辰。
“四哥,银子的事情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准备好。”
蔚王壕气地一摆手,“你只管做你的,等着这次赈灾办完回朝,定能赢得朝臣的拥护!”
“这都是你的功劳。”
寒王身上在蔚王肩膀上拍了拍。
“四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在母后身边长大的,自然要支持你,如今晋王对咱们已经不算威胁,理应乘胜追击才是。”
蔚王皱着眉头,一脸认真,这表情在他那张脸上,显得更加凶恶了。
寒王眼神一晃,问:“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我听说晋王先前去找太上皇求情,特意送了炙烤黄金鹿,这个时候若太上皇出了意外……岂不是一举两得?”
晋王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不行,这样做风险太大,万一……”
“你就放心吧,就算危险,暴露的也是晋王,而且,昨晚那么多人见他被太上皇打一顿轰出来,这种情况下对太上皇动手,合情合理啊!”
蔚王都兴奋了。
寒王看着他,眉心紧锁,可也知道,蔚王一旦做了决定便拦不住。
更何况,这件事他本也不打算拦着。
傍晚,夕阳尚未西落,谢安漾便朝着砍刀就冲进了寒王营帐。
“咔!”
一刀下去,寒王和蔚王议事的桌子都给劈了!
“谢安漾,你疯了吗!这可是寒王营帐!”
蔚王瞪大眼珠子,一边说着话就要喊人,可一扭头,却见院子里的侍卫都被隐蝠打趴下了。
“你可别乱来!”
“乱来?有你们乱吗?”
谢安漾冷笑一声,紧接着手腕一转,长刀便落在了蔚王脚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寒王见她真要杀人,紧忙上前阻拦。
谢安漾昂着头,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忍不住冷笑出声。
“大家都是聪明人,寒王就别跟我装傻了,哼,给太上皇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敢拿出来,看来最近是太惯着你们了!”
说着话,谢安漾扬手一砍刀就落了下来。
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蔚王想躲开却没来得及,只觉浑身“嗖”的一冷,鞋尖竟被谢安漾砍掉了一块!
“啊——”
蔚王惊呼一声,扑通就坐在了地上。
寒王也吓了一跳,紧忙上前,就见蔚王的大母脚趾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也幸亏蔚王反应迅速,这要是慢一步,脚指头都没了。
谢安漾这回真不是开玩笑的!
“你凭什么说是我下毒!”
蔚王捂着脚指头怒吼,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说漏了嘴,紧忙往回找补,“我们可从未给太上皇送过吃食!”
“呵,是吗?”
谢安漾抬手将砍刀收回来,视线在寒王和蔚王脸上扫过,忍不住冷笑出声。
“那可真是对不住,我找错人了。”
“你!你找错人就砍我!你疯了吗!”
蔚王捂着露出来的脚指头,气得满脸通红。
谢安漾不以为意地睨着他们,道:“我既然来了,就顺嘴告诉你们,太上皇听说皇后喜欢鹿肉,便将炙烤黄金鹿赐给了皇后……”
“你说什么!”
寒王眸光一凛,扔下蔚王,“蹭”的站起身来。
“寒王殿下怎么急了?我可没说毒在炙烤黄金鹿上,更何况那炙烤黄金鹿是晋王送的,就算出事,我也应该找他才是!对不对呀,蔚王殿下?”
谢安漾看着两人,笑得一脸无害。
栽赃嫁祸这种事,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蔚王被憋得白了脸,一时间不只该作何应答。
寒王暗自给属下使了个眼色,属下会意紧忙离开前去皇后营帐。
“不用这么紧张,太上皇赏赐给皇后的是另一份鹿肉,没毒。”
谢安漾转身坐在帐内唯一留下的椅子上,唇角勾起,“不过,我一生气就把毒下在了蔚王的狗身上……”